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电光火石

作品:《烟雨行杀

流光与阎杀殿正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流光与闫杀殿两人四目相望,四只眼睛里不是含情脉脉,而是仇恨怒气,电光火石,接下来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

闫杀殿却脸上带着一抹不屑,眼神邪魅,他那虎牙不经意间又露了出来,好像一只准备好尖利的爪子,准备咬人的黑猫。

流光眼中的火光冲天,他拿着烬沧,不觉又捏了捏手中的剑,烬沧早已饥不可耐,流光可以感受到烬沧的饥渴,血的诱惑力,在此时显露无疑。

流光抿了抿嘴,他周身被一股黑气包围,眼睛满是红血丝。

“你入魔了!这把剑阴邪无比,你不是它的对手,你的身体会被它占据的!看看你周身的黑气就是证据!”闫杀殿说道。

“我不管入不入魔,我都要用这剑杀了你!”流光对着闫杀殿怒吼道。

“真是个执着的人!可是你师兄看不到,也听不到,他不会知道是你救了他的!这样值得吗?”闫杀殿轻蔑笑道。

“我不在乎!我只要他活着!不用废话!快来!”流光大喊道。

“哈哈!好!我竟然有点喜欢你呢!”闫杀殿轻笑两声说道。

“我会杀了你!”流光大喊道。

流光拿着烬沧,闪现直闫杀殿面前,闫杀殿微微一笑,他的黑色指甲拍在了流光的左脸颊上,瞬间脸颊上有了一道血痕,流下了血。

闫杀殿转动半身,他那黑色绸带甩在了流光的脸上,待流光飞转过身,闫杀殿早已瞬移到他的身后,闫杀殿的速度很快,比流光还要快。

大殿中好像来了一阵狂风,大殿中的物件四移,顿时变得天旋地转起来,闫杀殿变成了一股黑旋风,那阵黑旋风卷至流光身旁,流光此时被风中的怪音搅得心神不宁,倒在地上,他捂着头觉得脑子快要炸开了。

闫杀殿轻轻一笑:“知道八大门派为何全败在我的手下吗?就是因为他们受不了我岐山派的魔音,只要我放出魔音,他们都会在地上抱头痛哭!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赶紧举手投降,我还是会好好考虑给你在岐山安排个一官半职的!”

流光的鼻子和口中不自觉渗出了血,他痛苦大喊:“我绝不会败的!你以为就靠这声音就能打败我吗?不可能!”流光微微颤颤地站起,他靠自己的意志再次站了起来。

“真是个执着的人!我更加喜欢你了!”闫杀殿笑道。

“可是我不喜欢你!我要杀了你!”流光提起剑,浑身的肌肉早已不是他的一样,像是在全身隐藏了炸弹,随时就会筋脉尽断而死。

他周身的黑色越来越多,越来越盛,他的眼由红色变为黑色,他提剑飞身于天,朝闫杀殿死命砍去。闫杀殿用剑相抵,两剑摩擦之间擦出了火花,他们再次四目相对,以死相搏。

“力气还不小呢!”闫杀殿笑笑。

“我要杀了你!”流光再次重复那句话。

流光用力抵住了剑,离闫杀殿越来越近,眼看着已经接近发丝,闫杀殿不曾想到这个小毛孩竟然可以伤到自己。

流光仍旧没有放松的意思,一点,两点,烬沧霎时划在了闫杀殿的额头上,他的额头上立刻流下了血。

“你竟然伤到我!”闫杀殿被逼至墙壁,他脚踩在墙壁上,一个跃然飞身,从流光头上飞起。

流光以守为攻,转变了形式。

“你小小年纪,武功竟然这么强!但是你这武功不似穹苍派!到底师承何处?”闫杀殿用剑一边砍向流光一边问道。

无数剑劈向流光,流光滑动手中的剑,他低下身一个横扫千军,剑身划过闫杀殿的腰身,闫杀殿的衣衫被划破,眼看着血渐渐浸湿了闫杀殿的衣衫。

闫杀殿摸了摸自己的腰身,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

“想知道我的武功师承何处吗?那我告诉你!”流光大喊道:“是聂祖把他的武功全部传授给我了!”

闫杀殿冷冷一笑,似乎了然于心:“聂祖的武功竟然在你身上!哈哈哈哈!原来这么多年,他都没死!”

他有些许的癫狂。

流光看他心神不宁,此时一剑朝他砍去,闫杀殿一边用剑相御,眼神绝然,一边喃喃:“竟然是聂祖!”

流光的剑在此刻砍到了闫杀殿的左肩,烬沧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锋利,流光可以感受到剑的欣喜。

闫杀殿捂着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他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扔掉了剑,“凌空断掌”朝流光飞去,流光的剑抵御不住这股掌力,一掌打在了流光的胸前,流光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鲜血淋漓,流光感觉身体中那两股毒素又开始四处乱窜起来,五内翻腾起来,翻倒在地,闫杀殿眼看不妙,他走到流光身边,把了一下脉,他深邃的眼眸露出忧虑,他眉头紧皱:“你五脏俱裂,你快死了!”

“不可能!我不会死!”流光捂着焚烧的周身,反驳道。

“你这伤是之前受的!竟然已经伤成这样!还敢来杀我!你现在让我更加佩服你!不过看在你承了聂祖武功的份上,我决定手下留情,放你一马!”闫杀殿笑道。

“我是绝不会死的!在杀死你之前绝不会死!”说完再次爬起来,用烬沧砍向闫杀殿,闫杀殿用两指夹着剑:“真是个执着的人!既然你还想战,那就继续!”

