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片刻的余裕(1/2)

作品:《无限斯特拉托斯之鹰羽飞扬

虽说,接手了训练的安排,但是,身为训练规划者的少年……羽黑遥夜,却认为自己冠以训练的名目而送上数次接近生死关头的大逃杀的某只可怜虫……某个名为织斑一夏的训练物件……。

……即使在自己的猛药强灌下略有成长,如今,他驾驭的各项基本实力,却仍远远不够自己所希望的标准。

「唉……。」

面对好几次未达训练的既定标准,却依然表现累得像只死驴……死狗一样瘫倒在训练场上的一夏,遥夜也只能对此无奈地吐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

……至於,他所安排那在旁人眼中完全不人道的训练方式,是否会给受训者带来心理上的阴影?在他的眼中就不是需要在意的小事了,毕竟……现在受点小痛,总比之後面对真正的危境,即使主角气运加身,却仍悲剧地领便当退场要好得多吧?

就这样子,很快地……在某夜的叹息,与某虾的悲鸣二重唱之中,最後的训练也终於画上了句点……。

「呜……。」

如今,在颠簸的巴士上,以迎向车头的角度来看,人正位於最後一排偏左侧座位的少年……织斑一夏,却因为几日累积下来的重度疲倦,使其仍陷入深沉的睡梦中。

只是,不知道他的脑中正回忆些什麽?导致他的脸色发青并不时呻(喵!)吟着。

「呃,一夏同学……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

坐在少年左侧,也就是後排靠左窗位置的英国大小姐,赛西利亚一脸忧虑的开口。

「喂,一夏……不要紧吧?」

而少年右手边的邻座上,同样目睹了炸虾脸上惨状的箒,则是在担心中咬着下唇,轻轻摇了摇一夏的肩膀。

然而,因为马尾女孩的担忧表现,却反让仍陷入恶梦的一夏脸上的青色更有加剧的倾向!

「一夏,振作点啊!」

「好了,你们就别再做多余的事,我的新娘他这几天的训练,可是没少在师父的手上吃苦呢!趁这难得的机会,让他好好休息就对了。」

从三人的前座传过来的清冷声音,打断了箒进一步摇醒一夏的打算。

紧接着,某个身材娇小,却从其仅露右眼的俏脸上自带一股军人威严的银发女孩,从前方的座椅顶上探出脑袋。

「再说……所谓的恶梦,反过来说……也是针对精神强度方面的良好训练呢!」

银发女孩……劳拉的口语上也带着一丝显着的佩服与尊敬,此时……在囧着脸注视她脸上神情的两位少女眼中,似乎随着劳拉的陈述,她头顶两侧微微翘起的发梢,竟也宛如猫耳一般晃动起来?

好一会儿,箒的口中才缓缓吐出一句,包含她自身对某人的存在满是怨念的言语。

「……这又是那个无节操家伙的理论?」

「嗯,没错,这是师父教授给我的,现在想想……很有道理呢!」

看着劳拉她头顶的「猫耳」越翘越高,让脸上抽蓄的赛西利亚也不禁右手覆额直言吐槽:「……呜,羽黑同学那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凶残训练方式,根本完全无法当作正常标准来参照啊!」

说着,赛西莉亚缓缓侧头,隔着一夏与箒……向更右侧的位置看过去。

她的行动,连带上了劳拉与箒,三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给转向了最後一排座位的右侧窗边……。

顺着三人的目光依序来看,首先映入眼中的,是箒邻座上的……某位身材娇小却有致,从头顶的暗金色发梳中,俏立竖起一搓弧状发丝的可爱女孩。

目前依旧真名不详,仅以艾茵称之的可爱少女,即便身处不时晃动的游览车上,她仍一如往常地……如同贪睡的猫咪一样持续点头打鼾着。而其半眯着眼的睡脸……配上那身依某位幕後大能的再三要求,在袖口与领口附上蕾(喵!)絲滚边的歌德萝莉风格的特制学园女生制服,从外人看来,此时的娇小女孩……真的颇有种可爱洋娃娃的直观印象。

……只是,以目前仍陷於恶梦中的某炸虾为首,在场众人可是都知道……这个呆毛妹子的另一面……也就是在可爱的绝对反义祠方面,同样地让人印象深刻!

