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三十三)

作品:《绿谷来自敌联盟[综]

第三十三章

01.

170年前, 第一个发光的婴儿涌现了, 这是历史记载的第一个个性持有者。

“你知道她的结局是是什么吗?”问道。

“结局”这个词似乎本身带有不太好的意味, 尤其是说“一个人的结局”的时候。绿谷立即就有了点不妙的预感:“您是说……”

见绿谷意会了, 满足地点了下头, 张口说出了非常惊人的话:“是的, 结局是被当时的政府切片研究了。”

绿谷顿时有点口干舌燥, 他拿起旁边的茶杯,但是感到不想喝茶,又放下。

很公道。是的, 很公道。绿谷从来没有天真地觉的上位者的世界一片光明, 上位者, 政府, 本身着眼于全部社会全部群体, 所以就义一两个人什么的,实在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只要不被大众创造就好。

创造了也没关系,推出一个替罪羊就可以。

这一点实在也是大众的共叫了。

但是,能做到这个份上, 依旧让绿谷感到心坎发凉。

他这僵硬的动作落进了眼里,停顿了几秒, 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而后持续说道:“起初只是普通研究, 但毕竟是婴儿, 没有得到妥当看待后身材便出了些问题, 后来索性就直接切片了。”

绿谷委曲地笑了笑:“也算是有点心理安慰了。”

“但是这只是个开端。”用这话打坏了绿谷仅有的理想。

绿谷忍不住用左手握住右手, 他此刻的指尖已经是冰冷的了,他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所以说,当时个性持有者……”

“被视为异类,异类中的异类。”闭上眼——随着治疗的深进,他现在已经有五官了——回想着,“由于个性持有者不是当时成年人的直接变异,而是被生出来的,你懂这个意思吗?”

绿谷沉重地说道:“我明确。”

这是历史书中从未提过的。

这是老师从未讲过的。

这也是他从未思考过的。

“当时有宗教趁机出来说个性婴儿都是怪胎,这是主对他们罪孽的处分,所以请求那些夫妻们将刚出身的婴儿由神父溺逝世,那些人再将钱给教父,以打消自己的灾厄。这实在和中世纪那种邪教没什么两样。”说道,“而且,那时的个性不叫个性,叫恶魔的能力。”

“但是有父母不会这么做的。”绿谷有点机械地说道,“确定有父母是不忍心杀逝世自己孩子的。”

“当然,实在一半的孩子还是活下来了,但是他们要受政府的管制、监督和研究,受到全部社会的敌视、压迫甚至是……敌视。”这么说道,“也许对于他们来说还不如逝世了。”

“敌视。”绿谷重复了一遍。

“普通人表面上是鄙夷他们,但实际上呢?嫉妒和爱慕都有,正由于那种爱慕,所以二者的抵触才更加无法协调。”说道:“社会抵触最尖锐的时候势必会爆发暴力冲突,而政府本身是无个性者组成的……所以,他们确定是站在无个性者那边的。我经历那场最大规模的流血冲突时正好八岁,所以,我不爱好……或者是仇恨现代科技。”

固然没有说具体产生了什么,但是可想而知。

“第一批被杀逝世的个性者当时还没有成年。”说道。

——部队应用现代化的兵器往屠杀那些孩子们。

“当然当时很多个性者本身也是犯法分子或者游走在犯法边沿,但你要明确,在那样社会环境下成长的,没有几个能成为正凡人。”缓缓地说道。

“我明确。”绿谷沉重地点头,“后来呢?”

“一开端四周人都认为我是无个性者,我也装成无个性者活到了十五岁,当时我私底下剥离了很多人的个性,让他们作为无个性者生存,他们很感谢我——这是我的第一股权势。”说道。

十五岁,和绿谷的年纪一样。

十五岁是事业的开端。

同时也是绿谷出久一切的开端。

怪不得说他们像啊,就连年纪这一点也是。

“你后来带领着个性者……”绿谷现在已经有了某种猜测。

点头,“是的,我带领着个性者和政府抗争,我建立了好汉协会,并且成为协会的第一个会长,而你可以在书上找到第一届会长的名字。”

“吉田平太。”绿谷出久说道,“这是你的……”

“我过往的名字。”点头:“后来我们和无个性者发动战斗,我们屠杀他们……你看过百年前的书吗?”

“看过一些。”绿谷说道。

“那时的一些常见姓氏,铃木,藤野,川崎……现在很少见了。”凉凉地说道。

绿谷出久心里咯噔了一下:“被你们杀了?”

