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重行行只手挡在自己的头顶上,仰头看着天,眉头深深地皱起,莫非连老天也觉着他们一路太过顺利了,所以才特意设下难题来考验他们?

漫天的雨幕突然之间被一片黑色遮盖,她恍然转眸,却是赢彻脱下了自己的黑色外袍,遮盖在了她的头顶之上,为她遮蔽风雨。而他自己则默立于风雨中,面容冷峻,目光沉静,不言也不语。

他那样的一个顶天立地的冷酷男子,竟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重行行始料未及。

四目相对间,有一股暖流在肆意地流淌,她忽然间仿若闻到了风雨中来自密林的芬芳,那样甜美而珍贵。

唏嘘声在四周响起,那些好事的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八卦,重行行无视他们的言语,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衣袍,转目间忽然有了主意。

“大家听我说,现在风雨交加,极难行路,附近又没有什么可以避雨的地方。我现在有个主意,大家把身上的外袍全部脱下来,结成一顶大伞张在我们的头顶上方。这样,大家就可以躲在下面避雨,一起风雨同舟!”

听到她的提议,所有人都争先恐后地附和,脱下身上的衣裳,和别人的结扎在一起。人多力量大,没多久的功夫,一张简陋的大伞终于制成,大伞的四个角分别绑在了四棵大树上,从空中俯视,这场面极其壮观而热烈。

躲在大伞底下的人们从前或许是仇家,或许素未谋面;他们有的身份尊贵无比,例如其中就有三位三国的太子和一位皇子,有的身份卑微,可能是刚加入门派的低阶剑客,没有家世背景,全靠自己的努力和打拼;他们有的可能是来自名门大派,例如墨云阁、蓝风镖局,有点可能只是来自一个闻所未闻的小门派……但是不管他们从前的出身如何、修为如何,此时此刻,他们有幸站在了一起,一起躲在同一顶伞下,很多人的心中都开始感慨和感叹。

重行行环视着周围的人群,心中的激荡也久久无法平复,哪怕是在现代也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场景,他们不惧风雨,共度难关,此时此刻,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的笑容。她敏锐地注意到,不管是杀赤焰、魏廖还是赢彻,他们都释然地暂时放下自己的身段,与其他人一样自发地脱去身上的外套,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还有青雄、方堂主他们也是如此,不管他们从前是否嚣张跋扈,可是此刻在这样大家齐心协力的氛围下,他们也抛去了身上的枷锁,和其他人融合到一处,化作一股团结的力量。

看着眼前的场景,她忽然很想放声高歌,然而还她等有机会开始施展她的歌喉,四面八方的冷箭开始嗖嗖嗖地朝着大伞底下狂射。

“啊——”惨叫声迭迭而起,不少站在边缘的人都不幸相继中箭。

雨幕之中,无数的黑影从四面八方蜂拥而出,他们一个个身穿黑色的衣襟,肩上披有蓑衣,头戴斗笠,手中持有弓箭,就这样从林子的四面八方诡秘地涌现出来,无声无息。

众人都怔住了,这突发的状况出乎他们的意料。怎么办?

重行行正踌躇间,身边的一道黑影和一道白影同时破“伞”而出,黑白交织的身影在雨幕之中第一次联手,施放出他们身上达到极致的势压。

他们的墨发翩飞,衣袍鼓动,一个冷峻傲然,宛如天神降临,一个丰神如玉,谪美如仙。天地间原本该打落在他们身上的雨水皆呈着球状体被屏弃在了外头,强大的气流在不断地壮大壮大,有排山倒海之势。

两强联手,声势撼天动地!

刮起的狂风席卷着大雨令得周围的和底下的人们都眯起了眼睛,谁也看不清楚那一瞬究竟发生了什么。

迭迭的惨叫再次贯穿云霄,比之方才更加惨烈、更加续续不断。再仔细听时,这些惨叫声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来自那些射箭之人。

待人们终于能够睁开眼视物之时,看到就是大片大片的黑衣人倒在了泥沼里,他们身上的各个部位都多少插着几枝箭。很显然地,他们是被自己射出去的箭反弹回来给射杀的,好强大的力量!

