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慕容白微愣了下,颇为欣慰,他不过是试探她一下,她没有让自己失望。作为一个领袖,就该有这样的胸襟,如若不然,她只会成为一个自私自利的暴君。他点点头,淡笑道:“好吧,我说不过你。他受的伤较重,不过有我在,休息一两日他会没事的。”

突然想起当日在松子林的山洞,她那时应该受伤很重才对,可是醒来时,浑身上下丝毫无恙,想必就是他的缘故。他能治伤,而且还是治伤高手,这下,她就放心多了。

“爹爹,我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一夜之间,宝宝看似长高了不少,心智也成熟许多。她这时跑进屋,来至床前,凑着鼻子不断地嗅着,煞有其事。

重行行只当她贪玩,阻止她道:“好了,宝宝别闹了。傲羽受了伤,他需要好好休息,你去别处玩吧。”

宝宝有些委屈地扁了嘴:“真的,我真的闻到了很奇怪的味道。”

慕容白也在一旁说道:“清心,你让她闻,蛇皇一族的嗅觉向来是很灵敏的,或许其中真有异样。”

重行行闻言,再低头看向撅着嘴的宝宝,她的神色无比认真,不像是在玩闹,于是主动为她让出一块地方。

宝宝凑近床上的人左右闻了闻,忽然拍手大叫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上有苜蓿花的花粉!”

“苜蓿花花粉?”重行行对此不甚了解。

“不好!对方一定是在打斗中特意在傲羽的身上留下了花粉,这种苜蓿花花粉不同寻常,是特殊的一种类别,最容易招惹兽类。若是我所料不错,他今晚应该会到这里来,杀人灭口!”

慕容白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陷入寂静中,好深的心机,到底是什么人栖居于黑风林中,并且掳劫这么多无辜的孩童?

“他若是敢来,我一定让他有来无回!”一抹精光自重行行的眼底爆射,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强烈的杀人**。墨竹高手又如何,只要犯到她,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这夜的寒风特别的冷,硕大的归海居陷入沉寂中,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房间里还亮着灯,屋内的人或窃窃私语、或寂静无声,一眼看过去,别有一种宁静之中的不宁静。

窗前,凝神淡望着漆黑夜空的少年宛如出尘的仙人,窗外芳草的清香随着冷风灌入屋内,少年俊美的侧脸在摇曳的烛火下染上飘渺之感,遗世独立,与白日里放浪形骸的随性很是不符。

在他的身后,莫寒带着沉思的目光凝望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莫寒,在墨云阁时,我们无话不谈,怎么多年不见倒是生疏了?”少年随意地转头,淡淡一笑,风华无限。

莫寒微愣了下,冷酷的俊脸上终于有了动容,他低笑道:“当日在墨云阁学艺时,我们都只是初入门的弟子,可是如今五年过去,你已经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身份贵不可言,而我呢,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罢了……”

“我倒宁愿自己只是个小小的侍卫,无拘无束……莫寒,你明白我的,我的心志并不在此,只可惜我生在轩辕世家,必须扛起家族的责任。”轩辕剑一双清澈的眸子内是苦涩的笑意,棱角分明的唇角微微扬起,有着一丝无奈。

莫寒静静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接话。其实他也同病相怜,父亲的一句话就决定了他的出路,根本由不得他自己来抉择。不过欣慰的是,他现在已经不再排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职务,倘若让他现在离开公主殿下,他可能还会犹豫。

“你们很快也要去墨云阁了,你的主人不简单,东方冥的眼光向来不错,也颇受师傅的器重,或许她真的能成为师傅的关门弟子。不过如此一来,她就有可能成为我大哥最大的阻碍,我担心……莫寒,能否劝阻你的主人,让她远离门主之争?这样对她、对我大哥,都是最好的。你知道我大哥的性情……”

莫寒心神一凛,没有想到他存的是这样的心思,公主的性情他最清楚不过,她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摆布之人,也没有人可以动摇她的决心。想要让她放弃门主之争,除非她自己不愿意,她的心志不在于此。

“很为难么?我也知道让你这样做很难,可是我又能怎么做呢?”轩辕剑长长一叹,神色忽然一转,厉目之中爆射出一道精光。即便是一闪而逝,莫寒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心惊胆战。

“轩辕,你想杀了她?!”莫寒激动地弹跳而起,二话不说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剑尖指向谪美如仙的轩辕剑,道,“我绝不容许你杀害她!如果你想杀她,就先踏着我的尸体走出去!”

