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艰难的选择题

作品:《大道国医

马路的尽头搭建着一个舞台,舞台上有几张桌子,后面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她一脸阴沉,身体周围有一股令人心底发冷的气场,左右两边各站着一位三十岁的男子,西装墨镜,看打扮像是保镖。

郑南星在舞台面前停下,和其他几位同僚一样,他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了一会儿,舞台上的老太婆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粗狂并且霸道,像是一匹无法驯服的老马:“你们几个是参加这一次中医比赛大会的参赛者对吧!想要抵达大会现场,除了我后面这条路别无选择,即便你们选择绕道行走也赶不上了,迟到的话就会被淘汰……接下来,我会出一道题目……”

“胡说八道!”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脸上挂着嚣张无极限的表情,神秘老太太的话还没说完,他变打断对方的话张狂一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医学世家,苏家的三少爷,谁要遵从这种乱七八糟的规矩?本少爷才不会跟你们玩一些过家家的游戏,本少爷就要硬闯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大伙谁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看着那个医学世家的少爷,从舞台侧边绕行过去。

老太太坐着没说话,脸上没什么变化,可郑南星却感觉到周围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了不少,冷得瑟瑟发抖,像是到了冬天。

很快,那个自称是医学世家苏家三少爷的青年,从舞台右边绕了过去。

下一刻。

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从舞台后面传来。

郑南星闻声一震,听声音来看,他好像发生了什么意外,可奇怪的是现场所有人都没有行动,有的甚至发出一阵讥笑,还有的一脸戏谑,更有的直接说这个白痴,就这种智商还是苏家三少爷这样的话来。

“接下来是考核规则,我会出一个谜题,一共有两个选择,但你们只有五秒钟的考虑时间,一旦回答错误将立刻失去考核资格,到时候就请你们放弃今年的中医比赛。”

“原来如此,这就是第一关第二环节的考核吗?”

“上一次考核的是综合医术,这一环节考核的主要是什么呢?”

“这样子啊,虽然作为医生,医术才是最主要的,但猜谜也是我的强项呢!”

突然,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从远到近的传来。

“你们这群白痴。”来人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从头到脚除了头发都是白色,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眉毛浓密,鼻子高挺,嘴唇呈弧形,无时无刻都透着一种高贵和优雅的气质,活脱脱的一位美男子。

没人一会这个家伙,大概是觉得他不伦不类,不想跟她搭话吧!

“也就是说,是个二选一的选择题?”

“一半的几率,这就要拼人品了。”

老太婆继续宣布考核规则:“你们只能选择1或者2,除此之外,任何含糊不清的回答都算错误,拒绝和放弃回答也算回答错误。”

“你们这些家伙,慢吞吞的,让我先来。”一个中年老医生终于忍不住,快步走上前去:“让我先来吧!”

“那么,请听题。”现场一下子安静起来,所有人都静静听着老太婆的问题:“如果你的老婆和妈妈掉进河里,只能救一个,你会先救谁?1老婆,2母亲,你会救谁?”

“这算什么问题啊。”

“有没有搞错,居然出这种问题,这种倒地跟中医比赛有什么关系?”

这个问题一出,不少人纷纷发出质疑,郑南星仔细思考了一番,很快就想明白了。母亲和老婆掉河里先救谁,这个千古难辨别的问题,考核的显然的德行,也就是医德。可这个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论说什么都说得通也还有理由,如此一来要判定对错是非?

就在众人都在努力思考正确答案的时候,老中医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选2。”

“为什么选2?”

老中医郑重道:“这还用说?母亲只有一个,老婆没了可以再找。”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老太婆指了指舞台左边的方向。

老中医哈哈一笑:“再见了,诸位同僚们, 我会在中医比拼大会上等着你们的到来。”

“草,这也算回答正确了吗?”有人再一次发出质疑,而且,这种质疑的声音越来越多,也有不少人忍不住发飙,觉得没有必要和这个老太婆在这里瞎折腾,还不如去抄别的近路。

“你们就在这里瞎闹腾吧,我才不会跟你们再这里玩过家家的游戏。”

老太太阴沉的声音弥漫扩散开来,充斥这片天地每一个角落:“没有用的,你放弃也算回答错误,游戏既然已经开始了,那么,所有人都的遵循这种规则。”

现场被一股沉重的气氛笼罩,很多人都很费解,大家都是医生,而且今天是参加中医比赛大会的日子,谁能想到主办方会想出这么写古怪的花样来折腾人,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意思。

“开什么玩笑,这种问题就算回答出来了,也无法判定是非对错,要怎么选择?”

