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江南的暗潮涌动(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给我继续去找!到底是什么人把重行行劫走了,给我查!”云墨竹暴怒,那日重行行重伤掉落湖中,他派人不分昼夜地寻找,终于找到了她。

离开了他,就等于离开了危险,所以他一直派风影带着暗卫暗中保护重行行,同时也将她在都京的一举一动随时写信告诉给他,每天看看有关重行行消息的信,几乎是他一天的动力。

可是在云家,重行行突然被神秘人给劫走了,作案的手法很像是某一个组织。

“是!”风影大声回应。

“属下希望少主不要忘了!少主不仅仅只有重姑娘一个人,天魂阁里每一个人每一条命,都离不开少主,不过,只要是少主的命令,属下万死不辞。”说完了以后,风影轻轻一跃便离开了太子府的书房。

“我不会忘记。”云墨竹闭上了双眼,小声说道。

“太子殿下,姚姑娘求见。”守在书房外的侍卫半跪在地上向云墨竹禀报。

“请她回去,不见。”云墨竹挥了挥手说道,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可是……”侍卫一脸的为难,谁不知道姚静婷是续重行行以后,第二个能入得了太子殿下的眼的女子,所以姚静婷不能得罪,虽然太子殿下怎么也不愿意见姚静婷,可是谁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又跟姚静婷和好呢,可是太子殿下也不能得罪,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了,自己的饭碗和性命都在太子殿下手里呢。

“嗯?”云墨竹半眯起眼,很是不悦地撇了侍卫一眼。

“属下遵命!”双方权衡之下,侍卫毅然选择了云墨竹。

“都别拦着我!”可是,还没有等侍卫出去拦着姚静婷,姚静婷的声音就传了进来,云墨竹听到姚静婷的声音,眸中闪过一抹不耐烦。

“让她进来。”良久,云墨竹才说道。

“是!”侍卫连忙出去命人给姚静婷放行。

“为什么不让我进来?”姚静婷一进来,眼睛通红得好像可以滴出血来了。

这几天,云墨竹过得不好,姚静婷也过得不好,因为云墨竹这几日里除了上朝之外,回到太子府就是呆在书房,一天到晚只知道派暗卫,派人手去找重行行的踪迹。

“你来干什么?”云墨竹从姚静婷进来的那一刻便闭上双眼,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不愿去看姚静婷的模样。

“我来问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姚静婷原本是面带愤怒的质问,说到后面变得哽咽。

“你到底想说什么?”云墨竹耐着性子,扶着额头问道。

“你睁开眼睛看着我。”姚静婷十分不满云墨竹现在的模样。

“有事你就直接说?没事你就走。”云墨竹说道,自从重行行走了以后,他对姚静婷的耐性是越来越差了。

“好,我说,你告诉我,你到底要消沉到什么时候?”姚静婷大声地嘶吼,期待着云墨竹睁开双眼,就算不说话,至少看看她也好。

“与你何干?”云墨竹冷笑一声。

“与我何干?对,与我没有关系,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太子府上下几百人怎么办?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几日四皇子联合五皇子一直在蠢蠢欲动?”姚静婷一边说,一边流泪,声音颤抖,好似对云墨竹十分失望。

“你说完了吗?”这些道理就连姚静婷都懂了,他云墨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做什么事,姚静婷没有资格评价,他也不需要姚静婷指责。如果说姚静婷想用她的失望,来让他看清现实,那么大可不必,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重行行可以让他退而止步,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我说完了……是是非非你心里应该有数,我说了也不过是提醒你罢了,没想到还让你如此心烦,呵呵呵……”姚静婷自嘲地笑了笑,慢慢地退了出去。

云墨竹根本没有理会姚静婷,如今他因为朝中的政务和重行行的失踪,烦心得很。近来父皇身体越来越差,他如今算是一家独大,朝堂上有四皇子、五皇子联手想打压他,太子府里还隔三差五地出现杀手,府里的护卫和他们交战,这些杀手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自从云国皇帝云君萧前几日在朝堂上晕倒开始,已经有连续两批的杀手潜入太子府刺杀云墨竹,云墨竹盛怒,能让刺客进太子府,这不是说明了太子府里有内奸吗!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传来口谕,请太子殿下去凤仪殿一趟。”一阵尖锐的声音传来,太监敲了敲书房的门说道。

