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七章 沧海月明

作品:《荒古帝业

岁月只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但总有一天,那些如光的故事,会透过那层薄薄的窗户纸静静地洇出来。

于是,自那场深夜里的焰火舞会上,会有人轻轻地询问,是谁代表了光?又是谁狠心地摒弃了那片光?

十年,百年,千年,万年,总之那些没有被聆听的故事,一直倒戈在北风中,随着风,轻轻地倒伏着。

一脸春风的夙姬,回头望向于尊,笑道:“师弟!准备好了吗?”

于尊心神一怔,呆呆地望着夙姬,道:“甚么......”

似乎没有人在倾听他的诉说,凤仙的脸上,有一片意味深长的笑意,“师弟!接下来的一切,你定勿要惊讶!”

崩裂的山石,在犹如被雾气掩埋的视线里,疯狂地飞溅着,那一声声巨响,在耳畔久久不绝。

当一片晃眼的霹雳,在眼前炸开时,于尊捂住双眼,从双指的罅隙间,他看到了数百条青龙,在半空间,疯狂的翻滚、厉啸着。

黑暗的世界里,在一瞬间变得刺目,一片白光,犹如泛着海浪的沧海,那片光,竟然在耳畔轰隆作响。

画面铺展开,然后静静地翻卷,透过耳膜,肆意的在大脑间渲染开。

深沉的呼吸,在这片薄眠的夜里,形成了一种节奏,他也渐渐地看清了那片苍山。

世界始终在变幻,时光的足迹,在此境似乎更加的疯癫,世界在疯狂的变幻。

那些苍山在岁月的蚀刻下,却如于尊所见那般,远看竟似一片沧海,在遗失的岁月里,静静地起伏着。

而此时,在于尊眼前延展开的是一片古怪且令人感到压抑的世界,被火焰引燃的红莲,漫山遍野的开着,而当他瞥向一旁时,却看到了夙姬灿烂的笑靥。

她轻声呼喊着,更似在轻轻地召唤,一刹那间,总觉得这片世界有些不一样了,但思虑片刻,却又恍觉,似乎并没有甚么不一样。

深沉的午夜,白色的雷光,在半空中,疯狂地劈闪着,远远地望着,地平线的尽头,似有一片流光。

而此时,于尊才渐觉,那种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是一种强悍的生命体渐渐地觉醒了。

当再次远望时,那些妖冶的红莲,已疯狂地蔓延出千里万里......

夙姬一脸傲然地站在一座山巅上,那时的她,就恍若神明般,令人不容小觑。

到底是甚么......那种疯狂且令人胆颤的压抑感......

望着夙姬,于尊心底感慨颇多,他的心底明白的很,在这片素不相识的世界里,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羸弱。

因为,这片怪异的世界里,似乎并不是玄气所主导的世界。

深沉且压抑的气息,实则是一种令人感到颇为空洞的气息,那些若有若无,却在这片世界上,无法缺失的存在。

而此时,随着夙姬的呐喊,那些苍山,竟开始剧烈地颤抖,站在夙姬身畔的凤仙,冲着于尊微微点了点头。

那时的于尊,只觉嗓子眼是那么的沙哑,他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心底变得不安,变得躁动......

苍山崩裂,而那些看似温良的红莲,却如火焰般,肆意的绽放着,然后,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炽热,越来越狂躁。

碎石迸溅在半空,强绝的力量,将碎石推至万米高空,当再次远窥那片崩裂的苍山,那些从地底深处,喷涌而出的浆岩,静静地覆盖在那些妖冶的红莲上。

如此,红莲的长势,愈来愈迅猛了,直至那些原本只有几米之余的红莲,长势如山,红莲像一层红色的绸子,静静地覆盖了整片大地。而其本身,则足有百米之高。

燥热的风,从耳畔静静地划过,而苍天上,那些青龙,却始终盘踞在半空,它们飞甩着傲慢的头颅,它们犹如一座座山巅,实在是令人无法小觑。

此时的于尊,渐觉形势的莫测,他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那柄刀,而那些缠绕在他手臂上的青筋,则犹如一条条虬龙般,煞是骇人。

红莲依旧在疯狂地绽放着,而西北方,则有飓风袭来,飓风似一条条玄铁柱,被乌压压的云层包裹,疯狂的肆虐着这片原本还有些静寂的世界。

杀气翻涌,暗夜里,枯朽的气息,像一片干涸的血渍带来的枯蔫的血气。

所有的铺陈,究竟等待着一种甚么样的结局落幕呢?

在一片稀薄的硝烟里,往昔的那些悸动,再一次流逝向空洞的心房。

那些迸溅的血流,仿佛一条条本已干涸的江河,在蓄水之后,再次开始疯狂的翻涌。

于是,干涸的河道里,再次有了生机,而这片枯蔫的世界,也再次有了生命的余音。

世界变得绚烂,也变得精彩多了......

