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是谁?是谁叫醒了我?”

在三人震惊的注视下,古朴的图案以极快的速度犹如浮雕一般凸显在了剑身上,浑厚的气势霎时喷洒而出,紧接着一张活灵活现的面孔从中显映了出来,狰狞之中又带着几分不和谐的圣洁。

“你!你是绝杀宝剑的剑灵?”黑衣人不顾身上的伤势,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至绝杀剑的跟前,手舞足蹈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有恢复绝品宝剑的能力,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

他像个疯子一般又哭又笑,全然不觉剑体里的面孔已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真是个疯子!我睡得好好的,你把我叫醒做什么?你把我变成现在这样不人不剑的形态,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哼!”

绝杀剑里的脸孔鼻子吹着气,一副不悦之色,一双傲然的赤目跳过疯子,看向站在石门前的两位两人。

“你们两个又是什么人?我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除了这个疯子,就没有听到过陌生人的声音,你们一定是新来的吧?正好我饿了,换换新口味。喂,就是你,假小子!你身上的血闻着很香,我就饮你的血了。”

震惊过后,重行行的面上浮现冷峻和愤怒之色,想喝她的血?简直做梦!

“你,收起你的口水!就你这德行,也配称上古十大神器之一?也不知你是不是冒名顶替,以次充优,也就是这个疯子相信你是什么绝品宝剑,我的眼睛可是雪亮得很,是真货还是赝品,一眼就能认出来!别以为我没有见识过真正的绝品宝剑,我见过的古剑沧浪,那可是正宗的上古十大神器,它跟你相比较起来,不知比你优质圣洁多少倍!”

“你说什么?你说我是冒名顶替?小子,你知道什么是绝品宝剑吗?你知道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吗?沧浪那娘们儿算什么,想当初还不是被老子压得死死的?”

绝杀开始变得狂躁,剑身抖动,整座大殿也继续跟着它左右摇晃,大殿顶上的灰石早已如雨一般刷刷纷落,仿佛只要它再厉吼一声,就能将整座大殿震塌。

赢彻的眉头深深地蹙起,他感觉到了绝杀身上的煞气绝对不是他这等境界可以抵制的,倘若继续再激怒它,他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出去。他脚下轻挪,不动声色地立在了重行行的身前,伺机而动。倘若一会儿真有灭顶之灾,他也至少可以抵挡一阵,让她顺利脱险。死一个人,总比两人一起死来得强。

此时此刻,什么家仇国恨,什么理想抱负,都被他统统抛诸了脑后。他只是想守住身后之人,守住他心中的一丝柔软,只要她好好的,他也就欣慰了。

“绝杀前辈,我对您慕名已久,今日前来黑风林,也是为了瞻仰前辈的英容。”

他的话落在重行行的心里,宛如投下一颗巨石,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来黑风林,原来一早就得知了绝杀剑的下落。什么因为对蓝墨的愧疚,想要负责之类的话,统统都是借口!她竟然会相信他,竟然险些对他动了心,她何其愚蠢?

赢彻的话语继续在耳边响起。

“这个疯子虽有些本事,能将前辈的身体修复,却无法真正地让前辈的灵魂脱离剑身化为人形。晚辈研究上古十大神器已久,颇有心得,知道这世上有一样东西可以让前辈真正脱离剑身幻化人形。”

听着赢彻的话,绝杀终于镇定了下来,大殿也震动得没有那么厉害了。

“你是说你知道那样东西的下落?”绝杀的口吻顿时变得激越起来,仿佛那件东西是他渴盼了万年之久的灵物。

疯子听到赢彻说他本事不到家,第一个跳起来,要跟他对着干。

“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知道什么?这世上唯一能唤醒剑灵,并且让剑灵幻化人形的东西,就只有传说中的神女之泪。天下人都知道神女之泪在三千年前就被人从神女宫盗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你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知道神女之泪的下落?”

寒眸厉光一甩,赢彻颇有气势地盯向他,冰冷的口吻道:“我不止知道神女之泪的下落,就是你天下第一炼剑师秦木非的祖宗十八代我都了如指掌。怎么样,要不要让我告诉你,你娘子的三位奸夫究竟是何门何派、和你娘子一共干了多少次苟且之事?”

