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嗯……”魏珊珊听他这么说,略带粉色的脸颊上露出一丝羞涩,她左右看了看来往的行人,绞弄着手指道,“没关系,那我把脸遮起来,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了,也看不到我的真面目。”

蓝牧之颇为无语地看着魏珊珊将手绢蒙在了自己的脸上,然后再次死皮赖脸地倚到他的身边,软软的语调说道:“你看,这样不就行了?蓝大哥,你就让我跟你们一起逛街吧,我保证不会烦你的。”

重行行看着魏珊珊从围场时见到那个趾高气昂的刁蛮公主变成现在软声细语、放下姿态的小女人,她不得不感叹蓝牧之的魅力。一个女人肯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做出改变和牺牲,着实难得,魏珊珊或许是不讨人喜欢的,但她对待爱情的方式却让重行行佩服,对她的印象也稍稍有了改变。

“算了,蓝大哥,就让公主一起去吧,人多热闹些。”她替魏珊珊打了个圆场。

蓝牧之听她都这么说了,心里虽然不痛快,也只好依她。见蓝牧之终于点头,魏珊珊俏丽的脸颊上绽放出瑰丽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动人。

她暗地里偷偷瞄了眼替她说情的重行行,心里虽然还存着些小别扭,不过她已经没有像之前那般讨厌她了。

重行行没有漏过这些小细节,淡淡地一笑了之。回眸间,她遥遥地看见一道熟悉的白色丽影轻盈地飘进了一家装饰华丽的店铺,她眉梢轻挑,忽而计上心来,紧跟着追了上去。

“重姑娘,你去哪儿?”蓝牧之好奇地追问。

“遇见一个熟人,你们先逛着,我晚点来找你。”重行行头也不回地加快了速度,好不容易逮到报仇的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蓝牧之看她这么急切,心中愈加好奇,想要去追赶她,奈何魏珊珊使劲地拽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挪动一步。前面的人群逐渐聚拢,又慢慢散开,待他再细看时,已不见了重行行的踪影。

重行行跟着那道白影进了店铺,她抬头一看,店铺的门匾上是三个秀气的大楷:“花语坊”。她恍然,原来这里就是花语夫人的花语坊。殷红的薄唇向上勾起,她忽然有了主意。

花语坊今日迎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侍女们见到此人的瞬间全部呆住了。

羡慕、嫉妒,还有崇拜的情绪一股脑儿地涌上,神女宫的圣女殿下竟然亲临花语坊,这对她们来说是何其荣幸之事?

“快去通知夫人,有贵客临门。”

“去泡杯好茶来!”

“圣女殿下,不知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我们花语坊应有尽有,圣女殿下若是需要,我们也可以专门为您订做。”

慕紫烟一袭白依胜雪,轻纱掩面,清冷的目光扫过花语坊内部的装饰,冰冷的口吻道:“听说你们夫人几年前珍藏了一件衣裳,名为雪翎,是她用千年蚕丝一针一线缝制而成,据闻比虹翎还要珍贵,水火不侵,冬暖夏凉……”

侍女顿了顿,颇为为难道:“回禀圣女殿下,夫人的确珍藏了这么一件衣裳,那是夫人亲手为自己的儿子所做,是不外卖的。”

“那就另外再让她制一件衣裳给她儿子,这一件我要了。”慕紫烟不容置喙的口吻,斩钉截铁,扫向侍女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寒意。

侍女浑身一颤,不敢与她对视,低头为难道:“夫人的决定不是别人可以左右的,而且夫人说过,要给她的孩子做一件天下无双的衣裳,她此生也只做这一件。”

“哼!她若是能找到她的儿子,几年前不就已经送出去了吗?我看她儿子八成已经死了,她再留着衣裳也是浪费,倒不如卖个好价钱,她一把年纪了,没有丈夫,没有儿女,还是多赚些钱留着自己养老来得实际些。”慕紫烟冷傲的脸孔上是讥诮的冷笑。

“你!圣女大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侍女气得俏脸通红,她深信倘若夫人听了这番恶毒的话,非气死过去不可。

这时,挂在门口的风铃叮叮咚地响了起来,声音清脆,如泣如诉,又像是一首轻音乐,仿佛置身于微风中。

迎候在门口的侍女们齐齐响起倒吸气声,比方才见到圣女殿下还要来得吃惊。

今天究竟是什么好日子,一日之内连续迎来两位美得惊天动地的仙女儿?

