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为蹲下来，把手伸过去，探向她的鼻子，脸上表情渐渐沉郁，修为摇了摇头，“没用了，没气息了。”

说完这句话，修为低头，一声不响地走到，小小的寝室，从床上取下一床垫被，摆到了寝室外的走廊上。

“小小，对不起……”在修为的帮助下，泡泡把小小身体反过来，两人默默把她抬到了被单上。

泡泡泣不成声，跪在她的旁边，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

“你知道小小老师的弟弟是谁吗？”泡泡问修为。

“平时，我跟她没什么交集，”修为起身站起来，叹了口气，“也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弟弟，不过她临死之前爬到……”

“你是说那些孩子之间，有她的弟弟？”泡泡明白了修为的意思。

“也许吧。”修为点了点头，“不然人家怎么……”

“说的也是。”

“可是，泡泡，我觉得这件事，已经瞒不下去了，毕竟现在都死了人。”

“但是，我们该怎样说呢？”连自己都不相信，泡泡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别人。

“说出来是没人相信的，但还是得报案吧，让他们自己去查。”

“好！”将一块白布盖着小小惨白的脸上，泡泡只觉浑身无力，她身形恍惚，慢慢起身站了起来，

“我来报，”修为拿出了手机。

“还是我来吧，”泡泡叹了口气，伸过手去，“我是第一个到场的，也是唯一一个。”

“这样不行，我也来了。但没有许青，不然有些事没法交代。”修为躲开，退到墙角，“喂，你好，妖妖灵吗？我这里是……”

等待是漫长的，感觉周围格外安静，站在小小的对面，空落落的泡泡，呆呆地看着她脸上的白布……

“呜……”一辆警车驶入校门，停在了一旁的大道上，

“让开，让开一下”几名英姿飒爽的警察，穿过月牙型的拱门，出现在已经沸沸扬扬，人山人海的教学楼前。

“死者在哪里？受伤的学生……”前头是四名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察，有两名警察背着黑布袋子。

后面两个年纪偏大一点，身上还背着一个箱子之类的东西。

一行人穿过人们让开的道，一路往前。

两名警察去查看孩子，另外两名蹲在尸体的旁边，他们分工合作，有条不紊地开始了检查……

不久，其中一个小个警察站了起来，脱下手上的白手套，放进自己身上背袋里。

又低下头来，从背袋里拿出笔记本，转身面向人群，“请问刚才是谁报的案？”

“我，”一直默默站在人群中的泡泡站了出来，举起了右手。

“还有我，早上，我和她一起来这里，”身边的修为也沉声答道。

“你们是同时来的吗？”小个子锐利的目光，从泡泡脸上扫过，又看向修为。

“是！”修为的声音还算响亮。

“不，啊，是！”泡泡脸上却有一丝慌乱。

警察埋头，“唰唰唰！”用笔在本子上划了几笔。

“那你们又为什么，同时出现在这里？”警察再次询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干什么？你们是偶然来的，还是必然来的，或者怀着某种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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