“那种问题每个人答案都不一样,根本就不是一句话能够回答得了的。”

郑南星突然身体一震,对啊,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就能回答就能解决的,既然不能回答,那就不做任何选择就行了啊。这里考核的分明就是医生的医德,既然是考核医德,那么相比之下,不做任何选择就是最好的答案。想明白这一点后,他的心胸一下子开阔起来,脸上浮起自信的笑容。

“原来如此,那么,接下来我只需要等到最后就行了。”

一道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飘到了郑南星身边,没错的飘过来的,像幽灵一样无声无息,他的身上还有一股香味,是那种常年混在各种中药药材之间的药香。

郑南星抬眼一眼,居然是那个长地非常俊美的年轻人:“有事吗?”

“你好像也看出来了!”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人微微一笑,郑南星有种如浴春风的感觉,面对这个陌生的美男子,他居然提不起一点敌意来。

“那么,开始下一题。”

一位三十七八岁的中医走上前来,只见他一脸自信,自以为看穿了老太太的把戏:“这一题我来回答。”

“儿子和女儿同事掉水里,还是只能救一个,你会就谁?”这个问题跟前面那个大相径庭。

“答案,1女儿,2儿子。”

这位中医想都不想就回答:“我选2女儿。”

“为什么?”老太太问。

中医回答:“我正好有一个儿子跟女子,儿子今年念小学,而且还是学校里游泳健将,所以,他掉水里不需要我救。”

“你可以过去了。”老太太有指了指舞台左边的方向。

随着这位中医的离开,大伙逐渐掌握了一些规律,很快的,又有人自告奋勇的上前回答第三题。

“这一题,如果你岳母和母亲掉水里,只能救一个你会先救谁?规则还是一样,只能选择1或者2,1岳母,2母亲。”

“我选择2。”第三位中医流利的解释:“天底下最难报答的就是母亲的恩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选择2。”

“你可以走了!”

第三位中医离开后,不少人按耐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争抢着跑上前去回答问题。渐渐的,大伙掌握了其中精髓,不管你怎么回答,只要给老太太一个好的理由就可以顺利过关。

没多长时间,老太太提出了第四个问题,这一次没人上前回答,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的状态中。

“你们没人回答吗?”

大伙都站着不动。

郑南星呼吸有些急促,虽然他敢肯定沉默才是最正确的答案,但毕竟只是一种猜测,这起那个怒答案究竟是不是这个他也不能完全肯定。

“想不出来答案啊!”一个看起来愚笨,二十岁上下的青年抱着脑袋,揪着头发,一幅苦恼的表情。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的样子,老太太又开口了:“看样子,你们都发现了啊!”

俊美男子看着老太太:“老太婆,我们应该合格了吧?”

“合格?”那个看起来很笨的青年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

“沉默才是真正的答案。”美得一塌糊涂的男子看着那个抓狂的蓝衬衣青年医生:“正如他刚刚所言,这个问题不是一句话能回答得了的,是的,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答案,可规定只能回答1和2,所以,要想顺利通过考核就必须保持沉默。”

质疑的声音响起:“可刚刚那些人明明通过了。”

这个时候,郑南星向前走出一步,道:“这位老婆婆并没有说他们顺利通过考核,只是让他们从舞台左边离开而已,换句话说,那里并非正确的道路。”

“是这样吧?”郑南星的目光落在老太婆身上。

“说得没错,刚刚那些人走的道路,的确不是正确的路。”老太婆站起身来,缓缓走向舞台中央,她在墙壁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几块瓷砖立马往左右梁以东,露出一扇门,而里面居然是个漆黑一片,被无尽黑暗笼罩的空间:“这里有一条专门为这场考核而准备的正确道路,只需要往这里走,一分钟不到就可以通往中医比赛大会会场。”

“原来是这样啊,那么,这一关考核的就应该是医生本身的观察力了吧?”

郑南星摇头否认:“不对,来此之前,我从上一位考察人员那里得知,考核一共有三个环节,眼下距离大会开始仅几分钟,主办方不可能再设定考核内容,也救是说,这一环节考核的内容一共有两个,一是医德,二是敏锐的观察力。”

老太太上下打量郑南星,微微点头,算是对他表示肯定,也算是为他的推断做出印证。

“好了,中医比赛大会就要开始了,赶紧出发吧,祝你们好运。”

来到入口边缘,郑南星深吸了口气,一步踏出,他是第一个进入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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