只见门口处迈步而入的女子穿了一身粉色的轻纱薄如蝉翼,曼妙的身姿在轻纱底下若隐若现,足以让人喷鼻血。然而最为吸引人的不是这些外在的,而是那双露在粉色纱巾之上的漆黑双眸,那分明是双冷傲而沉静的眼睛,却有着无数的萤光溢彩不断流转,美不胜收。

这不就是上回穿着虹翎的那位姑娘吗?

侍女中间有不少人见过她,印象深刻。原本还处在惊艳中的侍女们很快就清醒了过来,因为她们没有忘记在那轻纱下面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

重行行下意识地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她一个现代人什么样开放的衣服没见过,可是像她身上穿的这件实在是太让人喷鼻血了。若不是她一时之间寻不到女子的服饰,她也没必要临时潜入隔壁青楼,打晕了他们的花魁,这才借到这件衣裳来暂时充场面。

不过幸好,通常来光顾花语坊的都是女子,她也不怕被女人看光了身上的风景,因为她的目标是慕紫烟,其他的她毫不在意。

“你们夫人呢?不是说好请我来为她试衣吗?我今日正好有空闲,特意来拜访一下。”

她这话虽是对着侍女说的,明媚的目光却飘向了慕紫烟方向,因为她此刻也正在细细地打量着她。

女人之间的相处是很微妙的,尤其是同为漂亮的女人之间,最容易擦出火花,若不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那就是相互仇视和嫉妒。慕紫烟看待重行行的态度,明显属于后者。

向来受尽人们的追捧,高高在上,她怎么能容忍原本属于自己的崇慕眼光转而投向了其他人?

美眸微眯,精锐的眸光射向重行行,带着一种想要毁灭对方的厉光。倘若此刻不是在花语坊,倘若身边没有这么多人围观着,她一定会一掌灭了对方,她绝不容许比她更为美好的事物存在于天地间。

重行行读懂了她的心声,也毫不退让地回瞪了过去,唇角冷冷地勾起一个弧度。三个耳光的仇,她可没忘记,她会一一从她身上讨回来,让她后悔莫及!

二女对视的目光太过强烈,余**及到侍女们的身上,每个人都噤若寒蝉,气氛极为诡异!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有客人来,也不知奉茶招待吗?”一个女子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紧接着,花语夫人雍容的身姿缓缓而出,带来满室的芳香。

二女见着花语夫人出现,这才撤去了各自的目光,彼此的眼眸之中皆残留着寒意,冷傲无俦。

“夫人,我今日应邀而来,你不会不欢迎吧?”重行行走上前,冲着花语夫人清浅地一笑,妩媚动人。

花语夫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她,有些忍俊不禁,她掩嘴笑道:“清心,我怎么不知道你一直都和我比邻而居?早知如此,我早该将你请过来为我试衣了。”

重行行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身上所穿的衣裳,面上露出些许窘意,她一定是看穿了她身上衣裳的来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调侃她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夫人说笑了。”

慕紫烟在旁看着两人的互动,感觉自己被忽视了,颇为不悦。她轻咳了声,扬声道:“花语夫人,我今日来是为了你手上珍藏的雪翎。你出个价,不管多少价钱,我都要买下它。”她的眼神坚定冰冷,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

“雪翎?原来圣女殿下看上了我多年的珍藏,我很荣幸,只不过,想必我的侍女也跟你说了缘由,这件珍藏我是不卖的。”花语夫人不愧是王族中人,见过大世面,她不卑不亢又游刃有余的态度,让人赞叹。

神女宫的圣女又如何?即便她真牛气冲天,身份地位超然于七国的君主之上,但卖不卖东西,还不是要看人家买主的脸色?难不成她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慕紫烟得到回复,当即沉下了脸,冷声道:“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她的话语气势凌人,带着明显威胁的口吻。

好脾气的花语夫人也跟着沉了脸:“本夫人不想卖的东西,也绝对不卖!”

