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对峙

作品:《索多玛的囚徒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我是应该尊重你的,这是必须应该做到的事情。因为毕竟你十月怀胎给了我完整的生命。”欧阳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为此我无数次的感谢上苍,让我拥有一个爱我的妈妈,让我因为拥有了生命,而能遇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孩儿。我真的无数次在睡不着的时候都会笑醒。你可知道我又多爱伍玥,她是我今生最爱的女孩儿,是我的最爱。你懂吗?”欧阳睁大了眼睛,愤怒的小火苗烧得他差一点失去了理智。

“我不管你怎么爱那个女孩儿,你做为欧阳家的大儿子,你就是不可以和伍玥在一起。你懂不懂?这是你的责任,你就是不可以。”欧阳的妈妈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告诉欧阳。

“妈,我叫你一声妈妈,是因为我必须要尊重你。可是为什么你不可以尊重自己儿子的爱情,人这一辈子可能真正最爱的人只有一人,或许你可以爱上很多人,但是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只有一人。妈妈,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比我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可以成全儿子,为什么你一定要组织我们在一起呢,为什么?”欧阳气得满脸通红,不仅握住了拳头,他差一点像小时候和欧光打架一般拎起妈妈的领子,想了想,欧阳蹲在了地上。

“大儿子,万事想开。天底下漂亮的女孩子很多,知冷知热的女孩子也很多,妈妈还是那句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凭借我大儿子这么优秀的人才和家世,想要喜欢哪个姑娘,哪个姑娘不乖乖地扑进你怀抱啊。是不是。妈这几天就给你张罗一个姑娘,我看你张伯伯家的大丫头映雪就不错,她也喜欢你呢,经常来我们家里玩,只是你从来不搭理人家。”欧阳妈妈见欧阳不再说话,以为自己的说动了儿子,禁不住心情有点小小的得意,忍不住有点小小的眉飞色舞。

“是吗,如果你喜欢映雪,那你就让她做你小儿媳妇吧,我不要。”欧阳站起来,冷冷地看了母亲一眼,扭头走掉了。

“哎,这孩子,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和你的那个爸一个德行。”提到欧阳的爸爸老欧,欧阳的妈妈心情变得沉重了起来。她似乎可以用儿子欧阳的心态去理解他的爱情,但是那个人是伍玥,谁叫她是伍玥呢。欧妈妈步履蹒跚地向自己房间走去,留下一个伸手不太利落的背影。

欧阳躺在自己的房间里,大睁着眼睛,往昔和伍玥历经的一幕幕黑白电影般在眼前回放。自己刚刚来到班级,第一眼注意到神情忧郁的女孩儿就是伍玥。伍玥的旁边还有一个空位,老师把欧阳安排到了伍玥的旁边,他们成了一对儿不怎么说话的同桌儿。欧阳上课的时候经常偷偷地侧过头去看伍玥。

有一次,午间休息,教室里十分安静。伍玥右把胳膊垫在脑袋下面,很快就睡着了。刺目的阳光从班级窗帘的缝隙中投射进来,有一小束光落在伍玥的身上和她的脸上,于是伍玥的脸上身上就在那一小束光的映照下,变得暖意融融。从欧阳这边看过去,他可以看到伍玥毛茸茸的长在脸上细密的小绒毛,在光线的照射下发出奇异的光芒。还有她细密绵长的睫毛闭合在眼睑上,有种可爱的布娃娃的感觉。她的长头发被梳成了一条长长的辫子披在脑后。欧阳忍不住用手背轻轻地摩擦着伍玥的头发,那种奇异的触电般的感觉让他永远难忘。欧阳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伍玥头发的静电烫酥软了。所以,欧阳就发誓一定要让这个女孩子成为自己的女朋友。也只有自己,欧阳才配得上这样的女孩子。

爱情就是来的这样简单粗暴,不是吗。很多时候那些突如而至的情感和突然闯入你生命中的人,都是让人那样猝不及防。这样的事件往往让你惊慌失措,要么你会楞在原地;要么你会反应过激。但就是这样的猝不及防出现的人和事物,往往会给你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让你在很多时候,都会想起那个人,以及和那个人有关联的事情。爱情由不得你做好准备,想好面对什么样的人,以及该怎样说话和应对。那不叫爱情,真正的爱情就是像暴风雨一样来得猛烈,或者和风细雨般渗入你的心田,爱情终究是没有定式的东西。

欧阳开始经常注意起伍玥的言情举止来,他发现伍玥并不太喜欢说话,上课的时候非常认真的听老师讲课。每次语文老师或是其他老师在课堂上问了一个问题,然后用眼睛环视了一圈,看看谁可以回答自己提出的问题。往往伍玥已经小声地在下面说出了老师问题的答案,但是她很少举手。只有老师叫到她名字的时候,她才会把自己分析理解后的答案和大家分享。有时候,欧阳认为伍玥自私,后来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是不对的,伍玥的性格或许就是如此吧。

有的时候,伍玥也会在自习课的时候,呆呆地看着窗外叽叽喳喳飞过的小麻雀,她的视线会一直尾随着小麻雀跳上枝头,飞上蓝天,一直到看不到它们可爱的小影子为止,才会收回自己的目光。再看伍玥的时候,她眼里的忧郁变得更加浓稠了,像怎么都无法化开的蜂蜜。

“很自由的小鸟儿,是不是?”欧阳顺着伍玥目光的收回,接了一句话。

“是啊,多么自由的鸟儿。无忧无虑的鸟儿,如果人也可以像鸟儿一样自由的飞翔,那该有多好呢。”伍玥感叹,用从鸟儿深深收回的目光开始认真的打量自己的同桌儿,那个前一阵转过来的大男孩儿。他的皮肤好纯净呀,没有一丁点的杂志,干干净净的眉眼,嘴唇延伸线的上面有一对儿浅浅的酒窝。

“如果人也可以抛下所有的一切,必然也会和鸟儿一样的自由。”欧阳拧了一些眉心,他知道自己说的话等于没说,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自己说过的话。

“你说过的话有道理,但是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所以你说的话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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