紧跟着的又一批黑衣人如潮水般继往开来地涌向前,大伞底下的人们下意识地将目光齐齐转向了悬浮在大伞上空的两位同为墨竹之境的高手。

赢彻冷峻威严的面孔上,多了一层清冷的寒光,黝暗如黑洞的双眸中蕴含的是不停转动的漩涡。随着他一声低喝,他的袖袍抖动,五指大张,竟是徒手地再次爆发千钧之力。

轩辕剑也在他的同时,从腰间祭出了宝剑,随着他一声“破”,万道剑影如细雨般漫天洒落。他英俊飒爽的风姿在此刻有了最完美的诠释,剑公子的称谓,名副其实。

剑雨疾落,再加上强大的能量波动,生生阻止了黑衣人新一轮的进攻,被覆盖在其中的黑衣人无一幸免。

尽管成百上千的黑衣人一批接着一批地涌上,然而在两大墨竹巅峰高手的联合之下,根本不堪一击!凡是青竹以下的黑衣人剑客几乎全部抹杀!

众人被这一幕给震撼住了,大伞底下的人群中爆出一连串惊叫和欢呼,轩辕剑的实力大家都能想象得到,因为他早已在中原七国成名许久,然而赢彻惊人彪悍的发挥,无疑是一个惊喜,也是爆炸性的信息。

一直以来默默无闻、处事低调的秦太子赢彻,竟然深藏不露,是个能与墨云阁剑公子并驾齐驱的墨竹巅峰的高手,这个消息太过震撼了!

倘若人们的记忆不错,他应该还是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天才啊!中原七国又出现一个举世瞩目的少年天才,完全有资格同神女宫的圣子大人争夺中原大陆第一天才的称号!

记得前段时间,才刚有人传出消息,称圣子墨九天已经迈入紫竹巅峰。现在近半月的时间过去,不知圣子大人是否也已突破墨竹之境,能否与眼前的秦太子争锋芒?

黑衣人的攻势逐渐弱了下去,死伤无数,躲在大伞底下的人们在重行行的一声“冲”下,纷纷执起了手中的武器,向着四面八方冲击,一洗方才差点被人射成马蜂窝的耻辱。

风雨之中,人命宛如落叶一般飘摇不定,飞溅的血液和雨水冲刷融合,脚下的泥土逐渐染成了红色,触目惊心。这个世界强者为尊,就是这么得残酷!谁的武力胜过一筹,谁就拥有了活下去的资格。

一场血腥的屠杀逐渐落幕,大雨也跟着停歇了,像是在为这场厮杀而默哀。

“太子殿下,这些人里面没有那日我们见到的墨竹剑客,恐怕他还躲在密林的深处。”莫寒带着凝重的神情说道。

蓝傲羽附和地点头道:“没错,打伤我的人绝对不在其中,我们越往里走就越要小心了。”

“怕什么?有剑公子和赢彻殿下两位墨竹高手在,区区一个墨竹剑客有什么好怕的?”人群中,有人忽然说道,在提到两人的时候,话语之中带着明显的崇敬之意。

经过方才一役,所有的人仿佛打了一针强力的兴奋剂,战意愈加浓烈。更重要的是,这一次队伍里的所有人真正做到了同仇敌忾,并肩作战。

而重行行、赢彻、剑公子等人的名字也开始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痕迹,他们几个无论是谁都将成为未来众人瞩目的高手之列,毫无疑问,他们为能与这样的天才们相识而感到荣幸。

“赢彻殿下,你可真是深藏不露啊,我们在邯郸城时就相识,相谈甚欢,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却丝毫不知你的武功修为如此之高。对朋友隐瞒如此之深,未免有失朋友之交的诚意,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这个朋友交待一二?”

魏廖走到赢彻的身前,半真半假地试探着,看似玩笑话,其实有着明显的质疑的意味。心底的震惊是绝对的,然而隐藏在其背后的深意,更令魏廖心惊。倘若赢彻是从一开始就瞒过了所有的人,在黎国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在质子府里默默地习武晋升,那么他的深沉、他的隐忍,还有他的低调,实在是太过可怕了。这样的人,日后一旦得势,势必成为他最强劲的敌手!

