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67叔嫂争执

作品:《重生农家乐

回往的路上,秀娴忍不住说秦大福,“爹,你咋那么面呢?俺三达达那么说俺大哥,你怎么就不管?你是不是还感到他说得对呀?咱这是不是分家啊?要是这样,当初干嘛把咱们赶出来?”

秦大福忙纠正她:“秀娴,怎么说话呢,是分家,哪里是赶出来?”

秀娴哼道:“分家也没见过那么个分法的txt下载。”

秀瑶也忍不住道:“我知道,咱爷爷想的是,家里没吃的,把我们分出来,等我们靠这姥爷家好了,他们再来分一杯羹,爹,爷爷是不是这么个打算?你是不是也这样想的?”

秦大福脸色变了,忙道:“瞎说,我才没有呢,分家就是分家了。不过,”他声音又低下往,“你爷爷他们也怪辛苦的。”那么大年纪了,还要随着干活,他这个做儿子的心里不好受。媳妇和闺女们不想让爷爷奶奶插手家事,可这不是家事,就是帮着干点活,又能如何呢,他感到他们有点太小题大做,分了家就不当一家人。

秀娴急了,“爹,咱们不辛苦呀?瑶瑶不比秀婷辛苦?”

秦大福忙道:“辛苦辛苦,你们都歇歇,我干活。”

秀瑶真是败给他了,不分家的时候,爹可好了,和睦忠诚,一分家,就成了被爷爷嬷嬷捏着的木偶了,总想着那家里多辛苦一点不想自己家也辛苦。然后家里人说什么,爹也不反驳,反而一副老好人的样子,让自己看着怪心疼,感到不该逼爹这样那样的。

她也心疼爹这么左右为难,“爹,你要是心疼俺爷爷嬷嬷,那你就往说,让他们分家,分了家,爷爷嬷嬷随着咱们也行。咱们不用他们干活,就管着他们吃喝。他们别再搅和事儿就成。”

秦大福看一向性子柔和的秀瑶说话也这么锋利,有点吃不消,感到心灵被刺痛了,又不想和孩子争执就没说话。

麦收又急又累又辛苦,秀瑶脸上都被麦芒刺得破了,汗水一流,又疼又痒,想到爹竟然还撇下自己家往帮爷爷家,真是恨不得给爹也洗洗脑。

第二日一大早,柳飞就扛着镰刀来了,说过来帮秀瑶家收麦子。

柳氏却不批准他帮忙:“我们家就十亩,还不如你们多,我们自己人够,你姑父还往给那头帮忙呢,你怎么不在家里帮忙反而来这里。”说着看了秦大福一眼,不满之情很明显,自己外家知道让人来帮忙,他就会拖后腿,他爹娘那头不但不帮忙,还整天算计他们。

秦大福看得懂她的意思,有点没脸,讪讪地冷暄了两句,就往忙活了。

忙了大半天,一家人也才收了亩多麦子,柳氏让秀瑶往场里看场歇歇。

秀瑶把从棉槐地里摘来的甜瓜和西瓜洗干净,切了,放在那里等家人来场里就吃块解渴。

这时候秀丽跑过来,有点神神秘秘的,朝秀瑶招手。

秀瑶见状笑着让她过往吃瓜,秀丽看了看柳飞,就要秀瑶出往说话。

秀瑶拉着她往一棵银杏树下说话,秀丽看了看四周,警惕翼翼隧道:“姐姐,我也是偷听来的,你可别和人家说呀,我听着三娘娘和三达达商量事,要教唆爷爷和嬷嬷呢。”说着就和秀瑶咬耳朵,说完了,她也不敢久留,赶紧跑了。

秀瑶听完,气得直打发抖,喊了二姐来看场,她往找柳氏商量事情。

直到快晌午的时候,秀瑶才回到场里换了秀娴,秀容有点中暑回家躺着往了。

秀瑶正翻晒麦子,就看到秀美跑过来,然后又看见秦三顺挑着麦子过来,大喇喇地放在他们的场里。

秀瑶立即跑过往,“三达达,你是来给我们送麦子的,知道我们不够吃的呀。”

秦三顺没好气:“送什么麦子给你?那边场不够用的,你爷爷嬷嬷让送到这里来晒,反正你们这么大,也用不完。”说着让秀美看好了,他持续往挑麦子。

秀瑶彻底火了,这些人四六不懂还是怎么着?还真把她家的劳动果实当成他们的了?姥爷家给的驴车,分了家的爹,在他们看来,是不是都是他们的?

