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醉酒女人

作品:《中南海保镖

张秘书冷笑道:“赵龙,别给我牛轰轰的,怎么,抢我女朋友,你还有理了是吧?以前,费尽心机拆散我们的,是你;现在,跟我女朋友爱的,也是你!”张秘书又扭头看了一眼方教官,用讽刺的语气道:“一个是婊子,一个是伪君子,你们两个到了一块,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张秘书如此固执地认为是我夺走了他的女朋友方晓月,倒是让我感到到莫名其妙。

难道,仅仅凭借方教官到我办公室里来诉苦,就能一口咬定我们俩有什么不清白?

我感到,张秘书简直比凯瑟夫还要荒谬!

我再一次警告张秘书道:“你走还是不走?”

张秘书挺了挺肚子,将眼镜戴回鼻梁:“不走。怎么了?”

我上前一步,捉住张秘书的衣领,皱眉再次强势地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张秘书瞪眼道:“松开我,松开!”

齐教官赶紧凑上前来劝我道:“赵总教,算了吧算了吧,别弄出来事儿来!”

我扭头看了一眼齐教官,他的眼神之中布满了对我的关心,看的出来,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之后,他现在似乎变得格外谨慎,一般情况下,不会跟别人产生正面冲突。即使是我在跟别人产生冲突的时候,他也能上前禁止,以防我因一时激动而酿成大错。

但是我实在看不惯张秘书这种不讲理的作风,他过于无理取闹过于较真儿,假如我不应用武力恫吓恫吓他,不知道他能闹腾到什么时候。

于是我筹备支开齐教官,冲他道:“齐教官,你往练习场上坐坐阵吧,这里由我来处理。”

齐教官看着我,皱眉道:“这个,这个―――”

我进步的语调:“往吧齐教官。这里有我。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齐教官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办公室。看的出,他走的很迟疑,既不想逃脱责任,也不想违背我的唆使。他现在心里必定不是滋味儿。

张秘书扭头冲齐教官一声冷笑,自言自语道:“本来的齐处长,现在变得像条哈巴狗,一个小小的少校安排什么,他就干什么………”

我松开张秘书的衣领,再一次警告他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四个字:闭嘴,滚蛋!”

张秘书蛮横道:“我要是不听你的呢?”

我将拳头攥的咯咯响,给张秘书数秒道:“三……二……”

张秘书似乎有些慌了,他见过我的手段,知道我言出必行。但是在方警官眼前,他仍然打肿脸充胖子,摆出一副强势的样子,扬着头不做反响。

我的怒火,终于燃烧到了顶点。

假如我真发了火,张秘书便再没有躲闪的能力。

一个正蹬过往,蹬中张秘书小腹。张秘书呻吟一声,踉跄后退数步,差点儿倒地。

我趁机骂道:“你滚不滚?”

张秘书一看我动了真格的,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条凳子,挥在手中就在冲过来。

没想到方警官眼疾手快,径直地挡在了张秘书前面。

然而,张秘书的凳子已经顺势挥了出来,方警官似乎是为了让我避开危险,所以站在张秘书眼前没有丝毫的移动,因此,凳子中庸之道地击中了方警官的肩膀。

方警官呻吟一声,身子往旁边踏了过往。但是没有跌倒,由于我冲过往一把扶住了她。

方警官捂着肩膀呻吟了两声,我将她轻轻放下,站直了身子。

张秘书冲方警官鄙视看来,骂了一句:“舍命救小情人儿啊,够崇高的!”一边说着,手里已经重新扯过了那条凳子,冲我挥了过来。

我没有躲闪,迅速出拳迎击,拳头瞬间击中木凳,咔咔几声,凳子碎成数截,哗啦哗啦地落在了地上。

张秘书察觉到情况不妙,微微一怔。但是还没等他反响过来,我便迅速近其身,挥拳在他身上一阵猛打。

张秘书根本没有还手之力了。

愤恨的几拳下来,张秘书已经如同一只被屠的羔羊,气喘吁吁地捂着胸口和小腹,嘴唇处甚至有血红渗出。

我抓起张秘书的衣领,拿一只手牢牢捏着他的下巴,骂道:“现在,你滚还是不滚!”

张秘书默不作声。

我直接拎着他的衣领,连拉带扯地将他拽到了门外,胳膊一用力,张秘书的身子飞出四五米远,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愤恨地攥着拳头凝视于他,他用两手撑地站了起来,指划着手指头冲我骂道:“行,行,行,赵龙,你有本事是吧,咱们走着瞧,走着瞧。早晚有一天我会以牙还牙!你等着,会有你懊悔的一天……”

张秘书发了好一阵牢骚,终于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此地。

我微微舒了一口吻,将恼怒压抑了一下,转而返回了办公室。

方教官这时候捂着肩膀,俏眉紧皱地看着我,苦笑一声道:“赵总教官,给你添麻烦了,给你添麻烦了!”