“告诉她,我不去,你别再来找我了。”云墨竹不耐烦地说道。

“皇后娘娘说了,如果这次太子殿下不跟奴才走的话,奴才的脑袋就得搬家……”说完后,老太监跪了下来,“太子殿下就看在奴才尽心尽力服侍皇后娘娘多年的份上,饶了奴才这一命吧。”

“为什么总要逼我?”云墨竹揉了揉酸痛的眉头。

“林伯,你且先回去,我会进宫的。”云墨竹说道,毕竟他没出宫立府前,林伯是陪着他长大的,他也不想逼林伯。

“多谢太子殿下救命之恩!奴才告辞!”林伯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便缓缓地退了下去。

“蓝影!”云墨竹轻声一叫,一个黑子男子便出现在云墨竹的面前。

“少主!”蓝影拱手半跪在云墨竹面前。

“把这套衣服换好,然后陪我一起去看看芜茴阵现在已经布置得怎么样了。”云墨竹说道,拿起了书桌上的衣服,便朝着蓝影扔了过去。

“是!”蓝影连忙换好衣服,三下五除二,便将自己给整理好了。

云墨竹和蓝影走了出去。

“你们都退下。”云墨竹一出门便对侍卫说道。

侍卫们连忙退下,云墨竹看着前方一片阵地,不懂得芜茴阵的人根本看不出来这里有什么特别的。

“少主,芜茴阵已经布置完成,现在只差……”蓝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只差少主的一碗心头血。”蓝影犹豫地看着云墨竹。取心头血这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就算是他们自小习武,对痛觉的训练已经到达极限,也无法保证取出自己的心头血后,还能够安然无恙。

“我知道。”云墨竹点了点头,“事不宜迟,这便回书房为我取下这心头血吧。”

“少主……何必如此?”蓝影说道,眸中不忍。为了找一个女子,云墨竹将天魂阁能够派出的人都派去找重行行的下落了,就连原本守着太子府的人,都被云墨竹调去找重行行了。

“怎么?难道你也想和他们一样劝阻本太子么?”云墨竹说道,语气中是隐隐的警告。

“属下不敢!”知道这是云墨竹发怒的前兆,蓝影连忙说道,其实他是可以理解云墨竹的,但是如果换作他是云墨竹,无论如何,他是绝对不会因为一个女人将自己置于危险之地!

“走吧,事不宜迟,本太子一会儿还要进宫。”云墨竹说道,加快了脚步。

蓝影跟在云墨竹的身后,两人一个瞬移便回到了书房。

一进到书房,云墨竹便坐在紫檀木所做成的椅子上,静静地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唯独微微抖动的眼睫毛能够告诉蓝影,其实云墨竹心里也是紧张的。

蓝影抽出了一把小刀,用火折子烧起了一小盆子的火,然后拿着小刀放入火焰之中,反复翻转,直到刀片变得通红才将小刀拿开。

“少主。”蓝影拿出了一块手绢,防止取血过程太痛,太子殿下会咬伤自己。

“不必,直接开始。”云墨竹拒绝了蓝影的好意,他根本就不需要。

蓝影右手握着小刀,眼睛看着云墨竹的胸膛却迟迟没有下手,他这一生中杀过的人不计其数,拿着刀子插过多少个人的胸膛,数都数不过来,他记不起这些人的名字。

可是如今面对云墨竹,如果他心怀不轨的话,此刻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取下云墨竹的性命。

“怎么还不开始?”云墨竹皱眉问道。

“少主,属下担心……”蓝影犹豫着说道,他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云墨竹承受不住痛苦,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他自己一紧张出错了怎么办?这个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得住的。

“不用担心,如若一会儿你出了什么错,本太子绝对不会怪罪于你。”云墨竹说道,给了蓝影一颗定心丸。

“少主,属下害怕的,不是有人怪罪于属下,而是……”蓝影颤颤巍巍地说道。

“蓝影,从什么时候开始,连你也不听我的话了?”云墨竹叹了一口气。语气里透着无奈,虽然现在看起来他很颓废,可是他并没有对他们置之不理,那些大大小小的事务,虽然说堆积过那么一两天,可是他后来不是都整理好了吗。