转眼间,这两人相互对峙起来,火药味比之先前还要浓烈。重行行越来越佩服花语夫人,她外表看起来雍容温和,但这性子的确和她很像。敢爱敢恨,不畏权势,这才是她所欣赏的花语夫人。

“夫人,请容许我说句公道话,您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哪有顾客上门不卖货物的道理?更何况圣女殿下身份尊贵,她看重的东西一定价值不菲,做生意不就图个财运亨通、大吉大利?只要圣女殿下出得起银两,夫人也满意,双方皆大欢喜,岂不乐哉?”

重行行打断了两人的对峙,暗地里朝着花语夫人眨眨眼,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报仇的机会,她怎么可能错过?

花语夫人不顾她一再的暗示,颇为坚决地摇头道:“这可不行!此件衣裳不同寻常,是一位母亲对失散多年的儿子的心血和补偿,绝不是可以用银两来衡量的。”提及“儿子”二字,她的美眸之中多了一层氤氲,浓浓的思念之情也从她身上传递开。

慕紫烟讶异地瞄了一眼重行行,很难相信她竟然会为她说话,不过她毫不领情,冷声对花语夫人道:“听说夫人做这件衣裳已经有五年的时间,倘若真是为儿子所做,那为何直到现在都还没有送出去?五年不行,十年也未必行,与其留着它压箱底,倒不如卖个好价钱。你放心,我出的价钱一定不会让夫人你失望的。”

一张晶卡自她手里抛出,上面一连串的数字跃入众人的眼帘。

一亿!

她竟然一出手就是一亿!

太疯狂了!

她为了给墨九天买生辰的礼物,将自己的私房钱全部贡献了。

重行行暗中挑眉,狡黠的光泽闪过她的眼眸,上一次她就算准了她手里只有一亿的银两来竞买紫霄,所以只以一万两的优势从她手里将紫霄夺了来。这一次,她同样要让她的心愿落空。

花语夫人却是淡淡地扫了眼晶卡,指尖轻推,将晶卡推回了慕紫烟的手里:“就算你出十亿、百亿,我也不卖!来人,送客!”

花语夫人气恼地甩袖,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门口处的风铃再次响起熟悉的轻吟声,打破了现场的气氛。

众人回首望去,倒吸气声齐齐发出,再一次陷入沉寂中。

他站在门口,冰冷的脸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冷酷,一双深邃的眸子傲然轻扫着花语坊内所有的人。他脸上的表情如腊月冰霜,只有视线在经过重行行脸上时,才稍稍顿了顿,但很快他就转移了视线,没有任何人能让他的表情产生波澜。

他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神色颇为激动的花语夫人身上,直直地注视着她,冰冷的口吻道:“你找我来什么事?如果不重要,恕不奉陪!”

他的眸色虽冷至极点,重行行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眼底深处微微的波动。

奇怪,赢彻和花语夫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倘若没有特殊的关系,凭着赢彻那孤高自傲的性情,绝对不会对一个不相识的人有如此反应。

反观花语夫人,她美眸之中泪眼盈盈,激动的情绪,显得很不正常。

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彻儿,你等一下!”就在赢彻失去了耐性,转身要离开的刹那,花语夫人终于出了声,轻柔的声音里带着沙哑和哽咽。

彻儿?

这一称呼让重行行更加惊奇。

赢彻的身影明显地僵了下,他顿住了脚步,背对着花语夫人,不言也不语,不走也不收回迈出的步子。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滞……

花语夫人拿帕子抹了下眼泪,忙招呼着侍女道:“快去将雪翎取出来!”

一听到“雪翎”二字,一直冷眼旁观的慕紫烟有了反应,一双冷傲的眸子里闪过异彩。

重行行则是好奇地来回在花语夫人和赢彻的两人身上巡视,赢彻没来前,花语夫人将雪翎视作宝贝,多少银子都不肯卖,而赢彻一来,她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将雪翎取来。如此怪异的变化,她不得不怀疑,莫非……

没多久,两名侍女捧着一件用白纱遮盖的衣裳归来:“夫人,衣裳取来了。”

恰时,窗外一阵疾风吹刮,将窗棂直接撞开,风肆无忌惮地越窗而入。轻纱徐徐扬起,遮盖在轻纱下的衣赏霎那间绽放出耀眼的银光,迷了所有人的眼。

“真美啊!”

