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意识，最开始选中的是自己。

最后临时改变主意，通过和秦若雪的结合，从根本上与诞生的辰晓融合在一起。

但是，只占据一半？

所谓的一半，莫一凡不是很理解，疑惑问道：“什么是一半？为何是一半？”

辰晓好似什么都知道，神情极为从容。

他笑了笑，解释道：“所谓的一半，就是一分为二。”

“之所以是一半，可能是因为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道理吧！”

意思，简单明了。

辰晓身上，只有一半的天道意识，那么另外一半呢？

“另一半在什么地方呢？”

莫一凡询问才刚落下，辰晓就转头看向了大殿门口，躺在藤椅上呼呼睡觉的念凡。

咯噔。

这瞬间，什么都明白了的莫一凡，心神上像压了一座巨山，脚步控制不住的踉跄后退。

紧跟着，一股难于抑制的怒火，就从他心间涌了出来。

嗡嗡嗡……

大殿之内的黑魔，感知到了莫一凡的愤怒，微微震动。

牵连下，整个封存之地的气息都骤然变得压抑起来。

更远的地方，三大祭司同时感知到了变动，出现在封存之地外，略微紧张的看向封存之地内部，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共主为何会如此生气？

莫一凡对面，辰晓神情依旧很淡然，好似丁点不关心他这个老爹的愤怒。

此时此刻，莫一凡真的很生气。

天道意识要是能抽出来，他会毫不客气的将其吞灭，因为在他看来，天道意识实在是太可恨了。

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了一儿一女，儿女双全。

它与辰晓融合在一起，已经很让人恼火了，因为这样已经给辰晓带来了危险。

哪成想，祸害一个人不够，连带自己的女儿也要祸害。

儿女都置身于危险内，如何平静？

不小的动静，将念凡给惊醒。

看着模样有些吓人的莫一凡，念凡小声道：“爹爹，你怎么了？”

“不要这样好不好，念凡很害怕！”

女儿带着惊颤的声音，像冰水将莫一凡心中怒火浇灭。

封存之地快速安宁。

莫一凡一步跨到念凡身边，笑着将她抱了起来。

“念凡，对不起，吓到你了！”

念凡扑在莫一凡怀中，小声嘀咕道：“爹爹，娘亲和我说过，要是遇到你，一定要告诉你，无论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冷静再冷静，不能被理智所操控！”

这句话，是一次闲聊时，青玄忽然提起。

她知道，自身对莫一凡说出这句话，他大概率听不进去。

但这句话要是由女儿来说，他百分之一百会听。

莫一凡笑了笑，嗯了一声后温柔的说道：“好的，爹爹记住了！”

“拉钩！”

莫一凡伸出手指，与念凡的手指勾在一起，一边上下摇晃，一边说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封存之外，三大祭司见压抑的气息消失，相互间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闪身撤离。

大殿前，一直都很平静的辰晓，慢慢走到莫一凡身边。

很多事，还需要好好聊。

天道意识一分为二，融合在辰晓和念凡身上。

辰晓因为出生得早，显然已经觉醒了一些东西。

莫一凡正想着怎么将念凡给支开，好好与辰晓聊聊，念头一动就将白玺给召了出来。

小孩子，都比较喜欢毛茸茸的小动物。

白玺虽不是小动物，但怪异且可爱的样子，很吸引人。

“哇，好可爱！”

念凡才刚见到白玺就双眼发亮，不由分说就张着双手来抱。

白玺对此并未躲避。

小家伙好似能察觉到念凡身上的不简单，像个温柔的小宠物，顺势跑到念凡怀中。

“带着她到四周去溜溜！”

白玺光芒一闪，从念凡怀中挣脱，念凡欣喜的笑着就追了出去。

“你现在是天道，还是辰晓？”

莫一凡直接询问。

辰晓的反应，给他感觉太镇定了，镇定他打心底有些发慌，感觉辰晓自身的意识，好似早已被天道意识所掌控。

什么意思，辰晓听得明白。

他笑了笑后，直接在旁侧的阶梯上坐下，回道：“重要吗？”

“爹，天道是我，辰晓也是我！”

“天道意识一分为二后，相当于是以轮回的方式，彻底重生。”

“所以此刻的我，就只是一个意识。”

尽管心中早有猜测，但当事实从辰晓嘴里说出来，莫一凡还是有些难以承受。

按照他的想法，儿子正值青春时刻，应该很活泼才对，思维不应该像现在这般成熟，比自己都还要懂事似的。

一阵沉默后，莫一凡问道：“分不开了吗？”

此刻，莫一凡的心中早已盘算好，只要能将天道意识从辰晓身上分割出来，无论多艰难，他都会去做。

与天一上人接触过，他很清楚当天一上人发现寻找的天道意识就在儿子身上后会怎么做。

辰晓苦笑一声，“我们本就是一体，如何分离？”

不，一定有别的办法。

莫一凡不信没有分离的办法，不过他并未将这想法给说出来。

看着正在远处追击白玺的念凡，再看看面前的辰晓，莫一凡跟着问道：“她长大后，是不是也会变成你这样？”

经验告知莫一凡，儿子辰晓性格这么冷漠，一定程度上还是受到了天道意识的影响。

他实在不想见到念凡渐渐的长大后，也变得如此冷漠。

辰晓摇了摇头，“不会！”

不等问为什么，他就解释道：“假若将天道意识比喻成一个蛋，一分为二后，主要的意识落在了我这边，念凡那边，只有少许的基本意识，并不会对她的成长形成影响。”

得知这结果，莫一凡心情这才好一些，否则真的就要被气死了。

尽管心中很是无奈。

但事实已成定局。

很多东西，莫一凡知晓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自我安慰下，他唯一告知自己的，就是尽所能的强大，只有这样当天一上人等强者找到跟前来，才能具备反抗之力。

忽然间的变动，彻彻底底的打乱了莫一凡的计划。

他的视线，投向了大殿之内竖立着的黑魔。

如今，唯一能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好似只有让黑魔将自身同化，彻彻底底成为魔魂共主。

也只有这样，才能具备与天一上人等人扳手腕的力量。

未知之地。

盘做的人忽然睁眼。

怒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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