“少主,蓝影并无此意。”蓝影连忙说道。

“那就开始吧,不然耽误了进宫的时辰可不好。”云墨竹说道。

蓝影没有再犹豫,拿起刀子,解开了云墨竹的胸襟,顺着云墨竹皮肤的纹理,慢慢地切开来,鲜肉里还溢出了一点点的血,蓝影一点一点地擦掉,过程中,蓝影的额头不停地流汗,每入一分,云墨竹的痛苦便增加一分,可他硬是一点点声音也没有发出来,除了呼吸偶尔变得急促,其他任何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让蓝影忍不住敬佩。

‘嗤——’蓝影稍微用力一戳,云墨竹的心头血立马涌了出来。蓝影连忙拿起桌边的碗,接住了喷涌而出的血,血出了一碗后,蓝影连忙将止血的药往云墨竹的心头上撒。

血很快便止住了,蓝影帮云墨竹把伤口仔细包扎好。

“很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刺客还都安然无恙地呆在天魂阁中。”云墨竹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属下领命。”蓝影连忙说道,这个芜茴阵,具有蛊惑人心的作用,重峦叠嶂的树林和精密调度放好的石子,敌人每走一步都会觉得心神不宁,越靠近中央,敌人便会越容易出现幻觉,最重要的是,除了布阵之人,谁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云墨竹换好了衣服才出门,从表面上看,根本就看不出云墨竹身上有伤。

金光闪闪的凤仪殿外,奔走着忙碌的宫女们。

“如何,太子殿下来了吗?”身穿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裙的皇后娘娘,手中握着一柄玉如意,指尖轻轻地抚摸着手里的玉如意,云髻雾鬓斜插,脸色不悦地看向跪在她面前的林伯问道。

“回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说他一会儿便到。”林伯连忙恭敬地回答。

“希望他这次不要食言,不然的话,小心你的脑袋!”皇后娘娘说道,如玉的手指一下便把桌上的玉杯给狠狠地摔在地上。

林伯不敢闪躲,玉杯险些砸到了他,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一块一块地捡起地上玉杯的碎片。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一个宫女步履匆匆地进门禀报。

“知道了,小林子,快点把这里收拾好!”皇后娘娘似乎有点急了,连忙对林伯说道。

“儿臣参见母后!”林伯行把最后一块碎片给收拾好,还没有来得及扔,云墨竹便进来了,林伯只好把碎片握在手上藏在了身后。

“嗯,起来吧。”皇后娘娘看着云墨竹点了点头。

“不知母后找儿臣所为何事?”云墨竹云淡风轻地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本宫找你什么事吗?重行行到底是谁?不要告诉本宫,你是因为喜欢上她了,才会把天魂阁所有的人手派去找重行行。”皇后娘娘面带愤怒地说道,看上去,她对云墨竹做的这件事情十分不满。

“母后,儿臣已经有姚静婷了。”云墨竹怎么可能让皇后知道自己真正的心意呢,她们不和,他是知道的。

天魂阁是母后八年前送给他的,这是一个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杀手组织,纵使云墨竹在这八年期间不断地给天魂阁换血,但皇后还是有办法知道他在天魂阁的动向。

“那你告诉本宫,你到处寻找重行行是为什么?”皇后娘娘问道,转念一想,当初云墨竹千方百计地从她手里要回伐柯,她也是将计就计地把伐柯给了云墨竹,因为她想看看云墨竹到底会把伐柯给重行行还是给姚静婷,事实证明,云墨竹更喜欢的是姚静婷。

“母后,儿臣只不过是觉得重行行有利用价值罢了,云墨裳心仪重行行,想必母后已经知道了,与其被迫地反击他们派来的杀手,还不如主动出击,擒贼先擒王。”云墨竹说道。

“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母后自然是深感欣慰。但母后只希望你不要忘了,什么是你要舍弃的,什么是你必须要争取的!”皇后娘娘说道,眸中闪过一抹狠厉。

“儿臣知道,儿臣永远都不会忘记!”云墨竹说道,有些事情他当然不会忘记!