赢彻没有直接回复他,而是镇定地从解下的衣服堆里寻找出属于自己的一件,用内力催干后,一丝不苟地重新穿回身上。余光处瞄见重行行也正在侍弄着自己的外套,显然她根本不懂得如何用内力来烘干衣裳,似乎打算直接就罩在了身上。一对剑眉微蹙了下,他大踏步地迈步向前,一把从她手里夺过湿衣裳。

“你干嘛?”手里的衣裳突然被人夺去,重行行脱口而出,诧异地抬头看向身前的赢彻,有些莫名其妙。

赢彻寒着脸没有说话,而是将衣裳拿在手中抖动了下,没过多久,一件干爽的外套就被重新丢回了重行行的手中。没有解释,没有说明,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到底,不过,他的细心让重行行很是感动。他总能注意到她的需要,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唉,这样的赢彻,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偷瞄了他一眼,想到他方才展露的真正实力,重行行再次感叹,他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宛如潜龙出海,掀起万丈浪涛。这一战之后,他一战成名,威名远播,相信秦国的王族不会再小觑他,将他视作弃子了吧?

那么她呢?她的名声也与日俱增,倘若传入蓝雪国皇帝的耳中,他会不会顾念骨肉亲情,接她和墨儿一起重新回到蓝雪国呢?她不是真正的重行行,不是蓝雪国皇帝的女儿,可是蓝墨是,真真切切的蓝雪国皇帝的骨血,待他日她寻回了蓝墨,她是否应该将蓝墨送回蓝雪国?

唉……想着想着,她不由地叹气。

“重行行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唉声叹气?”一旁的魏廖被赢彻华丽丽地忽略,一张脸上尴尬不已,为了掩饰,他只好转移了目标,询问重行行。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赢彻和重行行两人何时走得那么近?更别说一向拒人千里、待人冷酷的赢彻竟然会细心到为人烘干衣裳的地步,这简直不可思议,今日一连串出其不意的事故实在太多太多。

“没什么,只是在想,方才若不是我出的馊主意,大家也不会遇袭,差点成了待宰的羔羊。”重行行无法跟他说明自己心中的真正愁思,于是随便拿了个幌子来说。

周围的剑客们听到她的话,纷纷为她辩驳道:“重行行殿下何必自责?若不是你出的这个主意,我们早已淋成了落汤鸡,再说了,对方明显是早已设伏在此,我们倘若分散各处,更容易遭受到袭击,损失更为惨重。”

“对,遇袭之事和重行行殿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重行行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主意有问题,因为她的身边有高手在,人群分散了,不利于绝顶高手的发挥,只有聚在一起,他们才能毫无顾忌地全力出击。但她原本想的是慕容白或许会在危机关头出手的,却不想倒是赢彻和轩辕剑两人力挽狂澜。

她一眼横扫了过去,所有的剑客们竟然都同执一词,没有人持对立意见的,就连青雄、飞鹰帮的几位堂主还有最讨厌她的慕青书几人也默不作声,似是默认了大家的说法。唇角微微上扬,她忽然有种极大的成就感,原来收服仇敌的心,远比一剑杀了他们更来得畅快,也更有成就感。

“雨停了,大家收拾一下,继续赶路吧。根据地图的标识,再往前一段路就是对方的巢穴所在,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更厉害的高手恐怕还在后面。”

大家正欲哄然离开之际,飞鹰帮那边突然出了状况。

“玉儿,你坚持住,你千万不能死!”

“玉儿,爹给你拔剑,爹给你治伤,你要撑住啊,千万不能睡过去!”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向了飞鹰帮那边,原来是方堂主的儿子方玉在方才敌方的一阵箭雨进攻时不幸中箭,此刻奄奄一息。方堂主刚丧了小妾,如今长子也危在旦夕,不由地叹息自己命苦,上天不佑。整个人霎时间老了十来岁,颓然哀戚。

重行行走过去,弯身探了探方玉的鼻息,极其微弱,细如游丝,的确很危险了。

“幸好,还有一口气。”

她低低地叹息,听在方堂主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颓废的面容在霎时间变得凶神恶煞。

“重行行,你什么意思,是咒我儿子死吗?”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重行行不愿跟他解释太多,转头冲着慕容白唤了声,“慕容,他还有一口气,你救救他吧!”