轩辕剑换了个慵懒的姿态倚靠在窗台处,斜睨着他,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他的指尖轻轻一弹,就逼迫得莫寒连人带剑一起后退了数步。

“莫寒,你离开墨云阁后,武功长进实在是太慢了。”他摇摇头,轻笑道,“倘若我想杀她,谁也拦不住我,更别说是你了。你放心,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护送她去墨云阁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她没有到达墨云阁之前,我不会动她分毫,也决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动她分毫。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哈哈哈……莫寒,很少能看见你如此失态的时候。听说你的主人有断袖之癖,莫不是你跟她也……”

面对轩辕剑的嘲笑,莫寒整张脸阴冷无比,死死地瞪着他,直到他自动自觉地息了声为止。

“好了,别生气了!我认错还不行吗?”轩辕剑冲他眨眨眼,露出邪气的笑容,重新变回了白日里随性放浪的剑公子,他搭上莫寒的肩头,劝说道,“我们老朋友难得见面,可别因为一点小事就闹不和。来来来,喝点酒,长夜漫漫,打发一下时间。”

莫寒依旧冷寒着脸,不搭理他,直至对方软硬兼施后,他才酷酷地回道:“今晚我们有任务,不宜喝酒。”

轩辕剑执着酒杯,略带酸意道:“哟,你主人的话就是圣旨吗?不就是一个墨竹高手?有我在呢,保准让他有来无回!你呢,就安心陪我喝酒吧。”他强行将酒杯塞入莫寒的手中,可惜人家就是油盐不进,他无奈地摇头,拿他没办法。

说话间,阴森的黑色冷夜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尖锐急促的哨音,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夜枭,冰冷到了令人战栗的地步。

轩辕剑和莫寒两人脸色皆是一变,知道哨音所代表的讯息——强敌来袭!而且并非一人!

“走,捉鬼去!”轩辕剑嘴角一扯,宛如一朵净水白莲飞身而出,话语之中带着几分兴奋和愉悦。

衣袂翩飞,轻踏檐上青苔,轩辕剑硕长的身影眨眼间便扑到了散发着肃杀气息的房间,这间房间正是蓝傲羽休憩的所在,只不过里面现在所躺的并非蓝傲羽本人。

当两人来至房间门前时,数十道黑影与里面的人斗得正酣,黑衣人有部分已经躺在了地上,而对方只区区一人,却仍旧安然无恙,整个房间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味。

莫寒正欲冲进房门,却被轩辕剑伸手拦住:“相信她,她一个人对付得了。”嘴上这么说着,其实轩辕剑的内心是极为震撼的,事情的发展并非他们事先预定的那样,他没预料到她竟然为了一个下属,自己涉身冒险去诱敌。这样的人,让人可敬又可怕。

黑暗之中,一声剑啸划破长空,被几十人包围的少年御剑而起,口中冷声吐出一个“破”字,墨黑的剑身忽而之间清光乍闪,十数道凌厉的剑气刺破虚空顿时变成了夺魂的利器,十几条人影在瞬间悄无声息地倒了下去……

疾退的黑衣人眼中纷纷漾起一抹惊惧,没料到此人如此厉害。

“嘿嘿,不错啊!想不到你区区一个黄竹之境的剑客,就能一举杀死我十几名绿竹剑客。只可惜,不论你再怎么折腾,今晚还是得乖乖地在这儿躺下!”

阴暗处,一个眼露怨毒之色的青年缓步走出,他的身后还跟着两名剑客,看他们的气势,都比方才与她相斗的黑衣人来得高。

对付两个窥视到他们秘密之人,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吗?

重行行的唇角勾起一抹冷厉的嘲讽,精明的眸色中闪烁着鄙夷之色:“是啊,对付一个区区的黄竹剑客,还需要这么大的阵仗,看来你们圣衣殿徒有虚名,根本没有传闻中那么厉害。”

青年眉角微动了下,露出怪异的神色,他忽然扬声大笑道:“哈哈哈……你都快死了,还这么多废话!既然你看不起我们圣衣殿的人,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圣衣殿的实力!”