“算是。”说道。

“实在大可以不必……”绿谷说了一半后自己闭上了嘴,他明确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你认为呢?”看向绿谷。

绿谷只好摒弃了情绪,用全然地理智说道:“由于那时无个性者和个性者已经完整成为两个对峙的种族了,所以你们要施行近乎于种族灭尽,这样的政策。”

“你能想到这一点就很不错。”赞成地说道。

绿谷垂下头,他情愿自己没想到这一层。

“个性通过个性通过基因传承,我在三十岁的时候断定了这一点,然后我开端从本质上转变全部社会——即,没有个性基因的血脉,没有存在的必要。”说道:“后来大部分个性者也都联合自己的遗传个性,改了自己的情势。”

绿谷再次感到口干舌燥:“所以所以现在20%的人都是个性持有者……”

“日本人口真的不算多,不算多。”轻缓地重复了一遍,“你明确我的意思吗?”

“我明确。”绿谷说道。

这一句话,背后暗躲着多少逝世往的人。

没有持续说下往,而是给了绿谷思考的空间。

日本是个性者比例最高的国家,有国家主义者称这是上天对日本的恩赐,相比较之下,海对岸的华夏,以及意大利那边个性持有者都没有总人数的一半。

背后的原因居然是这样。

绿谷将所说的在大脑里回想了一遍,然后郑重地说道:“可是现在,您成功了,但是您成了大反派。”

“由于我成功了。”说道。

“他们……”绿谷迟疑了下:“舍弃了您?”

“不是,而是必须有人往背负那段历史。”很冷静地叙述道,“而且我当时屠杀的也有他们的亲人。而且绿谷,我从未认为自己是好人,我只是想要那么往做而已。我不是时代的产物,绿谷,不是顺应时代的产物,时代不可能用这么暴虐的方法往毁灭一个种族。”

绿谷明确的意思,没有为自己的行动辩护,他甚至认为自己咎由自取,或者说,他认为他的[邪恶]发自心坎,而并非社会赋予他的[邪恶]。

想到这一层,绿谷忽然对眼前这个男人产生了由衷的敬佩。

这并非洗白,而是更深层次的懂得而已。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真正的将你视为我弟子么?”问道,“我感到现在你也明确了。”

绿谷的掌心出了汗:“您认为我和您类似……所以您认为我可能也会……”

“大规模屠杀。”说道:“不是可能会,是必定会。”

绿谷坐在了凳子上,失神。

他头脑里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东西,连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里没了,多了一只轰小冻。

“啊。”绿谷楞了一下,他放下那些思考,问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十九分三十秒之前。”轰焦冻说道:“现在是四十秒了。”

“喔……”绿谷点了点头。

“让我过来的,说你现在需要我。”轰焦冻说道。

绿谷看着这样的轰焦冻忽然起了一阵激动,他直接走到轰焦冻眼前张开双臂就抱住了他。轰焦冻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身材摇摆,但是摇摆的幅度不大,由于他已经被绿谷的双臂牢牢束缚住了。

轰焦冻有点茫然,他此时任由绿谷抱着,手臂规行矩步地在大腿两侧,和站军姿似的,身材略向前倾,这倒不是由于站军姿,而是由于绿谷把他拉到前面一点了。

这个样子有点可爱,也有点喜感。

“我不会成为他的。”绿谷低低地说道:“我有你,有妈妈,有爆豪,还有优雅他们。我不会成为他的。”

轰焦冻固然不知道绿谷在说什么,但是他能察觉到绿谷的心情波动,他也就忍耐着这个气力过大的拥抱。

绿谷闭上眼,轰焦冻身上的气味实在挺好闻的,平安京时代有一种熏香名为黑方,模仿的便是冬日结冰时的气味,固然那种味道已不可考,但轰焦冻身上清清冷冷的气味,还有衣领上淡淡的肥皂香混杂在一起,绿谷更加用力抱紧了他。

然后他听到轰焦冻说道:“出久……你有点太用力了。”

绿谷这才想起自己的气力已经今非昔比,他有点为难地放开轰焦冻,轰焦冻揉了揉自己的手臂,他将衬衫卷了起来,创造上面已经有了淤青。

绿谷伸出手摸了摸轰焦冻的手臂,轰焦冻抖了一下,“很痛吗?”绿谷问道。

“不是。”轰焦冻摇头:“以前没被别人这么摸过。”

绿谷听着感到怪怪的,他咳嗽了一声:“总之先往上面吧,你要不找医生帮你治疗一下?”

