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奇怪的照片

作品:《天胎

看着他的脸我越来越觉得他并不是胡伯,可是眼前的人又是谁,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一脚狠狠的踹了出去,随着眼前的顿时假胡伯倒在地上,我觉得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顾不得挽起裤腿看看,我赶紧跑到胡伯房间。

胡伯像没有灵魂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胡婶的尸体却又躺在旁边。

我大声叫着师傅,他不是说他早已布下了四象归元阵,为这院里的八卦阵提供阳气吗。既然院里阳气充足,为啥胡婶的尸体还是回来了。

难道是院子里的假胡伯送进来的,老刘头过来时,脸色更加的凝重就像要滴出水来一样的阴沉。

“看来那东西不简单啊”老刘头到背着手说道:“竟然会想出行云布雨的办法,使我的符咒沾染污秽,从而失去效用。”

听老刘头的意思,像是说这场雨其实是想害我们的什么东西弄得,这完全超出我的想象,我从未听说过人死后还能行云布雨。可是看老刘头认真的样子又不由得我不信。

雨渐渐的停了下来,月亮悄悄的升上天空,皎洁的月光照在地上一片银白。冰冷的寒意沁骨,使人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可是刚张开嘴,老刘头却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忍住,雨后月夜,阴气极重,你不但是阴体,而且打喷嚏会把体内阳气瞬间驱散,那样你就会被胡婶上身。”

正说着胡伯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绝不像平日里一本正经的胡伯的声音,反而更像是已经死了的胡婶。

我心中一阵阵恶寒,不由得转脸看向老刘头,只见他微眯着眼睛似乎睡了过去,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睡觉。

可是他口中好像嘟囔着什么,而被胡婶上身的胡伯也是眯着眼睛,碎碎叨叨的,难道是老刘头再跟胡婶的鬼魂谈判。

过了一会老刘头忽然睁开眼睛,大声喝道,“不行。”

也不知道他们的到底说了什么,只见老刘头忽然起身,手里不知啥时多了一枚缝衣针,抓起胡伯的手,“家昌按住他。”

我不知道刘老头想干什么,我顿时跳上炕,狠狠的按住奋力挣扎的胡伯。胡伯的力气出奇的大,我这一百好几十斤的体重,竟然压不住他。

我感觉我的整个身子全部的重量压在胡伯的身上,但却也是刚刚按住他的一只手而已。

趁这个机会老刘头手里的针,顺着胡伯的手指甲狠狠的扎了下去,就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顿时胡伯的身子一软,头一歪躺在炕上不在动弹。

“师傅,胡伯会不会死啊”我哆嗦着问老刘头。

老刘头白了我一眼,说道,“不会的,他是被胡婶附体后太虚弱,所以晕了过去。过一会就会醒过来。”

“那胡婶的尸体咋办”我问道。

老刘头不假思索的说道:“按理说应该做一场法事,然后烧掉尸体以绝后患,可是这也要征求胡伯的意思。”

我真有些担心,胡伯会同意烧掉胡婶的尸体吗,第二天老刘头将烧掉胡婶尸体的事情告诉胡伯时,胡伯叹了口气,“哎,烧吧,活人为重吧,总不能为了死人断了活人的活路啊。”

按老刘头的说法,烧胡婶的尸体,要像重新出殡一样,重新入殓。可是时间仓促棺材哪里来呢。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两拳其美的办法,“如果胡婶的尸体回来了,那坟里岂不是有一具空棺,不如挖出来再用一次也行啊,何况埋下去没有几天。 ”

谁知道胡伯腾地一声站了起了,“不行,这样做惊动了先人那可怎么好。”

我默然了,老刘头却站了起来,“老哥哥,我觉的家昌说的也不是不可以,事急从权吧,万一胡婶的尸体吸收了足够的阴气,恐怕就是我也治不住啊。”

重新起坟在农村来说,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这一切只有在白天阳气最重的时辰进行,就难免不引来围观者。

当有人问起时,胡伯只是咳嗽一声敷衍着说:“刘师傅给找了个风水宝地,动一动家族兴旺,子孙昌隆。”

中午胡伯在家里摆上一大桌子好酒好菜,招待帮忙的四邻八家,吃完饭趁着中午几个人结伴向着坟地走去。

老刘头做完法事,桃木剑向着坟头一指,“时晨已到,动土。”

随着老刘头说完,几个年轻人挥舞着铁锹,很快一具棺材露了出来,可是胡婶这才埋下去几天,那口厚重的棺材却像是历经许多年一样的,**的严重。看样子像是随时都会散架一样。

