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6章：嚼不动

山伢子又扭脸儿看古芊芊，问道：“咋借用啊？”

古芊芊抿住了嘴，她也不知道怎么借用灵石的能量。

张小莹说道：“糊了。”

“哎呀！”山伢子赶紧把炒锅提起来。

古芊芊说道：“火太旺，你应该减弱一些。”

山伢子说她：“你有话能一块儿说不？一句一句的，跟……”

山伢子顿住，古芊芊瞪着他嗔道：“你想说什么？”

“没，没想说什么。”山伢子把锅里的肉倒掉，又从冰箱里拿肉出来切。

张小莹笑着说道：“他想说你跟拉屎蹦豆儿似的。”

古芊芊一愣，随即噗嗤一笑，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山伢子小声儿嘟囔道：“你能吐出象牙，要不你家咋那有钱的。”

古芊芊瞪他，张小莹笑着撺掇道：“犟嘴，收拾他，反教儿了还。”

古芊芊含嗔带笑地用肩膀撞张小莹，没说话。

尚亚坤跟潘小龙坐在早点摊子上，一人两个包子，一碗小米粥，尚亚坤吃得唉声叹气的。

潘小龙问道：“咋的了？一顿饭没吃上就这样儿了，你以前也没吃过我师兄做的饭呐。”

“不是饭的事儿。”尚亚坤叹气，咬了口包子，一边儿嚼一边儿含混着说道：“我是在为找对象儿愁呐……你说这事儿闹的，见了小莹姐就觉得咱那些同学长得太一般，今天又见了芊芊……唉……”

潘小龙沉默，好半天才说道：“啥人啥命，咱也能碰上好的！”

尚亚坤问道：“哥，你师父还收徒弟吗？”

潘小龙看他一眼，摇头答道：“你没戏，我跟你说，我到现在都不算正式入门，就是有个名分而已，人家我师兄，那是我师父上赶着收的徒弟，那才是真徒弟。”

“你瞅着我师兄身边儿美女如云，就也想拜师学艺？我跟你说，光学艺没用！我师兄能有今天，那是拿命拼出来的，你跟你讲啊……先说张小莹……”

山伢子切好了肉，再次下锅，加注法力炒好，盛了盘儿放到小桌儿上，说道：“先吃吧，回头不饿的时候儿再练。”

古芊芊抿着嘴笑，山伢子拿了两副筷子，分别放到古芊芊和张小莹面前。

古芊芊问道：“你不吃啊？”

山伢子答道：“你们吃，我看着，万一吃出毛病来，我好照顾你们。”

古芊芊瞪他一眼，嗔道：“你真会聊天儿。”

张小莹说道：“他就这样儿，心里咋想的就咋说，前段儿时间，夏歆雨去看他，他还跟人家说心里没人家，人家都得抑郁症了，他也不知道婉转点儿。”

山伢子皱眉，古芊芊小声儿问道：“写情书那个？”

“嗯。”张小莹坦然点头，说道：“趁热吃。”

古芊芊夹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随即吐出来，张着嘴，用手在嘴边扇着风嗔道：“烫死我了！什么趁热吃，真是的！”

张小莹嗔道：“你是小孩儿啊？不会吹吹的？”

说完往她嘴里吹气。

吹了两口，古芊芊问道：“起泡了没？”

张小莹看了看，答道：“没，哪就那么严重。”

古芊芊又问道：“都得了抑郁症了，怎么也不跟着你们出来散散心呐？”

张小莹笑，就知道她烫着了是因为心思跑偏了，答道：“人家父母不同意，还当面儿跟伢子说，让伢子不要再跟夏歆雨来往。”

“哦。”古芊芊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又夹起一块儿肉吹了吹，放进嘴里慢慢嚼，说道：“真好吃，姐，你也吃一口试试。”

“嗯。”张小莹夹了一块儿肉放进嘴里，嚼了两下吐出来，说道：“不行，嚼不动。”

山伢子拿起张小莹的筷子，夹了块儿肉放进嘴里。

肉很嫩，稍微有点儿嚼劲儿，如果这样还嚼不动，那是不是得把东西做成酥的？

“好香啊！”老人的声音，山伢子扭头，是昨天喝汤那个老头儿来了。

山伢子说道：“老爷子，您来早了，汤还没炖呐。”

老头儿走到桌边吸了吸鼻子，盯着菜盘子问道：“葱爆羊肉啊？”

张小莹对古芊芊说道：“就这老头儿。”

古芊芊面无表情地细嚼慢咽。

老头儿见山伢子不搭茬儿，古芊芊也是低眉垂目的只管吃，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干笑了两声，说道：“我就是出来溜溜弯儿，走了，走了。”

山伢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了，说道：“老爷子，这个肉炒得火大了，您这岁数吃不合适，您还是下午来喝汤吧。”

“好，好。”老头儿答应，摆了摆手，也没回头，径自远去了。

古芊芊说他：“山伢子，你别总跟个老好人儿似的，不认不识的，他又不是要饭的，晾着他点儿对他有好处，万一吃出事儿来，你扛得起吗？”

“嗯。”山伢子点头答应，说道：“我知道。”

八点半，市开始有人来买东西了，但是潘小龙跟尚亚坤还没回来，山伢子给潘小龙打电话，把两人叫了回来。

人开始多了，古芊芊小声儿跟张小莹说：“姐，你陪我去招待所吧，我想躺会儿，这段时间练得我浑身疼。”

“行。”张小莹答应，转头对山伢子说道：“中午做好了饭给我打电话。”

“嗯。”山伢子答应，想了想又问古芊芊：“中午想吃啥？”

古芊芊想了一下，说道：“我最近特别累，吃还乡台行吗？”

山伢子点头，说道：“行，我一会儿就去买肉。”

古芊芊笑了笑，拉着行李箱走了。

旁边儿一位买东西的阿姨问山伢子：“小伙子，你们说啥呐？还乡台是什么啊？”

山伢子答道：“就是扣肉。”

“哦。”阿姨恍然，说道：“城里人就是不一样，扣肉就扣肉呗，非得叫还乡台，这名儿可不吉利。”

山伢子也没搭茬儿，本来就不是吉利的菜，当然会有不吉利的名儿。

尚亚坤也问潘小龙：“还乡台是啥？不会真是扣肉吧？”

潘小龙说道：“我师父看家十道菜中的一道，你……等会儿。”

潘小龙冲山伢子大声说道：“多买点儿肉，给我们也吃点儿，别光顾着喂你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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