“不用了。”轰焦冻说道。

两人一起回了地面,实在接下来是午饭时间了,但绿谷没有心情吃午饭便回卧室了。他躺在床上发呆,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他起身开门,成果外面居然是端着午餐的轰冷。绿谷楞了一下连忙把自己有些混乱的衣服收拾好,“阿姨,你怎么来了?”

“引子那边有事,我就来给你送午饭了。”轰冷笑着这么说道,然后将托盘放到了那边的桌子上。

绿谷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谢谢阿姨。”

“没事。”轰冷说道:“我和引子都知道你承担了很多,但是不要太有压力了呀,身材是最重要的。”

绿谷点头;“好的,谢谢轰阿姨。”

“而且有什么事也可以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承担。”轰冷说道。

“好的。”绿谷说道。

轰冷微微地笑了,“好了,估计你也不想听我一直叨叨吧,我就先走了,记得吃饭。”

“没有没有,”绿谷连忙摆手,“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咳咳,总之谢谢轰阿姨!”

轰冷离开后绿谷缓了一阵才有了激动的感到,刚刚不好意思到忘了激动的地步。这个反响乍看来说有点喜感,但实在相认真实。

不过,不要一个人承担吗?

绿谷坐在桌前将午饭吃了,然后他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聊天室,然后又关上。接着他翻开通信录,眼力在一个人的名字那里,定格。

过了几秒后,他拨通了电话。

“喂,你好。”爆豪胜己的声音传递了过来。

“小胜。”绿谷说道。

那边沉默了两秒,然后恶狠狠地叫道:“绿、谷。”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绿谷脸上浮现出微笑来:“叫我臭久嘛。”

“臭久!”

“啊……舒服。”

“臭久你这个家伙是吗?”爆豪胜己恶声恶气地说道。

“哈哈哈这不是显得亲切嘛。”绿谷笑着说道。

成果爆豪下个问题就有点可怕:“真田春树逝世了没?”

“啊,还没。”绿谷答复道。

那边又沉默了几秒,而后爆豪胜己说道:“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啊,你这家伙。”

绿谷轻轻地笑了笑:“是吗?”

绿谷知道爆豪胜己的意思是讨厌他算计人这一点,固然并没有明确的交换,但绿谷感到他所做的事情爆豪都知道,都能推测的出来。

接着又是无声,过了几秒后,绿谷又开口说道:“小胜,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哦。”爆豪胜己说道。

“对于过往的时代来说实在算是变更者。”绿谷说道。

“哦。你想为他开脱么。”爆豪看起来并不感兴趣。

“不是,他不需要开脱,而且他杀的无辜者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倍。”绿谷说道。

“哦。”

绿谷左手在握着手机,右手高高举起,阳光在指间的缝隙里流泻出来:“他和我说,我与他很像。”

“阴险狡猾这点的确很像。”爆豪胜己说道。

绿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知道小胜是正义这方的。”

“你说错了。”爆豪胜己冷淡地说道。

“咦?”

“所谓光明阵营还是黑暗阵营什么的我从来都不放在眼里,本大爷只是不齿与那些人为伍而已。太低级了。臭久。”他的声音是颇为低沉的,带着点撕裂意味的残暴感。

绿谷开口辩护:“我不低级的,小胜。”

“那你又在迷惘什么?可笑。”爆豪胜己依旧是那种不耐心的声音,“你既然都抛弃了这里的一切往了那边,现在居然还打电话在老子这里寻求安慰?这不是低级么?”

啊……小胜啊,居然被小胜看出来了呀。

绿谷忍不住直接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好爱好你啊,小胜。”

“……见鬼。”爆豪胜己说道。

“来打一架吧。”绿谷收敛了笑意,突兀地说道,“约个处所。”

“你不怕我叫来的人么?”爆豪胜己反问道。

“不怕。”绿谷说道。

“你还真是……”

“由于小胜不是像我这么低级的人啊。”绿谷笑着说道,“所以小胜是不会叫人的。”

爆豪胜己似乎也低笑了声,然后他说道:“时间,地点。”

“明天下午五点,静冈郊区那个小河边,你记得的。”绿谷说道。

爆豪胜己沉默了几秒。

他自然是记得那个小河的,当年他从那里掉下往时唯有绿谷对他伸出了手,但这也是他和绿谷关系变得奥妙的开端——他认为那时的绿谷玷污了他的自满,而现在呢?

他缓慢地说道:“可别耍什么花样,臭久。”

“不会的,由于小胜可是除却欧尔麦特以外我第一个憧憬的人啊,所以至少在现在,不会的。”绿谷说道。

爆豪胜己沉默了几秒,干脆爽利地挂掉了电话。

但绿谷知道他确定会来的。

02.