“看了很多遍,一次比一次惊艳!”

“这是夫人多年的珍藏,从不轻易示人的。”

重行行眼睛眨了眨,也有些被夺目的银光被闪到,倘若说第一次见到虹翎时是惊艳的感觉,那么初次见到雪翎时就是沉醉和痴迷。花语夫人的巧夺天工实在令人佩服,这是她为自己的儿子所做的衣裳,倾注了她所有的心力和情感,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她在缝制一针一线时脸上挂着的是何等陶醉的容颜。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她忽然明白她为何千金不卖的缘由。

慕紫烟在看到雪翎的瞬间,眼睛也跟着乍放光亮,她的选择是对的,她虽然失去了紫霄,可是这件衣裳简直就是为墨九天量身订造。银色的鳞片,片片用手工缝制,领口、袖口处是朵朵如意祥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复杂花哨的图案,纯净、优雅、高贵……不愧是花语夫人,也只有她有这等高超的技艺能缝制出如此惊世的衣裳来。

“雪翎,是我的了!”

慕紫烟右手一扬,一股罡风自她掌心发出,涌向端着衣裳的两名侍女。

“啊——”

“啊——”

连续两个惨叫声后,侍女被弹飞了到了墙角,而雪翎闪烁着银色的光泽飞升到了半空,整件衣裳铺展开,光亮无比。

“可恶!你欺老娘这里无人不成?”

一记娇喝后,花语夫人动手了,她纤细的手指轻点,一股罡风犹如蛛丝一般从她指尖飞射,将本要飞往慕紫烟方向的雪翎定在了半空。

一股股的罡风自耳边呼啸而过,重行行吃力地站稳身子,惊奇地看着两人比拼,心中不断翻腾。这才是真正高手之间的较量,她们二人的身上都没有任何武阶的显示,然而如此强横的力量,足以证明她们的武阶已远远超过了她的认知。

圣女慕紫烟武力非凡,这是她早已见识过的,她没有想到的是,就连花语夫人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她不得不感叹自己的弱小。跟她们相比,她根本就是个初学者、彻底的菜鸟,不是同一个阶层的剑客。

“夫人,难道你想跟我神女宫作对?”慕紫烟也没有料到会碰上硬茬,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平日里,她在神女宫作威作福惯了,她想要的东西,谁敢不给?就是出了神女宫,天下人也是将她当作仙女般供着,因着神女宫的关系,谁敢得罪她?

现在倒好,连着两日,就遇到两个不买她账的女人,她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花语夫人冷声笑道:“别说是神女宫,就是圣衣殿,本夫人也不放在眼里!”她右手推出一掌,强劲的力道涌向慕紫烟,迫使她不得不后退着躲避。

利光乍闪,在慕紫烟后退的同时,她袖口抖动,三枚银针从她袖口中飞射而出。

堂堂神女宫的圣女,竟然使用暗器伤人!

花语坊是侍女和少数几名客人们皆是露出愤慨的神色。

“夫人,小心!”

重行行眼睛大睁,抬脚,拔出匕首,掷射飞刀,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

“叮!”

飞刀还未触及银针,竟然被银针周围波动的气流给反弹了回来,她大惊,连连就地翻滚,这才躲过了自己的飞刀。

不过幸好,有了她这一瞬间的干涉,花语夫人这才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她的身子也跟着斜飞、旋转,勉力躲过了银针。

“夫人!”

花语坊的侍女们这时也动作起来,齐齐举剑攻向慕紫烟。

“哼,不自量力!”慕紫烟冷笑,她冷瞥了重行行一眼,左袖中也跟着一抖,左右两边同时动作。这一次,连续发射的是七枚银针,其势之凶险,无可预测。

“最后一页!还不帮忙?”重行行可以预测侍女们根本无法阻挡慕紫烟的攻击,甚至可能连累到花语夫人,她一时心急,朝着欲走又不走的赢彻的背影呼喝。

听到“最后一页”四个字,赢彻猛然回头,深邃如浩宇的眸子牢牢地锁定还躺在地上的重行行,危险的气息在瞬间爆发。

这一刻,重行行有些后悔了。

看起来他并没打算帮忙,似乎更想将她除之而后快!