秀瑶就喊在做饭的秀芹,让姐姐赶紧往告诉家里人。很快秀芹找了秀娴和秦业过来,秀娴喊道:“这是要干什么?我们还没打场,他们倒是把麦子挑过来了。”秦三顺将麦子就放在了他们的旁边,将他们的麦子挤在一个角落里,外围都是秦三顺挑来的麦子,这样的话大房的麦子没法晒,也没法打场,只能先帮那边弄好了才干忙活自己的。

秀娴火了,往拿了木叉来,上前就开端挑秦三顺挑来的麦子,秀美阻拦,却被秀娴一把推开,秀美就大哭,“欺负人,你们都欺负人!”

这时候秦显和柳氏也赶着车过来,他们故意不让秦大福过来掺和,就让他在那里割麦子不要来多管闲事,而秦大福由于自己抹不开面子拒尽,又没法面对妻儿的质疑,所以索性就假装不知道。

秀瑶让秦显把麦子卸在外面,然后又让二姐往劈棉槐叶子,割苜蓿草过来,“一会儿给驴吃。”

秀娴很快就割了一大抱来,扬的场上到处都是,甚至往秀美看着的那堆麦子上,气得秀美呜呜地哭。没多久,秦三顺又挑着过来,见状怒道:“秀娴,你干嘛?”又对柳氏怒吼道:“大嫂,你们不要太过火!”

柳氏看了他一眼,“谁让你挑过来的?”

秦三顺梗着脖子:“爹让我挑过来的。”

柳氏又问:“你们的场呢?”

秦三顺哼了一声:“今年处所小,不够晒的。”

柳氏也动了气,一改往日的温柔温柔,气呼呼地进步了声音,“是不够晒的还是蓝本就没打算压场?要是跟我们合用,之前为什么不商量?我们根本没有压你们的场,这一片我们要晒别的,你要是来了,我们就不够用的,你还是挑走吧。”

面对她这样明显的寻衅,秦三顺如何肯忍,他冷笑地讽刺她:“大嫂,你也太吝啬了,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就是我挑到别人家往,人家也会让我用的。”

柳氏尽不客气地回击:“那你就挑往别人家吧,不说别人家,就说二大外家,看看她让不让你用。她要是让你用,我当然也不阻拦。”

这是柳氏第一次这么明确地表明自己家的东西不随便给老秦家用,既然分了家,就要有个分家的样子。若是合伙麦收也行,成果老秦头每次都把自己家撇开,今年更是嫌弃大业不能帮忙,直接就没来照面,连场都不压,分明就是不想让自己家往晒场,可当初分家说好的,场是要一起用的。

现在可好,不帮忙麦收也行,那也别拖后腿,谁知道一声也不吱声的,就来牵驴,现在又来霸占着场反而把自己家挤出往,凭什么?

秦三顺就不挑走,柳氏冷笑:“你不挑走,那我就认为你是送给我们的。别想放在这里赖一晚上,明天就赖我们偷了你的,回头再赖我们的。”

柳氏的进一步寻衅让秦三顺大怒:“大嫂,你也太苛刻了,算得这么精明,咱们是一家人嘛?你这么过火,算什么一家人?”真是没想到大嫂本来就是一泼妇,他一直感到大嫂挺好挺和睦的,看起来自己真是看错了呢。

柳氏一点都不给他面子:“你们还当我是一家人呢?我看你还是回往跟爹娘好好说说吧,你在这里跟我咋咋呼呼的,你再咋呼我可扇你。”

这下气得秦三顺把扁担狠狠地一摔,蹭蹭地家往找老秦头告状,把柳氏的行动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爹,她骂我也就算了,她现在连爹和娘都骂,说你们两个老算计,分家的时候把他们赶出往,不给吃喝的,现在看他们有点钱就往算计。还说什么牲口是她外家的,不是分家分的,就是不给使唤。又说场也是他们自己压的,跟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我要是把麦子挑过往,她就给我扔了。还说爹往也不好使呢。”

