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博士讲述自己也曾经有过一个孩子，祖国人脸上的表情停住了。

他嘴唇动了动，像个木偶一样，“后来......呢？”

“按照保密协议，我应该说的是，贝嘉分娩很困难，婴儿撕裂了她的子宫，大出血，没有人能在这样的情况中活下来。婴儿躺在血泊中存活了十秒，然后死去。”

祖国人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深吸了一口气，“所以......你应该说的话，是符合事实吗？她们都死了？”

“事实是，o！他们活得好好的，沃特公司，将他们藏匿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

祖国人放松下来，但身体还很僵硬，他一时之间没有从这件巨大的震惊事件中反应过来。

“那你......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这件事？”

博士站起来，向玻璃墙走近了一步，“为了保护你，这永远是沃特的首要工作，不是吗？保护我们最赚钱的资产。这就是我们隐瞒着你的原因。但是现在，形势变得不一样了，外面的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沃特公司的高层被重新清洗了一遍，华尔街的艾瑞克.泽维尔和肖家族成为最大的股东，当然，还有那个集众教会的阿拉斯泰。而你也成为了阶下囚。”

博士的话里充满着唏嘘，“你知道杂交狗的优势是什么吗？约翰，那就是基因对了，你就可以的得到完美的生物，但它们不管多完美，就是不够。母亲不在身边长大的实验对象，会变得暴戾、有攻击性、充满仇恨。你原本应该在一个有着爱你的家人家庭成长，而不是一个有医生的实验室里。”

祖国人听博士说起自己的童年，眼睛里出现了泪花，但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强颜欢笑的说道：“我认为我成长的很好。”

博士的表情很沉重，他绕着房间走了几步，转过身去，“当我想到你所经受的，以及你现在能对其他人所有做的......”

博士转过脸来，颤声对祖国人说道：“对不起，约翰。”

祖国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将眼泪憋回去，“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这全是我的错！”

“你想得到什么？”

祖国人向着玻璃墙走进了几步，表情有些难以自控的盯着博士，“得到我的宽恕？现在？在我成为被所有人唾弃，连唯一爱人（风暴）都死去的现在？我感谢你告诉我还有个儿子，但是博士，你把我像该死的实验室白鼠一样养大，在我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时候来让我原谅你？！”

“不！永远不！忏悔太少而且太晚了！我是一个超级恶棍，在我知道有个儿子的时候，我却成为了一个恶棍？这真是太他妈的草蛋了！”

祖国人的喉咙耸动着，盯着室外的博士，眼神里充满了一个意思——“永运不会原谅你！”

“我不会从你这里奢求得到什么。约翰，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我想要做的，就是用有限的机会来弥补这一切。”

博士是被艾瑞克请来和祖国人谈话的，他已经了解外面发生了什么。

“约翰，一切还不算太晚。外面有新的入侵者，他们已经开始对这个世界发动了进攻，但是你可以阻止他们。只要你想，你依旧是那个超级英雄。”

博士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

祖国人沉默了半晌，忽然抬起头来，“是艾瑞克，泽维尔让你来的吧？”

博士愣了下，然后缓缓摇头，“这是我的意思，我一直想和你谈谈，约翰。”

祖国人笑了笑，“我了解你，博士，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但是你永远不会给我建议，就像你说的那样，不和实验动物产生太多感情，不是吗？把自己当做机器，然后用冰冷外壳去触摸实验小白鼠。”

“我已经说完了我想要说的，应该怎么做，你自己去考虑，约翰。但是别忘了，你当初的目标是什么？成为最伟大的超级英雄，不是吗？”

博士戴上帽子，拄着拐棍向外面走去。

“你是我伟大的失败，这是我唯一迄今为止得出的结论。”

博士最后的话语飘到祖国人耳朵里，让他嘴角微微一抽。

静静的独坐了几分钟，祖国人联通了通讯器。

“我要见艾瑞克，泽维尔。”

神盾局的特工们并不太畏惧祖国人，因为最高等级的特工们以及艾瑞克都拥有能让祖国人超能力失效的装置。

尽管不会让他失去超能力，但能让他浑身酸软，像超人见到氪石一样失去行动能力。

艾瑞克掌控了沃特之后，这种绝密的东西自然被他掌握了。

在局长办公室，艾瑞克见到了憔悴的祖国人。

“真是好久不见，祖国人。”

艾瑞克正捧着一摞资料读着什么东西。

放下资料，艾瑞克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尽管复仇者团队遇到了大麻烦，阿卡迪亚湾深海等人被困，但艾瑞克依旧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我们需要谈谈。”

祖国人面对艾瑞克，往日的嚣张行径收敛了一些。

比面对曾经的沃特公司总裁埃德加.史丹还要收敛。

艾瑞克没有着急落座，而是走向办公室另一侧的高档酒柜，酒柜里盛了不少好酒。

82年的拉菲、麦卡伦1946年威士忌、亨利四世白兰地，一应俱全。

甚至还有几瓶看起来包装非常陈旧的贵州茅台。

这个酒柜是艾瑞克一开始就置办的，尽管他不喜欢喝酒，但为了招待客人时显得有品格一点，按着华夏的规矩，准备了一些好酒。

“想喝点什么，祖国人？威士忌，红酒，还是白兰地？”

按下指纹锁开启酒柜，艾瑞克取出杯子，向祖国人问道。

祖国人本想着拒绝，但一想到不能灭了自己的气势，于是点了点头，用平淡的语气说道：“那就来杯白兰地吧，加冰的。”

艾瑞克取出亨利四世白兰地，向酒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用取冰器切下一块不规则的冰块，放进酒杯中。稍微晃了晃，然后递给祖国人。

“如你所见，我现在即是神盾局局长，也是沃特公司最大的股东，如果你没有从沃特公司离职的话，我算得上你的老板。”

艾瑞克替自己倒了一丢丢贵州茅台。

“但是超级英雄的身份显然不能让你满足，于是你选择了成为超级英雄的对头——超级罪犯，这听起来挺让人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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