那时候农村人还时兴土葬,所以村里每逢死人,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没少帮忙抬棺材。他们动作利索的,在棺材下面插上碗口粗的木头杠子。七八个大小伙子,喊着号子大叫一声。

可是挺了几下,看似**不堪的棺材却,纹丝不动。就像是长在地上一样。

八个强壮的棒小伙子,竟然抬不动一具薄皮棺材,就连老刘头的法术似乎也没有多少用处,胡伯站在坟坑边上对着棺材说:“老伴啊,你要是有灵,就不要难为活着的人了”说着胡伯还掉了两滴眼泪。

可是棺材依旧纹丝不动。

“我来”也不知道啥时候,李玉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挽起袖子就跳了下去。

好几个大小伙子,都抬不动,李玉婷又有什么办法将棺材抬出来呢,就算在加上李玉婷好像也有些难度。

他轻轻的将手搭在棺材上,看起来有些悲伤,他口中念念有词的,对着棺材磕了几个头,行完晚辈礼,奇怪的是棺材竟然动了。

已经腐朽的薄皮棺材没有多重,很快就被七八个小伙子抬了上来,人们都说刚才棺材太重是因为鬼压棺。可是谁也不知道为啥连老刘头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却被李玉婷磕几个头就解决了呢

我并不认为李玉婷就一定比老刘头强,老刘头只是心善做事总给别人留后路罢了。可就算是这样,也断不会连老刘头都为难的事,被他轻易的解决,很可能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一定跟这一家有着什么关系。

胡婶的棺材完完整整的,就连棺材上的铆都镶嵌的好好的,棺材铆只是一般的杨木,因为木匠行有个规矩,做棺材的不凿铆,这叫给同行留饭。

所以有时候村里的木匠图方便,就会用一般比较松软的木头,制作棺材铆钉。可就是这样棺材铆还是好好的钉在棺材上,可胡婶的尸体是从哪里出去的呢。

打开棺木后,我看见里面一具,犹如活着一般的尸体躺在里面,我甚至还能看见她脖子上那淡淡的犹如小孩手指头的掐痕。

我能断定这就是胡婶,可是躺在胡伯床上的尸体又是谁的呢,一样的衣服,只是腐烂的程度不一样,如果说让我选的话,我宁愿相信,胡伯炕上的那具尸体是来自于这口腐烂的棺材。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不只是震惊于胡婶尸体不腐,更震惊于竟然同时出现了两具胡婶的尸体。

最后还是胡伯做主,将两具尸体同时放在一具棺材里,就在搬动尸体时,从棺材里胡婶的身上,滚出一只精巧的小盒子。掉在地上盒盖打开着。

我弯腰将小盒子捡了起来,恭敬的将它放到棺材里胡婶的尸体上,也不知道按到了什么机关,小盒子啪的一声被打开了。

我竟然看到盒子里面是一张圆形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胡伯跟年轻的胡婶,这本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可是照片下方却写着。李寿山赠王桂兰。

王桂兰我知道是胡婶的名字,可是李寿山又是谁呢,为啥李寿山会将胡伯胡婶的照片,做的这么精致送给他们呢。这个东西刚相识现在男女恋爱时,互送的礼物。

难道还有一个跟胡伯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李寿山吗。还是根本就是胡伯其实就是李寿山。

想到这里我心里忽然一紧,我偷偷的扫了一眼李玉婷的样子,竟然跟胡伯隐隐的也有几分相似。难道李玉婷就是胡伯的儿子。

可是他有为啥隐瞒着自己的身份呢,一切似乎有了答案,如果当初胡伯看到的,桌子上茶水沁出来的字迹,其实就是自己儿子的名字,或者什么指向自己儿子的话语,会不会伤心之余选择隐瞒呢。

人们七手八脚的,将胡婶躺在炕上腐烂的尸体,抬进棺材后,重新入殓盖上盖子。老刘头念念有词的,在棺材四周贴上了一圈符纸。

他说这样胡婶就不会跑出来了,可是我总觉得,天知道到底害人的是不是胡婶,因为怎么会胡婶死后,会出现两具尸体呢。

可是就在老刘头刚刚将棺材上贴完符纸,忽然胡伯疯了一般的从堂屋里跑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只碗,啪的一声狠狠的砸在棺材上。

殷红发黑的血液,顺着棺材流了下来,老刘头惊呼一声:“黑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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