“好了,你退下吧。”皇后娘娘挥了挥手,一脸的疲惫。

“母后,儿臣想看看恒儿。”云墨竹并没有离去。

“见他干嘛?墨竹,你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听到云墨竹这句话,皇后立马面色一凝,看得出来她不是很喜欢云墨恒。

“母后息怒,既然如此,儿臣告退。”云墨竹见到皇后情绪似乎渐渐激动了起来,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紧,不然的话,遭殃的是云墨恒。

云墨竹快马加鞭地绕着小路赶回太子府,一个刀片远远地朝着云墨竹身后射了过去。云墨竹耳朵一动连忙闪开,随即数十片刀片从不同的方向朝着云墨竹飞了过来,云墨竹连忙站在马背上,轻踏马背,跃了起来,躲过了所有的刀片,马儿跑了出去,云墨竹一下子便坐回了马背上,抽动着马鞕加快速度。

像这样的刺杀,在云墨竹回府的路上一共有三次,皇帝一旦出事,所有人心怀不轨的人都开始喘喘不安了。

回到太子府,云墨竹加快步伐走到芜茴阵处,芜茴阵之广大几乎堵住了太子府所有的入口和出口,在这期间,太子府除了云墨竹的几个心腹,其余的人全部都被云墨竹遣散回家休息了。

“少主。”蓝影正双手抱拳,蹙着眉头看着在芜茴阵里挣扎的刺客们,看到云墨竹来了,蓝影连忙向云墨竹行礼。

“嗯,都在这儿了吗?”云墨竹撇了一眼在芜茴阵里的刺客,进入芜茴阵的人是无法看到阵外的人的,刺客们开始找不到方向,走路也已经踉踉跄跄的了,在芜茴阵里体力消耗得很快,但不至于将人置于死地,因为云墨竹把芜茴阵的杀伤力降到最低了。

“回少主,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全部都在这里,一个不少。”蓝影恭敬地回答。

三皇子府内,此刻倒是热闹得很。

“怎么样!第三批杀手回来了吗?”云墨羽烦躁地摸着手中的玉扳指问道。

“回主人,还没有。”才刚刚到来的暗卫,胸口微微起伏,他是用最快的速度来给云墨羽禀报情况的。

“继续派人去找!本皇子就不信了,这些人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云墨羽说道,前两次的刺杀,他和云墨裳派出去的人还能够在郊外找到尸体,如今刺客一进太子府,便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可是……主人,如今太子府除了云墨竹的心腹,所有人的下人都被遣走了,我们的人根本打探不到太子府内的消息。”暗卫连忙说道,不然的话,他们早就去打探消息了。

“那就去郊外找!挖地三尺也得把他们的尸体找回来,他们不可以落在云墨竹的手里!”云墨羽握紧了双拳说道。

“是!”得到命令,暗卫连忙退下。

此刻的云墨羽十分焦虑,他似乎在思量着什么,随即叫道,“来人!”

“参见三皇子!”门外的侍卫匆匆赶来。

“去,给我包下醉香楼,本皇子要和丞相大人见一面。”云墨羽微微地勾起唇角说道。

街道上,千门万户,热闹非凡,三市六街,琳琅满目。醉梦楼乃聚富贵荣华之地。花街柳巷,众多娇艳名姬;美馆歌楼,无限风流歌妓。豪门富户相聚之处,公子王孙在此买笑。一景一物奢侈无比。

一双修长的手打开了楼上的窗,凝视着远方,六皇子云墨沅看着楼下气象万千,两抹熟悉的景象印入云墨沅的眼帘,他不由勾唇一笑,“有的人怕是要坐不住咯。”

“有人愿意做这个出头鸟,鱼儿上钩了岂有放走的道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殿下,喝一杯吧。”依靠在云墨沅怀中的娇艳女姬身姿柔软,看上去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将身子都搭在了云墨沅的身上,腕间的银铃随着女姬的一举一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声音如同龙谷幽兰,顺长的青丝垂在裸露的香肩上,锦衣颓于肩下,妩媚动人。