“杀了她!”他一声令下,刚刚退开的黑衣人再次一拥而上,连同他身后的两人,全数疯狂地朝着重行行一个人围攻过来!

这就是圣衣殿的实力?实在可笑!

万剑诀连连施展,从原来的少数几个剑影分身扩展到了现在十数道剑影,她的实力又增涨了不少。另有墨剑的威势爆发,每一道剑影宛如墨剑本身一般,吹毛断发,锐不可当!

黑影在她跟前一个接着一个惨呼着颓然倒地,待她收回墨剑,黑影竟然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二!

青年的脸上终于露出惊骇之色,这怎么可能?她分明就只是一个黄竹剑客而已!

“全部闪开!我来!”青年的身影动了,随着他一声暴喝,一股耀眼的蓝光自他体内爆发。

蓝竹剑客?他竟然只是蓝竹剑客?

莫寒不由自主地摇头,嘴里脱口而出道:“不是他!黑衣人绝对不是他!”

方才重行行见他亲自出手,还稍稍紧张了下,现在看到他只不过是蓝竹剑客罢了,唇角立时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

黑衣人两边散开,给他们的首领让出道来。

剑光闪烁,也是一把难得的好剑,可惜,相较于低调的墨剑明显逊色了不少。

“去死吧!”怒喝声中夹带着一股凌厉的罡风,生生地刮到重行行的面前,她镇定而立,忽而闭上了双目,让所有的人都惊诧不已,她这不是摆明了找死吗?

不,她不是找死!

她是在计算,用心计算,十寸、九寸、八寸……

当青年的剑来至跟前时,眼前的人影忽然蓦地消失了,他心头大骇,后颈生出一阵凉意。

“去死的是你!”所有的黑衣人都看到了,她以极为诡异的身法突然从首领的跟前绕至他的身后,手中的墨剑刺出,穿破他的后颈,一剑致命!

“不!”青年只来得及喊出最后一声怒吼,带着不甘、带着难以置信,直直地倒了下去!

重行行并没打算轻易放过他,趁着他还残余着最后一口气,她的手掌按在了他的百汇穴上,肆无忌惮地吸纳他的内力。蓝竹剑客的内力,不止一般得浑厚,倘若他不是太过轻敌,倘若不是她以身涉险,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或许没那么容易一举击败他。

大量的内力灌输入体内,她的身周围罡风生猛地刮起,迫得其他黑衣人不敢近身一步。

太可怕了!她竟然一剑就杀了他们的首领,他们的首领可是蓝竹巅峰的高手,竟然就这么一剑被她击败了!

每个人的心中皆生出了惧意,其中一个人惊惶地逃出了门外,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向外逃离。

“想逃?没这么容易!”地狱般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来,重重地击打在每个人的心中,引起众人心头无穷无尽的惶恐。

“你,们,都,得,死!”

她一字一顿,眼中射出的是无穷无尽的杀意。

龙有逆鳞,对于重行行来说,她的弟弟蓝墨就是她身上的一块逆鳞!

伤害了他,统统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无月之夜,阴气森森。

黑袍少年,浑身沐血,灵气逼人的她本该是飘然若仙的人物,然而此刻,凛冽的寒风之中却犹如来自地狱的修罗,那庞大的杀意压得每个人喘不过气来。

一个个慌乱逃窜的黑衣人,脑海中只想着如何逃离这个魔鬼的手掌,就连惊恐的时间也没有。

重行行两条手臂轻轻一抖,一柄柄的柳叶飞刀自她袖中飞射而出,朝着四面八方精准地射向四处逃窜的黑衣人,而她翩然而立,满眼的狂傲,甚至找不出一点儿动过手的痕迹。

直立于院中的轩辕剑和莫寒两人也跟着双眼凸出,太可怕了!若是用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来形容她,也不足为过!

轩辕剑的武功虽高,可从未杀过这么多人,下手也从未如她这般狠辣,他彻底呆住了!

十几个黑衣人逃至半路,目中尚带着惊骇恐惧,就那么直挺挺地相继倒了下去。只余下逃得最慢的一名黑衣人还完好地直立着,却是刹住了脚步,骇然地看着前方自己的同伴们一个个倒地,失去了生机。他浑身上下都在发颤,他明确地意识到只要自己不动一下或许还能存有一线生机,倘若动了,那么就是死路一条,毫无悬念!

