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性情

“打死小神也不敢，这七味实属奴婢这些年来苦修的成果，有十三司部的姐妹们和警幻处的姐妹们作证，不信上小玄问她们”

“我还没有傻到她们都是你同党也不知”上小玄放下茶杯从座上站起来，用包着一层厚厚污垢的手挨个拍十三部仙子们的肩，从东到西拍了一遍，他的手在每个仙子霓肩上都留下一个手印。

“上小玄明鉴，这真的是奴婢多年来苦修的成果”

“你糊弄三岁小孩呢”说着上小玄多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并用很“脏”手摸秦尧白皙玉润粉嫩的脸。秦尧委屈的眼泪流下来，她越这样上小玄越作弄她，脏兮兮的手只捏着秦尧的下颌：“就算你悟出培育的方法，没有高级的命土也不会培育出二十一香，你们必然窃用人间也没有的高级命土，起码我品到了七情六欲十三真味，尔等敢用人间人的情欲当茗品，着实可恶”

秦尧不再说话，十三部仙子也趴在地上战战兢兢。

“起来吧，别这样，我无权处置你们，但你们要实话实说”

秦尧和一百一十八名仙子从地上站起来，她们从上小玄的话中听出端倪，也许他真的无权处置她们，心中的害怕减轻了很多。

“回，上小玄，我们知无不言”

“哼”上小玄回到座位上：“这些年共克扣了多少人间的精华”

“精华？不知上小玄指的是”

“好吧，那就用你们的术语情欲，挥霍了多少，让那些上神拿走了多少”

“绝无此事，情欲乃是禁物，我们哪敢克扣，上小玄不信可问十三司各部的姐妹”

“证据凿凿还敢狡辩，它是什么？你们明知这些东西来之多么不易，一分情素要磨练多少年？一分欲感要牺牲多少生灵？你们这些仙子没有落生在人间，不知人间生命的疾苦，敢在最不该缺斤短两的东西上缺斤少两，戕害苍生。让我怎么说你们？你们简直就是害人精，妖孽，吃人肉喝人血，比妖魔还要残忍”上小玄说。

骂仙子比妖魔残忍对仙子来说是奇耻大辱，但上小玄句句截在要害上，她们不敢辩争。她们更不敢承认，因为涉及她们的顶头上司，尤其极度残忍的玉帝王母，也许得罪了上小玄不会有生命之预，得罪了玉帝王母必死无疑，因此，秦尧还有所有仙子都沉默不语。

“你们认为不说就能混过去，哼，最好老实交代”上小玄忽然看到一个战抖的最厉害的仙子，她娇小的身体几乎瘫在地上，上小玄扫了一眼花名册，知道她叫由由，暗想，先从她入手于是：“由由，你是情司的司掌仙子是吗”

“是，是”

“我品着二十一香中情的味道最多，你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上小玄，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我就提醒你，这些东西一定是从人间的至情中提炼而出，你说，这些年共克扣多少人间至情？”

由由战战兢兢扭头看旁边的仙子。

“你别管她们，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会挨个询问”

“我，我，我们扣留了情中的妙，思、悟、觉、通、慧，闻，触，视、感、发，醒，具体数据在警幻司”

“这就对了，由由，你较为诚实，起来”

“谢上小玄”由由战战兢兢站起来。

“你们扣了情中精华，让普天之下的情男欲女变得非痴即呆，享受情没有高尚美妙可言，欲则痛苦万分，他们的快乐来到你们这里，你们不许勤勉就享用这等奢侈的东西，真是造孽”

“我等罪该万死，确留了一部分人间妙，思、悟、觉、通、慧，闻，触，视、感、发，醒，而也是不得已啊”秦尧说。

“不得已？难道有苦衷？详细道来”

“我们按《七界》守则做事，不敢有越轨举动，上小玄明察”说着秦尧将一部规则交到上小玄手上。

上小玄一页一页翻看：“替天行道？天降大任于斯必先劳其筋骨，苦其意志；失败是成功之母；苦难是励志的摇篮；梅花香自苦寒来。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上小玄愤怒地将规则丢在地上。

秦尧吓得魂不附体，忙把规则捡起来：“这是上天圣谕，不可亵渎”

上小玄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管怎么说在这个规则下人间世界得到治理，尽管存有这样那样的不足，甚至明显的缺陷，但人间世界却是一天一天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如果没有这部法则，人间才真正成为魔界，想到这里，心里平静了许多。“秦尧，我知道你很有慧根，不然也不会突破性情二门，我想听听你对规则的看法”上小玄看着秦尧。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就不再虚掩，唉，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众生苦于没有真身，更多的灵魂，就这样夭折，成功的寥寥无几。我们又无权去帮那些可怜的灵魂，说实话，到了后来，我们真心希望那些生命拥有真的东西，可是他们因没有真身而无法得到，一生又一生不得不从头开始。复生后会把过去的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我们爱莫能助。由于没有真身，它们当世身载体的东西不能多，多则溢，生命就像一个很浅的盆子，装不下更多东西。的确这里积攒下很多好的东西，但不是我们克扣，都是制度弊端，就算我们想给它们，也装不下”秦尧由衷地。

“照你说，成了众生自身的不是”上小玄说。

“本来就是，与之不受，我们有什么法子啊”秦尧说。

上小玄想了想，以目前的生命的确如此，即便是赋予它们真知灼见，死后再生又没有了，唉，可是如何是好。

“也许玄变会有所改善”由由说道。

“你知道玄变？”上小玄看着由由。

“我也是听说，听说包括玉帝王母所有天上的神都到了人间，如果真的如此，人间天上就不再有区别”

“但账目还是要算清楚，秦尧，他们拿走的东西你们全记录了吗”上小玄问。

“十三部寄存情欲，都是灵魂喝了孟婆汤后放弃，非十三部强迫，这里有记录，一一在案，上小玄明察”秦尧把情部的册子递上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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