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战後余波(1/2)

作品:《无限斯特拉托斯之鹰羽飞扬

战斗结束了。

对遥夜来说,这场他与千冬之间,从过去就计画好的战斗,到此为止已告一段落。

然而,这个计画所带来的间接影响,却没有随着战斗本身的结束而消逝,相反地却越演越烈。

事件的发生,起因於学园的转学生,同时也是第一位男性操作者=羽黑遥夜,和学园的教师,普世公认最强的操作者=织斑千冬之间以「入学评监」的名目所发生的这场战斗。

看到这里,其实让人感觉整件事并没有那麽重要。

毕竟,对平时以大众媒体及网路作为情报接收媒介的大众而言,在学园内部的保密措施下并不清楚曾发生过的这场战斗,就算知道了,也只当成稀有的男性操作者也少不了入学评监的手续这种小事。

但是,所谓的学园情报管制措施,对在学园内都有势力触角深入的各大国而言,却等同於是公开而不设防。

也因此这场战斗的事件始末,及相关细部资料等情报,大概在战斗结束後不到10分内就经由各国留在学园内的线人传送回各情报单位总长的办公桌上。

紧接着,这件无足轻重的事却各 部都为此情报而炸开了锅。

与大众不同,各国情报单位作为保卫国家不可或缺的幕後武力,对此事件所归纳出的重点也更加的深入而紧张。

───「男性」操作者,足以跟被视为最强的「女性」操作者在战斗中不分轩轾的事实。

这份情报代表着什麽?在这连核武都不再具备威慑力的时代,旧世代常规武力被狠狠踩在脚底下不说,甚至连男尊女卑的常态世界观也遭到彻底颠覆。

生存在这种构筑在武力上的女权世界,相信只要是人类而且又是雄性多少也会不自在吧?更何况是那些无论是在幕前或幕後,长久以来把持着权力,呼风唤雨肆意玩弄世界的大老们,对於逐渐对世界失去影响力的现状简直是痛恨而骇然。

……但是,现在一抹转机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名为「第一男性操作者」的这抹转机。

表面上各国受限於所谓的「阿拉斯加条约」与学园这表明中立,实则具备影响当前世界局势的武装势力之间,是藉着技术交流与开发所进行的合作关系。然而,这种利益挂钩的关系的基点却是十分的脆弱,只要稍有刺激就会因此崩解。

只要以符合於「国家利益至上」的前提条件给予刺激,那所谓的和平条约也只是一纸空谈罢了。

说难听点,各国至今能够在学园中维持表面上的合作关系,绝不是什麽为了正义与和平之类连小孩都不相信的理由,纯粹只是「背叛」学园这保有当世最顶尖势力的价码不够高罢了。

而现在……身上有着足以重新架构男性权力的这种可能性的「第一男性操作者」,其所具备的潜在可能性及利益,就具有足以让各国直接撕毁「阿拉斯加条约」,与学园正面「开战」的价值存在。

总之,围绕着这次千冬主持的「入学评监」事件的後续影响,世界各个国家与潜在势力,开始了更进一步对学园的潜在交涉与试探,以及各种针对作为关键目标的「第一男性操作者」的情报收集计画的开展。

然而,身为话题中心人物的遥夜,此时却依旧不知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已找上门,或着该说……就算他知道了也只会抱怨一声「麻烦死了」而已吧?

此时的他,即使世界的暗处再一次因为他而起波澜也无从得知,畢竟他尚未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呢。