认真田春树在敌同盟酒吧现身的时候自然引起了一阵骚动的,那边的逝世柄木弔在看到他后眼里闪耀着布满恶意的光,那种恶意的眼力带着一种冰冷而扭曲的意味,被他这么凝视着全身都有了发毛的感到。

真田春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说道:“我是来找欧尔麦特的。”

“我感到你现在该往找逝世神。”逝世柄木弔低低地这么说道,而后起身走向真田春树。

黑雾连忙禁止逝世柄木弔:“逝世柄木弔,大人说了不准杀他。”

黑雾自然是知道真田春树的个性已经被剥夺了的,说他已经没用了,接下来就交给绿谷了。

逝世柄木弔在听到黑雾的话后眼里的光顿时熄灭了,他颇为不爽地收回手,抱怨道:“真是的,老师总是这么仁慈。”

“他说这是绿谷的意思,不是他的。”黑雾说道。

逝世柄木弔脸上的不爽消散了,他抱怨了句:“绿谷和老师在这个方面还真的像啊。”

“是啊。”黑雾也赞成:“绿谷和大人真的挺像的。”

“一样仁慈和无聊。”逝世柄木弔说道。

黑雾顿了一下,“那可不是仁慈……逝世柄木弔。”

那可不是仁慈,那是真正的残暴。

黑雾在心里说道。

然后他看向真田春树:“请稍等,我往问一下欧尔麦特先生。”

丧失了个性的真田春树局促不安地站在酒吧中间,敌同盟的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这时绿谷引子正好端着茶出来,在看到真田春树后她顿了下,露出个奥妙的笑脸。

“真田春树……先生?”

真田春树在看到绿谷引子后也愣了下,他自然是知道绿谷引子的,也知道这是个仁慈到有些软弱的女人。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仁慈到有些软弱的女人”回头问逝世柄木弔:“为什么他还没逝世?”

逝世柄木弔趴在吧台上不快地说道:“你家绿谷不让我杀他。”

“这样呀。”绿谷引子走到真田春树眼前:“你来这里已经一天了吧,还真是招待不周。”

“没、没关系……”真田春树还没说完绿谷引子便将手中的茶泼在了他的脸上,然后绿谷引子淡淡地说道:“想必我家出久以后会更好招待你的,好好期待吧。”

说完后她就转身走了。

那边的荼毘抬开端来:“哇哦,霸气,真够味。”

接着吧台上的水果刀直接飞过往插丨到了荼毘手边的桌子上,绿谷引子摆了下手,说道:“别调戏你阿姨,大侄子。”

荼毘:“……”

逝世柄木弔:“噗。”

还真霸气。

03.

晋江聊天室。

棉花糖:我最近有点无聊,开端研究日本神话了

神爱众人:这样,有什么收获吗?

棉花糖:关于八岐大蛇的部分,我有点有失体统的想法

神爱众人:不需要这么说,神话本来经过多方修正的,所以不会有失体统

棉花糖:不是说蛇有两个吗?

神爱众人:……

神爱众人:那可真是有失体统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忽然笑逝世.gif

在下绿谷,有何贵干:忽然笑逝世 1

棉花糖:嗯……所以说八岐大蛇有几个?十六个吗?

神爱众人:……

不禁陷进了沉思。

神爱众人:你为什么会想这种东西?

棉花糖:我之前看到《阴阳师》这个游戏出了八岐大蛇,说起来他是一个身材后面七条尾巴?那么就是七乘以二加本体的一条即是十五条吧?然后我就有点好奇了

在下绿谷,有何贵干:我感到你还是别好奇了

棉花糖:不好奇的人生一点惊喜都没了呢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我不感到摸索八岐大蛇有几条是值得惊喜的人生

棉花糖:你还真是个无趣的人类呢,太宰治阁下。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你还真是个黄暴的牲口呢,白兰·杰索先生。

在下绿谷,有何贵干:噗……

哥特女王:坐看神仙打架

在下绿谷,有何贵干:神父你不禁言了吗?

神爱众人:由于禁言根本一点用都没有,他已经难以转变了,根深蒂固了,没救了。

在下绿谷,有何贵干:哈哈哈说的也是

人间呦那个失格喂:@棉花糖你没救了听到没?

棉花糖:别救我,兄dei

绿谷放下手机,而后伸了个懒腰。

不管过往如何,反正目前的生活还是很美好嘛。

路啊是走出来的,不是想出来的。

所以,加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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