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也不必操心，儿女们的事情自有儿女们操劳，你我又何必过多的干涉呢？”

秦夫人向来是如此，不管是对林灵还是林修。

——她始终感到需要孩子们经历一些事情，不然等到她们这些长辈百年之后，孩子们又拿什么来面对现实的残暴呢？

在她看来，作父母长辈的，实在没必要为孩子解决所有，而是很该拿一些在孩子能力领域之内或略微超出一些的事情让孩子自己往做。

她也对自己的孩子有信心，尤其是林灵，这个孩子是盛名无虚。

——她的担心是出于本能的担心，是作为母亲放心不下，而不是对孩子能力的不信任。

秦昇点点头，也没有再多说。——人家的母亲都感到没什么，他也没必要操心，至多暗中照看着一些。

......

在风起云涌间，水涂忽然将化无常、曹莫如和房玄请到了乾元殿。

——他就是想看看，除了他和秦昇之外，站在世界顶点的人对女子为官一事怎么看？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三人静静地听水涂说完，然后不约而同的默不作声。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想法，如若履行起来将会是一场改天换地的大变更。

站在阶级态度上，他们应当不批准，可是现在个人情绪和国家态度上，他们又理应批准与支撑。

曹莫如打破沉默道:“陛下，这件事情恐怕不是那么轻易。”

——何止是不轻易？简直是荆棘密布、艰苦重重！

水涂看向房玄和化无常，道:“房相，化师，你们怎么看？”

“此事虽难却也不是没有可能。”房玄道，“假如陛下有一位敢于且有足够资格开创这个先河的女子，微臣等便有措施助陛下说服群臣。”

——他可以想象得到，这件事情一旦颁布，在天下会造成多大的影响，朝臣必定会猖狂反扑。

——可是现在正是那位传奇女子名头正盛的时候，借助她的这股势头，再加上曹莫如和化无常，他有必定把握说服群臣。

还有一个人没有开口，一时间所有人得注意力都放在这个人的身上。

化无常淡淡道:“老夫倒有一个主意。”

“什么？”

“陛下何不开恩科，设第七部？”

说完这句话，他持续道:“纵然使女子为官，朝堂之上男人们同殿为官，可素日里总不能与男人一同务工。如此，便需要为女子专门设计一部。”

不错，他们不仅仅都不反对女子为官，而且都还很支撑。

而化无常“开恩科，设第七部”的想法，也得到了他们广泛的认同。

可是假如增设第七部，这个部要以何命名呢？

——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有吏部；掌天下土地、户籍、赋税、财政收支等有户部；掌管国家典章法式、祭奠学校、科举、招待外宾等有礼部；掌武将选用、兵籍、军械、军令等有兵部；掌管法律、刑狱事务有刑部；掌管山泽、屯田、工匠、水利、交通、各项工程有工部。

言官有御史台，检查有纠察使。

大北朝似乎并没有空缺的司职。

创造这个事实后，众人都不约而同沉默。

一个国家总不能为了设立一个新部分，而轻易将一个原有的部分撤销，由于这样会导致什么样的成果他们也无法预感。

化无常想到了一个很要害的问题:“有史以来第一位女尚书，陛下筹备启用谁？”

水涂尽不迟疑说出了林灵的名字。

“那就叫做农部吧，将天下土地交给农部，再赋予农部研究作植种植方法之职。”化无常道，

“术业有专攻，在农事上面，长青殿下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说话。”

曹莫如也赞成道:“不错，国师的主意甚好。

陛下，女子进朝为官尽非一日能成之事，臣认为可以以国师的主意为出发点，假如能够推行，再渐渐图之。”

言下之意，只要农部能够设立，进进农部的女子只要有真才实学，时候为相作宰也不是不可能。甚至于，只要后来的帝王还有这个想法就可以进一步推动。

反之，假如农部无法顺利成立，那么他们本日所说的一切都只是空谈。

水涂听了他们的话，若有所思，忽然看向房玄说:“房相，你呢，你怎么看？”

“微臣批准曹公的话，但是臣认为，想要顺利成立农部，还需要一人相助。”

“谁？”

“平南王妃！”

这个名字一出，曹莫如和化无常便想起了当年那位追随平南王驰骋沙场的英勇女子。

那一年水涂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可也听说过平南王妃的传说。

假如没有林灵的横空降生，她应当是毒医仙之后，最精彩的女子。

“假如朝堂里没有一个女人，臣恐怕没有人能够反驳激动的群臣。而目前能够进进朝堂的女人只有平南王妃。”房玄轻声道，

“当年王妃随平南王南征，大捷之后，先太上皇御赐金牌，准许其已三军英勇大元帅的身份进进正大光明殿。

假如说真正开这个先河的，应当是平南王妃，不过这毕竟是一个虚衔，王妃也到底是没有这个心思。”

——当年的平南王妃，不仅仅在战场上英勇神武，还在朝堂之上说得一众朝臣哑口无言。

——假如不是当年的她只想嫁给平南王，恐怕现在朝廷会有一尊足以和卫池媲美的女将军坐镇。

水涂虽未亲眼见到，但那赫赫威名，着实令即是身处深宫的他也到如今都记忆犹新。

“那么，派何人往与王妃商议呢？”水涂忽然道。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由于这件事情尽不能够走漏消息。不仅不能够走漏消息，还要能够保证尽密。

“不如陛下和长青公主先行商议进朝之事，而往见王妃的人选，臣等也再细细考虑一番。”房玄笑说，

“等陛下和公主商议完毕，臣等再将陛下和公主商议的成果具体告诉王妃，如此也好叫王妃心中有底。”

“不错，房相所言甚是，便依房相的主意吧，至于开恩科的消息却可以流露出往，那‘瞒天过海’的方法也尽可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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