在知情者们的脑海中,无论外在或内在,「凶残」这个词汇……绝对能穠纤合度地彻底套在这只……目前昏睡中看似给人治癒感的呆毛猫身上!

掠过了这只小小猛兽,三女的视线再向右移……。

少女们聚焦的视线,紧接着便定格在另一位……以绑成单束辫子的灿金色亮发润饰秀丽俏脸,那金色发丝半掩的侧脸上所显露的温柔神情,就宛如天性慈爱的女神一般的美丽少女身上。

似乎像是感受到了众女的视线,金发女孩,夏洛特缓缓侧首,主动将那双浮动着神采的玛瑙色眼瞳转向了她们。

「啊哈哈……。」

目睹了三女一众各显着郁闷及苦笑的视线後,似乎是将先前她们的交谈内容也听在耳中的缘故,导致金发女孩此时脸上的表情,也略带一丝尴尬的僵硬。

当夏洛特微微点头示意之後,便接着将自己的视线转回原本注视的方向。

只是,看在三位少女眼中,此时夏洛特脸上外显的尴尬……却远远不及,金发女孩的紫色眼眸中所泛起的那显着的忧虑波澜。

「唔……夏洛特的担忧,套在同为花样少女的我们身上,其实也可以理解的……。」

赛西莉亚低声向箒与劳拉两人咬着耳朵。

「的确是,尤其是让她忧心的那个原因……同样也确实让我们,真的不太好主动……。」

───找某个无节操懒虫的麻烦!

对於箒出自私怨的认同,劳拉却有些不愉快地反问:「我说……师父替我的新娘所做的这些训练,即使看似残忍……但这些都不是毫无意义的安排,不是吗?何况……。」

顺着银发女孩的话语,三女的视线再次集中起来,这次略过夏洛特的位置,最终扫向了後排紧邻右窗的座位上……正双手抱胸低头假寐的黑发少年的脸上。

「师父就没有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吗?」

崇敬也好、埋怨也好、即便少女们各自带着意义不同的复杂目光注视着那个人……遥夜看似闭目养神的睡脸,却同样地难掩脸上那丝无奈地苦笑。

毕竟,同时将少年身旁那位金发女孩脸上……发自内心的关切与怜惜的神情看在眼中,女孩们切身感觉到,若继续计较下去,反倒像变成坏人了吧?

……唔,即使想替一夏的遭遇抱怨几句,看到那家伙此时脸上的狼狈,就真的感觉自己完全没立场去申诉,真让人郁闷!

以箒那无奈中夹杂苦涩的目光为首,三女再一次地将遥夜脸上那眯起的眼皮底下……。

……两圈显着与厚重到宛如天朝国宝的疲倦黑眼给看在眼中。

「嗯……小事无所谓,大事不含糊,该怎麽说呢?或许……正因为在一夏同学的训练上,羽黑同学他既对人严格,同时严以律己的态度是显而易见……所以,即便本小姐口中埋怨,其实也无法真正对他的作为产生厌恶感吧?」

虽然口中这麽说,但是赛西莉亚额间的纠结之色,却是完全没有消退的迹象,想必……自己所倾心的一夏他所遭受的苦难,仍或多或少让这位英国大小姐也累积了不少想一吐为快的怨气吧?

「……唔,不得不附议。」

「……嗯?为什麽?师父的作法,明明是正确的不是吗?」

想到难堪之处,让除去劳拉外的英日同盟,在情绪同感郁卒的情形下,不由自主地同时:「唉~~~。」深深地长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

「呜呜,饶了我吧……!」

原本持续沉默的炸虾,突然间猛地诈屍!

……呜呜,遥夜兄……小弟不就是私下诅咒了你几声───希望在修罗场中八面玲珑的老大你,赶快踏入那人生的最终坟场而已吗?你……你这小心眼的死践踏控!竟然就这样在千冬姐的眼皮子底下给我公报私仇!?

「「「……。」」」

……修罗场?

……人生的坟场?

……诅咒……?

如此劲爆的自白,别说是脸色已完全黑掉的英日同盟,就连前座的银猫的红色眼眸也闪过一丝危险的反光!

