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又有变故

作品:《首辅家的长孙媳

“据辉辉探听,珍姨娘和凝思是王家同时从一个牙人处买进,且凝思之所以被选中,还是由于珍姨娘在旁说情,她们两个之间,蓝本是虽无血浓于水,却实在有姐妹金兰之情,后来珍姨娘虽起了心思,游说周氏,成了王久贵的侍妾,慢说并不受宠,就算受宠,那也是对周氏有利的事,珍姨娘也从来没不敬过周氏,凝思对她的怨气,认为珍姨娘背主,认真有些说不通。”

经兰庭这么一提示,春回忍不住展开了无穷的想象力。

难道说,凝思实在才是那个对王久贵暗慕已久的人?和珍姨娘闹翻,是由于心存妒嫉,这样一来,似乎凝思就有了足够的动机毒害白氏——相比珍姨娘的大受冷落,长宠不衰的白氏更可能成为凝思的眼中钉!

为什么现在才动手?那是由于凝思眼下也不过才二十出头,早些年她乃情窦未开,或许还没有决心害人生命,小心里的打算积累发酵,直到这时才暴发。

这样也能够解释凝思直到如今,还一味针对三姑娘,由于已经失宠的郑氏,压根就不是凝思的报复目标。

所有的行动全都是凝思自主,因此再是怎么察探,也创造不了她背后存在另外的真凶。

可固然有了这样的推断,春回却无法说服自己笃定想法,由于她实在有些想不通,凝思为何对王久贵萌生如此猖狂的爱意。

诚然,凝思的容貌并不出众,但正处青春年华,王久贵却是将近暮年,且无论容貌抑或风仪,实在不存多少吸引力,要说凝思渴求的是荣华富贵,那么她“暗慕”的人,岂不更加应当是王平安等等正当盛年的主人?

心中既然还存怀疑,春回自然不会片面主观,但她已经断定凝思至少是帮凶,再兼兰庭提出的疑点,于是吩咐白氏和渠出,将窥测的重点集中于凝思、珍姨娘二人。

渠出依令行事,负责盯梢珍姨娘,白氏却由于对女儿的挂念,难免有时分心,她这日急慌慌地来寻春回,禀知一件事由,正是为王家的三姑娘有关。

要说清这件事,还得从周氏身边的另一个奴婢说起,此婢名唤绮紫,虽说不如凝思一般得周氏的器重,也是有几分体面的丫鬟。那日因着三奶奶的质疑,引出凝思对三姑娘的指证,这话走漏出往,绮紫听说,又急又怒,便和凝思争辩了一场,又往劝告三姑娘——

“奴婢知道姑娘,至今还哀哀三太太的亡故,太太不让姑娘侍疾,姑娘也就听从太太的体谅,但姑娘可得明确,三太太已经过世,姑娘将来的姻缘,还得指看着太太作主,那凝思,对姑娘不怀好意,一味在太太眼前挑拨,太太本就信她,天永日久,说不定就本信任了凝思的话!”

这个绮紫的想法,是让三姑娘保持往为嫡母侍疾,用实际举动怦击凝思的诋毁,避免被这刁奴陷害而百口莫辩,到头来断送了毕生。

但白氏却无比着急:“我也说不出什么理由,只是隐隐感到,三娘牵涉到这场风波里,是凶多吉少,最好是远远避开。”

春回问道:“这个叫绮紫的丫鬟,是周氏屋子里的人,怎么听来,居心反而在令嫒身上?”

