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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巴……

别管什么吃零食，眼下的大事就是解决女娃的吃穿住等问题。不会还要小剜来帮忙换尿布吧？虽然以前经常帮自己亲弟弟洗过尿片，但……

那段折磨日子，受了不少气。

眼前小怪物也要来气人吗？

想想就劳累伤悲，算了吧。

小剜：“唉哟，就叫你古搏泪得了，分享你亲妈的绰号，毕竟都那么讨人厌。可惜，哭的不是你，是旁观的我，可恶。”

他心软了。

搏泪：看得出来。

总之，小女娃的名字暂时定为“古搏泪”，逗得他人哭，倒是小东西自己差一步活成公主。

唉～

小剜：不想带拖油瓶，虽然换尿片挺幸福的，可这是别人家孩子。又不是我家的，义务何在？好在，搏泪比想象中机智。

“话说回来，你之前住哪里？”

搏泪朝北边看去。

镇子西东纵向铺开，北边没多少房屋，是坟山和无边田野，更是自由的归宿。同样，很多奇异志怪传闻，也经常在那边展开。

粮站以北，以前专门屠宰过土匪。往地下一挖，烧红的棺板与腐朽衣物，偶尔好运开出白森森瓦片瓷器和……骨。

莫不是真的，睡荒野吧？

西北方不全是荒无人烟，也有自祖上起定居的平凡百姓。交替历99年前后那段时间里，这儿都是后方安全地。跟瑾饴所在的城市，完全两个天地。

小剜：“嘶～”

总不可能带回家，然后怎么说？很复杂，遇见这种不妙还别扭的人，怎么办？怎么办？

“话说回来，你不会真的要跟着我，对不对？你亲娘耶，把她丢哪儿了？”

“不知道，哥哥，要带我找妈妈。”

水灵灵的大眼睛，跟瑾饴有的一拼。可惜，已经没有那种似曾相识的同化感。

故事不应该早早完结！

就好像一个文明不应该被时间抛弃，化作沙，保留当年笑与泪。消逝的事物，另一种形式的美。没错，不管山外山、世外世……到达更大的舞台，依旧无法彻底忘记过去懦弱的自己与经历的那些剧情。

大眼瞪小眼。

小剜先撇开，再次看着她。

伸出手要抱抱。

既然如此，小剜不自觉蹲下，心里却是一万个愁。到底编撰怎样的借口才能让家长别想那么多？

“喂，怪物啊不，古搏泪，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听懂我意思没？”

“陌生关系。”

“呃哦，实话实说？这样也好。”

“其实哥哥不用担心，我可以睡屋檐。你家住哪啊？晚上去找你。”

小怪物，智商挺高。

让人怀疑是不是缩小后的古大婶。凭空多出一个娃娃，不和逻辑。之前透过车窗隐约看见，分明就古大婶一人，突然多出她的孩子，异常蹊跷。

有很多关于车窗的可怕故事——

据说，车窗上最容易出现……

脸；

以及路边阴影。

尤其是阴影那张惨白的脸，双重恐惧献上，敢直视？无人荒野的凌晨三点，车灯和动物眼睛，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三点可是最困的时间段，这个时候的天气也冷嗖嗖，是不是后脊一凉？

别扯太多。

回神后，小剜觉得搏泪的主意不错。

“说好咯，晚上不要乱跑，就在我家外面……你是怪物，应该不会着凉吧？”

“嗯嘤！”

“行，白天的话，先带你去吃点东西。还好我带着钱包，以防万一。”

“嗯！

想吃西瓜！我要吃西瓜！”

“冬天西瓜贵，换别的。”

“西瓜汁！”

无语。

这么喜欢水果，冬季却盛产柑橘类，甜中带酸的水果会喜欢吗？恰好小剜自己也较为口渴，之前喉咙痰丝清甜又似火烧，如今不补补水不快活。换做以前没有经过十天闭关锻炼的他，只跑几步都够呛。这还是冬天，手脚易僵硬的季节。

等等。

小剜拿出手机，点开图册。

有张照片，是在市场拍摄的。难道说，古大婶早就知道自己女儿要花钱，才放这么一张照片吗？

既然如此，去就去。

——

平常天，市场仅能买到菜。幸好今天碰上赶集，水果商贩从其他地方运来水果，才不至于显得单调。

掐准时间在坑人呐。

俩来到市场，见人海漫漫。借着人流，有些担心。如果遇到以前的老同学或熟人怎么办？那些嘴巴管不住消息，迟早走漏风声到家人耳中。

卖鞋、卖膏药，还有卖菜刀的。小镇的市场最为热闹，可能是因为拥挤与嘈杂，才会使人有这种错觉。

咱镇子上，真没多少职业摸包贼。毕竟一个个都不会带多少钱在身上，顶多百来块，谁愿意冒着巨大风险做对自己不利的事呢？人多眼杂，连摸包贼都要防着被同行给顺走钱财，自己也得买菜养嘴。

人多的地方，小剜不喜欢。

不过，市场不一样，这里总给人一种莫名亲切感。闹哄哄的区域，人群本来就是最好的保护，随着人流走，感觉有一刻与时代潮流接轨，虽然总会被挤出去。

谁都不是万人之上的焦点，这就是基层。虽然大家看上去都很自私，其实骨子里的热情不会错，那就是人们最普通的一面。

小小的人间冷暖，就在这种地方演绎。带着古博泪逛来逛去，称两块钱砂糖橘，又买一根香蕉，她挺容易喂饱，也不知道下一步又要求去哪里玩。

——

出了市场，再看一眼照片，是市场外的一个小区。刚好有长椅，两人闲靠过去。

把博泪放置好，小剜百无聊赖，觉得哪里差了点。要是白瑾饴被成功带回来，跟她一起赶集，多多少少更令人开怀，不至于眼下这么尴尬。

是的，这是不合情理的一幕。

不说古博泪是妹妹，那些人还真会想歪。恼人！刚才就被那些商贩问过这个话题，羞耻。

“你见过你爸爸没有？和你一样是怪物吗？”

博泪：“哥哥也是怪物，尾巴……”

小剜心惊，打断她话言：“怎样的尾巴？是不是白玉一般？而且咀嚼起来像在吃纸片。”

“不，是钢铁一样。”

“钢铁？”

所以院长给的奖励，究竟是什么可怕物品？怪不得小剜这几天总觉得有个地方重了不少，却又摸不出个什么奇怪点。

（我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你还看出了什么？”

“头发。”

“怎么了！”

“钢丝头发。”

（嗯？）

小剜不会知道，这些突然的变异已经在瑾饴的身上出现过。而这一切都是拜某人所赐，院长给的究竟是逝去，还是另一种重生？

今后一定会得出结果。

生活可不是永远的悲剧，守得云开见月明，长离别必有再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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