四下里一片安静,除了重行行三人和唯一仅剩的一名瑟瑟发抖的黑衣人,便只有满地鲜血和尸体,仿佛整个归海居内都弥漫着血腥的气息。

那些午夜被惊醒的客人们方才只敢在打斗中稍稍瞄了一眼,之后就紧闭窗棂,不敢再偷看一下,这是一场血淋淋的杀戮,实在太可怕了!

寂静的夜幕中,重行行再次动了,藏于袖底的手轻轻一抖,十数把薄如蝉翼的飞刀从黑衣人的身体里飞出,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仔细看时,才发现这些飞刀的末端连有细丝一般的物体,像锁链但又没有那么粗,像绳索但又没有那么坚韧,借着黑幕的掩饰,之前竟然没有任何人发现它。

她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她的手里何时多了这么一件骇人的杀人武器?莫寒心中不断地猜测,心潮翻腾得厉害,疑惑震惊之余,还多出了一丝尊崇和敬佩。只有这样的主人才能得到他的尊重,也值得他倾心追随。或许她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大,但她足够勇敢,足够霸气,足够拥有下属的爱戴。

重行行并不知道,经此一战,她的侍卫才终于死心塌地地臣服于她。

重行行慢慢地收回她自制也自号的“千手夺魂索”,露出满意的神色,自从见识到云墨濂的飞刀后,她就突发奇想,想做一件趁手的武器用来自保。第一次试验成功,战绩彪炳,她非常满意。

一双厉目扫向院中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的黑衣人身上,黑衣人背对着她,却好似有所感应,脚下一软,跌倒在了地上。他转身向着她,求饶道:“公、公子,你饶了我吧!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是、不是有意和公子作对的。”

“你怕什么?我有说要杀你吗?”讥嘲的笑意涌上星眸,重行行忽然仰天发出一阵极端狂妄的厉声长笑,转而又将目光转到了黑衣人身上,眼里精芒灼灼,“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城中的孩子?”

黑衣人被她如此张扬的笑意吓得上下两排牙齿打架,掌心也沁出许多冷汗:“公子,小人原本只是大梁城中的一个混混,后来犯了事,要被处斩。处斩当日,有人将我从牢里救了出来,说只要跟着他,为他办事,他就救我出去。我不想死,所以就答应了他。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黑风林里有许多像我这样的人,我们互不相识,平日里也很少往来。至于掳劫孩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头儿究竟要那些孩子做什么,我根本一无所知。”

“公子,小人说的全是实话,丝毫没有隐瞒,你就放过小人吧。”

“想要我放过你可以,我现在指一条路给你。”不屑的神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我限你一日之内,将黑风林的地图画下来。林中哪些地方有陷阱、机关,里面一共有多少人,实力如何,总之凡是你知道的都给我一一记录,至于如何处置你,那就得看你的态度如何了?”

她的目光一转,看向了一旁的莫寒,冷声道:“莫寒,人交给你了,看牢他!”

“是,太子殿下。”莫寒闻言,稳步向前,上去点了黑衣人的穴道。

“好了,我困了,先去休息了。”重行行打了个哈欠,在这里守株待兔一个晚上,一直紧绷的心弦此刻也终于松懈下来。临走前,她不忘吩咐莫寒道:“哦,对了,你记得一会儿把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搜上一遍。像什么银两、丹药、武功秘笈……统统没收,若是少了一两银子,小心扒了你的皮!至于尸体么,找伙计来收拾一下,并且问他们索要些安全赔偿。”

“安全赔偿?”莫寒一头雾水,还是轩辕剑开口替他问了,他怎么从没听说过什么安全赔偿?按理说,她在人家客栈里头杀了人,应该是她赔偿给人家客栈才是,怎么反过来还要问人家要赔偿?怎么算都不合理啊?

“你们傻啊!我们选择住在归海居,那么归海居就得保障客人的安全,现在刺客堂而皇之地闯入归海居,而归海居却连个管事的人也没见着。就证明归海居的保安措施很有问题,我们投诉一下,索要些赔偿是很正常之事,这是作为消费者的基本权益。明白了?”

莫寒和轩辕剑两人对视了一眼,齐齐摇摇头,再回头时,人家大小姐早已走了。

“你家主子还真是……很会克俭持家啊!”轩辕剑想了很久,才很费劲地想到用“克俭持家”这四个字来“赞誉”她连死人的财物都不肯放过的“品德”,她不是看着挺有钱的吗,有必要这么节俭吗?