老秦头正坐在门口的草墩上吸烟,这两天着急,加上张氏整天枕边风吹吹,他又有点上火,满嘴起泡,眼睛熬得通红。

他累得很,就在家里歇歇,喝点汤,顺便打算一下后面怎么弄。

张氏这些天早就想找柳氏闹,不过一直被老头子压着,三婶也劝她,好说歹说的,让她多劝老秦头自己别往闹,毕竟柳氏根本不听她的,还是公爹说话好使。只要家里老秦头发了话,秦大福就不会反驳,那柳氏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所以三婶让张氏从老秦头下手。

张氏气得直跺脚,“老头子,你看看,当初说什么来的?我说别分家,分了家就是散了架,人家不会再听我们的。你看看谁家分家像咱们这样惯孩子的,分了家,他们一个铜子不往家交,粮食也不交,活儿也不帮着干,有好吃的自己吃,有钱自己花,天底下就没有这样的。”

老秦头只是吧嗒烟袋锅子,近来老柳头不给他送烟丝,他自己舍不得买好的,最差的都是偶然买两斤,除非太累了,抽一袋解解乏,他也是不舍的呢。

他叹了口吻,“老大家也不轻易呢。”背了十来头牛的债呢,大福自己哪里背的动?不过听老婆子说大房往织手套倒是赚钱,一下子就二十几吊钱,看这样子,那丫头也是有门道呢,就是瞒着自己家长辈不说罢了,怪不得敢一口就把一百两的债背下来。

三婶又在那里添柴拱火,说什么大哥是好的,就是大嫂太精明,分了家就不把自己家人当家人了,一心想着外家,还有那几个丫头,眼里根本没有自己家人,一心想着姥外家。

别的还算了,秀瑶这个丫头,老秦头是知道的,简直就是他一块心病。这丫头,别看人小,表面看着温温柔柔和和睦气的,实在最有心眼,而且最是个记仇的,这么久了,她对自己和嬷嬷还是嫉恨着,越大越精,只怕以后和自己家人就更不亲。

这么说,难道分家分错了?

他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可能是自己给孩子们关爱不够所以让她嫉恨?又或者,就是这丫头格外警惕眼?说起来一个孙女,还想如何?别的处所,还有女娃子一生下来就溺逝世的呢,他们家总不至于涌现这样的事情。

那丫头,还有什么不满足呢,而且自己一向对她还不错,她跟自己也不如和她姥爷亲,看起来,女生外向,就是不中。

老秦头心里自然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秦家的振兴,他一直没敢想这个问题,可自从分了家,老大家竟然能赚钱,还能巴上冯家。这让他似乎看到了一点盼看,大儿子本来是个可以的,说不定秦家以后还是可以振兴起来的。

在他眼里,秦家以前的情况就已经是很发达的,是需要他和子孙们努力往振兴恢复家族旺盛的。

这是他的责任。

他看了看天气,已经邻近傍晚,只是夏天天长,日头落山晚罢了。天上云霞红彤彤的,烧着他的心也**辣的,他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挥了挥烟袋锅子,“反正天快黑了,不能干什么活儿,这样吧往让老大家两口子过来。我有话要说。”

秦三顺不肯往,“我可叫不动她。”

张氏就道:“秀娟,你往叫,叫他们赶紧过来。”

秀娟就问:“那俺二达达叫不叫?”

老秦头立即摆手,“叫他干什么,不用,他还得忙活着割麦子呢。”这个事儿,他想了好久,细节都想好了的,二贵是个直愣子,一心向着大哥大嫂,不能让他参加。老大家两口子,老三家两口子,他和老婆子两个,就够了。

秦大福还在地里忙活割麦子,他沉思着要挑灯夜战,晚上也要加班加点地割麦子,这样早点收完,就往帮爹那里干活。秀娟来叫他,见状只得过往,他又往场里叫柳氏,柳氏正和秀芹做饭,不肯往。

秦大福陪着笑,“孩子娘,这不是爹叫嘛,过往看看。”

柳氏冷冷道:“不用想我都知道他叫往干什么,无非是让你兄弟友爱,做哥哥的要爱护兄弟,做儿子的要孝敬父亲,把你现在家里挣的都拿出往给他们,回头让我们再管我外家要。”