那些寒雪,在孤岛的上方,静静地飘洒着,他的小世界里,便有着一座如此的孤岛,是终年不化的寂雪,既在头顶,无畏的飘摇着,也在他的掌间,轻轻地飞旋着。

尘天易说过,待有一天,这座孤岛上的雪融化时,便是他修成符术的那一天。

此时,望着那漫天的雪花,他不知该说甚么,他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处渐渐地有了一分笑意。

当思想再次从他的小世界里拔离出来时,他轻轻地触了触鼻尖,他不再悲苦愁郁,他的脸上,也再次多了一抹清澈的笑意。

站在巅峰上的夙姬,一脸冷漠,她的手臂,在空冥间,轻轻地滑动着,而与此同时,她的身后,竟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幻影。

近些看方觉那道幻影也正是夙姬本身,于尊心底一怔,喃喃自语道:“难道她身后的那道幻影......亦是......”

他不免想起了出现在他身后的那尊巨魔,这一刻,他的心微微颤着,他实在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心底的那抹惊疑与惆怅。

若是呢?若是同属一宗呢?

可片刻后,他推翻了心底的猜想,因为夙姬身后的那道幻影,也只是一片单纯的影像罢了。

在那道幻影上,于尊没有感触到分毫的武境,他虽有了想法,但他犹无法肯定。毕竟,这片世界的古怪之处,实在是令他招呼不来!

只是,这一刻,他却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气息,是恢弘的剑气,是刚从剑鞘中拔出利剑时的那种气息。

这又意味着甚么......

那片苍山,势如沧海,山石崩裂,飞溅在长空之间,原本坚挺的山峰,倏尔,凹陷了下去,就像一层大浪,在崛起之时,便意味着会陷入到一片凹地。

沸腾的海浪声,是山石从高空砸落在地表上,一层又一层疯狂且猖獗的厉嘶!

丑时,天空乌压压的,北风肆意的尖啸着,黑压压的云层,如大战将起,沉重的压迫感,像嶙峋的山石,遍布在内心的深处。

而古怪的月色,透过黑云的罅隙,静静地落在那一片片山石上,那些惨淡的影子,与皎洁的月光,轻轻地描绘出一种唯美的影像。

天没有变的更加明亮,但大地上,却是灯火通明的!或许,那时的于尊,并没有发现这奇迹的一幕罢!

总之,在那片空旷的世界里,点缀至地平线的尽头,是一片片矮小的青岩屋,而那些微微泛黄的灯火,也正是自那片青岩屋中透出来的!

故时的月明,点亮了心底那片黢黑的夜,而当再次将心神从过去那些清浅透亮的时光里拔离出来时,他微微叹了口气。

而在一条泛着白光的江河间,撑着一杆青竹的老翁,穿戴着蓑笠,仰望着天色,将一壶老酒,静静地饮入喉中。

于尊心底一怔,幽幽叹道:“这世界是如此的绚丽多姿!我又何必......唉!那些悲伤的往事,便随今夜的月色,静静地趟入到这条长河中罢!”

他笑着静立在江畔,他忽的大喝一声:“船家,渡我一程罢!”

“哦?度你?”老翁笑道。

“嗯!船家且渡我一程罢!”于尊轻喝道。

这时的天幕上,那些茂密的黑云,业已褪去了,青涩的月光,犹如少女般,心底犹有一分羞涩。它只是微微地眨了眨眼,那分姿容,却令万里长河为之一颤。

于尊坐在那条孤舟上,浩瀚的疆土,绵延了千里万里,或者说,唯有那数不清的朝朝暮暮,才会渲染出如今的这片疏离且微微有些薄凉的世界罢......

江河之上,微微泛着的白浪,轻轻地冲击着小舟,将醉意潜藏在心底,往事如烟,如明月,如星辰,如晨时的光,如夕夜的雨!

撑着青竹的老者,唱道:“竹林茂茂,修长生!风声温婉,唱孤歌!闲云野鹤留不住!朝朝暮暮,但愿情常居!思淡薄,塔寺犹故榕,林荫深静处,吞咽下丝丝缕缕,幽思回肠当江山!”

故时的人,茂时的景,在林荫情深处,渐行渐远,此时,再听这渔歌唱晚,心底不免有些愁楚,静静地从心底翻涌而出,着实无奈的很。

将忧肠,藏在心底,将往昔的故事,再一次沉于杯酒之间,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壶酒,扔给船家,道:“老道,来与我同饮一壶!”

那时的老者,皱褶的皮肤上,挤出了一分笑意,道:“孩儿,你果然聪颖!”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在此地等待我的,除了你还会是谁?”

“不!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在等待你!”

老者望着长空,一脸笑意,将酒壶里的酒痛饮一口,之后扔给于尊,道:“这酒确实是好酒,只是你......却不知是否也如这壶酒般辛辣且香醇!”

“哈哈哈!老头子,我们不说别的,就单论这壶酒!”于尊举着酒壶,将酒壶里的陈酿,一并饮入了喉中。

“这壶酒,可谓之长生!”老者笑道。

闻此言,于尊倒来了兴致,道:“哦?何谓长生?”

老者哈哈一声大笑,道:“情思在,人不再!此谓之长生!”