「「「……喔?是这样子啊?」」」

也就是说,一夏你这家伙,原来是用这种眼光在看待我们的啊……?

「……以前听克拉莉莎的说法,人在睡梦中的梦话,似乎是最不会掩饰内心隐藏意念的真话?」

劳拉语气平淡地陈述着,只是她的手指……却显得不那麽平淡,不断用力地揉捏着。

当然,别说劳拉……某炸虾身旁两侧的箒与赛西莉亚,早已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就要准备施予给伤害少女心的蠢货那无庸置疑的……。

「「「天诛!!!」」」

一瞬间,三位少女的手掌,同时捏上某炸虾的囧脸上,狠狠一拉!

……至於後果,不外乎就是某人响彻全车……甚至连巴士司机也惊动的惨叫声,引来了同车前座的女恶鬼跟着逆向袭来,并追加痛击的固定惨剧?这些老套的剧情,就不用多述了吧?

总之,给织斑一夏小弟的建言,也还是一句老话……。

「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y遥夜。



「海耶!快看快看!」

承载101班成员的巴士中,女同学们热情洋溢的呐喊声,随着视野中大海边际的乍现,而此起彼落地接连响起。

作为临海学校行程的第一天,即使某人依然持续顶着黑眼圈提心吊胆,即使某只炸虾依然不时从恶梦中惊醒,长时间被约束在学园的少女们,仍受到这阳光明媚,伴随阵阵海风吹拂的良好天气的影响,进而让身心畅快与压抑彻底解放开来的热情爆发出来。

……虽说,某少数的女孩们,在表面的期待之余,内心更多的却是一丝……隐隐约约地戒备?

「好了!不要看到海就大呼小叫,都不是小孩子了,给我安静点!」

似乎是吵闹的声响太过头,让带队的那位冷面御姐教师,也不耐烦地虎躯一震再震,才强行压下了女孩们因接近大海而雀跃所产生的骚乱。

「……呃?」

千冬的怒吼声,似乎却变相让精神一再翻腾於梦魇的一夏,也跟着惊醒了过来。

「一夏同学,你终於醒了吗?」

「目前已经能看到海了呢,一夏。」

注意到了少年的转醒,让他身旁两位不同国籍的少女也有默契地一同打了声招呼。

「喔……?大海啊……?」

看着车窗外逐渐接近的水平面,一夏在神色放松之余,也不禁有些苦闷,就像即将面临决定人生重大前程的考试一样,明白这次的校外活动注定无法平静的事实之後,眼前的大海……让他怎样都不可能放下那对於变故的忧心……。

「不过……。」

喃喃自语的同时扭过头,看向仍闭目养神的同车另一位男性的脸孔,对方脸上那明显的疲惫残痕,让一夏的不安……也逐渐有所疏减下来。

「……再怎麽说,比我更优秀的他……可是更加注重这次活动的安全吧?」

如此一来,避免干涉到他的计划,现在的我也只要相信那家伙作出的安排,就是最好的行动了吧?

想到这里,一夏不禁舒了口气,面向遥夜的脸上,也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

……这次,就先感谢你费心替我所作的训练了,大哥。

然而,一夏并不知道,他此时脸上的神情,落在两旁的少女眼中,却是顿时敲起了意义不明的警钟!

「……一夏……应该不会吧?虽然他的确在那家伙手上,就像个一样?」

「不不不……不知廉耻!一夏同学绝不能踏入那种禁断的世界啊!」

在某人没注意到的情形下,两女在极短的时间内以目光与手势交换着意见,只是虽然各自表达出对於「那种可能性」的担忧,但彼此脸上那让呼吸些许急促的红润表现,却似乎像是彰显着……某种与两人否定的意见相反的异样愉悦表现?