疯子秦木非连退了数步,顿时脸色煞白,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他长年专注于炼剑,将他的妻子一直冷落,他妻子这些年来在外面所干的苟且之事,他不是没有耳闻,只不过他自己也觉得对妻子有所亏欠,所以才假装不知,不闻不问,继续钻研自己的炼剑术。可是今日久藏于心中的隐秘被赢彻一语道破,他心底除了恐惧就是无尽的羞辱感。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一切?他们……”话到一半,被他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知道了奸夫是谁又怎样?一切都难以挽回。

绝杀似乎越来越相信他,带着希冀的口吻,追问道:“你快告诉我,神女之泪究竟在哪里?”

“前辈应该听过圣衣殿吧?据我所知,神女之泪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十六年前,圣衣殿殿主最小的女儿白苏雪的手里。自从白苏雪离奇失踪后,神女之泪也跟着失去了消息。”

赢彻的话音方落,秦木非急急地叫了起来:“这不可能!神女之泪明明消失了三千年,怎么可能在十六年前出现?我不信,你一定是胡乱编造的!”

一双厉目狠瞪了过去,赢彻出其不意地出手了,他一拳击出,撕裂空气的气浪翻滚着涌向秦木非。他出拳太快,发力太猛,以致于秦木非想要抵挡时,已经来不及。同是墨竹之境的高手,但论劲力和自身的锤炼,秦木非远远不如赢彻,要知道他为了使自己的筋骨锤炼得犹如铜墙铁壁,不惜日日用滚烫的药浴蒸煮,背后所付出的艰辛,无人能及。

“小子不错啊,年纪轻轻就达到了墨竹巅峰。”绝杀赤红的眸子里显露出欣赏之色,对于被击飞的秦木非,他彻底无视。他是剑灵,最为欣赏的就是强者,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得到他的认可。

冷峻到极致的面容上,一双黑眸隐藏着极大的能量,赢彻随意在秦木非的身上一扫,就吓得他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多言?

“前辈,你也看到了,这世上只有强者才能主宰一切,我绝对有能力得到任何你想要的信息。即便我目前还没有神女之泪的确切消息,但我相信只要神女之泪再现人世,我就能不惜一切地得到它。”

依然是笃定的目光,对于他来说似乎没有什么能难倒他的,他整个人狂肆霸道,说一不二。重行行在一旁看着他,仿若也开始深信他一定能得到神女之泪。

神女之泪,多好听的名字,可是她却知道一旦它出现在世间,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大殿之中陷入一片沉寂,剑身上的脸孔正闭目凝思。

秦木非从地上爬起来,站在一个角落,垂眸,不知在谋划着什么,目光闪烁不定。而赢彻巍峨屹立在炸裂的炼炉前,浑身上下散发着静谧而自信的气息。

重行行一一打量着大殿之内的两人一剑,她知道赢彻就快要说服绝杀了,他自然可以全身而退。那她呢,她怎么办,如何脱身?她可不会将生还的希望寄托在赢彻的身上,他们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帮她?经过方才之后,她不会再天真地以为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自己,他来这里另有目的不是吗?

许久,赤红的双目豁地睁开,绝杀经过一番思索,似有了决定。锐利的目光射向重行行,带着贪婪和掠夺性,他低哑的声音说道:“我要喝她的血!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我要你亲自取她的血来给我喝。如果你能做到,我就跟你走,并且在你没有找到神女之泪之前,我甘愿成为你的武器。”

能让绝品宝剑的剑灵甘心成为他人的一件兵器,这对于任何一名剑客来说,都是梦寐以求之事,绝杀认定对方没有理由拒绝他的要求。只是嗅着从假小子身体血管里逸散出来的味道,他就馋涎欲滴,他几乎能够肯定她身上的血液是他千年来所遇到的最为纯净、最为甘甜的血液。

赢彻闻言,双目骤敛,他陡峭的眉峰微蹙,紧抿双唇。这不可能,他做不到!

掌心处暗流汹涌,不断地积聚力量,既然无法谈妥,那就只有拼死一搏!

重行行注意到他掌中的气流变化,心中生寒,难道他真的要对自己下手?真要为了一把所谓的绝品宝剑而牺牲自己?不,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她忽然向前迈上一步,冲着绝杀冷然一笑道:“你确定要喝我的血?难道比起寻找神女之泪来,你更在乎的是吸食一个人的鲜血?他能帮你找到神女之泪,我也同样可以。”

“你?你一个女人能有什么能耐?”绝杀嗤之以鼻的嘲笑声,让重行行愤怒不已。是的,从听到它喊她假小子开始,她就知道对方已经看穿了她的真实身份,就像是宝宝一样,身为灵物和神兽,它们的洞察力更为敏锐。可是,就算她是女人,他凭什么如此嘲笑她?

