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朝田一晨勾勾手，“你拿球干嘛啊？扔过来。”

田一晨的垒球和标枪成绩在全班也是名列前茅的，现在还多了个排球技能，犹如神功进阶，“咻”一声球飞出，秦年因为轻视对手，不信她能扔这么远这么有劲儿，流下了悔恨的鼻血。

“田一晨你有病吧，砸我干嘛，都流鼻血了！”

打人不打脸，实在没想到结结实实撞他脸上了，真是抱歉，感觉只用了七成功力啊，但是语气必须嚣张，架子得硬，跟谁服软都行，秦年不行，这家伙满脸写着欠揍！“是你太菜没接住，怎么能怪我！？”身为队友，却不不懂怎么保护队友，这是应得的的惩罚。

全场爆笑，他也在笑，隔着半个球场，沉溺在彼此的笑容里。

章嘉许仿佛又看见那个爱打抱不平，有点傻气的女孩，有个秘密从来不曾对她讲起，她曾经为佟嘉鸾挡住了飞到头上的石块，章建凯说：那个小女孩很可爱，很勇敢，很正义，她还很喜欢你，但是你自私懦弱不讲原则，一点都不值得她喜欢。

章建凯还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加“很”字来形容你吗？

不知道。

因为我觉得你还能改。学习好人品不好，祸害社会，罪加一等。

田一晨撤离球场，期末考在即多看看书才是正事，章嘉许跟在后面，“女侠留步，小弟还没谢过女侠呢。”

“你不是反应挺快的吗，怎么会都躲不开？”

章嘉许想趴在栏杆上，金属栏杆那叫一个烫，这次躲的快，“我发现倒霉的事我从来就躲不开，怎么办啊？”

“你还开玩笑……我不想开玩笑。”

“晚上到我家吃饭？下周……”

“不要！”田一晨拒绝的干干脆脆，黎岸那家伙这阵子是不想见到了。

“昨天是他不对，给个机会让他道歉，好不好？”

黎岸没有道歉他就已经原谅了吧，那自己揪着不放多小气，“是我昨天回家晚，妈妈生气了，我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教室在五楼，可是两个人说着话在二楼就不走了，原因是二楼原本是高三的教室，现在空着，整个楼层都空荡荡的。“我们回教室吧。”

她笑脸盈盈，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本来还想打着受伤的旗子讨点好处，看来是用不上，“他说的是他说的，不是我说的。”

“你在这儿等我一下。”若要完璧归赵那么小钥匙的锦盒也要一起，田一晨跑上跑下气喘吁吁，“钥匙在里面，不要说谎，不要只说一半，我想听你说的。”

“目前对我来说它就是那个意义，我一定是你试卷上最简单的那道题。你是分子0，不管我是什么数字的分母，答案都是你。”

可是大概也只能做到整张试卷都是这样的题，才能保证拿满分。周遭的人太多，试卷上题太多，可是有他在，这张试卷就不会得零分。田一晨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章嘉许说：“你以为得零分很简单吗？”

田一晨不懂。

“你就做不到，你运气好，不会的蒙都能蒙对。”

这是句吉利话，考的全会，蒙的全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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