「哈呼~~~!」

随着某位打瞌睡的呆毛妹子转醒过来,以及某位因熊猫眼导致其原有威严大打折扣的少年接着睁开眼睛後,巴士终於到达了旅程的目的地。

也就是,接下来将作为学园三天两夜的一年级临海学校行程据点的温泉旅馆「花月庄」。

似乎该旅馆的接待服务也已等候多时,包含身穿和服的年轻老板娘在内,所有的旅馆员工们皆整齐地站在门口,等候学园一方的到来。

以千冬等教师为首,将承载了全一年级生的四辆巴士内的学生们给带队下车後,便在号令下列队於旅馆的门口。

先是严声勒令学生们听从服务生与带队教师的指示(某褐肤大姐的蛇眼瞪视下,不少女同学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千冬随後便转向老板娘正色问候一声。

「清洲女士,今年又要麻烦您了。」

「不,这边才是呢……嗯嗯,看样子……今年的一年级生都很有精神的样子呢?」

面对千冬的认真态度,风韵犹存的年轻老板娘,则是回以善解人意的问候。

接着,她的视线也转向位於1班前排位置的两位少年的身上,略带惊讶地掩嘴说:「哎呀,这两位难道是传闻中的……。」

遥夜与一夏的目光顺着老板娘的声音转过去,只见千冬貌似很无奈地掩额接着应道:「啊啊……今年多了两名男性,原本仅女用浴场的使用安排,就得劳烦您费心了。」

「不会啦?毕竟两位看起来都是个好孩子,不是吗?」

面对老板娘有礼的回应,千冬凛冽的目光先是扭头扫过一夏略带慌张的脸,紧接着在遥夜那张有气无力的散漫表情上定格了3秒後,这才暗自叹息一声,略带苦笑地转回视线。

「……是不是好孩子姑且不提,喂……!你们两个过来向老板娘打声招呼!」

在千冬的要求下,两位少年便一同来到老板娘面前。

「老板娘您好,我是织斑一夏,接下来的时间就麻烦您照应了!」

「我是羽黑遥夜,请多指教。」

「这边才是呢,我是清洲景子,希望你们这几天能玩得愉快喔?」

在老板娘言谈有礼的举止问候下,一夏的脸上是略带紧张,而遥夜……?则依旧是那副有些力不从心的蛋疼模样。

「啊啦啊啦?羽黑同学是不舒服吗?好像没什麽精神呢?」

「这家伙只是老毛病而已,我这两个不成材的学生……让清洲女士您见笑了。」

「啊啦?织斑老师您还是对学生一样严格呢?」

「是这群小鬼们一直让人操心的缘故啊……。」

随着彼此交谈进行,先是轻轻敲了一下仍神游天外的遥夜的脑袋,千冬接着转过身向老板娘微微躬身道:「嘛……总之,接下来就麻烦你们多加照顾这群小鬼了。」

「唉呀?无论如何,学生的本分除了学习之外,适度的身心放松也是很重要的呢!总而言之……那就希望各位同学们玩得愉快了!」

说着,老板娘转向学生们深深一鞠,便带领着员工……以及学生们进入旅馆,前往作为学生寝室区域的靠海别馆。

因为第一天是完全的自由时间,所以当学生们将随身行李在各自的房间安置好後,便三三两两携带泳具,准备前往海边戏水。

在这当下,一边晃着那身布偶装头顶上的假耳朵的随便君,一边小跑步靠近尚未放下行李的遥夜与一夏。

「呐呐,织织与夜夜的房间是安排在哪里呢?晚上去找你们玩吧?」

耳闻随便君的询问後,附近的女孩子们也静不下来,纷纷围上来热情满满地追问着。

「呃……这个,山田老师好像还没安排?呜喔……!?」

一夏正纳闷时,突然被身旁的遥夜以手刀敲了敲脑袋,当他满脸怪罪地转过头後,却将遥夜脸上那看待白目一样的鄙视表情彻底映入眼中。

然而,没等他含怨出声质询,某夜随後的苦笑,硬是让他立即闭上了嘴。

「……想也知道,某位严肃却暗地小心眼的大姐姐,会那麽放心地让我们自成一房,或着与其他女孩混住吗?」

「唔,还真的无法否认……。」

一夏乾笑之余,从遥夜脸上一闪而过的无奈,也让他不禁大胆地猜想……难道,某夜原本是打算与迪诺亚同学同房不成?