“快点帮忙!我给你最后一页!”内心里,重行行不希望花语夫人出事,尤其对手还是慕紫烟。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都要保住花语夫人,至于秘笈,给了就给了吧,希望他以后不会再缠着她。

赢彻千年幽潭般的双眸黯了黯,倏地精光迸射,他的大掌适时地推了出去,口中一声厉喝,犹如来自地狱般恐怖的低沉声音。

“收!”

已经近在花语夫人跟前的银针伴随着他的低喝,忽而停了下来,只是短短的千分之一眨眼的瞬间就调转了方向,被赢彻牢牢地收入掌心。不止是银针,悬浮在半空中被两股力量僵持着的雪翎也跟着落入了赢彻的手里。

他的墨发无风自动,衣袍翩跹,他傲然而立,脚下未动分毫,俨然一尊傲视天下的神佛的存在。

重行行从地上起了半边的身子,从下向上仰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自他身上散发的势压犹如一座高山欺压下来,她手上一滑,再度倒向了地面。

变态的赢彻,他的武功修为究竟精进到了怎样的地步?

她忽然有种感觉,她这辈子无论怎么努力上进,都只有被他死死打压着的份儿。因为这家伙的武阶进度实在是快得太吓人了,她每见他一次,就被打击一次。

花语夫人惊惶未定,讶异地转头望向他,美眸之中再次泛起水漾的光泽。

“你是什么人,敢坏我的好事?”慕紫烟冷眸转向了赢彻,熊熊的怒意逐渐将冰霜融化,方才赢彻一出手,她就感觉到了压力。她已踏入墨竹之境三年之久,练就了巅峰的状态,可惜一直都无法突破瓶颈,按理说横扫剑尊以下的剑客毫无悬念。

可偏偏今日遇上了两个同为墨竹之境的剑客,她却感觉到阻力重重,这究竟是为什么?

面对慕紫烟的质问,赢彻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华丽丽地直接将她忽略了。他的手掌抖动,一枚接着一枚的银针自他掌间滑落,他冷色的眸子紧盯着还倒在地上的重行行,沉声道:“你敢一而再地戏弄我,好大的胆子!”

听听,这口吻竟然和慕紫烟的一模一样!

重行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第一天知道她胆子大吗?她的胆子若是不大,哪里敢明目张胆地抢他秘笈?

她从地上爬起,拍拍手掌,不怕死地说道:“说实话,我的胆子不大,我可是要命得很。”

“那你就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吧!”赢彻突然抛去了手中的衣裳,伸手掐上她的脖子。重行行尽管早有防备,可反应还是及不上他,慢了三分之一拍,纤细白皙的脖子被他用三指死死地掐住,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咳……赢彻,你不能杀我!难道你不想要最后一页了吗?”

“我现在已经不是很需要它了……”赢彻的唇边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重行行仰头看着他,毛骨悚然,她宁愿他还是板着他那张僵尸脸,永远都不要笑。

“等等……咳咳,你不是说过你向来一言九鼎吗?你看看这是什么?”重行行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佩,脖子以上的部分涨红了一片,这家伙看来是真的要置她于死地啊。

赢彻垂眸轻瞄了眼,眼神未变,唇角的那抹冷笑变得更加嗜血:“我赢彻说出去的话,自然是一言九鼎,可惜……你不是女人,没有资格让我娶你!你还是期盼着下辈子走运,能投胎到女人的身上,或许那样还能逃过一条小命!”

嗄?

搞半天,这家伙还以为她是男扮女装呢?

重行行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可惜他手上的劲力实在用得太大,使得她翻白眼的动作都很吃力。

“咳咳……你看清楚了,我是男人吗?”她的眼珠子斜飘,瞟向她手臂的位置,她清楚记得那上面是有颗守宫砂的,这是判定古时候的女子是否处女的最好标记,此刻也成了她活命的唯一凭证。

“你看看我那里就知道了。”

脖子上的力道松了些许,她注视着赢彻徐徐抬起了他另外一只手,慢慢地、慢慢地上移,来至她手臂的位置时,突然转了个弯。

她刚想说错了,已经过了。

该死的,他摸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她的眼神提示角度出了问题?

