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为了省事，定的地点还是上次的火锅店。

柳雪飞在等待的时候，拿出了自己的女士香烟点燃。

手指夹着烟，凑近吸了一口。

柳雪飞平时为了释放压力，就有了吸烟的习惯。

呼出一口白烟，感觉身体通畅了不少。

她出于礼貌来早了一些，但这沈元怎么也不出于礼貌来早一些。

烟还未散去，她透过烟，好像看到了范锡明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范锡明皱眉看着娄寒手上的烟，温和道“娄寒，尽量少吸烟。”

“我不用你管。”柳雪飞又吸了一口，冷声道。

看到范锡明坐在自己的对面，她把烟摁进了烟灰缸。

“娄寒，这顿饭是我约你的，沈元不会来了。”

范锡明说的直接，柳雪飞也猜到了。

“也好，两清。”柳雪飞答的冷淡，而后就招来了服务员“服务员，鸳鸯锅，套餐四。”

待服务员走后，范锡明双手交叠，又一次对娄寒道歉“娄寒，那天的事，是我误会了你，真的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柳雪飞拿起水杯喝了一口，道“可以。”

面不改色，继续道“不过你要请我吃十顿饭。”

范锡明先是一愣，这次娄寒竟然这么快就说可以了，随后眉眼染上了笑意。

“好。”

十顿饭很快的，就算要远离娄寒，也不用急于一时，而且在学校，他和娄寒终归还是有联系的。

火锅上来之后，范锡明一闻到那辣椒味，就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见此，柳雪飞就把辣锅转到自己这边。

范锡明的脸皱在了一起，道“我以为你不太会吃辣。”

汤一开，柳雪飞就在辣锅里涮了肥努，只顾吃进嘴里没说话。

但这些动作已经回答了范锡明，原来和沈元吃火锅那天，娄寒是看出他不吃辣，所以才叫的鸳鸯锅迁就他，娄寒自己也吃着清淡的，好像真的不能吃辣一样。

两人安安静静地吃了一阵，柳雪飞就突然开口问道“范教授，你最近的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按剧情，范锡明最近在准备一个课题的论文。

合作没谈拢，潘天桥必然是会让成功系统在范锡明完成论文之际盗窃范锡明的论文。

盗窃回来，再稍加修改，赶在范锡明的前面发表了论文。

范锡明没想到娄寒会问这样的问题，他把筷子放下，疑惑地看着柳雪飞，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在写新的论文？”

从交流会回来，他就有了些新的想法，到现在，他的论文已经完成了一半之多。

柳雪飞答非所问“我觉得潘天桥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你现在写的论文要故意出些纰漏，但不能太明显，至少让潘天桥看不出错误，而完整的论文你要存在自己的脑子里。”

只有存在脑子里，成功系统才窃取不了。

范锡明则是听懵了，傻愣问道“娄寒，你说的什么意思？”

娄寒说的潘天桥是他认识的潘天桥吗？

虽然他和潘天桥并不熟悉，但他起码认为潘天桥不会是娄寒口中所说的那种人。

柳雪飞耐心道“范教授，我一个生活在暗处的人，知道的事情总是会比你们这些生活在明处的人多，就算你不相信我，你也应该未雨绸缪，万一我真的说准了呢？”

一个人理科脑子的人，哪会想到这么多弯弯绕绕，她也只能刻意提醒范锡明。

“可是……潘教授……”

话音未落，娄寒就强势打断“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要是不提防潘天桥，十顿饭就改成二十顿。”

“啊？”

范锡明一傻，但是看到娄寒的冷色眼睛，就马上点点头应道“我会提防着潘教授的。”

他突然想起来，给他送玫瑰花的柳雪飞也跟他说过要提防潘天桥。

柳雪飞和娄寒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呢？

娄寒的身份是假的，那娄寒这个名字也是假的，柳雪飞是女生的名字，如果柳雪飞就是娄寒呢？……

想到此，范锡明心下一惊，抬头看向对面的娄寒。

娄寒在专心地吃着东西，并没有注意到他。

他可能需要验证一下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每天送玫瑰花的人真的是娄寒……

不知为何想到这，范锡明的心中莫名有了喜意。

他招来了服务员，道“服务员，再来一碟拼菌菇。”

声音有些轻快。

柳雪飞奇怪地扫了范锡明一眼。

范锡明就温和笑道“这一顿算是十顿里的第一顿了。”

柳雪飞微微扬眉，轻嗯了一声。

这么快就开始了，不过对她来说，十顿饭很多，可以吃很久。

这一顿饭，范锡明吃得很高兴，娄寒原谅了他，他也终于不用再想再纠结了。

两人顺路，范锡明就把柳雪飞送回家了。

范锡明回家后也没忘给沈元发消息道谢。

想到娄寒说的话，他想想也挺认同的，毕竟他对潘天桥也不熟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还是防一下潘天桥吧。

范锡明写论文时就把前面的改了些，后面写的时候他也更改了一些原本想好的点。

他按娄寒所说的，把想写的要写的都深深记在脑子里。

早上的玫瑰依旧芬芳。

“早上好。——柳雪飞”

卡片又重新出现。

想到昨天的猜测，范锡明手指摩挲着卡片，心中一动。

还好之前送来的卡片他都没有扔，而是放在一个盒子里。

他只要把平时娄寒写的作业和卡片上的字体对照一下，就能知道柳雪飞是不是娄寒了。

如果柳雪飞真的是娄寒的话，他就让娄寒不要再送玫瑰了，太破费了。

但如果不是娄寒的话就再说。

要找对应的字，也是有些难的，之前的作业都已经发回去了，他只能等着下一次的作业。

为了还事的九顿饭，范锡明一有空就约娄寒吃饭。

但也不知道娄寒在忙什么，他每天都约娄寒两次，可娄寒总说忙拒绝他。

这个星期，他就约成功了两次，都还是他上课的那两天，其中一次都不算是他是沈元的。

本来以为一星期就能搞定的事，就现在的速度看来，他需要花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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