「别胡思乱想了,考量到我们的特殊情况,唯一的解决方式也只有……。」

似乎从对方那略带玩味的审视目光中察觉到了什麽,遥夜先是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胡思乱想,随後便顺着话题,准备开启分析模式……。

「……看来,不用多费唇舌了。」

视线中突然出现的人影,让遥夜直接打消说明的动作,接着他拍拍一夏的肩膀并以手势向他身後比了比。

「织斑,羽黑,你们两人安排与我同一个的房间。」

顺着遥夜的指示,一夏赫然发现突然现身的千冬,正以一贯的抱胸严凛姿态,瞪视着自己与夜某人。

「啊啊?怎麽这样?和织斑老师同寝室的话,就没办法晚上去找织斑同学和羽黑同学玩了呢?」

「呜呜,就是就是,这太可惜了呢……!」

对於男孩子们落入虎口的事实,因为没有独自或开团刷恶鬼副本的魄力,周遭的女孩子们,也只能纷纷报以残念无比的反应。

「呃……是这样吗?千冬姐……?好痛!!」

「临海学校可不算课外时间,要称呼我织斑老师!」

老样子的姐弟敲头应对之後,千冬便带着两位少年,来到了门板上挂着「教员室」挂牌的客房。

……当千冬拉开房门的同时。

喀擦!

「唷?千冬?还真是一如往常高效率,这麽快就把迷途的小羊牵回来了?」

正盘坐在房间内的矮桌边的某位,挂着学园操作实技专任教师名头的肉食性褐肤美人,刚好用手指拉开了啤酒罐的拉环?

而她面对一夏的哑口,遥夜的白眼,以及千冬忍着怒气浑身颤抖的样子,仍大剌剌地将手中的酒罐送上嘴边,豪迈地深深喝了一口,随後满足地「哈啊~~~!」了一声,才把剩小半罐酒水的罐子,在「啪」的清脆声响中重重放在砖面上。

「啊哈……果然在下海游泳之前,畅饮一罐冰凉的啤酒,真是『最高』的享受啊!」

终於,褐肤大姐姐明显怠忽职守的放纵表现,让刚进门的冷面大姐姐不计形象破口大骂了出来。

「法.尔.娜!!我说过好多次了,别在教职员处於紧急待命的情况时喝酒!!」

「嘛,别在意啦……反正这几天老娘被安排警备的时段都是大夜班,喝点不影响啦!」

面对恶鬼震天的咆吼,蛇属性的大姐双眼微眯,不当一回事的摆摆手,并将手上那罐啤酒剩下的部分给一饮而尽。

理所当然,千冬的怒气值至此更隐隐有破开上限的趋势!即使以旁观角度目睹暴怒状态的千冬跳脚,仍让一夏宛如闯入猛兽对峙圈内的仓鼠一样,浑身皮皮剉到仅剩下冷汗如瀑的下意识反应。

「这叫一点?地板上这7~8个我走前没出现的空罐,也是你这女人刚刚喝掉的对吧!?」

「安心,你的份……甚至山田那个小娘的份,老娘都有特地保留下来,别担心!」

「去你的!问题不在这里好吗!?完全就是你的态度问题吧!!现在可不是在你这女人以前能耀武扬威的部队,而是学校(法:现在哪算是在学校里?)……别打岔!我的意思是……你这疯婆娘现在的身分可是个高中教师,给我自重一点啊混蛋口牙!!」

既威严且认真的大姐姐形象,至今也完全崩坏完成,旁观的一夏即使先前就在卫星商圈时碰过这种难以置信的情况,但这当下仍恐惧到浑身发抖起来。在这极度压抑的大猫交锋的霸气领域中,这只备感煎熬的炸虾终於忍受不住,像一旁仅仅耸肩淡定地旁观两位年上大姐之间那「成熟」互动的某夜求助!

「嘿,遥夜!快想办法制止一下啊!总感觉继续下去会出大災難的!」

「不要,我怕痛……。」

「你这种非人的存在嘴上说怕痛,丫的逗我真没智商吗!?」

「呿……脑袋跟驴同等级的你还有智商可言?」

「卧槽!别在这时挑逗我的吐槽神经啦!现在完全不是时候啦!」

即使遥夜满脸不情愿,一夏那张「你不从我跟你急」泪崩过激表情,最终仍迫使他耸耸肩,只身闯入更大规模的角力场中。

「喂!」

「「哈!?」」

硬是打断两女的交锋後,扑面而来足以让人实质感受到的二重大猫气场,甚至强烈到让夜某人的头发也随之飘荡起来!

