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九奶奶的好大侄

作品:《方术之间

这位陈姓的奶奶,一直到死都没有说出事情的一句话。更没有说出孩子是怎么死的,或者是怎么没得。这也成为了我们家一个永远也没有解开的迷。

这位姓陈的奶奶被气疯了的九爷活活的给打死了!她但凡能说一句话也不会是这样,她越是不说九爷就越是生气,她娘家也可能自知理亏或者可能知道什么。自己家姑娘被打死了,也没敢过来找,就这么彻底断路了,只有我小时候我老奶奶(就是九爷北省的那位太太)爱给我唠叨唠叨这些事情,好了书归正传。

经过这事以后,三**奶也一病不起。没过多久就撒手西归了。

这令全家都陷入了悲痛之中,尤其是九爷。从小三**奶就对他视若己出,关怀备至,由于自己没生孩子。把所有的关爱都给了九爷,这令九爷痛苦不已,决定大办三年,可能有的看官不明白是啥意思。

请允许我在这里啰嗦几句,大办三年意思就是这三年里面每天都按照最高的礼节办。这三年里面凡是到三**奶的坟前烧点纸哭一回得,通通管饭。这可不但是我们那里,就连着双城八县的人也没有这么干的,为什么就是太耗费钱了。找的是徐州请过来的管事,在这双城八县里也是很有名望人,谁家办事能找到他来那可是大大的露脸的一件事。可是他办错了一件事,被生气的九爷一棍子打的脑袋哗哗流血。还不住的道歉!

也没敢多待。九爷就换了个人继续主持相关事宜,这次来的问事的也知道上一个是怎么回事,办起事情来那是,事无巨细。后来有人给算了一笔账,说是夏九爷这三年花费的钱,够在双城八县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一条街的铺子,但是也成就了自那以后,所有人就没敢在夏家的面前说谁家的葬礼什么什么样的。为什么?实力在这摆着呢!

三**奶虽然没有亲生孩子。却是谁也没死的过她。这事在我们那里被当做美谈传了大几十年。

九爷那位夫人死了以后,北省的夫人也就成了唯一的九奶奶。这位九奶奶比较善良,谁家里有难了。或者日子难过了只要她听说了,就没有不帮的,在当地九爷脾气不好都知道。但是九奶奶确是实实在在的善人。

就这么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了。九奶奶又怀孕了,这次又生下了一个男孩,九爷也是非常高兴,但是最近的生意呢,越来越不好干了,家里面的那两个当官的爷们,也都不干了,自从日本鬼子投降以后,这俩同族的爷们也就回了家。日本人都走了。还打什么啊!

回到家以后就帮着九爷做生意,可是原来以经被九爷禁止了一次的大烟却还是有人抽。不止有同族的。还有一些家里面的老人,也偷偷的抽,没钱了。就偷着拿货抵押,导致后来有些生意大大的缩了水。连九爷打开的市场都被迫停了下来。

这年九爷二十八岁。最小的孩子还不满周岁,这天睡在了床上就再也没有起来,和当初的三爷一样。累,心累,非常累!躺了两天就这么轻易的走了。

九爷一走,家里本来就被掏的千疮百孔的生意也轰然倒塌。所有指着这个生意的人全部没了饭辙。没有人挑大梁,就算是有人接了。也干不长。

双城八县的人只认九爷。其他人谁的面子也不给。这时候那些人才后悔不已可是已经晚了。九爷的死对这个家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留下了孤儿寡母,三二奶奶,和九奶奶娘俩拉扯着大的八岁小的刚一岁的孩子艰难的过着日子,你说造化弄人吗?没多久就改革开放了,老百姓都分到了田地。

原来有钱的大户还嘲笑夏家的遭遇,说什么的都有,现在笑不出来了。原本的地主老财都被抓了起来,带着高帽子游街示众,而夏家却被划分到了贫农。分得了一些田地。

就在这样的环境里。两个原本什么也不会的婆媳却艰难的种着地,养着两个孩子。当时正值三年困难时期,家里的东西都吃光了。孩子饿的嗷嗷叫。多亏了原来夏三爷和他儿子九爷的兄弟,在他们和政.府的帮助下。这才勉强过的去,这也多亏了九奶奶早些年没少帮助了别人,这才修得的善果!

这一天家里面来了一个年轻人,穿着当时政.府官员的中山装,找到了九奶奶。

九奶奶没见过他,简单的聊了聊,然后伸手就一巴掌打在了他后脑勺上笑骂道:原来是你这孩子,你小子长这么大了都!

这几年你干嘛去了?你家里面我大哥大嫂找你都找疯了!

这个青年道:二姑你咋一见面都打我啊!我现在可长大了。九奶奶笑道:你小子就算长了胡子,我也是你二姑。你在我眼里永远就是个想揍就揍的熊孩子,说完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个年轻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原来这个人年轻人是九奶奶的娘家大侄子。九奶奶是他二姑,从小就喜欢他!在九奶奶嫁到夏家一年以后,这孩子就跑丢了!九奶奶知道以后大哭了一场,就让九爷说什么也得找到他。九爷发动了所有人脉却没有找到他!

九奶奶拉着他,带到家以后坐了下来。就说道:贾闫旭你给姑说,这些年你都去哪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你!你姑父在的时候,把南北两省都找遍了,却没有找到你。你这孩子跑哪去了?

对了你爹娘知道你回来了吗?面对二姑连珠炮似得发问,贾闫旭非常感动。忙道:二姑啊你听我一件一件说呗!

:当年我当时调皮。九奶奶一听:那倒是!就没你这么坏的孩子。才多大就把邻居家的尿盆子放炮炸的稀巴烂。还把人家的小鸡塞在了裤裆里带回了家,活活得闷死了。

停……贾闫旭苦笑道二姑你还让不让我说了!再说那时候不是小吗!九奶奶道:嘿;现在知道害臊了?你说,你说吧!

贾闫旭整理了一下被二姑打乱的思绪接着道:我当时就在家里面的土山上面捉长虫呢!想着咱们对门邻居刚取了新媳妇,我扔进她屋子里吓吓她!九奶奶漏出果然的表情道:多坏啊!看自己大侄看着她不好意思道:你说!你说!

贾闫旭……;当时刚捉了一条草花蛇,就碰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道士,他怀里还抱着个挺大的葫芦。给我打听路!

我就告诉他走一条小路那样到那里近,怕他找不着就带着他去了,其实我是看上他的葫芦了。他就说先让我回家告诉家里面一声,我告诉他没关系,我家没人管我。就这么带着他走小路去了。我也记不太清路了,等找到了路到了那里以后,天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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