她这么尽不留情面地挤兑和讽刺,让秦大福受了凌辱一样,想大声呵斥说没让她外家给,不过想想驴车还用着呢,地瓜也是人家席的,树栽子一大部分也是,一样样的都是丈人家的,他就说不出口。再说他固然赌气,可他还是很尊重柳氏的,便低声求道:“往看看。”

柳氏也没有再拒尽他,“往也行,不过咱们家如今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时候,孩子也有发言权的,咱们分家的时候说好的,让秀瑶几个也往听听。”

秦大福迟疑了一下,只好道:“好吧。不过孩子们不要插话,毕竟长辈说话,孩子没有说话的份儿,传出往也不好听,还让人认为咱们没有家教呢。”

看秦大福这个低声下气的样子,柳氏有点扫兴,不过终回是老夫老妻的,她道:“你跟我说家教,咱们的家教是束缚咱们家孩子的,不管二房三房孩子,也不束缚除咱们两个之外的大人。”他爹,他娘,他弟弟,哪一个是有家教的样子?不过这种话,再气她也不能说出口,毕竟那是他的爹娘,说出来就伤了情绪,那就要无休止吵架的。男人的自尊是碰不得的。

秦大福知道自己媳妇说的对,心里也认可,可嘴上还是有点不想承认,不分家的时候还想着多帮着媳妇点,一分了家,看着爹那么辛苦遭罪的为家里打算,他做大哥宗子的心,就感到非常难受。

尤其是那天从县里回来,爹跟他说的那些话,说家里背了那么多债,这日子怎么过?蓝本爹也不是要把他们赶出来,不过是看着家里没吃的,都要饿逝世,就做个临时打算,让老柳家帮帮忙罢了。做爹娘的,哪里会那么狠心,真把大儿子都赶出往?可现在大房分出往,不说是给不给他花钱,反而大的小的都不尊重他,他感到冷心。秦大福听了爹的话就难过,想着爹年纪大了,而且太伤心了,一大把年纪的老人家竟然哭起来。他可是很少见爹流泪的,这么大年纪了,他感到自己没做好,心里也是一阵阵的难受。

秦大福一边对爹娘插手家里的事情有意见,一边又体谅他们艰辛,一来二往,真是自己成了夹心饼,怎么都不得劲。

柳氏也能猜到一二,不过大家都不说破,而且她也不盼看自己的男人会不和自己妻子儿女一心,却往一心一意想他爹娘和他兄弟,那样的话,她真是情愿合离的好。这些日子,她也憋得很,秦大福固然总是说家里钱和大事他不管,不自己做主拿钱给爹娘花,都听她的。可话里话外,柳氏也能觉察出来他是有牢骚的,至少不那么舒服,带着一点赌气的意味,而你若是要仔细跟他理论,他又只会说自己没那样的想法,家里他不管,都是媳妇当家之类的话来堵她。柳氏也生着气呢,从前没分家她都没这么赌气过。

柳氏让秀芹家往看看秀容,别让她太难受了,又让柳飞看场他们不回来他就不要走,柳飞一听就知道要按打算来,点点头。

秦大福什么都不知道呢,他想了想,就让秀娴往地里捆麦子,一会儿回来了还可以直接往场里拉,不耽误活。秦显本来就不想往爷爷奶奶家,除非是必须的,他才不会往呢,所以他也和秀娴往捆麦子。

柳氏就领着秀瑶、秦业随着秦大福往了老秦头家里,固然到了吃饭时间,张氏也没吩咐吃饭,反正天热得很也不在屋里,一家子就凑集在院子里说话。秀娟几个丫头,都被打发和秦产一起往场里看场,不许在家里添乱。

老秦头披着件衣裳坐在草墩儿上,吭吭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吸烟,在吞吐的烟雾里那张脸比以前老了很多,满脸的皱纹纵横,让秦大福格外心疼心酸,想着自己都中年了,爹就更老。真是人不要长大,小时候在爹娘手里,再怎么都是幸福的,现在自己也已经儿女成群,爹娘就老了,不再受人待见。

看到大房竟然还领着秀瑶来,老秦头就有些拉下脸来,毕竟家里一直的规矩,商量大事,孩子没资格插言,秦业就算了,她一个小丫头凭什么来?二房三房的孩子,可都往干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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