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首都传媒大学，校长办公室。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方哲明轻声问道，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很是暇意，最近心情非常愉悦。

“事情已经办妥，跟三年前一样，水军很尽责，现在网上所有关于赞赏王越和民谣的帖子都已经请黑客清除掉了，而且贴吧那些支持王越的账号也已经封号，现在王越在网上可以说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虽然很多人都不明情况，但依旧跟着骂王越。”助理说着，有几分得意，但是她的眉宇间又有几分的紧锁。

“何事让你如此烦身啊？”方校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散发着贵妇气质的助理，助理名为邱慧，跟随方哲明多年，两人保持着一种外人不知的关系，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虽然说两人是有点亲戚关系，但绝对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两人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对于两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而且两人之间的那种可能存在的亲戚关系都隔了五六代人，邱慧更是从外姓嫁过来的，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

“好像我们这次动了华夏音乐人网出了点问题，那边的人查的有些严，差点查到了我这里，要不是我花大量钱可能会被查到，那是国家的网站，以前没有试过那个网站，这次只是想让王越在内部名声搞臭了，没有艺人公司收他，到时候他就是丧家之犬！”邱慧说这话，紧锁的眉宇依旧紧锁，看着方校长，虽然方校长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看上去依旧很健壮。

“你怎么能这么鲁莽，跟了我这么多年都喂狗去了吗？什么人的东西不能动？国家的东西你也敢动，还想不想再华夏混了？你想出国了是吧？想出国我就让你怀孕，怀着我的孩子去国外养胎。”方哲明顿时就怒了，邱慧也是一惊，已经很久没看到方哲明这么大的脾气了，而且自从两人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之后，方哲明就没对自己发过火，顿时哭脸起来，方哲明一下子就慌了，马上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歉说道：“慧慧，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心急，对不起，今晚我好好补偿你，我们老地方见，好不好？别哭了，没事，那边查下来我可以抗住，只是以后不要动国家的东西，这件事我亲自摆平。”

邱慧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没有挣脱方哲明的手，而是紧紧的握住，就像是握住救命稻草。

现在网上对王越的名声可以说是很烂，但是网上很多人都不知道王越是谁，更不知道民谣是什么玩意，他们开始觉得这是某些人的恶意炒作。

所以对王越也算是很反感的，不管他们是怎么认为的，方校长的目的达到了，就是要让网友憎恨王越，曰后王越想要发布新歌，都没有人支持，这样他就属于死路一条。

可是现在王越正在前往这条道路的途中，此刻的他已经坐在网易音乐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办公室风格简单，沙发，一张办公桌，三把椅子，一张茶桌，上面是一副青花茶几，茶壶还在冒着缕缕烟雾，窗台上放着几个盆栽，长着青色的植物。

整个办公室看起来非常的大气，也很简约，这是一般女性的办公室，王越和哈童坐在沙发上，刘韵涵已经让助理出去，她亲自给两位倒茶，张玲珑想要帮忙，她都不许。

“哈童，我们就不说客气话了，你今曰的来临，我已经知晓了，而且我会为你做好宣传，你的单曲相信会是这个情人节最耀眼的一首歌，只是不知道你这次是以什么样的风格重现呢？”刘韵涵说着，一点都不客气，两人都是老熟人了。

哈童是全能音乐人，不知道时隔五年，他会以哪一个流派的歌曲重新归来，这是她很关心的事。

“嘿嘿，我的不急，我今天来的目的主要是为了他！”哈童指着王越，笑哈哈的说着：“王越，把你的想法给刘经理说说，尽量说清楚一些，你的要求，你能给这个平台提供什么。”

王越深深的呼吸，看了一眼杨娇影，又看向刘韵涵，站起来，很恭敬的说道：“我想做独立音乐人，我想跟你们公司合作，我的歌曲会在你们的网易音乐播放器独播，我知道我不是大明星，不能给你们带来流量，但是我愿意适当的给你们多点分成，我知道网易这边有会员制，我可以允许我的一首歌曲是会员免费制，但是其他的要按照单曲来卖，你们这边是一首单曲两块钱，我想跟你们对赌一把，要是我的下载量超过二十万，我们就三七分，我七你三，要是下载量不超过二十万，我分文不取，所有利益都归你们网易，你觉得呢？”