我挥手道:“这有什么麻烦的。你的伤没事儿吧?伤到哪里了?”我凑过往,盯着方警官受伤的肩膀瞄了几眼。

方教官轻声道:“没事儿。估计只是蹭破点儿皮!”

我建议道:“还是到卫生所里瞧瞧往吧,看看要没关系。”

方教官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然后站直了身子,忍着疼痛做了个大臂绕环,那只受伤的胳膊倒果真越来越机动了。

我这才稍微松了口吻。

坐下来后,方警官给我接了一杯矿泉水,递到桌子上,道:“赵总教,这次……让你见笑了。真没想到,张登强竟然是这种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也懊悔没听你和由顾问的劝告。跟他谈朋友,真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毛病!”

我不解地问道:“你俩到底产生了什么,怎么会闹的这么僵?”

方教官叹了一口吻,眼睛里挤出了几颗晶莹的泪花。

我虽无法感到到她的心事,却在瞬间领会到了她的心伤。

一股强悍的怜悯之情,瞬间占领到我的心间。我看着眼前受伤严重的方教官,万千感叹言之不尽。

毕竟是为了什么,能让她一个乐观豁达可爱的巾帼女警官,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就像是林黛玉一样,那样引人怜悯与同情?

还有,张秘书为什么会猜忌我与方教官有什么不清白的关系,而且还说的那么确定?

无从而知。

我不知道应当怎样往安慰方教官,见她这样愁眉不展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方教官坐在椅子上,半天没说一句话,她变得很安静,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很久,很久。

我见她没了动静,才敢走出办公室,赶往练习场。

……

当天晚上十一点钟左右,我洗漱完毕,感到有些放心不下方教官,于是试量再三,走到了方教官的宿舍门口。

我嗅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很浓,很冲。

我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妙,急切地敲门。

门被打开,涌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张颓废的面貌,头发有些混乱,脸蛋也显微红。

此时的方教官,正在借酒浇愁。

宿舍里一片散乱,简陋的木桌上,摆着一瓶二锅头,外加一盘花生米。

见我进来,方教官打了一个酒嗝,招呼道:“赵总教官,进来陪我喝一杯?”

我不知道该怎样劝她,看的出来,她对张秘书的情绪很深很深,但是情场上往往如此,爱的越深,伤的越深;爱的越真,伤的越真。

我关上门,坐在床头,扫视了一圈儿她的宿舍,然后对她道:“方教官,别喝了行不行,从外面就能闻到酒味儿。”我的话说的很轻,由于我和她现在心里不好受。

方教官苦笑道:“哪怕你会处分我,我也喝了。酒是个好东西,好东西――”方教官一边说着,一边将杯中的酒送到嘴边儿,一饮而尽。

方教官饮的不是酒,是扫兴。

她曾经对张秘书寄托了很深的情绪,甚至尝试用她的一生往爱他往待她,但是换回的,却只是扫兴。

也许我能领会方教官的感受,尽管我不知道她与张秘书之间的那些复杂纠葛。

我将桌子的上二锅头拿起来,盖上盖子收起来,劝道:“方教官,饮酒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什么苦处你就告诉我吧,也许我能帮你。”

方教官苦笑道:“你怎么帮我?”

我道:“那得对症下药。能告诉我你和张秘书毕竟是怎么回事儿吗?”

方教官拿一只纤细的小手捏弄着手中的羽觞,轻启嘴唇道:“你也看到了,张秘书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说句实话,像他这种人,值得我方晓月往爱吗?我差点儿为他付出了一切,直到现在才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他一直在诱骗我,我也一直在诱骗自己,但是现在,我不能再持续下往了,否则我方晓月的一生,就会彻底地毁在他的手里!”方教官说话间,那只手竟然不知不觉地用了力,只听‘啪’地一声,玻璃羽觞被她捏碎,碎碴子握在手心,鲜血瞬间顺着手指的细缝儿钻了出来。

我顿时一惊,赶紧冲她道:“手,手!把羽觞扔了,把羽觞扔掉!”

方教官微微一声苦笑,缓缓地张开手,那些玻璃杯碎片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很鲜艳。

我容不得多想,赶紧回自己屋里找回了医用胶布,帮她逐一粘上。好在方教官的割伤不是太深,略加包扎之后,便无大碍了。

我对方教官道:“方教官你这是何苦啊!”

方教官半扬着头,苦楚的表情令人怜悯。眼眶里的清泪还未干,蓝本锋利的眼神,此时竟然变得那么黯然无光。

方教官歪起脑袋问我:“赵总教官,我现在是不是很狼狈?”

我道:“狼狈倒是不狼狈,就是有点儿傻!”

方教官看了看被我收起来的二锅头,再次提起:“陪我喝两杯吧赵总教官,就两杯!”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盈地走过往,攥住了二锅头的瓶颈。

我顿时有些无奈,不知道如何是好。想不到一向刚强无比的方教官,在情绪方面竟然是如此软弱。

但是我该怎样往安慰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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