闫杀殿觉得有趣,平生在他身下求饶的人数不胜数,他看着他们求饶的样子,第一次还感觉可笑有趣,但是看久了,也觉得有点腻了,无趣了。

今日这个小毛孩的确有意思,他那誓死不肯罢休的样子,真让人喜欢。

就在此时,崇禹带着人冲进大殿,崇禹看着流光与闫杀殿在那你死我活,流光看着崇禹,大喊道:“快带师兄走!我在这挡着!”

崇禹朝他点了点头,命人把舒亦云带走了。

闫杀殿再次饥笑起来:“没想到你还这么大义凛然啊!我更加喜欢你了!不如就此加入岐山吧!我会让你锦衣玉食,得到无上的权利!”

“我不要!”流光的剑刺向闫杀殿的眼睛,与眼睛只有一分的距离,闫杀殿的剑早就被扔在了地上,他无法用剑抵御,他用右手抓住了剑,划破了他的手,流光的力气很大,闫杀殿使劲全身的力气,把眼前的剑扔在了地上。

“即使你会死也要杀我吗?”闫杀殿问。

“杀!”流光用剑撑着身子,他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口又一口的鲜血,把大殿的地面快要浸湿了。

闫杀殿一把抓起流光的衣领,他看着眼前的流光大笑:“你最终还是打不过我!”正欲一掌解决流光,手刚伸出去,流光的烬沧竟然贯穿了闫杀殿的手。

闫杀殿气急败坏,一把把流光重重地扔在地上,就像是在扔萝卜青菜一样。

流光看到闫杀殿气急败坏的样子,倒在地上大笑起来,笑得猖狂,此时一股逆向气流让他浑身不畅,他顿时感觉浑身冰凉,昏迷在地。

闫杀殿捂着手,他看到流光像是没气了一样,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踢他,看无动静,笑了笑。

“刚才还龙精虎猛,现在怎么就跟死了一样?”闫杀殿说道。

他手下之人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要怎么处理他?要把他扔在山中喂狼吗?”

闫杀殿笑了笑:“这倒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他的气息尚存,虽气若游丝,但还是有希望的!”闫杀殿蹲下身右手捏着流光的脸,笑道:“老子这么多年,就你让我佩服!今日我看在你承聂祖武功的份上,便给你个机会,饶你不死,山中野狼凶恶,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我竟然希望你别死,你死了,这个世界上又要没有东西让我感到有趣了!”

闫杀殿站起身,朝手下人挥了挥手,手下人懂他的意思,把流光抬起准备走,闫杀殿看掉落在他身旁的烬沧,他让手下停止脚步,他帮流光捡起烬沧插进了剑鞘,看着血流满身的流光说道:“这剑还是放你身边吧!当武器用用,不用感谢我!虽然我是魔道!可不是小人!”说完朝手下人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山中的野狼凶恶,闻到了血腥味就更加饥肠辘辘,几天不进食会让它们发狂,流光被丢至山中,听着山间的狼叫声,那几个手下,吓得赶紧逃离了,因为他们害怕一不小心也成了野狼的盘中餐。

流光感觉身上冰凉,他的手指开始微微颤抖,像一个筛子,他没有了力气,没有了知觉,但是他的意志告诉他:他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

闫杀殿**着上身躺在床塌上,他的冰肌玉骨被烛光照得熠熠生辉,他的手被他那黑色的指甲衬得更加透白发亮,他正在玩弄婢女的头发,头发在他手指间转来转去,他不时撩起几根放在鼻下闻了闻,他的左手上缠着白色的纱带,纱带被血染红了些,但他似乎没有再感觉到那么痛。

撩完了头发,闫杀殿他颤动着身躯,一边微颤一边轻喊,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人着迷:“诗织,你只能成为我的女人!”

江湖传言,听闻穹苍派舒亦云已被救回,孝越已经在床塌上修养半月,他听得此消息立马从床塌上爬起,他听到这消息最先想到的人是流光,流光为了他几乎杀光了越光派的人,为了为他承担恶名,故意打伤了他,他都能知道,流光还是那个流光,既傲然绝世,又随心而为。只是他为他做的太多,孝越此生都还不尽这段情谊。

这半月来,江湖的风言风语传的愈演越烈,什么屎盆子都往流光身上扣,什么流光为了抢夺穹苍掌门之位竟然练魔剑,还入魔杀光了越光派的人,还有人竟然传说陆笙笙肚子中的孩子是流光的,说那孩子是魔道之子必须除之,可怕的江湖,可怕的正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正道吗?连一个未出生的孩子都要赶尽杀绝,即使陆笙笙的孩子真的是流光的,可是那孩子又对那些人做了什么吗?有伤害他们吗?为什么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比所谓的正邪更可怕的是人心。

孝越听闻舒亦云已回穹苍派,孝越不顾身上还未痊愈的伤,他立马备了快马奔赴穹苍派,他想即使江湖传的再不堪,只要舒亦云肯为流光说一句话,那流光定不会再被世人误解,能就舒亦云回来的只有流光,那么只要奔向穹苍派,自己也就可以见到流光了,无论他到底入没入魔,他都是自己的挚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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