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回 老板娘泣声皆下 典雅中摆弄风情

作品:《井泉传

( ) 周密看到鲍正根悄悄走开,听他的话语,心有所感。见得鲍正根一副官像,且说话做事有官者之威,来到这个小厂做个工作也是情非得已的事情。一时似有所悟,但终究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是疑心重重,不知所思。这厂一联串的问题让周密感觉从未有的疑惑。好象一桶**一触即发,而不可收拾。

是夜加班,工作繁忙。催工要紧,图纸连夜赶制。晚来风急,清馨迷香弥漫于办公室角落,心神怡爽,睡意渐无。一双高跟鞋节奏有顺,高低有致,伴着淡雅花香飘然而致。只奈工作紧急,杜工性格,乔工为人,周密行为。事情正要忙完,图纸待发审核之际。密儿没有回头,只是心想,这时会有谁来光临。都下班回宿舍,回家的回家了。图纸画完,明早鲍工审核,就来得急发放客户。这事出于偶然,日光灯闪烁一下,周密顿感背后一凉,高跟鞋声停了下来,清香扑鼻中深藏女人味道。周密不敢回头,哆嗦一下。那女人声音似嘶哑了,周密顿时全身一震,哪还有心思画图,缓缓回过头来。灯光下,果见得一张白晰脸膀,一身时尚红衣,周密视线一时模糊,张望良久,不知何方贵客降临,不知仙家何处。那女子见得周密如此表情,呆而不声,默而不响,不知意下如何。慢慢的只听到泪涕而下,声音俱备。挪动柳腰,闪动胳膊。周密年方三十,尚未沾香点玉,未闻女性肌肤之亲,未知女儿柔情之美。今晚天降奇缘,突然惊慌,周密心细,虽闻自已有几分男儿相貌,自持尚有几分男儿之志。未见世间美女有闻才识能之心。只奈周密生性情愚,情犊未开,绝非有彩蝶蜂蜜来住。那女子泪流满脸,真有伤心之事。周密情愚,一心埋头图纸设计与改动。整日头脑昏昏然,办公室同事间如弩张弦。工作之外绝非言语来往。省得惹下话柄,生下事端。听得如此,观了良久,周密走了过去,近时不觉呆了,全身惊若木鸡。半响说不出话来。你当是谁来。幸亏周密未起贪色之心,未图美女之色。心下才有所安。周密走近后哪敢言语,见她无视周密的到来,周密神领意会。关机飞奔而去,留此必多有罪过,多生事端,无益于事。那女子欲意反过头来,这时周密早就夺门而去。一路直奔,径往宿舍而去。

第二日,周密去上班。途经老板娘办公室,这时老板娘见到周密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见到我就跑了,是怎么回事?”周密见得老板娘突然问起昨晚的事,心下坦然,说:“昨晚宿舍临时有事,所以先走了。”老板娘见得周密没有说实话,又问:“那图纸完成好了吗?”周密马上回答道:“绘制好了,只等审核了。”老板娘看了看周密说:“今晚继续加班,不要跑了,我有事找你。”听老板娘这么一说,周密心下一惊。素来与老板娘无工作往来,今晚又来找我,会是什么事情呢?周密心下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问是什么事情。只得从老板娘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直往技术部而去。

由于工作压力大,周密没有细想老板娘的话,一心只放在工作上。繁重的工作,来不得半点马虎。图纸一错,会给公司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因此周密向来谨慎,来厂后,图纸很少出错。一时也找不到周密的把柄来整治。周密在厂里人际关系也还算融洽,不结党营私,也不与谁争吵事端。只是靠一点微薄的工资存起来,安然度日,以做成家立业之用。周密已年近三十,现今还没有找个女朋友,家里父母已经心急如焚,日夜崔着周密能有个老婆,为周家延述着的香火。周密不才,机械厂做事的员工几乎没有女性,找女朋友只得到邻厂出找。因此一时半刻也找不到,幸好这是一个工业园区,邻厂有大把的美女,周密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找一个回家。一时间内只是努力的工作,以来换取结婚的本钱。