不是她对敌人仁慈,只是方堂主对儿子的关爱之情深深打动了她,人世间最珍贵的就是亲情,也一直是她所欠缺和奢望的,所以为了成全这份纯粹的亲情,她可以暂时放下私人恩怨。

人群之中,慕容白默然而立,其他所有人经过一场风雨和大战,身上多少都有些狼狈和泥泞,唯独他一人从头到脚没有沾上一点尘土和雨点,干爽明朗得让人想要在他身上拼命地荼毒。

他闻声,微微侧头,蓝色的绸带舞动了一个幅度。他没有动作,而是慢条斯理地说道:“清心,他们飞鹰帮的人出尔反尔,想要置你于死地,你又何必自讨没趣救他们的人呢?救活一个,他们反过来还是要杀你,你什么都没落得好,根本不值。”

飞鹰帮的人闻言,个个脸色沉了下去,不过是一个瞎子,口气竟然如此狂妄?他们还没有怀疑他的医术,他倒先咄咄逼人。不过他说得也对,他们此来就是来重行行麻烦的,她没有理由出手救他们的道理。

重行行微微牵动了下唇角,立即明白了慕容白的好意,他是想借此故意刁难,然后让飞鹰帮的人主动投靠于她。虽说是个好计策,她也存了收服飞鹰帮众人的心思,可是总觉得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她想了想,坚决地回道:“现在大家同仇敌忾,我怎能因为个人的私怨而置之不理,不顾他人死活?”

“飞鹰帮的诸位请放心,我救人全是因为感动于方堂主一片赤诚的爱子之心,并非想趁人之危趁机笼络人心。飞鹰帮的帮主的确是我杀的,我不否认,你们想找我报仇,我自当奉陪到底,可是现在人命关天,时间就是生命。倘若你们还想救回方公子的性命,就必须相信我,将方公子交给我。我的这位朋友一定能救活他。”

方堂主此刻已乱了心神,探寻的目光望向其他三位堂主,想征询他们的意见。其他三位堂主也并非铁石心肠之人,他们和方堂主相交甚深,是看着方玉长大的,多少有点感情在。既然他们都束手无策,那么不如放手一搏,让对方医治看看,倘若成了,皆大欢喜,倘若不成,那么就群起而攻之,拿下重行行来为方玉填命。

想到此,三人齐齐向方堂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重行行听着几人的心理活动过程,眉峰微挑着,这帮老家伙还真是难缠啊。她和鹰六比武是签下了生死状的,他死了,她完全可以不负任何责任,可是这帮老家伙就是缠着她不放,愣是把慕紫烟对飞鹰帮所做的一切也强行转嫁到她的头上,她何其无辜?

“爹,救我,孩儿不想死,孩儿好怕……”方玉虚弱地从口中吐出几句话,声音低低的,很是无力。

方堂主歪头细听了之后,整个人再次激动起来:“玉儿,别怕!爹一定会救活你的,爹不会让你有事的。”

他忽然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重行行的跟前,腆着老脸,恳求道:“重行行殿下,请你救救我儿子,只要你能救活我儿子,这辈子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方堂主请起,救人要紧。”重行行虚扶了他一把,没有跟他太多废话,很快来至慕容白的身边,将他搀扶到方玉所躺的位置,指引着他把脉症断。

众人都屏息观望,谁也不敢大声地出气,大家都很想看看一个瞎子究竟如何救活一个只剩下一口气的重伤员。

一盏茶的时间。

是的,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慕容白就将奄奄一息,挣扎在生死边缘的方玉给救了回来。

没有用药,也没有针灸,大家只是看着他从容不迫地拔出了箭头,又在方玉的身上来回点了几个大穴,很快地,方玉的脸色就有了好转,也能睁开眼说话了。

简直就是妙手回春,神乎其技!

不知情的人们开始纷纷猜测,莫非他就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慕容逸情?同样的姓氏,同样的风姿和气质,就连他施救的手法也如传闻中一般……

“敢问阁下可是神医慕容逸情?”人群中有人问道。

“慕容逸情?”慕容白俊秀的眉毛微蹙了下,随即摇头道,“不认识。”

扼腕的叹息声紧随而来,大家还以为是见到了传闻中的神医,原来是弄错了。不过,他的医术大家亲眼目睹,虽然不是神医,但与真正的神医相比,恐怕他的医术也不相上下了。慕容白的形象此刻在人们的心目中都成为了神医一般的定位,受到众人的崇敬。

尽管慕容白否认,可是重行行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些许异样的信息,在有人提到慕容逸情这个名字后,慕容白周身的气温顿时下降了十几度,让人不寒而栗。他一定是知道慕容逸情这个人的,会是他吗?

