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拂着大地，部落外面满是枯黄的野草。

菜园这里，却有部分翠绿的小菜苗冒着严冷生长着。

“阿太说，这种菘菜能在秋季下种发芽过冬。”

“这应当是部落人造就白菜时，分化出来的一种秋种白菜。”

陈昊蹲在菜基上，仔细地研究着菜圃里面的菜苗。

菜圃上的菜苗整洁地排成三行，眼前这块菜圃上种着六十棵菜。

菜要离开必定的间距才干获得足够的阳光和营养，才会长得大和快。

而另外的菜圃上种植的白菜的密度是不一样的。

他手中还拿着一支羊毫和一块煮制过的桦树皮，脚旁还有一小陶杯的墨。

他在认真地记载着每块菜圃上菜的数目和生长状态，以及下种的时间，他要实验出每种作物合适的间距和生长情况，以后就能按照最佳的方案往种植各种菜，将各种作物进行科学治理，使得它们的产量达到最大化。

这种白菜的外形与后代的有很大的差别，甚至是熟悉菜种的农民都不能轻易下判定。

通过近一年的视察，他基础上断定部落种植的菘菜就是后代的白菜，白菜是一种很古老的作物，半坡新石器时代遗址里，就出土过大批的瓮躲白菜种子。

之前根据粟这种作物，推测过这一带属于黄河流域，现在又创造白菜、山薯、葛等作物佐证，他更加确定，所处的地带必定是黄河流域，毕竟世界上的作物散布是有规矩可寻的。

秋冬季节能种的作物未几，这种可贵的秋种白菜便是其中之一。

菜园这里除了一部分需要休耕堆肥的菜地外，其余的菜圃都种上这种白菜。

冷风迎面吹来，吹得让人不由自主地打冷战。

用鳄鱼皮做的衣服和裤子能抵抗冷风，但赤着的双脚却饱受严冷折磨。

部落人习惯赤脚，每个人的脚都很脏，脚底都结了一层厚厚的茧，春夏之时还好点，但到了秋冬严冷之时，双脚就要难受了，特别是当踩到地上的积水的时候，那滋味真不好受！

记下了所有菜圃上菜的数目和密度等数据后，他匆匆促地给菜地里的白菜浇完水，然后拉着风里希逃出菜园。

“这气象一日比一日严冷，这样下往，双脚都要生冻疮了。”

陈昊回到家里坐在草床上，看着自己那双脏兮兮的脚就感到十分糟心。

再看看旁边风里希的双脚，也一样，她的双脚更糟糕。

长期外出、穿梭在草丛乱石堆里采集，使得她的双脚早已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疤，甚至在她的右脚裸处还有一道长达十多厘米的大伤疤。

再三询问才知，本来她在小时候，在一次采集的途中，不警惕踩到一块锋利的石头，后来那伤口可能是沾染了，伤口不断扩大，差点就要瘸了。

想想这么严冷的气象，还有风里希的情况，陈昊就感到必须把鞋子造出来。

在参加市日之前，他在制作兽皮衣裤的时候，就尝试过用兽皮、鳄鱼皮等材料造鞋，惋惜并不成功。

随着气象越来越严冷，他感到有必要再研究造鞋。

...

冷风起，部落人已经很少外出采集了。

上次那个松林也采集了一遍，随后娲氏族人就留在部落四周干一些杂活，往下地笼，或者往钓鱼，要么是往挖一些草根，人们的主食是冬躲的粟豆，也算委曲保持得了生活的样子。

也由于这样，很多人都有空余的时间。

就在陈昊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老祖母和女族长在称量粟豆。

女族长拿着陶砣称负责称量。

老祖母一手拿着块桦树皮，一手蘸着墨水，在记载粮食的重量。

在以前，老祖母会用结绳记事的方法，消费大批的时间往打绳结，然后记下收获到多少陶缸的粮食，再根据以往的经验，逐日分配多少粮食，让全族人度过冬天，由于结绳记事的表达方法限制，有时候老祖母连自己打的结表达什么都忘记了，又或者只有老祖母一人知道各条绳索的结表达什么，其他人很难懂得是什么呢意思。

但现在，部落有度量衡，能够正确地算出部落逐日耗费存粮的量，有了数目字，就不用往结绳记事，甚至其他人只要学会数字，都能正确地知道记载的是什么。

老祖母学会了所有的数目字，也懂得斤这个字，也会应用简略的加减法。

她此刻要记载下存粮的数目，只是，碰到大数目相加减的时候，她就要找陈昊帮忙了。

“阿昊，过来帮我算一算五十八加十八是多少！！！”老祖母看到陈昊走近，兴奋喊道。

“你记下数目吧，我有空再帮你算。”陈昊忙着往找柏叔，也没空搭理她，还白了她一眼。

这个老祖母算是部落里花了最多时间学习的人了，可教了她大半年，她目前只学会数目字和低级的简略的加减法，却不懂得算两位数以上的加减法，这让陈昊有点猜忌她的脑袋里是不是装草的。

来到柏叔家，只见柏叔正在磨着一根木矛。

他将木矛放在火堆里烧，然后取出来磨，将它磨锋利。

与擅长制作石器的石叔不同，柏叔精通木器，部落里的木制品、甚至谁家的屋顶坏了，都是让他修造的。

柏叔是很久以前从柏皇氏族嫁过来的男人，所以部落人会称呼他做柏皇氏，简称“柏”！

墙壁上挂着树杈、木棍、木矛、弓等木器，还有石凿、木棒槌、石锤等石器工具，墙角有一堆破开的木头。

现在秋冬时节，像柏叔这种有技巧的族人，都会留在部落里干他的本职工作，比如把部落的木矛、投矛器等工具维修一遍，或是往修补房屋，这段日子也是部落人较闲的时间。

陈昊过来后，就跟柏叔说想要造鞋子的想法，并说鞋子可以掩护大家的双脚和抵抗严冷等利益。

柏叔听后，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双脏兮兮、还有不少裂缝的臭脚，他当场就放下手头上的工作，表现愿意随着陈昊一起为部落人造鞋。

接下来，这两人往跟老祖母说了一遍造鞋的巨大假想。

“昊，你上次不是用了兽皮造鞋吗？穿不几天就散了，我们没有多少兽皮。”老祖母迟疑着说道，兽皮可是十分可贵的，怎么能随便糟践呢。

“我这次不用兽皮造鞋，但我要往一趟桦树林。”桦树林间隔部落比较远，所以要往那里，必定要跟部落人商量好，做好职员的分配。

“好吧。”老祖母仔细地衡量了一下，就答应下来，安排七个强健的男人陪伴陈昊出往。

九个人，背上背篮，拿上防身的兵器就出发了。

冷风吹得脸上生痛，双脚变得冰冷，踩在冰冷的石头上让人皮骨发冷。

一行人安全地来到了桦树林，于是陈昊就吩咐大家剥桦树皮，剥完桦树皮又往松树林收集了不少的松脂，同时，他们还用石斧、石凿等工具，废了好大劲砍掉一棵小腿粗的松树，这是一棵逝世掉的松树，他们砍了几段松木就出发回往了。

回来后，已是傍晚时分。

陈昊就将这些桦树皮煮一遍，然后挂在墙上晾着，接着他取出一柄木尺和一块之前就煮制过的桦树皮，将他双脚的外形大小画在桦树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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