晚上,周密还坐在办公椅上加班,日光灯闪烁着光芒。八点时分,绘图工作基本结束,还没有见老板娘过来。周密心下着急,不知道是等还是不等。于是上网玩一下电脑,放松一下一天下来的紧张气氛。正等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周密闻到一丝香气飘来,开始时周密并不在意,逐渐听一声脚步声传来。周密怦然心动,老板娘来了,不知道又有什么事情为难于我。周密心下暗想:近来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未必无中生有,找些事情为难我。这时脚步声到了背后,周密心脏怦怦直跳,一下停止不来。更不敢回来答话,只是静静等待老板娘的问话。这时突然听一个女的说起:“好认真啊!小周,我来了也不找我问句话。”周密突然听得不是老板娘的声音,是公司前台美女,怎么会是她来了呢!周密喜出望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跟这等美女同一席话就是多么荣耀的事。公司众多俊男才子追击的目标,周密虽有心却力不足,只是旁观的态势观看。这时听得李云问话,周密马上回答道:“哪里敢怠慢你喔,只是想巴结还来不及呢!”李云反过来问道:“想巴结我什么呀!”周密看了看李云那双灵活的眼睛笑了笑说:“你是我们公司的美女,人人见而有巴结之心,何况我吗?”李云听完周密的话,笑了笑说:“你们太肤浅了,一个人容貌不重要,重要的是才能。你看你周密长得也一表人才,更因制图技术了得,才华出众,不是有很多美女爱慕的对象吗?”周密听得李云这样夸赞自已,听了微微而笑说:“过誉了,我哪有这么优秀。不及你的十分之一。”二人互相吹捧了一下,这时周密心下好奇,不知是不是老板娘叫她来的,故意导演一出美人计,好让周密中套。已经是十点多钟了,周密见老板娘还没有来,知道是不会来了。周密虽然见到了美女,就此离去,心有不甘。但话题终究是有限的。聊着聊着,睡意渐来,于是就此别过,互回自已宿舍而去。

早上,上班时分,老板娘拦住了周密的去向,说:“昨晚谈得如何,还称心吗?”周密听老板娘如此说,已明白她的用意,赶快回答道:“多谢老板娘的美意,昨晚确实谈得很开心。”老板娘看着周密,笑了笑说:“想不想再给你创造机会。”周密满脸带着微笑的说:“非常感谢老板娘的关心,只是此事还是顺其自然的比较好。”老板娘见周密如此说,心下有点不高兴。周密才不想让一个女子牵涉着自己,更因二人根本不适合,何必强扭在一起呢?周密虽然年近三十,也不致于对婚姻大事如此草率。更何况李云美女,人人都想追求,比周密好的人才比比皆是。老板娘只是把李云当诱饵而已,明明知道周密追求不上,而为之。是不是想耻笑周密,当做笑料而已。

这几日新产品改造,要求赶制图纸,周密没有工夫来谈论个人感情。一头埋在新产品之中,弄得头沉脑胀,昏沉沉的。每日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幸亏是年青人,周密也是个吃得下苦,霸得了蛮的人。一连二个星期的加班,半个月的辛酸。图纸是终于绘了出来,但是人也累得不行了。只要一下班,周密便往公园里走走,散散心,清醒清醒头脑,活动活动筋骨。正走在公园的小路上,两边花草茂盛,树荫从排,微风吹来,凉爽透骨。周密感觉到从来没有的舒畅,正在这时,对面走来一位美女,她看着周密微笑一下。周密反过头来,对着美女说:“你好,你认识我吗?”那美女笑得弯了腰,说:“并不认识。”周密赶紧说道:“那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一边说着,一边赶紧追了上去。这时只听得那美女说:“做朋友可以啊!”周密听到这个声音,心里好似吃了蜜一样。于是紧跟在那美女身后问长问短,说:“请问美女芳名是什么?”那美女只走自己的路,并不搭理周密,过了好久才回答道:“第一次见面,问这么多干什么。如果有缘分,下次再告诉你也不迟啊!”周密心下想:还有机会再问。这时走进大马路了,正要转弯,却碰到老板娘开车出来。周密只当没有看见,直追着那美女身后而去。周密想知道那美女是哪上厂的,下次好去找她。这时行人多了,那美女回转头来,对着周密说:“你赶快走吧!免得我的同事看到。”这时周密可怜兮兮的回答道:“美女啊,下次我怎么找你啊!”那美女回过头来说道:“有缘自然会相见,拜拜。”周密心下凉了半截。心下想:结识个女孩怎么就这么难呢!