慕容白的身世,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个谜,她没有问,只是出于朋友间的默契。她相信倘若有一日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亲口告诉她,真正的朋友是需要相互信任和真诚的。

方堂主见到自己的儿子终于脱离了危险,重新活了过来,别提有多激动和开心。

“多谢慕容公子,多谢重行行殿下!”

立于人群一个角落的青雄冷眼旁观着这一幕,面色逐渐变得阴沉,身边的儿子见状,不解地问道:“爹,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雄闻言,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儿子道:“豹儿,现在我们已经岌岌可危了,你怎么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有危险?”青豹不解地摇首,这一路上,除开之前在石林陷入石人阵,他们吃了点亏外,之后都由重行行领路,一一躲开了林中设下的陷阱和机关,哪怕是遇上了强敌不也有其他高手护卫着么?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危险,反而还庆幸自己跟着来了,长了不少见识。

“愚蠢!你没看到现在飞鹰帮的人和重行行走得很近吗?倘若她真的收服了飞鹰帮的人,到时候调过头来对付我们父子,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他深思熟虑,将眼前的局势看得透透的,眼前着飞鹰帮的人一步步向重行行靠拢,他开始担忧了。

“那,要不我们也跟重行行化干戈为玉帛?这样一来,她就不会对付我们了,她在众人面前扬言要同仇敌忾,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她,她一定也不会再对付我们。”

“放屁!你简直愚蠢到家!她说什么同仇敌忾,不过是收拢人心的鬼话,有这么多的剑客在,她当然不会明目张胆地对付我们,可是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地里暗算我们呢?你别忘了,我们刚进入林子的时候,她明知道前边有石人阵,自己不到前面去,也不提醒大家声,反而用激将激我们的人去前面带路,结果陷入了阵里面,损失惨重。这往后的路有没有危险,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万一使个心眼害我们,我们就是打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青雄带着森寒的声音冷冷道。

“豹儿,你要学机灵点!这个重行行心狠手辣,比起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心机不知深了百倍!她和我们青锋镖局之间既然已经结了梁子,就不可能化解,唯一的方法就是及早除去这枚眼中钉!要不然一旦她和蓝风镖局、飞鹰帮联手起来对付我们,我们就是插翅也难飞!”

“那我们该怎么做?”青豹闻言开始急了。

青雄冲着儿子招招手,放低声音道:“你看,这是我收藏的苜蓿花的花粉,古书记载,此种花粉最易吸引猛兽,也适合用来追踪人的行迹。黑风林里面定然藏有不少猛兽,只是因为见着我们人多所以才躲藏起来,不过它们一旦闻到苜蓿花的花粉,就会抵挡不住它们的诱惑,全力地扑向花粉的所在。”

青豹看着父亲手中的一瓶与药粉无异的物品,眼睛大亮道:“我明白了,只要我们将花粉洒在重行行的身上,那些猛兽就会发狂一般地攻击她,那么我们的仇也就报了。”

“笨蛋!当然不是!你别忘了,她身边有九头蛇护着她,那些猛兽震慑于九头蛇的淫威,是不敢对重行行攻击的。”

“那……?”青豹听得一头雾水。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挑拨离间,要让飞鹰帮的人再次对重行行生出恨意,非置她于死地不可!如此一来,我们再联合飞鹰帮的人一起对付重行行,也就容易多了。”青雄的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压低声音道,“待会儿你想办法将花粉撒到方玉的身上去……”

“可是,爹,万一一会儿猛兽全部朝这边涌来,我们不也得跟着遭殃吗?”青豹是个吃软怕硬的孬种,平日里也就会欺负欺负良善,一遇上危险,他整个人就蔫了。

“放心,自从上次在围场被猛兽围攻吃了大亏后,我就特意从剑道阁花了大价钱买了这瓶数百猛兽的粪便混制而成的百兽秘,只要我们到时候将它洒在身上,任何猛兽都不敢过来!至于其他人的死活,就不关我们的事了。”青雄显然已经想好了对策,从怀里掏出另一瓶外表一模一样的瓶子来,胸有成竹地阴险一笑,“只要方玉一死,我们就可以嫁祸给重行行,就说她明知道前边有猛兽,还将我们往前边带,这才招致方玉的惨死。飞鹰帮的人在悲愤之下,肯定听不进去重行行的辩解,到时候我们助飞鹰帮一臂之力,就可以……哼哼。”

青豹从父亲的手里接过两只瓶子,分别打开闻了闻,当闻到第二瓶的时候,恶臭味熏得他鼻涕眼泪直流。

“蠢材!你在干什么?这瓶子岂是能随便打开的?万一现在就将猛兽招惹了来,你应付得了吗?”

