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老先生，那我就不客气了。”郑南星脑子有很多很多问题想要搞清楚，整理了一下思绪，首先问道：“老先生，从走进这条街的时候我就非常好奇，为什么这条街的装饰和人们都是古代人打扮，无论说话还是行为举止都有种让人穿越到古代的错觉，”

“这个嘛……”老先生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郑南星的问题，想了想，道：“这一切的根源还是古武者三个字，你知道什么是古武者吗？”

郑南星摇头，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个问题而来。

“古武者，如果仅从字面意思来解释的话，就是古代专门修炼武功的侠士，这一点就跟武侠小说里面的郭靖黄蓉他们差不多。不过，古武者这远不止如此而已，这里面的学问渊博着呢，也不是三两句能够说清楚的。”

郑南星知道，自己不是古武者，没有资格了解里面的事情，但就从老先生说的这些话语里，他已经猜出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对了，老先生，刚刚我进门的时候，陆晨和赵龙两位大哥说什么古武者的规矩，古武者还有什么规矩不成？”

“你不是古武者自然不知，现如今的人们崇尚科学，重视工业，化学等先进知识，无论穿着打扮还是思维模式都与时俱进，和现代人有很大不同，古武者和现代人的思维背道而驰，古武者崇尚自然，以武来突破自身极限，从而创造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老先生娓娓道来：“小伙子，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二十一世纪和唐宋元明清相比，现代社会究竟进步了多少？”

“我是一名医生，如果从医生的角度来看，进步太大，三言两语是没办法说清楚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来说，古代人没有外科手术这么一说，而现如今的社会，已经成熟掌握了断肢移植手术，试管婴儿，人工授精等等技术是古代社会没有的，因此，进步是必然的，而且这种进步实在太大太多。”

“错，错，错，大错特错。”老先生不仅否认了郑南星的说辞，反而连续说了三个错字，而且情绪非常激动，吹胡子瞪眼的：“小伙子，既然你是医生，那就应该知道三国就有关公刮骨治疗，曹操虽然没有接受开颅手术，但开颅手术的想法在那个时期就已经出现。可你仔细想想看，改革开放多少年了，中国真正开始研究掌握这种技术？你说现在文明社会进步很多很多，甚至不能用三言两语来说明，在我看来，在古武者看来，这一切都是笑话。”

“老先生，话不能这么说。”郑南星虽然不同意老先生的话，可自己也找不出反驳的例子说服对方。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说，现在闻名社会掌握的东西，其实早在古代就已实现，只不过那些东西早已随着古人的消失被埋葬。好，就按照你说的，现代社会进步了，那为什么还有专家没日没夜的去研究故宫是怎么建造的，而且现代专家已经说了，以现代的技术是没办法重新建造那么一座雄伟宫殿的。你若不服，我们再来说说秦始皇陵墓，当今社会距离秦皇统治六国已经几千年了吧？如果社会真的进步了，那几千年前的东西为什么还没办法破解？”

“这……”郑南星无话可说，老先生的话虽不是无懈可击，但也占在了一个理字上面，的确，古代人遗留下数不尽的未解之谜，但他认为是现代人的思维模式影响了他们的判断，只要站对角度一定可以将那些问题迎刃而解，这根不是社会进步或者退步的问题。

老先生一眼看穿郑南星心思：“我知道你心理想什么，我不是跟你讨论社会进退的问题，而是在告诉你古武者的精神世界，身为古武者我们对当下的许多事件是持怀疑，甚至反对态度的，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一样。因此，古武者有很多规矩，陆晨和赵龙口中的规矩，就是要想进入武馆必须穿复古衣服，否则一律不许进入。”

“这算什么规矩。”郑南星真心吐槽，这哪里是规矩，根本就是死脑筋。算了，算了，反正自己不是古武者，而且这些都跟他没太大的关系：“老先生，这些问题还是留着以后再说吧，其实，我这次来是想问请教您一个跟古武者相关的问题。”

“你说吧！”老先生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

“前几天，西城小学发生了一起中毒事件。”

老先生突然严肃起来，上下打量郑南星：“小伙子，帮学生脱离危险的那个年轻医生就是你吧？”

“你怎么知道？”

“小伙子，这件事你可以不用管了，古武者已经参与了进去，相信很快就会排出隐藏在学校的危险。”老先生说。

郑南星暗暗心惊，真给自己猜中了，但他心理还存这许多疑问：“老先生，能透露一点消息吗？”