意识中断了良久以後,陷入昏迷的遥夜终於回过了神。

當他緩緩掙開眼皮,映入眼中的是……

……空白而單調的天花板。

「这里是……?」

「保健室啊,小鬼。」

听到声音的遥夜赶忙转过了头,但是他的身体,却像是抗议粗鲁的动作一样,发出了名为疼痛的悲鸣。

勉强支撑身体坐了起来,遥夜终於看到了身旁的那个人。

「千冬小姐……。」

织斑千冬正穿着入学以来看惯的黑色套装,双手抱着胸站在自己身旁。从各种现状来判断,遥夜很快的自己分析出发生了什麽事。

「是吗……我输了。」

而且是在立场相同的情况下输的十分彻底呢,遥夜自嘲似的想着。

「抱歉,因为我的任性给您添麻烦了……。」

「有意道歉的话去找一夏吧,是他把你搬到保健室的。」

呃……。

真是辛苦那家伙了,必须替我收屍呢……。

「……还真是狼狈啊。」

说了那种大话,结果就输了。

而且是被打到送入保健室。

「能把身为前世竞冠军的我逼到如此狼狈,做为入学测验已经毫无悬念是满分,有如此的殊荣你也该知足了,小鬼。」

千冬淡淡的陈述着。

「是吗……。」

这应该算是好消息吧?但是……。

───我终究没有超越……目标吗?

「最终,我还是没有『完成』自我呢……。」

结果,努力到现在也只是证明了,这就是「我」的现实吗……?

即使付出努力,即使拍动着与自己所憧憬的那个人相似的双翼,却依然无法达到期望的高度,望着无法触及的晴空,最终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悔意与哀伤吧。

然而……。

───好痛!

听到了遥夜碎碎念的千冬却狠狠的敲了一下遥夜的脑袋。

「不要自己设限啊!小鬼。」

「呃,千冬小……?」

「叫我千冬姐!」

「……是。」

看着被自己的气势吓到正襟危坐的遥夜,总是冷若冰霜的千冬,突然一脸无奈状的叹了口气:「真是的……一个接一个,让人无法放心的小鬼。」

似乎讶异於眼前的千冬她不符往常严肃的态度,遥夜只是愣愣的听着。

「羽黑遥夜!」

「是!」

千冬注视着遥夜认真的说:「你……真的就这样子就满意了吗?只因为这次小小的挫折?」

「……。」

「我并不反对,你将我视为一定要超越的目标,但是我明白告诉你,你一直视为目标的『白天使』,终究也是人,而只要是人就绝对不是完美的。所以说,你……。」

───无论是执着於什麽,都不要忘记初衷。

「……。」

我,是什麼?

「我」的個體存在時間僅17個年份,而其中的組成構成,除了構成人體的碳分子聚合物外,還有「我」的大腦所管制的自我精神思考,以及別人為了辨識「我」所設計的「第一男性操作者」「團結者所屬對紛爭介入部隊『滅火隊』的消防員」「學園轉入生」等標籤。

這些組成分子,都不是一朝一夕之間所建造,而是經由時間流逝,以及外在的影響而逐漸增加上去。

在我曾活過的短暫時間內,已有不少人促使了「我」做出了改變。

───這裡沒有無聊的正邪之分,有的只是依附在生存衝動上的生命火光罷了,小鬼,想在這片地獄活下去,就握緊你手中的武器吧!

第一人……給予了我力量,以及求生慾望。

───那不是身為孩子的你該碰的,放下吧,你已不需要……再傷害任何人了。

第二人……給予了我信念,以及棲身之處。

除了我的自身成長外,同樣承接了那些人的付出與期望,所以……共同塑造出了今日的「我」。

然而,这次的战斗只是证明了……我过去的自我凝造,就纯粹是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自己的执着在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碰撞,内在感觉因冲击而无比动荡的遥夜,此时不自觉咬紧牙根,双手紧抓着覆盖身上的毛毯边缘。

「我,我是……。」

我无法成为自己理想中的「遥夜」的话,那……我是谁?

我………?

「被你们尊称为『女武神』,对我而言也并不是那麽轻松的啊……。」

是吗?

遥夜听了浑身一震,一直被他视为目标追赶的千冬,她所吐露自己软弱的样貌,此时更是直接冲垮了遥夜他那份已经支离破碎的执着心。

结果顾忌太多的人,是我吗?