“哈哈哈……”云墨沅大笑了几声,握着女姬的手将女姬手中的酒一饮而下,云墨沅俊美绝伦,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像浪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双剑眉下是一对狭长的桃花眼,眉眼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就在云墨沅隔壁的雅间,云墨羽正幽幽地走进雅间,而他的对面正是当今的丞相——许元良。

“参见三皇子。”许元良看到进门而来的云墨羽连忙行礼道,眸光却是不自觉地看向云墨羽手中拿着的一封信和一本小册子,虽然许元良低着头没有和云墨羽对视,但他能够感觉到云墨羽盯着他脑袋的目光,许元良只感觉自己的头上冒着冷汗。

“丞相不必多礼。”云墨羽笑呵呵地扶着许元良的手臂,将他扶了起来,语气十分亲切,许元良站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勉强地笑了笑。

“丞相大人,这张宝座,乃前朝行宫中物。不知坐得可还舒服啊?”云墨羽将丞相压下了座椅说道,而自己则坐在丞相对面的那个简陋的椅子上。

丞相听到云墨羽的话差点从椅子上摔落下来,这张椅子用五面屏风围着,后背三扇,两侧扶手各一扇。后背正中一扇,上有千财花纹,下有卷草纹亮脚。从线条上看,围屏线条流畅自然,跌宕有序,使得其椅子带有行云流水之韵味。此卷书式搭脑是中心位置,它是围屏之首,彰显出围屏的重要位置及团形如意云纹的华美。宝座的座面带有菱形方纹软屉,座面下为有束腰蹄足,腿足用料厚重,马蹄内翻。家具整体座面下厚重气势磅礴,座上华美富丽,具有皇家气势。

这样尊贵的椅子,试问丞相在云墨羽这样的皇室面前,坐得起么?

“这……三皇子殿下,下官,下官……”丞相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脚一软,便跪在了云墨羽面前。

“丞相这是怎么了?快坐上来啊,这是本皇子的一点心意,丞相千万莫要推辞。”云墨羽暗中使力,将许元良硬按在椅子上,脸上是和熙的笑容。

“这是本皇子送给丞相,一点小小的礼物,丞相……看看吧?”云墨羽一边说道,一边将手中一直拿着的信封和册子交给丞相。

丞相颤抖着双手接过信封和册子,颤颤巍巍地打开,一看吓一跳,丞相细细阅读,这里面是他从当上丞相后,做的第一件坏事开始,到现在他贪污得越来越大,所有的空缺,都被记载在这本册子上,册子之厚重,差不多有他一个拳头那么厚了,这年头,水至清则无鱼,每个官员多多少少都会贪一点,可是像许良元这么贪的,恐怕少之又少,这册子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他绝对会死无葬身之地!

“丞相大人,重头戏在这里,来看看这封信。”云墨羽握住了丞相那双颤抖的手,笑了笑对丞相说道。

“三皇子,难道就不怕……隔墙有耳?”许元良倒是不着急打开那封信了,因为他已经明白云墨羽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云墨羽想要邀功的话,他早就把这些证据交给皇上了。如今将他找来,除了想拉拢他,许元良想不出别的理由。

“丞相放心,我怎么会自掘坟墓?这醉梦楼,早早地便被我包起来了,如今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云墨羽眯着双眼说道。

许元良看了云墨羽一眼,如今他除了相信云墨羽的话,就没有另外的路可以走了,许元良缓缓地打开信封,看着信里的内容,表情一点一点地变化,最后在喜悦和感激中定格。

“下官叩谢三皇子殿下救命之恩!下官愿为三皇子殿下受犬马之劳!殿下的恩情,下官永生不敢忘!”许良元看完了信以后,实在是坐不下去了,连忙跪在地上,一边对着云墨竹磕头一边说道。

“丞相明白就好,以后还请丞相多多关照。”云墨羽坐在座位上,细细地品茶说道。

“忘不了,忘不了!”丞相激动的差点流出眼泪来,他贪污的银子,已经到了快要隐瞒不住的地步了,如今云墨羽的慷慨解囊,显然解决了许元良的燃眉之急,让许元良免受诛连之罪。

“哈哈哈!哈哈哈!”云墨羽突然大笑起来。

其笑声缓缓地传入了隔壁的雅间,房里的人,在美人的伺候下,优雅地喝着酒,“又一个异想天开的人。”

