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杨昊从光团里收回意识，心中涌起惊涛骇浪。

这九头龙竟然是异位面的某个伟大存在，但它本身并没有进入位面塔的资格，也没有跨位面交易的手段，于是便通过暗黑兄弟会的商店来进行位面走私。

正常来说，一般的交易方式应该是将物品交给暗黑兄弟会，然后拿到位面塔里面来代卖，但这种手段几乎很难使用。

盖因跨位面传输的成本太高，除非是借用位面塔的传输通道，但租用通道的费用可不是一般商店和客户所能承受的，这就催生了暗黑兄弟会所经营的跨位面走私业务。

这种业务所使用的手法和原理都是暗黑兄弟会的最高机密，所以杨昊也无从得知，那光团里只有简单的介绍，以及九头龙提供的商品列表，还有它发布的一些任务。

交易方式有三种，可以根据暗黑兄弟会的估价用铜星币直接交易，也可以按照他们的估价以物易物，或者直接拿九头龙要求的东西来交换。

杨昊大致看了一下商品价格，果然比凤凰社里面的同类商品要便宜得多，而且还有一些特色商品和服务，是凤凰社里面根本没有的。

只不过暗黑兄弟会特别注明了，购买走私商品和服务是有风险的，一旦出现任何意外，他们概不负责。

杨昊没有急着‘捡便宜’，而是又试着接触其他雕像前的光团，在尝试了三四个之后，他就发现这些雕像所代表的都是和九头龙差不多的异位面存在，只不过他们提供的走私品各不相同罢了。

看了几个之后，他就没再去一一查看所有雕像，反正来日方长嘛，现在又不买，干脆以后再看。

于是杨昊一路前行，来到那个奇怪的屋子前，试着将意识接入那个灰色的光人。

嗡！

意识刚刚接触到光人，就有一股冰冷的意识声音响起：“你在本店的贵宾级别不够，无法查看偷渡服务列表，请提高贵宾级别之后再来尝试。”

唰！

杨昊的意识被强行踢出来，他惊讶万分，偷渡服务？难道这暗黑兄弟会不但能经营位面走私业务，甚至还能偷渡到其他位面？

想到这里，他再也没心思在这里逗留，而是快速退出暗黑兄弟会的商店，一路飞奔到福音教团，想要找零问问这方面的信息。

进入福音教团的商店，零果然还在里面值班，一见杨昊进来，他笑道：“哈哈，真高兴见到你，这次又是大丰收吧？”

杨昊笑着解释：“我这次不是来出售信仰之力的，而是想要打听一下关于位面走私和偷渡的情报，我可以支付相关的情报费用，还请你帮帮忙。”

零似乎有点为难：“呃，这个啊，你应该也知道吧，位面塔是禁止各商店透露其他商店的情报的，而你之所以问这个，是因为去了暗黑兄弟会吧？”

杨昊坦然道：“嗯，刚刚第一次进去，真是大开眼界，没想到暗黑兄弟会竟然敢在位面塔里面公然经验走私和偷渡业务，难道他们就不怕被位面塔的管理系统发现并处罚？”

零苦笑一声：“呵呵，你这是套我的话呢，不过实话告诉你吧，系统是死的，我们却是活的。”

“而且位面塔已经存在了无数的岁月，这么长时间下来，总有那些胆大包天的家伙去试探系统的底线。”

“虽然许多人和势力都因此烟消云散，但终归还是试探出了许多极其有价值的信息，知道哪些地方是底线，而哪些地方是灰色地带，这都是位面塔里各家势力最核心的机密。”

“所以具体的底线是哪些，各家商店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比如我们福音教团之所以能经营信仰之力的业务，就是因为我们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东西。”

“同样的道理，暗黑兄弟会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在位面塔里经营走私和偷渡业务，那自然也是他们的本事，他们有不被系统处罚的独特技巧。”

“至于具体是什么技巧，那外人肯定不会知道，否则必将面对暗黑兄弟会的疯狂报复，而且是不死不休的位面战争。”

“我们福音教团也一样，核心机密是绝对不能外泄的，其他商店也是如此，这就是位面塔里最触犯不得的头号潜规则，你以后待的时间久了，自然也会知道，所以我提前告诉你也不算什么，权当结个善缘好了。”

说着，零笑道：“我最后再友情赠送你一个小窍门吧，也许你能从中悟出不少有用的东西，比如我刚才说的系统不允许各商店透露其他商店的情报，但我刚才透露暗黑兄弟会的情报了吗？答案当然是没有咯，否则系统早就惩罚我了。”

杨昊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亮，零刚才确实没有讲什么实质性的关于暗黑兄弟会的情报，但多多少少还是有透露一些隐晦信息的。

于是他灵机一动，笑道：“嗯，确实没有，对了，我另外还有个问题，不是针对哪个商店的，而是单纯的想要知道到底什么是位面走私和偷渡，这个能说吗？”

零哈哈大笑：“不错不错，看来你的悟性还真是没得说，位面走私和偷渡是早已有之的事情，本质上并不涉及位面塔。”

“对于暗黑兄弟会是如何通过位面塔来做位面走私、偷渡的跳板，我们当然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能透露。”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聊聊什么叫位面走私和偷渡，那当然是没有问题啦，不过凡事都有代价，鉴于你和我们福音教团的良好合作关系，这两个问题我就收你两万铜星币，可以吧？”零问道。

杨昊毫不犹豫的同意：“当然可以，我现在就付钱。”

他想得很明白，铜星币没了还可以再赚，而且现在有贩卖信仰之力这个稳定的收入渠道，两万铜星币还不算太大问题，用来购买珍贵的情报，那是再划算不过了。

零收了钱，就开始解释：“先说位面走私吧，这个比偷渡容易得多，但两者在本质上都一样，都是通过位面之间的时空漏洞，来达到跨界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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