随着千冬的低语声,沉默的气息笼罩了保健室,过了不久……。

伴随着思索,遥夜缓缓闭上了眼睛。

───……即使与拥有白翼的天使不同,我依然是「遥夜」吗?是的……我是拥有独一无二的黑翼的……羽黑遥夜。

「……织斑千冬。」

将自身已经支离破碎的质着与想法,以言语的方式做出最後的有效利用。

───我,还有资格挑战最强吗?

「这个资格不是由我决定的,而是在你自己啊!遥夜。」

───毕竟我……从不认为自己是「最强」啊?

……哎,都到了这种地步,已没必要再把对方视为必须超越的障碍了吧?我就是「我」……無關織斑千冬所帶來的影響,「遙夜」───也就是「我」依然存在這個地方。

彷佛一直压迫内心的心结被纾解开来,无意识间,遥夜竟然流下了眼泪。

轻轻擦乾湿润的双眼,遥夜发自内心的对千冬用感谢心意开口:「谢谢你,千冬姐。」

千冬点了点头後,突然身体弯了下来并伸出了手掌,轻轻的搭上了遥夜被贴上纱布的脸颊上。

像是要纾解他的痛楚,千冬轻轻抚摸着遥夜的伤口。

「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麽,你终究是我可爱的弟弟,所以……。」

千冬说着,罕见的露出了……充满暖意的温柔笑容。

───打起精神来吧。

「……谢谢。」

面对着吐露心声的千冬,遥夜终於露出了笑容。

「那麽,有关约定……。」

然而,没等千冬说完,遥夜的话风一转:「我大概没办法……。」

───履行约定吧。

对於遥夜的答案,千冬的表情并没有带上丝毫怒气,相反地,却只有一阵「果然如此」的苦涩笑容。

「再怎麽说……即使我想退出游戏,也来不及了吧……。」

对遥夜意有所指的苦笑,千冬也只能忧虑地皱起眉头。因为她知道……即使是在世界中举足轻重可称上是象徵的她,在这种注定爆发的利益冲突上,也没有完全保护好身为家人的他以及一夏的把握。

与仍朦朦胧胧的一夏不同,存在本身将对束所缔造的这个世界带来何种冲击性的变革,眼前的遥夜大概也是一清二楚吧?

毕竟这份冲击可是大到足以冲垮好不容易在世界上逐渐站稳根基的「女性体系」,所以说即使自己无心,男性操作者的价值也会成为不甘寂寞的野心家极欲掌握的工具。

───何况是足以与「最强」女性操作者正面对抗的男性操作者呢?