……哈啊………。

然而,遥夜在当下则像是恰好地抓准周遭压抑感在片刻间转衰的时机一般,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打了一个长达10秒以上的大呵欠。

随後,抓准了两女气势略微缓下的瞬间,眯起眼的遥夜口吐的冷言冷语所转化的利刃,直直插入两位大姐姐的心头!

「……能稍微给我一点,足以当现在的你们,算是个成熟大人的理由吗?」

「「呃……。」」

完全不参杂怨气与情绪反应的平淡言语,却立竿见影地顿时让两位大姐收起了对峙的气场,让一旁的一夏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甚至在这当下……他才真正「诚心诚意」地想要向夜某人大喊:「师父!请受吾一拜!!」。

「……呃,的确过度激动了。」

「嘛,看在小弟你的面子上,老娘就稍稍收敛点吧。」

确认两位大姐都冷静下来後,遥夜先是招呼一夏进门放置行李,随後趁後者动作小心翼翼以避免再度燃起房内烽火的时候,转头一脸正经地问说:「这个房间,除了安排我与一夏之外,也就是千冬姐和队长四人同房是吗?」

「嘛,不完全是,先前就有提到……老娘我的警备排班是晚上10点开始至凌晨4点的大夜班,所以严格来说今晚并不会睡在这个房间……。」

说到这里,法尔娜还用略带残念的眼神瞄了千冬一眼续道:「也不知道……负责安排教职员警备时段的那位大人,实质上有何特别居心呢……?」

「……谁知道。」

即使口中这麽说,但千冬却反射性地微微侧过头。

「这样也好,毕竟……住在这间房里的,都是知道这次活动可能出事的当事人,如此要安排计画与行动什麽的也够方便…。。」

无视了千冬的异常,遥夜手脱下巴沉吟着,而表现在他脸上的肃然,亦同时让一夏再次会意到……这回自己无法像一般学生那样置身事外的事实。

「总之,今晚除了小弟和白小子(一夏:这是啥称呼?)之外,也就只有千冬这女人将睡在这里。」

说着,法尔娜不禁一声长叹:「唉,兴致被打搅,还真是十足的晦气……老娘先出门去了,等会儿也下海同时醒醒酒去。」

「法尔娜……在你自由活动前,记得先和其他教师在警备联络的安排交接上打声招呼,别忘了……!」

褐肤大姐在离房前,千冬的叮咛便随即送到,让她摆摆手表示知道後,才接着关上了房门。

确认法尔娜真的离开後,千冬才满脸疲倦地长叹一声,随後向房内的两位男孩摆摆手说:「今天整日都是自由时间,随你们两个自己去吧……。」

从千篇一律的叮咛也被省下的情形中,查觉千冬真的身心俱疲严重的事实,让一夏也只能小心地关切一声:「那……我们就先离开了,千冬姐请你多保重身体……。」

……不过从对方连某炸虾以「千冬姐」称之也懒的反应的情形来看,疲倦的严重层级要再调升的样子?

遥夜见状微微蹙眉,便走上前仗着自己的身高优势拍了拍千冬的肩膀,轻声说:「……别太勉强,毕竟这次也不是一个人逞强就能渡过的……。」

───你就多依赖我们点吧?不只是我……还有一夏那个一根筋的傻瓜。

一夏对此,原以为某夜的过度关切会让千冬爆起怒吼,哪知,自己那严肃的大姐,却反以极为罕见的弱气态度轻声回应:「……我知道了。」

而且这声回应,一夏敢肯定……竟然,听到一丝状似撒娇的莫名韵味!?她可是那位张口规矩闭口严谨的千冬姐耶!?这不科学啊!!!

「好了,一夏,先离开吧?就让千冬姐稍微休息一下。」

貌似在某炸虾陷入震惊且同步开启卧槽状态的时候,遥夜就整理好了。

「呃……好。」

即使内心千万头草泥马正呼啸而过,但一夏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是真的累了,於是也不再耽误时间,快手快脚整理好东西後便跟着遙夜的脚步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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