“疆医？”

众人不是很明白秦硕说的话。

“疆医其实是医学上面的一个派，我想你们应该也听过。就是苗疆一带的医生，他们有着自成一派的医术。就像中医一样，它属于一个派。”

一时间秦硕也没办法去解释太多。

不过看他们此时的表，应该是没有带宋慈去看过疆医。

“难道你不能医？”问话的是纪佳雨，“还有，宋慈的病，难道找疆医就能够治？”

“非也。”

“那你的意？”

“我是想让你们去试一试。”见到宋仲岩又准备发飙，这一次秦硕可没有机会让他发作。“我刚才说过，她的病既是中毒，也不是中毒；可以说是犯病，同样也可以说不是病。”

“蛊毒。”

“蛊毒！”

所有人都怔住。

“你的意是说宋慈是被人下了盅？”

秦硕点点头：“这是我目前能够诊断出来的一个结果，不过这个结果暂时不能够下定义。只是听说过，病人曾经吐过血，还有虫子吐出来，再根据刚才我诊断的脉象综合判断出来的诊断结果。”

停了下，秦硕补充道，“你们可以不信。”

宋仲岩板着脸沉声道：“你有几成把握？”

“五成。”

觉得五成这个说法有点过多，秦硕更正道，“事实上只有三到四成。”

“那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诊断？”

“我刚才说了，你们可以不信。”秦硕并不去理会就准备发飙的宋仲岩，“我的医学派众多，像疆医、蒙医、藏医、傣医，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医学派，有很多人会大笼统的分为巫医。实际上，这个有点联系，又完全不一样。”

“哪怕是中医，根据一些文献记载，仍然可以称为巫医的一个分支。”见到大家的注意力其实并不是想了解这些医学派上面，秦硕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况大概就是这样子，真正的病因，我还得回去研究一下。”秦硕并不想在这里继续呆着，只要不想面对宋仲岩那一张黑脸。

虽然知道他并没有大恶意，可是他是过来治病，却要一直对着一张大黑脸，心里并不。

宋慈见到秦硕要住，喊住他问道：“医生，假如你的诊断最终是对的，我治好的机率有多高？”

秦硕沉一会道：“假如真的是蛊毒，找到谁是下蛊的源头，将身上的蛊清除就没事。不过，因为事过了三年，若是真中蛊，很有可能是有人针对你下的蛊，怕不好找到源头。”

宋慈的目光黯淡下来。

“不过你想一下，三年前去过什么地方，特别是苗疆一带，看看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说不定有线索。”秦硕还是让病人抱着一个希望。

“苗疆……”

宋慈陷入回忆之中。

这三年来，她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至于去苗缰的话，她只忆起一次。

纪佳雨表严肃道：“宋叔，三年前宋慈不是执行过一个秘密任务吗？那个任务的所在地是不是在苗疆？”

宋仲岩看了一眼秦硕，目光收回来肃穆道：“你应该明白，既然是秘密任务，自然不能够说出来，这个规矩你应该懂。”

“可是事关宋慈的病……”

“所谓中了蛊毒，只是这小子的一面之词。假如蛊毒真的这么厉害，行军打仗的时候，派那些懂下蛊的人去就行，哪里需要我们这么多士兵牺牲。”

秦硕听后，嘴角冷笑，没有说话。

假如养一条蛊真的这么容易的话，就真的天下大乱。

而且对别人下蛊，本身就要养蛊人自身先服下蛊，这才能够控制着别人身上的蛊虫一直活着。有一些蛊与养蛊人息息相关，养蛊者死后，蛊也会跟着死。

至于宋慈的况是不是那样，秦硕暂时不得而知，得回去后请教一下群里的名医才行。

“你们慢慢讨论，我还有点事，先行告辞了。”

“秦医生我送送你。”

纪佳雨跟着秦硕下楼，宋时想跟上来，她打了个眼，后者只能够留下。

到了门口，纪佳雨问道：“你如实跟我说，能不能治好宋慈的病？”

“如果是蛊毒的话，这个有点棘手。毕竟我没有与疆医接触过，而且这个还是直接下的蛊毒。”顿了下，秦硕补充道，“这个等我回去翻下一些医藉。不过，你最好还是先弄清楚病人三年前去过什么地方。”

纪佳雨凝着眉头：“你的九转还魂针都不能够将她的病去除？”

“不能。”

秦硕轻叹一声，“实不相瞒，九转还魂针我只会前五针，后四针失传，就算九转回魂针可以治，我也没办法治。”

“要是宋慈找不到下蛊的源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秦硕摸着下巴想了下道：“按照她现在的病不断恶化，应该是蛊毒开始发作。因为我对蛊毒并不是很了解，而且是否是蛊毒暂时没确定下来，关于她的病，没办法下判断，很抱歉。”

一直以冰冷面貌示人的纪佳雨突然间抿嘴一下，倒是让秦硕稍微盯着看多几秒。

“不管怎样，今天还是要多谢你。”

“我其实没做什么事。”

“单是蛊毒这方面就给了我们一个线索，毕竟之前我们从来没有往这方面去想过。”

……

秦硕离开后，纪佳雨回到宋慈的房间。

“那小子走了？”

“走了。”

“简直是荒谬，说是中了蛊毒，要是跟医院的医生这样说，岂不是笑掉大牙。”宋仲岩仍然不相信。

纪佳雨沉一会问道：“宋叔，三年前宋慈执行的那次秘密任务是不是在滇南边界？”

“这个……”

“就算你不说我也猜到。”纪佳雨面无表道，“三年前，当时我与宋慈一队。我记得当时一个毒贩杀了六个我公民往滇南一带潜逃。之后毒贩抓到，宋慈回来后身体就不舒服，接着我被回刑警队。”

宋仲岩说道：“小雨，这事不要胡乱想，根本与那次行动无关。”

躺在上的宋慈道：“爸，听刚才那个医生这么一说，我记得在执行任务的时候，确实接触过一名采药的医师。他说是当地人，正好那时候白康逃到一个山岭。那是一个地形复杂的山岭，需要当地人带才能够进去。，我怀疑……”

话还没说完，宋慈又开始咳嗽起来。

接着，一口血喷出来，不省人事。

“小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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