莫寒嘴角抖动,方才他还挺佩服主子的,怎么一转眼又干起丢人之事?不过算了,既然是主子吩咐的,那他就必定挺主子到底!

“你要是不想帮忙,就赶紧滚回你的窝去。再说风凉话,以后别想让我再跟你说一句话!”冷酷的神色,威胁的口吻。

轩辕剑气哼哼地反驳道:“喂,莫寒!做朋友可不带这样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绝世美男子,你怎么能让我干这种活呢?”他撩了撩垂于肩头的墨发,一脸的自恋。

莫寒鄙视地冷撇了他一眼,直接给他指派任务,指着离他身边较近的一圈道:“你边上那几个,好好搜搜身,若是少了一两银子,小心扒了你的皮!”

“喂,喂,我什么时候答应帮你干活了?还有,这话好像是你主子跟你说的,怎么一转眼就丢给我了?我跟你说,我可没有义务帮你的,想我怎么说也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

轩辕剑还在那边絮絮叨叨个没完,莫寒直接选择了无视,继续埋头干自己的活,冷酷到底。

今日是相约比武之日,不知是谁在城中散布了飞鹰帮帮主与蓝雪太子重行行在城门口比武的消息,一时之间,大梁城内所有的剑客都按时涌向了城门口。

天才刚亮不久,离比武的时间还有两个时辰,可是城门外前来观赛的剑客们早已自发地形成了一千米径长的巨大圈子,只为抢得一个观看的好位置,密密麻麻的人头在四方涌动着,很多人来得晚了些,还打破了头拼命往里挤,场面空前壮观隆重。

听闻飞鹰帮帮主乃是蓝竹之境的剑客,而他的对手蓝雪太子重行行不过是黄竹剑客,如此悬殊的力量对比,本来是没什么看点的。只是城中又有人散布了另一则消息,称蓝雪太子重行行曾在黎国打败了黎国天才少年剑客慕青书,赢得了新秀榜第一名。

这样两则同样具有爆破性和看点的消息很快传得沸沸扬扬,人们对于这场比试的关注和期待才会如此之高。许多赌坊开始开盘下注,在大梁城内掀起了一股赌博的热潮。

归海居内,本该前往比武的人,还没出发,现在正忙着盘点自家的家产。

“有没有搞错,算来算去,我的家底就这么些?”重行行很是郁闷,从黎国来的时候,自己身上总共有七十万的资产,那夜从黑衣人的身上搜到的银两全部加起来还不到一万两,简直少得可怜。她现在手里有的除了慕容白的两亿晶卡和赢彻给的一百一十亿晶卡,剩下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底就只有不到七十一万两,另外上回在剑道阁竞投时,她还花了一千万两竞买……

她刚想着这茬,慕容白就在一旁发话了:“你还欠我一千万两,可别忘了。”

重行行暗地里朝着他扮了个鬼脸,一个瞎子,把钱算得这么清楚做什么?鄙视他!

算了,本来想拿自己的本钱去下注的,可是她就那么点银子,杯水车薪,根本管不了什么大用处。还是先拿赢彻给的银子下注捞一把,等有机会再把晶卡还给他。

“莫寒,去帮我下十亿的赌注!”

莫寒没有伸手接,而是一本正经地告诉她道:“太子殿下,属下已经打听过了,现在赌坊里最大的注码是一万两,超过一万两的注码他们一概不收。听说……因为前阵子开在邯郸城里的赌坊被人一下子赢走了两亿多的注码,结果赌坊黄了,这件事没过多久就传遍了七国各大赌坊,所以现在每个赌坊都规定了赌注的上限,凡是超过上限的注码,他们一概不收。”

重行行眼角抖动了下,亏他还能这么镇定地将事情原委禀报完,他说的前阵子在邯郸城的赌坊里赢走人家两亿多注码的人不就是他们吗?赌坊黄了?她这才知道的,内心里小小地内疚了下,不过他们既然打开门做生意,就该随时做好破产的准备,正所谓居安思危嘛。

“唉,这不是断我财路吗?算了,一万两银子还搞个屁?”

她老人家颇为失望,拍拍屁股就出了房门,准备赴约去了。剩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从何说起。

大梁城的上方,碧空万里!