“小伙子，在古武者的世界里，有许多常人无法理解的东西，就比如说你体内的真气，只有古武者才能拥有，只要有了它不管强弱，已然跟普通人不一样。”

郑南星突然兴奋起来，体内的气居然叫做真气，这不是就跟武侠小说里面讲的一样了吗？一直以来他对体内多出来的神秘气体持疑问态度，虽然很想彻底搞清楚这个“气”，可一直有法门，老先生的一句话让他找到了突破口和希望。

“在古武者的世界里，古武者分为两种，其中一种是后天修炼而成，这种一般都是小有所成的古武者在四处寻觅，只要发现潜力高和资质好的苗子，就会想办法引进门内。第二种有所不同，用现代化说一种是先天遗传性，这种通常是古武者世家子弟，亦或者家族谱上有过古武者，后代遗传了这种血脉。”

从小父亲就让郑南星按照一种奇怪的呼吸方式修炼八极拳，练了将近二十年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用，爸爸说这是他家传的，父亲他自己小时候也在这种督促下学习了几十年，也是没一点用处。

听爸爸说，这是当年一位神秘的练气士留下来的东西，他郑家的祖先曾经依靠那法门确立了江湖第一医师的地位。

不过，那些都是老皇历了，爸爸虽然也是一名医生，但那是半吊子，只知道搞点偏方，治点头疼脑热，来拿郑家祖先百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到了郑南星这儿总算有了点起色，从医科大学毕业出来，多多少少有点分量，现如今也做了副主任，在医院里小有名气。

“原来那叫真气！”郑南星心里美滋滋的，就在他想继续请教老先生多传授自己关于真气知识的时候，老先生的几句话却让他很是失望。

“小伙子，我看得出来，你是棵好苗子，虽然不能和那些从小就培养的古武者世家子弟相比，当你也潜力无穷，如果你愿意放弃医学事业成为古武者拜我为师，我愿意帮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古武者。”

“老先生，抱歉，我家虽然不是大户，但也是医学世家，爸妈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我身上，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医学事业。”

“那还真是可惜。”老先生一脸失望，但还是抱有一丝丝希望：“小伙子，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就来找我，苏家武馆的大门随时为你开启。”

“谢谢老先生。”郑南星也不好继续问一下，不过，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古武者了解真气怎么使用，怎么修炼的法子：“老先生，我还有点事要忙，就先告辞了，您老保重。”

走到门口的时候，郑南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老先生，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请教您一下，是关于最近问诊一个病人的。”

“好，你说。”

“这个病人二十来岁，是个美貌如花的姑娘，我今天给她治疗的时候，脖颈上多了一个类似于莲花的蓝色纹身。我询问过病人，她从未纹身过，纹身是突然之间出现的，这件事是不是跟古武者有点关系？”

老先生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难道是咒印？”

“咒印？老先生你能说得再详细一点吗？”

“这事还不能妄下结论，这样吧，小伙子，明天我亲自去看看你那位就诊的病人如何？”

郑南星兴奋一笑：“老先生肯亲自出马，在下感激不尽。”

苏家武馆门口，不打不相识的陆晨和赵龙，如雕像般守在门口。

“两位大哥，我能请教你们一个问题吗？”

“小兄弟，有话直说，我们能帮上忙的绝对推辞。”

郑南星看了看四周，见没人上前，便小声问道：“你们能不能教我如何修炼控制真气？”

“原来如此，小兄弟居然是先天武者，难怪苏老这么重视。”

先天武者跟后天武者有什么区别吗？郑南星心里一阵嘀咕，但他现在没工夫管这个，他想快带那掌握真气的控制修炼法子。

“小兄弟，抱歉了，这事我们帮不了你。”

“实不相瞒，修炼的法子是苏老教的，我们是不可以透露给外人的，小兄弟你要是想知道也不难，只要拜苏老为师。”

郑南星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为难两位大哥了，我还有点事情改日再来拜访，我先走一步。”

看着郑南星离开的背影，陆晨脸上是说不出的羡慕：“我这个脑子，怎么就想到呢，这下子居然是先天武者。”

“是啊，先天武者和后天武者不同，这小子有太多优势，只可惜他没有拜师的打算，他若能投身苏家武馆门下，咱们武馆势必有多了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

郑南星不知道，像他这种先天遗传性的武者，在武者的世界里是万里挑一的极品，跟后天武者不一样，先天武者有太多太多的优势，是诸多古武者势力争抢的对象，遗憾的是他不想放弃医学事业，当面拒绝了苏老拜师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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