周密看到女孩就害怕,心如吊桶,七上八下,所以一直找不到女朋友。周密有点垂头丧气,难道真的要周密孤苦一生吗?没办法,周密必须振作起来,每天梳妆打扮,买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也够时尚的风气。中午时分,周密正去食堂吃饭。突然见到前头那女孩,不是前几天在公园碰到的美女吗?周密心下发慌,赶快跑了上去,问道:“美女好。”那美女看了看周密,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谁啊!”周密马上回答道:“我们公园认识的,前几天... ...忘记了吗?”那美女想了一下,回答道:“喔,是你啊!好了,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周密唉求道:“美女给个机会吧!”那美女说道:“你有女朋友了啦,还来找我,快滚。”周密马上回口说:“谁说的,我哪有女朋友。”那美女说:“你厂里同事说的,还能有假,要不要我说出她的名字,快走。”周密傻了,是谁在后面挑嗖。没有人看到我们啊!难道是老板娘吗?周密叹道:“天啦!这也要拦阻我,这还有天理吗?”周密失望已绝,哪里还有心思上班。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难道这还有错吗?

是夜,周密平躺在床上,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入神。这时只见得从门边走来一位美丽姑娘,她樱桃似的小嘴带着微笑,洁白的脸蛋上嵌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周密正要看得入迷,却见得她微笑着对周密说道:“周密,在想什么呢?”周密见得姑娘在问自已,高兴得回话道:“实不相瞒,正在等待着我的梦中美人。”那美丽姑娘听后笑了起来,说:“周密啊!亏你还是做图搞设计的,现实点吧!姑娘是你做梦能想到的吗?”周密回答道:“那叫我能怎么办,你怎不能连我想的权力都要剥夺吧!”那美丽姑娘听后,笑得前翻后仰,然后半笑半开口说:“你呀!三十几岁的人了,连谈恋爱都不会谈,真是笑话。哪有一谈就成功的。一个谈不成,还有下一个啊!怎么一个不成,就气馁了呢!要有百折不饶的精神,才能收获到甜蜜的爱情。当然要量力而行,不要好高骛远,必定成功。向你提个醒噢!你的白雪公主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快去追求去吧!”正要抓住那美丽姑娘,问个清楚,就在此时一梦醒来,已是深夜了。身边什么都没有,只是空荡荡的几堵墙,并无一物。周密吓了身冷汗,不知这梦是真是假。周密喘着粗气,回想起来,还真有些道理。这美丽姑娘不知是神是仙,还真知道我的女朋友在哪里了。周密一时得意起来。好象这世界一下变得多姿多彩似的。

第二日,周密提了神,挺直了腰板,提着小黑皮包,迈向厂里。一路欢歌,一路笑容。来到厂内办公室,打开电脑,放着音乐。享受着工作带来的快乐,正坐在椅上。这时鲍正根进来了,看周密正放着音乐。轻轻的走了过来,说:“小伙子,今天遇到什么事了,还很开心似的。”周密看着鲍正根说:“当然开心,拣到钱包了。”鲍正根听了笑眯眯的对周密说道:“工作之余可以放松一下,以免过度紧张。注意要劳逸结合,多注意身体,我们老头子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周密听得鲍正根的话来,似说得有理。幸亏有他在旁提醒,才使得周密没有深陷其中,头脑总还受得了。

下班时分,正与鲍正根同行,细细的讨论着机械上的问题。正在此时,一美女从身旁飘然而去。待周密回神过来时,那美女已走到前面几米处。见其背影,周密怦然心动,不是那位美女吗?周密辞别鲍正根,飞快的跑了上去。这时只听得鲍正根在后喊着周密,说道:“小伙子,追女孩子可要胆大心细啊!拿出工作上的干劲来。”周密听了鲍正根的话来,更是勇气十足的对那位美女说道:“美女,终于又见到你了,还认识我吗?”这时只见得那美女飘洒着长发,睁开圆溜溜的大眼,说道:“你那身后的那位是谁?”周密看了一眼鲍正根,对美女说:“是我们厂的工程师,与我关系很好。”那美女看了一眼周密,说道:“那你在厂里是做什么工作的?”周密见得那美女问起自已,心里一跳,高兴的回答道:“是做图纸设计工作的。不知美女是做什么工作?高姓大名,芳龄几何?”周密几乎一口气说了出来,只见那美女只顾走自已的路,没有回答周密的话。周密看了一眼美女,连忙问几句,都没有回答。周密心情一时冷了下来,一时猜测不到美女的心思。这时走到食堂门口了,只见那美女飘散着迷人的香味,走进了食堂,周密紧跟其身后。