“父亲,我知道错了。”青豹连忙盖上了瓶盖,诺诺称是,心里却想父亲为了活命,竟然打算将这么恶心的东西涂在自己的身上,他实在有些难以接受。

父子二人正密谋间,却没有发现因着方才那一阵药瓶里气味外泄,鼻子无比灵敏的宝宝立即就察觉到了,她偷偷将此事告知了重行行。重行行这才开始注意起这对父子来,他们想干什么?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众人再次启程,因着方玉受伤未愈,方堂主等人不放心将他留在原地,于是几人轮流背着他赶路,因此飞鹰帮的人就落在了最后。

青豹得到青雄的示意后,假借往林中方便,故意拖慢脚步,想寻机混入飞鹰帮的队伍里面去。他方一动,宝宝得到重行行的授意也在他身后跟了上去。

青豹走了一段路,寻到一处较为茂密的草丛,趁没人注意他,就屈身躲了起来,打算等到飞鹰帮的人经过后,他再出来,想办法混入飞鹰帮的人群里面。他没有发现的是,在他身后三步远处,密丛的深处,一条青石斑点的小蛇正吐着腥红的舌头在慢慢地游近他。

“啊——”一个极为惨烈的尖叫声自草丛里传出。

待飞鹰帮的人赶来看时,正好见到青豹痛苦地翻滚在草丛里面,而他的双手正捂住下面最私密的地方。该死的蛇,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宝贝上,这一口还真不轻,他几乎感觉到自己的宝贝就要脱离自己的身体。

这可是他传宗接代的家伙什,若是被咬出了毛病,那么他哪里还有脸去见青家的列祖列宗?

“青公子,你怎么了?”方堂主看他露出如此痛苦之色,好心地上前慰问。

“我……我被蛇咬了。”青豹咬着牙,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几个字,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

方堂主等人看着他被咬的部位,相视了一眼,憋着笑说道:“这密林里头不乏蛇虫鼠蚁出没,青公子方便之时,当小心注意一下周围的环境才是,怎可如此大意?”

青豹有苦说不出,他哪里是要真的方便,他不过是在这里蹲了一会儿,就十分不幸地被袭击到。该死的蛇,是存心找他茬的吧?他暗暗地想。

他猜得不错,那蛇还真是专门冲他去的。

宝宝蹲身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手里逗弄着一条小蛇,它的身上是青石斑点的花纹,正是方才袭击青豹的那条蛇。

“小青青,干得不错!”宝宝咧着一张小嘴,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得十分邪恶。手里的小蛇拿它的头颅使劲地蹭着她的手背,看起来像是条雄的,刚刚受了爱的启蒙,对同为蛇类的宝宝很是馋涎。

宝宝可是蛇皇一族的小公主,血统高贵,武力强大,又纯真可爱,最重要的是她已经能幻化为人形,倘若能和她来段生死恋,即便不能使得它也幻化成人形,它死也足惜。

小蛇痴恋地想道,两只蛇眼里面全是闪亮的红星。

可惜咱们的宝宝没它这么思想复杂,她低头看了看方才混乱之中从青豹身上偷来的两个瓶子,歪头想了想,还是交给爹爹处置吧。这次她立了大功,爹爹一定会很开心的。

“小青青,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

小蛇听闻,顿时急了,耍赖一般将整个身体成型将宝宝的手臂缠绕得紧紧的,舍不得她离开。

宝宝见此,为难地扁了扁嘴道:“小青青,你别闹了!我现在已经不是普通的蛇类了,我要学着像人类一样生活,等我长大后,我要找一个像慕容老大那么帅那么酷的男人跟他一起钻被窝,到时候就会有一窝一窝的小宝宝站在我的身边了。”想到慕容老大那威严的气势,她就开始两眼泛星星,平日里她最怕的就是慕容老大,可是她心底最佩服和喜欢的人也是慕容老大,谁让他是第一个将她彻底降服之人呢?

小蛇听着她的幻想,一颗脆弱的心碎成了千百片,黯然神伤啊,伤心欲绝啊,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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