想到这里,千冬对於无法将他从纷争的漩涡带回来的自己,不禁再次到一丝自责。

「……不过。」

遥夜的话突然打乱了她的思绪。

「我能够答应你……我不回再『主动』回到战场上。」

这是否也意味着,我真的就无法再回到灭火队了呢?这样一来……那些家伙会谅解吗?遥夜说着不禁思索着。

「哼,『主动』吗?」

也就是说……若麻烦是直接找上门,你小子绝对不会留手就是了?想到这一点,千冬冷笑着,并在心中浮现了事先打压一下各国那些蠢蠢欲动的杂鱼的念头。

「……有关你的『战斗』,这我没什麽话能劝的,但是对於人命,这一点我希望你别再……。」

「……我无法答应,这点我只能尽力而为,若是触及到我所重视的一切,那对於敌人我是绝对没有留手的可能!」

没等千冬说完,遥夜就抢着做出了回答,然而,似乎早知道他的答覆一般,对此千冬也只能沉着脸摇了摇头。

「到头来……这次的战斗我打赢你,却完全没有达到任何目标嘛……?」

看着千冬一脸怨怒,遥夜只能强笑着说:「呃……不然作为代替,在不触及安危的情况,答应你三个要求如何?」

「……作为弟弟,听姐姐的话本来就是应该的,想用三次打零工的机会就想了事?小鬼你也想太美了吧?」

说着,千冬无视了遥夜一脸囧样,手掌覆额苦闷的说:「……算了,随你的意思吧!即使不希望我也无法强硬要求你,再怎麽说……。」

───无论是我或着束,都只能负责导引以及建议,而做出最後选择的人,依旧是你自己。

「……千冬姐。」

「不过……你还是在行事上稍微节制点吧。毕竟,你也不希望黑暗的那面显露在这孩子的眼前对吧?」说着,千冬伸手指向遥夜床舖的另一面。

在她所指之处,倚靠着床边阖着双眼熟睡的夏洛特,正随着呼吸轻轻地起伏律动着身体。

「……这倒是呢。」

目赌夏洛特的睡容,遥夜说着不禁苦笑着真的评估起,自己是不是该少惹一点麻烦比较好?

「说到这里,你还得谢谢迪诺亚这孩子,她可是在你被送进这里之後,就主动留在这里寸步不离地照顾你呢。」

「是吗……?」

「看来你们俩的关系很不一般呢……。」不知为何,千冬说出这句话的语气带了一丝莫名复杂的意味,或着该说……是家人投入了外人怀抱的淡淡酸味?

───我会支持着你的想法,而且无论何时何地,我的心会一直与你同在。

回想起少女她对自己立下的誓言,遥夜叹息的同时,脸上也莫名地露出了微笑。

「……你说的没错,夏露她可是继那个人与千冬姐你之後,再次带给我改变的人啊……。」

随着自身困境的厘清,想通之後的遥夜也一脸轻松的回答着千冬。

因为,身为第三人的她……给予了我……。

───希望。

说到这里,遥夜伸掌轻轻抚摸着倚靠着床铺沉睡中的金发少女的脸颊,不禁再次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谢谢你,夏露。

轻轻说着,遥夜竟不顾一旁千冬的存在,缓缓将脸靠近了少女含笑的睡容。

啾……。

在脸色微微带红的千冬注视下,少年轻轻地吻上了少女的白润的额头。



保健室外,一夏、箒、赛西莉亚、铃音、雅莉等人正像一柱印地安图腾一样,一层层由上往下透过门缝偷看着。

「真不公平啊,千冬姐就老是要求我一直叫她『织班老师』。」

「……白天使,指的是什麽意思?」

「哇呜……羽黑同学,好大胆啊……。」

「唔……相对於夏洛特和羽黑之间的亲密关系,为什麽一夏就偏偏那麽不识大体呢!」

「遥夜,别顾忌那麽多!直接改用身体慰藉替你付出一切的夏露吧!」

看着门外这些家伙不着调的感叹(尤其针对最後一人),正靠着保健室大门对面的走廊墙壁的飞雪,一脸无奈地伸手轻轻抚额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不会看气氛……。」



「嗯……?」

似乎脸感觉到了什麽刺激,促使夏洛特眼皮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的睁开眼睛。

当金发少女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黑发少年注视着她的温柔面容也跟着映入了她的眼中。