天边变得茫茫的,到处笼罩着白色的烟雾,太阳从山脊缓缓落下,雾蒸渐渐地散在天空中。四皇子府里,一片肃然,香炉里的轻烟徐徐升起,云墨裳握着毛笔的手,不曾停下。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云墨裳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一脸的憔悴。

“如何?”云墨裳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

“主人,三皇子今日包下了醉梦楼,并请了丞相大人去醉梦楼一坐,皇后娘娘今日……”半跪在地上的暗卫低着头对云墨羽说道。

“够了,够了!本皇子要听的不是这些!”云墨裳岔开了暗卫的话,烦躁地将手中的毛笔扔在一边。

“重行行呢?你告诉我?重行行现在在哪儿?”云墨裳问道,一把抓起了暗卫的衣襟,双眼通红。

“属下……属下不知……”暗卫不敢反抗,可他们已经尽了全力了,还是找不到重行行一星半点的消息。

“不知?怎么会不知?云国就那么大!去,继续找,挖地三尺也给我把她找回来!”云墨裳说道,松开了手。

暗卫不敢耽误,连忙快步离去。

“你呢?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本皇子?”云墨裳看向了另一个暗卫问道。

“属下……没有关于重姑娘的消息。”暗卫说道,看都不看云墨裳。

“主人!恕属下直言,如今皇上龙体欠安,正是主人采取行动的大好时机,主人何必为一个女人如此费心!”暗卫鼓起了勇气说道,颇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

“女人?”云墨裳看着暗卫淡淡地说了一句,眸中是无尽的怒火。

“如果你们连一个女人都找不到,那本皇子养着你们还有何用?本皇子还可以期望你们做什么大事?你告诉我?”云墨裳大吼道,现在重行行下落不明,他哪里还有心思关心储君之位!一个女人都保不住,他就算拥有万里江山又有什么用!

暗卫话都不敢说一声,的确,云墨羽说得也没有错,如今他们就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找不到,这不是说明他们的实力不行吗?

“给本皇子退下。”云墨裳挥了挥手,揉了揉酸痛的额头,跌坐在椅子上。

“属下这就去查找重姑娘的下落!”暗卫大吼一声,连忙退下。

云墨裳看着暗卫远去的背影,缓缓地弯下腰,捡起了被他摔在地上的毛笔,毛笔已经被云墨裳摔断了一半,用玉做的笔,新生婴儿白天长出的发毛,在云墨裳的手中,如今已经变得一无是处了。

“来人!”云墨裳冲着门外大喊道。

“参见四皇子殿下!”知道云墨裳的心情不好,侍卫们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

“把这只断笔给修好,嵌上金子接起来。”云墨裳说道,将断笔交给了侍卫。

“退下吧。”云墨裳挥了挥手,让侍卫退下。

“是!”侍卫连忙拿着毛笔退下,找寻全江南最好的镀金师。

云墨裳对着书桌,拿起刚刚所写的诗,缓缓地念到:“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云墨竹啊云墨竹,行儿对你一片痴心,你何以如此伤她?”云墨裳说道,眸中闪过一抹暗沉,当初在众人的面前他曾经说过,伐柯只能由重行行弹奏,伐柯的主人只能有重行行一个,云墨竹将伐柯交给姚静婷,并在花桥下弹奏,这不是不给他面子吗?可是,为什么受伤的是重行行?

“云墨竹,你到底在想什么!”云墨裳握紧了拳头砸向书桌说道,他拼命护在手心里的女子,居然被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而到如今重行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傍晚俏俏地过去,天空变了几个颜色,直到最后,云墨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倒在书桌上的。

当第一抹阳光洒在云墨裳的俊眼上的时候,他的眼眸不由得一挑,眉头紧凑。嘴上不停地在喃喃自语着什么,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了吧。

“嘘……”一个女子缓缓地走了进来,对着正要通报的侍卫做了一个安静的模样,女子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飞仙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山如画,双眸闪烁犹如晨起的星辰一般。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有一点儿圆圆的,很是可爱。她穿着件鹅黄色底绡花的衫子,鹅黄色的散花轻纱收腰百褶裙,静悄悄地靠近云墨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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