“二十万？”刘韵涵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这可是在需要小有名气的歌手才能有下载量啊，而且网易音乐的播放器并不是装机量最多的一个，能达到二十万下载量的新人在少数，王越还是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透明呢，当然，哈童这样元老级的歌手，想要突破着二十万的下载量不难，只要保持以前的水平就可以轻松达到，毕竟这是个经济发达，人人钱包饱满的时代，不在乎那点钱，他们需要的是精神食粮。

“没错，二十万，我对自己的歌曲有信心！”王越说着，很坚定，充满自信。

刘韵涵看着这个小子，刚才还有一副害羞的样子，蛮可爱的，现在却表现得如此坚定，有着男人刚硬不厄的一面，这样的男人最有魅力了。

“之前小影就跟我说过你想当个独立音乐人，我还不相信，而且我觉得那可能是你还不了解现在的行情，但是现在看来，你很坚定啊！”刘韵涵说着，看向哈童，说道：“想必有这样的元老级导师在你身边，他已经把独立音乐人的事情都都跟你说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既然你相当独立音乐人，想跟我们网易音乐合作，我表示很欢迎，但是鉴于你是没有任何名气的新人，还有你现在网上的名声很臭，所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但是我们不会为你做任何的前期宣传，除非你的作品能够自己带动起来。”

王越听了这话，知道网上的那些名声已经严重的影响到自己，网易音乐播放器也算是一个依靠网友支撑起来的，网友都是连在一起的，网友知道王越的名声很烂，估计是不会听他的歌曲的。

“韵涵，你应该知道网上的事是怎么回事，我会在我的微博上为他正身，同时我希望网易能给他一点点的机会，哪怕一个不起眼的推荐，我也是没有办法才会带他来这里的，因为他只相当独立音乐人，现在以他的名声有些难，而且，我想等华夏好声音播出之后，肯定会有公司出来抢他的，不过我也知道，到时候他会付出更大的代价才会得到公司的洗白。”哈童说着。

王越现在的名声不好，如果真的被某个娱乐公司签去，肯定要先洗白才能正式出道，不然出道就是死，而作为洗白的条件，王越肯定是要以自身的条件交换，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刘韵涵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在思索，哈童是老熟人了，哈童在娱乐圈说话也是很有权威的，只要他出面，或多或少都会有人出来帮忙的。但是这样真的就够了吗？

“经理，我想说几句！”杨娇影忍不住小声说道。

“你说！”刘韵涵随意说道。

“王越的天赋我想您也见识到了，他的歌曲是可以勾起人们的回忆，戳中内心的泪点，我希望您能给他一个机会，我们网易播放器有个在一首歌的页面中有一个相似歌曲，我想既然哈童老师是来发布新歌的，我觉得在哈童老师的新歌页面里的这个位置可以给王越一个推荐，这是个很不起眼的推荐，只有进入哈童老师的新歌页面才会看到，希望你能给这个机会！”杨娇影有些坎坷不安的说着，她只是个小小的编辑，说话还是有些颤抖的。

刘韵涵没有说话，而是打量了一下这个不看直视自己的小编辑，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转头看向哈童，说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个甚好，因为我的新歌就是王越作词作曲的民谣，我想要尝试新的流派，我现在对民谣很感兴趣，我们的歌曲也是类型相似！这个可以说是不算推荐的推荐吧，一般不都是系统选择一些相似的歌曲自动进入的嘛，你就让这个小姑娘操作一次，王越就只有两首歌。”哈童说着。

“那你呢？小王越。”刘韵涵看着王越。

王越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但是这个不算推荐的推荐确实不怎么样，但是也是没有办法，说道：“可以一试，我还是刚才的条件，不过我听老师说你们网易是所有音乐播放器中最公平的一个，要是我的歌曲有火起来的迹象，我想知道会不会因此得到好一点的推荐？”

“这个我完全可以现在就给你肯定的答案，要是你有火起来的迹象，你的歌曲我会放在首页大图推荐，这是必须的，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天才，你也是个天才，不过你目前的名声有些臭而已，我可以这样跟你说，只要你放弃独立音乐人，签约我们网易公司，我可以帮你洗白，然后之前我说的那些条件都还有效，怎么样？”刘韵涵说着。

“我坚持做独立音乐人。”王越很坚定的说着。

“好吧，杨娇影，以后王越就交给你了，要是他的下载量达到三千，你马上可以通过试用期！”刘韵涵说着，别有深意的看着杨娇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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