晴空之下,却是风云涌动,巨浪滔天。

城门口此时人山人海,偶有在城门口经过的商队和游人们皆是好奇不已,纷纷上前打听。城门这边稀稀落落没几个人,那边却是拥挤得快爆满,还有一些人焦急地从城门内奔出,前来挤位,完全是一派万人空巷的轰动场面。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大家聚在这里做什么?”青雄和青豹父子俩偶然经过城门口,看到密密麻麻的人流,不由地惊奇万分。

“你们不知道吗?今日可是飞鹰帮帮主和蓝雪太子重行行相约比武之日,听说两人打赌,若是谁赢了,就服从对方,飞鹰帮帮主为此还押上了整个飞鹰帮呢。”边上的路人听到,好心地为他们解释。

两人一听,颇为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挑战蓝竹高手的鹰六?想那鹰六在大梁城怎么说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岂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青雄的好奇心被大大地激发。

那日在围场,重行行领着众人离开后,青雄和他的手下们继续被野兽们包围。他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牺牲了所有手下,这才侥幸从林子里逃了出来。野兽们没有死命地追赶他,这还得归功于九头蛇炫耀武力,震慑了它们,它们这才没有追赶着他满围场子跑。

回到城中后,他养了几天伤,心情抑郁,此次围场一行损失惨不忍睹,他手底下也没剩几个人了。今日难得和儿子一起出门散散心,就碰上这等热闹事,他于是决定留下来,跟着大伙儿一起凑凑热闹。

“走,我们也看看去!”

跟随人流往这边赶着,来到圈子的某个角落,青雄远远地看到蓝牧之带领这蓝风镖局的人也提前占了一块地儿,等候在此。他连忙拉住了儿子,父子俩悄悄隐入人群中,不想和蓝风镖局起正面冲突,毕竟他们现在势单力薄,一旦起冲突,吃亏的就是他们。

“爹,怎么了?”青豹傻愣愣地四处张望,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阻拦了他。

“是蓝牧之和蓝业!”青雄看着两人,肝火不断地往上冒,那天在围场里他损兵又折将,虽然不是蓝风镖局直接导致,但他们和那嚣张的小子狼狈为奸,脱不了干系。

“我们就待在这里,暂时先别惹他们。”

蓝牧之站在人群中,英姿挺拔,惹来不少女子的观望。他翘首凝望着城门方向,眉心微蹙,跟身旁的蓝业说道:“业叔叔,什么时辰了,怎么清心还没来?”他早早地带着他的人来这里占地观战,一来是为重行行助威,二来是防备着飞鹰帮的人提前到现场暗中施诡计,人心难测,他还是小心为上。

蓝业笑得温和,调侃道:“时间还早呢,你的这位小兄弟也够沉得住气的,飞鹰帮的鹰六早就到了现场,她却姗姗来迟,果然很有高手范儿。”

他的目光转向了东面飞鹰帮众人所占的地盘,今日飞鹰帮的人看起来是倾巢而出了,几百号人占据了围观人群的十分之一。说好听的,他们是来为自己的帮主助威,说难听的,就是想以众欺寡,在气势上先吓破对方的胆儿。这等阵仗,倘若换作其他人,早就不敢上台比武了。因为无论输赢,他今日都别想全身而退,飞鹰帮的众弟子们只要一拥而上,保准能将他踩成肉浆。

蓝牧之瞄向被弟子们众星拱月般围绕着的鹰六,他悠闲地坐在一把雕花的靠椅上,两个女儿左右端茶送水伺候着,一派胸有成足的模样。蓝牧之俯首在蓝业的耳边,低低吩咐道:“业叔叔,一会儿比武开始,你带些人绕到飞鹰帮的后面去,见机行事。”

“好,少主你就放心吧!”

蓝业刚刚应声落下,临近城门位置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

“来了,来了!她就是重行行殿下,我在邯郸城的新秀榜比武大会上见过她!”

“她不就是在围场里救过我们的人吗?原来她是重行行殿下!”

“听说重行行殿下曾在黎国的新秀榜比武大会上击败了黎国少年天才剑客慕青书,赢得新秀榜第一的位置,想不到她这么年轻、这么俊俏!”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重行行一身黑色的长袍,姗姗来迟,仔细看时,她的脸臭臭的,只有知情人才知道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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