“你真是女人?”赢彻在说这句话时,无悲无喜,也无半点惊讶之色,像是在陈述他今天用了早饭没有的语气,气得重行行直想找堵墙来撞死。

周围紧跟着一片倒吸气声,一个个睁大了眼睛看好戏,花语夫人脸上的神色更是精彩万分。

“废话!那你还不快松手?”重行行脸色泛紫,一双眼睛气得冒火光。

赢彻紧盯了她的脸稍会儿,沉静如深潭的黑眸逐渐泛起了些波澜,左边的眉梢几不可见地轻挑了下,他终于松开了手。

脖子上的力道是减轻了,可是左胸上的力道仍在,重行行嘴角接近抽筋状:“不是这只,还有那只!”

他似乎没有任何男女之防的意识,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在她几近濒临癫疯的状态下,他才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一张冷酷的俊脸上除了霸气和寒意,再也寻不到丝毫悔意或困窘。

重行行瞪着他,咬牙切齿,就没见过这种人,吃了人家姑娘的豆腐,还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态,简直就是没有教养、没有素质、没有情商、没有……她在心里一个劲地数落他,嘴里可不敢直接说出来,他向来都不按常理出牌,谁晓得下一刻会不会再次激怒他,被他狠狠地掐死?

慕紫烟被人忽略,咬着银牙在一旁看戏。她冷笑连连,面色很是难看,出言讥讽道:“原来是对狗男女!你们要在此伤风败俗,就闪一边去,别打扰我买衣裳。”

她的手再次扬起,这一次的目标还是被摔在了地上的雪翎。

“找死!”

冷冷的两个字从赢彻的口里吐出,这一回重行行听着很是舒畅,最好这两强人打得你死我活,那她就更解气了。

一阵狂风呼啸,赢彻黑色的身影飞了出去,与慕紫烟缠斗在了一处,黑白两条身影不断地交缠,余波阵阵。趁着两人打斗之际,她飞身一跃,在半空中接住了雪翎,转身将它交至花语夫人的手里。

“夫人,千万别把衣裳卖给圣女!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改天再来拜访。”她心想着早点离开,等赢彻闲下手来,恐怕她想走也走不掉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打不过他,她当然没那么傻,等着他来报复。

“不行,你不能走!”花语夫人却意外地拉住了她,神色肃然地对她说道,“你答应了彻儿,要嫁给他,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嗄?

她什么时候答应的?她怎么不记得了?

拜托,刚才只是为了保命,她才拿出玉佩来的好不好?

“夫人,这是误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再说了,您跟赢彻又不是很熟,不需要这么关心他的婚姻大事吧?”

花语夫人一边关注着赢彻和慕紫烟的交战,一边阴恻恻地冲她笑道:“谁说我跟他不熟?儿子的婚姻大事,做娘的自然是要……密切关心的。”她故意强调了最后几个字。

重行行眼皮一跳,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越陷越深,而原本守在陷阱口的善心人士,此刻忽而变了张脸,使劲地拿着铁铲将她往陷进的更深处推。

怎么可能?

他们哪里像了,一个冷冰冰的,一个和蔼可爱,怎么可能是母子俩?

不对,现在的这个花语夫人的确和赢彻有那么一点点相似了,那就是让人发自内心地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道银光乍闪,慕紫烟亮出了她缠于腰间的蝉翼剑,剑身轻薄如蝉翼,在她手中一抖,如游蛇一般刺向赢彻。

“彻儿,小心!”花语夫人分了心神,使得重行行顺利地逃脱了她的束缚,举头看时,激战在半空中的两人都一一将自己压箱底的宝贝亮了出来,而花语坊之内早已一片狼藉,没有一处完好的所在,侍女们、客人们都躲到了一角翘首观战,他们的脸上虽有惊吓之色,但谁也不肯轻易离去,错过这场难得一见的高手比试。

慕紫烟有了蝉翼剑在手,犹如神助,逐渐从弱势中向上攀升,足以和出手霸气狠厉的赢彻分庭抗争。

“等一下!你我实力相当,再斗下去也分不出输赢。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没必要拼得你死我活,不如一起罢手如何?”关键时刻,慕紫烟忽然提议道。

事实上,她已经感觉到了吃力,对方手里没有剑,就能和持剑的她打成平手,这足以证明对方的实力远在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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