几天后,周密虽然没有跟美女拉近距离,但是总是知道他所在的厂的地址了,以后找她可方便了。

公司为了更紧的加强周密的控制力度,常常派公司前台美女李云前来技术部调研工作。当然见得周密也是面带微笑,常常走过来与周密攀谈。说道:“周密,最近听说你在追求一位美女,而久久不得其手。”周密看了看李云,笑了笑,说道:“哪里有这么快就到手的道理,越是难得到手的,越表示其高贵。”李云听了周密的话,笑了笑,说道:“那你可难得追到手啊!”周密不明其意,便问道:“你可知其中隐情?”李云看了一眼周密,慢吞吞的说道:“当然知道其中事情,只是说出来你可不要失望啦!”周密听得李云故作虚张,也不加追问,只是说:“你远在公司,虽工作上不是很忙碌,但也没有这份闲心涉及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吧!”李云见得周密不信其中之事,便有意提及此事,说道:“我可眼线布及这个工业区内,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周密听了心内有些发笑,说道:“别吹了,还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别糊乱说上几句吧!来个棒打鸳鸯。

李云见得周密不信任,向周密献着殷情,说道:“周哥,那位美女你可是难以追到的,你看小女子虽不幸美貌,但气质犹在,你看看… …”李云摆动着婀娜的身材,微笑着看着周密。周密一时看着李云,不知所措,平时并无来往,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之际,又不知如何回复,心里暗想:李云气质外貌皆在周密所追求的女朋友之上,且又是本地户口,家庭条件优厚,与周密实在是不相般配,实在不敢高攀。却今日为何如此向周密大献情意,莫非其中有诈,故意勾引,有何图谋。周密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李云见得周密呆在那里,没有一点反映。知是看呆了,女人身上迷人的气质把他给迷住了,心内顿生一丝暗自得意之气。周密余光所及,正好见得,看出其中心思,知道这女子可不寻常。今日不会无原无故的前来找周密闲聊,必有其他原因,但一时周密又想不出其它理由,因此只是对着李云笑了一笑,说道:”李小姐果然有高雅气质,谈吐风趣,不愧是前台美女。我等不才,何以相配李小姐的才貌气质,实不敢当。”李云见得周密并没有上钩,心生怨气,但果真是见过大世面之人,且又不把周密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一时逗一下周密而已,又无他意。于是说道:“周哥,今晚有空吗?不如出去走一走,聊聊开心话题,以解上班之忧。”周密心下一惊,不知李云这女子,城市长大,出口大胆,竟主动相约,周密实是没有办法,但又不能一口回绝,以伤了他的自尊心,如若跟他去约会,工业区内其她女子看到,定会让周密再也找不到女朋友,而李云又不是工业区内的员工,远在城市之内的公司,才是她上班之所,对于她来说没有半点损伤。”此时此刻,周密心乱如麻,不知如何进退,当抬头看了看李云,而她装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那里。周密清楚,当即反映过来,说道:“李小姐,我们可是天天晚上加班,哪有时间陪你去逛街,实在抱歉。日后但得有空,一定如约前来,定不负你所望,只是我才疏学浅,不敢与你等美女相提并论,实在让人羞愧。”李云见得周密如此不识抬举,女孩子家如此三番二次的主动追寻他,他却如此回复,真让人伤心,于是故做伤心之态,说道:“好你个不识抬举的周密,今日何故二次三番的回绝于我,实在让人痛心。”周密见得李云脸上,并无生气之样,只是故弄玄虚,来做弄周密,周密向来与他并无瓜果,今日却突然来此一招,让周密防不胜防,幸好周密及时看到,并没有中了他的圈套,只是向她挥了挥手,对她说道:“我还有事,不能与你聊天了,等会杜总监看到,又要说我上班时间聊天,你想会有什么结果?”李云一听周密如此回绝,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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