「……啊?」

看着似乎还有些意识不过来的的夏洛特,遥夜仅含笑着对她说:「辛苦你了……。」

「……遥夜!」

目睹了遥夜发自内心的温暖笑容,让夏洛特完全地醒了过来。

「已经……不要紧了吗?」

金发少女眼中所浮现的担忧,让少年像是安慰似的将右掌放上她的头顶,轻抚着她细致的金色亮发。

「我已经没事了……。」

───因为,有你陪伴在我的身边。

将原本想接下去说的言语留在心中,遥夜只是笑着继续抚弄着夏洛特的头发。

「果然,之前就想说了……夏露的金发手感好棒,既细致又柔顺……让人舍不得把手收回来呢……。」

「呜……遥夜你好色。」

夏洛特忍不住又对遥夜玩弄自己的行为进行软弱的抗议,但是……此时少女也确认了自己所担忧的他完全恢复的事实,这也让她红着脸的同时,也安心的露出一抹笑容。

「咳……。」

看着旁若无人放电的那对男女,让仍站在一旁的千冬,不禁提醒似的乾咳了一声,然而仔细看的话……她用严肃装饰的脸似乎也微微带着韵红。

「啊呀?织斑老师……?」

「虽然说……对你们俩之间的感情升温我是没有意见,不过……也该稍微注意一下周遭吧?」

「哇啊~~~!!」

随着一声惊叫,脸色刹红的夏洛特不禁气急地粉掌连打遥夜的肩膀直叫:「都怪你,都怪你啦……!」

「我说,我还算是病号……拜托力道轻一点。」

耳中过滤掉遥夜无奈的吐槽,以及夏洛特更加慌乱的失控行动,千冬忍住无奈似的叹了口气,提醒了一声:「已到放学时间,记得最後离开的要锁上门,我先走了……。」

接着,她随手拉开了保健室大门……。

「「「「「哇啊~~~!」」」」」

门板滑开的瞬间,一群偷窥者……就像叠年糕一样一层层接连从门外倒入了保健室内。

「好痛啊!」

「一夏,你的手在摸哪里啊!」

「都是赛西莉亚你这乳牛太重了啦!」

「什麽?你这个母猴子竟敢这样污辱一个英国淑女!」

「……偷窥的行为早就跟淑女脱节了吧?」

注视着即使跌成一团依旧吵闹的一夏等人,让房内的三人顿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遥夜的苦笑。

夏洛特的娇羞。

以及……

───浑身散发出实质黑气的织斑千冬。

「你们这群……大笨蛋!!」

响彻校舍的怒吼声如春雷乍响,直接笼罩了倒在地上双眼因恐惧而睁大的偷窥者们。

「……还是学不乖啊。」

目赌乱象的遥夜只是很不负责任的耸耸肩,随即收回刚才主动替夏洛特盖住双耳的手掌。

目光略过夏洛特依旧羞红的讶然神情,遥夜转头对那群仍受到大风暴影响而浑身发抖的众人,脸带嘲笑地提醒说:「现在……你们该说些什麽呢?」

『对不起~~~!』

嗯,在鬼的气势威胁下,所有人都很老实呢?



「太好了,幸好检查後没有大碍呢……。」

「嗯……。」

再次请医师重新检查,确认了身体没有症状以後,遥夜就和夏洛特一起离开了保健室。

当这对男女缓缓走出校舍,途经门前的台阶时,两人下意识地为了避开迎面而来的落日阳光,不约而同扭过头,意外地竟让两人的目光相互迎上。

注视着金发少女的脸,遥夜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内心承认了眼前的少女,带给自己希望的这个事实,而因此在内心感受到的一丝欣慰与暖意。

而夏洛特目睹了此时遥夜脸上的笑意,心中所想的却是一阵突如而来的紧张与害羞。

一回想起刚才从雅莉的取笑中得知,遥夜趁自己熟睡时亲吻了自己额头的这回事,让面红耳赤的少女更是感到大羞。

「咦?」

随着遥夜的一声轻呼,因羞怯而慌乱的夏洛特也顿时回过神来。

她顺着遥夜的目光眯起眼迎着落日的余韵,同时也看清楚了……从远处的学园校门外,正驶入一辆铁灰色的重型机车。

「真难得,有外人会骑重机来到学园呢?」

不同於遥夜只是注意而不在意的态度,夏洛特倒是蛮讶异的。

「谁知道?对方有钱吧?」

遥夜不以为意似的回答,也让夏洛特苦笑了一下。

学园的位置是座落在东京外海的人工岛屿上,一般而言,除了日用品等货物、以及各国的相关资材,会以运输车从通向学园岛的路桥、或船运及空运的方式运送外,大部分孤身来此地通勤的人士都是依靠单轨电车来到学园的。

也因此以汽机车来说,利用直达学园所在的人工岛的公路通行费,意外地比起大众运输工具的费用要贵上不少。

所以能骑乘重机,通过一层层高额收费的站点出现在学园的家伙,怎麽说祖上三级都不可能是贫民吧?

