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状变成录取通知书，朱标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才呐呐地发出声音：“什么意思啊？”

徐偃没有听到他的提问，他也不可能听到，心里默数从一到十，估摸着朱标已经看清了他交给他的东西，于是按照事前的筹备自说自话地进进下一阶段。

“我父亲说你对孵蛋和统计的魔法专业很感兴趣，但我可以告诉你，魔法并不是能大规模批量化流传的科目，真正的魔法传承需要魔法师按照传统方法一对一教导，所以综合性大学的魔法专业都是笑话，你不可能在那里学到你想学的东西。”

“一区二院是首都一区最好的魔法大学，我信任也是帝国最好的魔法学校，我的导师是十级高级魔法师，另一位导师是魔法研究院的院士，我征询了他们的意见，他们一致批准录取你为学院的新生，和我一起吸收他们的教导。”

“我可认为你供给学费、食宿费，包含你在首都一区求学期间的所有用度。这些钱我会采用预支款、报销、尾款等方法定期支付给你。另外，在此期间你假如有其它用处的大笔支出也可以随时向我提议，只要数字公道，信任我，我都不会拒尽。”

他这些话在脑海中重复复习了不知道几十遍，由于听不见，说出来的时候也不怕受到打搅，所以语速均匀，不快不慢，固然咬字发音不太正确，朱标还是听明确了，也听明确了。

可这不表现他听懂了！

什么鬼！朱标越听越惊悚，徐偃的意思是……意思是……要包养他！？

他可是纯粹的天天向上的高中生，拒尽援助交际！

朱标也说不清心里现在是什么感受，假如他是个女孩儿，大概会感到受到凌辱，但他是个男孩儿，而且两辈子加起来都算不上帅哥，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碰到这种事，完整是一个响雷砸头上懵x了好吗！

他“唰”一声站起身，浑身高低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变得通红，脸颊像河豚那样鼓起来，嘴唇像金鱼那样开开合合，想说什么，声音却梗在喉咙间无论如何也挤不出来。

朱标从坐姿变成站姿，障碍物的面积变大，超声波探测助行仪立即忠诚地反馈给徐偃，他也随着仰开端，不知从何而来的光线水波般漾过他玉白的脸，皮肤白得半透明，眉头微微蹙起，不像是置疑，倒仿佛轻愁薄怨。

不，不对……朱标看着这样的徐偃，迹近沸腾的脑浆忽然冷却下来，徐偃的外表实在不具侵占性，穿个女装就像妹子，不穿女装的时候也是顶级美少年，要说他被人包养还有可能，他包养别人？谁信！

反正朱标是不信的，所以他摸摸鼻子，讪讪地坐了回往。

他想了想，还是不懂徐偃这番话的目标，不懂就要问，朱标现在已经养成了习惯，隔着桌子捏不到徐偃的脸，他便尽不客气地探向他的手。

徐偃玉雕一般精巧的左手放在桌面上，朱标用食指先戳了戳，抬头看徐偃的表情，好吧，他没有表情，但是屈服地摊开了手掌。

书桌太大了，朱标不得不把半身都趴过往，凑到徐偃的近处，捏着他的左手在掌心中写字。

[为什么？]

他写完了又抬头看徐偃，两人的间隔现在不到一分米，朱标抬开端就差点撞到徐偃的下巴，他端端正正地目视着前方，眉目清楚，黑亮的眼珠渐渐转动，眼瞳表面反射着薄薄一层光。

徐偃当然知道朱标问的是什么，他也没打算隐瞒，非敌对的情况下，一个魔法师可以从另一个魔法师身上谋求利益，但不能恶意诱骗对方，由于天地法则会公平地审判他们，元素气力也会做出自己的断定。

所以徐偃诚实地答复了朱标的问题。

“由于我需要你为我治病。”

…………

……

治病？朱标头脑里第一时间闪过一个耳熟能详的段子：你有病啊？你有药啊？亲，现在你有病，可我没有药啊！

谢天谢地徐偃看不到朱小弟深不见底的脑洞，他把握着自己的节奏，持续解释：“一年前，我和几个同学共同组织了一次魔法实验，这次实验失败了，我不仅因此失往了视觉和听觉，更严重的，还失往了我的魔法禀赋。”

“你既然也能够应用魔法，应当知道魔法禀赋有多重要，医学界数百年来一直没有弄明确魔法禀赋是什么，它毕竟产生于器官中，或是细胞变异，或是某种隐性的遗传基因？魔法师自己也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我的导师认为，魔法禀赋就是人类与空气中的魔法元素沟通的能力，没有魔法禀赋的人类不可能在身材里积蓄魔力，拥有魔法禀赋的人类才会吸引相应的元素，通过冥想储存魔力……”

徐偃专业知识扎实，朱标听到这里，终于搞懂了魔法禀赋、元素、魔力之间的关系，早就把自己不靠谱的脑洞遗忘在宇宙那头。

他没有系统地学习过魔法的理论知识，以前都是靠小聪慧根据名词的表面意义胡乱猜测，实在也猜到了百分之八十，直到现在，听到徐偃口学院派的正确释义，他才把剩下的百分之二十补全，在心里有一个完整的逻辑自洽的懂得。

打个简略的比喻，每个人都是一口缸，元素是缸外不断飘落的雨水，没有魔法禀赋的人这口缸从出身到逝世亡都是牢牢盖着的，再多的雨水也不可能落进缸里储存；而有魔法禀赋的人这口缸便是敞开的，雨水落得越多，缸里存的水量便越多。这些进进了缸里的水经过沉淀，便是人类可以借以施展法术的魔力。

即使都是敞开了口的水缸，大小也不是不一样的，所以魔法禀赋既决定了一个人能不能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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