“这也有一段前因的,绮紫的娘,几年前身患顽疾,药方需要灵芝、人参等等可贵的药材,她们一家都是奴婢,哪里拿得出这些,眼看着要失治等逝世,我听说了,就从库里动用了存备的药材,才救了绮紫娘的生命,绮紫是由于这份恩惠,才干如此照顾小女。”

这就是说绮紫这番建议,并不是出于恶意。

春回有些拿不准白氏的预感是否杞人忧天,且三姑娘已经答应了会往侍疾,春回也没有措施禁止,这件事还得同兰庭商量。

兰庭听闻此事,脸色却十分凝重,沉思很久才道:“如今我几乎能够确断,凝思为害杀白氏的帮凶,但对于主谋,却依然不能断定,似乎所有的人都不具备条件和动机,只能让我换个角度考虑,或许主谋真正想要害杀的人,并非白氏抑或并不仅仅是白氏,接洽白氏房中的草乌、周氏的忽而卧疾、王三姑娘由于质疑被迫侍疾,我依稀触到了核心。”

但他这回,却没有将推测相告春回,只是先与王久贵、王平安父子二人商量安排,安排好证实戒备等等步骤,这是兰庭有意卖了个关子,考验春回能不能自己察明本相。

赵大爷并没有完整放弃输赢心。

春回因此也是斗志高昂,越发频繁地往周氏那处探看,正是在周氏的居院,她初次面见了白氏所生的女儿王三姑娘。

说来春回比三姑娘也仅仅只大出两岁,可相比之下,三姑娘却比春回怯弱很多,甚多的时候,她只是垂着脸沉默不语,只暗暗带着些好奇打量春回,针对凝思,三姑娘似乎更添不少的畏惧,有意回避,看上往倒成了心虚的一方。

容貌却是完整继续了白氏的秀美,只因身量未足,看上往更显稚气,她似乎不惯和人交换,在周氏眼前也仅仅有问必答而已,性格很是文静,自请顶替了珍姨娘,负责守着炉火煎药,足足两个时辰,三姑娘甚至可以和身边的婢女都没有半句交谈。

关于女儿的文弱,白氏也很是懊悔:“也怪我从前,自认为能够做为三娘的依附,觉着女孩家文静乖巧些也好,根本没有想到会留下年幼的她,独自面对现下的境遇,三娘实在也并不是这样寡言的,她在我跟前儿,过往也是爱说爱笑,只是不惯和旁人亲昵。”

春回尝试领会三姑娘的心情——先是母亲被诬和人私通,再是母亲仰药自尽,虽说还有父亲在世,但又怎不担心父亲迁怒自己?更别说紧随着,又掀闹出母亲是被人谋害的风波,且具备重大嫌疑的人,还是掌控着自己命运的嫡母,小小年纪,且从没想过会经历这多险恶的女孩,一时之间当然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该猜忌谁,又该信任谁,一眼看往竟不知身边的亲人,暗躲着哪一个暗怀着恶意,由于糊里糊涂不知本相,所以也不知应当怨恨谁,唯有警惕戒备着,又正由于需要戒备,还必须涉进斡旋,这不是一个豆蔻少女能够独自解决的危险,换作自己是三姑娘,也同样无法游刃有余。

一人一魂,就这么远远的静静的凝视着守着炉火沐在药香里的少女,心里怀着类似的关心。

忽然又闻声说话声和脚步声,春回抬眸一看,竟是王平安伴着她家相公兰庭正从院门进来,后头还随着随从乔庄。

“之前听王郎君说大太太的病症经诊断为无碍只需静养,我也不曾上心,不料这两日,又听说大太太的病症加重,请的大夫也没个确实的说法,我才想到不如让乔庄替大太太看诊。”

春回听了兰庭的解释,才明确过来。

她也听兰庭提起过,乔庄的老师高君异曾经任太医院的院使,是驰名于世的杏林神医,由于先帝时被术士陷害,多得兰庭的祖父相救才保得一条生命,罢职期间,甚至一家老小还是靠赵公的收留,高太医故而感恩铭腑,见赵公府中的僮仆乔庄甚有禀赋,便倾心传授医术,好让乔庄日后能够随时为恩公的家人诊病。

这回兰庭被召来汾州,虽知道父亲“重疾难愈”的说法有假,但他还是带上了乔庄同行,又凑巧遇见了白氏一案,兰庭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让乔庄以长随的身份跟从,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处。

正由于此,春回忽而想到——难道她家相公是猜忌,周氏的病另有蹊跷?

又是否周氏才是那个幕后真凶,真正想要杀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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