“单饮一口,可得情长!所谓一生,薄履一双!”老者又道。

“朝朝暮暮,情思怯怯,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何谓长生,销云烟之寂寞,煮九州以为常!”于尊笑着应声,道。

“好!说得好!说的痛快!来!你来泊舟!”老者将竹竿扔向于尊,道。

可就在那一刻,当手指轻触到竹竿之时,这一切,皆已发生了变化。

大雾弥漫,无法被风吹散,而那首孤歌,犹在耳畔,轻轻地回荡,天空正央,一轮硕大的血月,静静地垂悬在头顶。

那些殷红的月光,静静地流入到于尊的眼中,这一幕,倒也令他想起了那些发生在故时的旧情与往事。

他笑着触了触鼻尖,大喝一声,“你在等待甚么?”

在空寂且冷漠的月色下,那些潜藏在往事里的长情,在苦楚的心底,静静地翻卷了一遍又一遍......

此时的他,心底有些寂寥也稍有些落寞,眼底虽含着一分笑意,但内心深处那片略有些含蓄的深情,却令他有些苦楚。

世界总会发生变化,在无时无刻间,发生着或单调或复杂的变化。以至于在时光尽头,也会品尝出当年的那分甜蜜以及苦涩。

而这一切,皆有一个源头,旧时的世界,从说爱你那一刻起,便渐渐地在你的眼前延展开,后来,也会如妖冶的红莲,延伸至千里万里......

飞溅的浪花,打湿了他的衣襟,他静立在一条瑰丽的江河上,远望着大地尽头,那片被蒙在雾气中的火光。

那时的莲花,大抵业已盛放到极致了吧!那些青岩小屋里的烛火,似乎也在宣誓着屋子主人的主权罢!

但,这依旧是一片黑魆魆的深夜,谁也不能更改这个现实。

在浪花疯狂迸溅的长河间,他似乎触摸到了世界边缘,那些犹如岁月般的白光,安静地覆盖在飞溅的白浪间,一波迭起,一波落下!

而此时,当他再次望向天际时,那些斑驳且错乱的斑点,晃花他的双眼。

老头子......这就是你的恩赐吗......

他毅然决然的跳进那条江河中,他被淹没了,他被那片深沉的光阴淹没了,他还会活着回来吗?

答案静静地沉浸在水底,沉浸在那片无法忘记的往事中。

往事,犹如一片氤氲的雨夜,又一次在他的面前,静静地铺展开,他揉了揉双眼,他看到了那些熟悉的面庞,在自己的眼前,渐渐变得透亮。

后来,那些面庞,静如水纹般,轻轻地摊开了,世界万籁俱寂,所有的往事,静如云烟,顺着风,轻轻的头顶掠过。

那些疼痛,那些快乐,那些欢喜,那些忧伤,也在某一瞬间,在心底慢慢地铺展开了。

轻声诉说的离别,一眼泪痕的相逢,到底还是一片莽莽撞撞的错过,再也不见,那片云,再也不见,那条河,再也不见那苍柳上,飘下来的柳絮,在也不见,那些呐喊与欢呼。

真的......再也不见了......

轻轻地翻过这一页罢!让接下来的故事,再次跃然于双眼,将那些沉寂已久的情感,再次倾泻而出。

嗨!你还在!对不对?

他静静地望着天空,他的双眼,是黑夜里的一柄火把,点燃的是那片焦黑的土壤,乃至整片世界......

每个人,在一生中,总要说无数次的离别,每个人,在困境中,也总会有那么几次宝贵的相遇。

难舍的只是心底的痛苦,痛定思痛,却依旧要反复的品尝那种苦涩的滋味。

水波向周围,悄悄地荡了出去,黑魆魆的苍穹,只有一片模糊的光,本来赤色的月辉,被一片厚厚的雾气遮挡,于是,再望向天空时,那轮赤月,也只剩下一道模糊的轮廓......

他的身体,在那条浩瀚的长河中,浮浮沉沉,他闭上了双眼,他的心底,在那一刻,变得平静,变得冷漠。

波浪溅起的水花,轻轻地洇入到他的瞳仁里,他猛地潜入水中,而那片古老、陈旧的世界,也再一次在他的视野里延展开来!

此处何为地,何为天?

那一叶小舟,漂浮在头顶上,而此时,他脚下的那片空寂的世界,却又化为了一片平寂且冷冽的冻土。

黑暗中,冰冷刺耳的寒风,从鬓角疯狂地划过,而他也再一次看清了这片辽远的大地。

天空深处,是一片片红莲,它们将整片苍天,包裹在其中,沸腾的血焰,在表述着那些沧桑且枯朽的情感。

那些倒挂在天幕上的群山,此时,竟化为了一片片云峰,似是虚晃的一幕,在眼前,被一道道冰寒刺骨的风,吹出了一片褶皱。

他一脸错愕地望着这一幕,当他看到站在云峰上的女子时,女子明亮的瞳仁间,有一片灿烂而祥和的笑意。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六百二十七章 沧海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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