「对了……你晚上想吃什麽?学生餐厅吗?」

「嗯……我能再吃一次你的料理吗?」

面对夏洛特的期待,遥夜先愣了一下,接着拍手说:「偷偷潜入家政科教室或许能做到吧?」

「……你就不能直接借用餐厅的器具吗?」

夏洛特边吐槽边捏了捏遥夜的耳垂,让後者再次轻笑起来。

两人融洽的打闹着,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此时的夏洛特却感觉到了,自己和眼前的他,似乎在内心上似乎更加的靠拢了一點。这也让她更加地喜欢上了与遥夜一起互动的这段时间。

然而,这段时间似乎无法持续。

就在遥夜与夏洛特的视线之外,刚才那台驶入校园的铁灰色重机,却突然朝向他们的方向逼进,并随即在两人所在的校舍前方不远处……停了下来。

───喔呀?很轻松就找到了呢……。

原本一脸轻松的遥夜,在顺着风声听闻这言语的同时,全身倏地紧绷起来。

面带乍异的他,反射性地将视线转向传来声音的方向,也就是那位正跨乘着铁灰色重机,头戴银灰色全罩安全帽的人物。

从其身上展现那宛如模特儿才有的玲珑身体曲线,能看出那名机车骑士是名女性。然而,注視著那个人的体姿带给遥夜的异样熟悉感,竟让他不自觉地流下了冷汗。

「遥夜,你怎麽了……?」

夏洛特的关心并没有让遥夜回神,他只是面带凝重的看着那名走下重机的女骑士缓缓取下了安全帽,并一甩後方所束的黑色马尾,随後将脸孔转向了校舍前的遥夜两人。

由於正迎向夕阳,所以那位女骑士的脸孔笼罩在背对阳光的阴影之下,让两人看不清楚。

然而,随着日落的光影渐淡以及她的缓缓接近,女骑士的脸部轮廓也跟着清晰起来。……随着那女人的面貌完全映入了遥夜的视线中的那刻,遥夜的瞳孔猛然紧缩。

「是你……?」

耳闻少年惊讶的低语声,金发少女接着看向那位───身穿铅灰色军服式样的紧身长裤与包覆丰满身材的黑色皮制外装,有着从领口外露的醒目褐色肌肤,以及向後束成马尾的漆黑发丝,配上宛如肉食动物似的危险笑容的美丽女人。

那个褐肤美人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并用琥珀色的瞳孔打量着遥夜……以及他身旁的金发少女。

「怎麽?看到我有那麽惊讶吗……?」

───遥夜小弟。

「……。」

遥夜没有回答,只是用夏洛特看来十分紧张的目光注视着对方。

此时,遥夜口袋中的手机打破沉静似的发出声响,当他把手机接通後,里面就响起了飞雪少见带着急迫的声音:『遥夜!听的到吗?』

「在……。」

似乎没注意到遥夜的语气中的怪异,飞雪接着焦急的说:『……那个恶劣的女人,她已从神座岛前往学园!由於目的不明,所以你千万要留意……!』

「晚了……。」

少年郁闷的苦笑,让电话那一头的飞雪不禁倒抽一口气,当她还在追问:「难道那个女人来了……!?」的时候,遥夜就直接切断了电话,并将目光转向带着笑意观察自己一连串失措反应的褐肤美女。

看着眼前的她,遥夜叹了口气,随後苦笑着回答先前被提及的问题:「怎麽可能不惊讶呢……?」

───法尔娜队长。

「法尔娜……?」

一旁的夏洛特低声默念着这美丽女人的名字,脑中顿时灵光乍现的想起了某样情报。

「……难道这位大姐她是……?」

「……大概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目赌流着冷汗的遥夜苦笑着承认,夏洛特的双眼倏地睁大。

───在第二次世竞……知名度仅次织斑千冬的第三位,也就是前土耳其共和国所属的代表操作者=法尔娜.阿拉法特.卢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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