“哼,什么绝品宝剑剑灵,就这么点见识?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样可以驾驭你,因为你只是一把剑,一件死物,一把破剑!”

“假小子!你这是在激怒我,你知道吗?”嘶吼声从绝杀的口中吐出,漫天盖地的势压笼罩向重行行,迫得她无法站立,几乎就要匍匐在地。浑身上下的血管开始挤压变形,就连血流的速度也缓慢下来,她恍惚间闻到了死亡的气息。这就是绝品宝剑的真正势压,宛如一座高山压在背脊上,压抑得令人窒息。

“你休想让我向你屈服!”

耳边似乎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身体在强大的势压压迫下,挣扎着死里求生。丹田内隐没在金丹后面的阴影骤然亮起,黑色如同迷雾般逐渐散去,黑色的背后一道白光乍现,愈发夺目,重行行整个人都包裹在了这团白色强光之中。

一股浩瀚的意识带着一串符文口诀就这样诡异地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像是赋有生命一般藏匿在了她的脑海深处,只要她愿意,随时都可以将它们调取出来。

一下子涌入太多的信息,她来不及一一记忆,只是依稀捕捉到一个关键的信息所在,灭神诀!

灭神诀,显然是一种武功的修炼口诀。灭神,连诸神都能毁灭,那该是多么强横的功夫?

眼下她生死就在顷刻,尽管有了白色强光的包裹后,身体的压迫减轻了不少,但要顺利突围,保住性命,她只能搏上一搏了。她当即默念口诀,意识沉入丹田之中,她凝神内视,竟发现自己身体的经脉里面,有一股白色的热流在流淌着,逐渐形成一个大循环,身体的每一处经过它的洗涤,仿若脱胎换骨一般。

施加在身上的力量随着她体内经脉的一番大换洗,已经消失无踪,她浑身上下一片轻松,再也感觉不到绝杀带给她的强大压迫。甚至于,丹田处的白色光源开始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地吸收来自四面八方的能量,体内的内力也跟着暴涨!

这绝对是狗屎运!

生死之际,不但没事,反而内力暴涨了,这世上还能有比这更狗屎的狗屎运么?

来不及探究一切的原因,她撕声一记暴喝,生猛地将来自绝杀的势压给挡了回去!因为她一时间吸收了太多的能量,体内狂躁得厉害,若是不及时发泄,她恐怕整个人就要炸裂了。

“啊——”

一头墨发冲天而起,她嘶喊的声音隐没在长发中,有种恣意的狂野。

惊人的逆转华丽丽地发生了……

强大的势压被挡了回来,绝杀面色铁青,剑身因着反弹的势压而不住颤动。它至高无上的绝品宝剑剑灵,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人物给反击了!而且还是之前它口中所言最为鄙夷的女人,这口气它如何能忍?

“蹭”的一声巨响,剑身飞离了炼炉,横身一转,巨大的剑体朝着重行行方向狠狠地撞了过来。

赢彻背抵在墙边上,方才被两人势压的撕拼而刮到墙边,像方才那等层面的势压比拼,他根本使不上什么力,他迫切地意识到自己的力量还那般渺小。想要征服这个武力为尊的世界,区区墨竹之境根本不够!

更令他惊讶的是重行行突然爆发出来的力量,这股力量看在他的眼里,简直有着毁天灭地的浩瀚之力。就连绝杀的煞气也被她给逼压了下去,这究竟是什么力量?是她有意隐藏实力,还是偶然现象?

没待他多想,眼见着绝杀动了怒,再次向重行行发动攻击,他想也不想地迎了上去,同重行行一齐抵挡。

“滚开!不需要你的好心!”从靴子里抽出了墨剑,重行行冷瞥了赢彻一眼,不接受他的好意。他都可以为了得到绝品宝剑而牺牲她,现在还假惺惺地来帮她,这算什么?

明显地微愣了下,赢彻不解她为何突然对他这么抗拒,不过形势危急,容不得他多想,缠于腰间的白蝉咻地一声抽出,银光乍现!又是一把上古绝品宝剑!只是和其他古剑一般有了残缺。

不愧是剑道阁的主人,随意拿出一把剑都是七国之中算得上名号的宝剑,还是一把剑客们梦寐以求的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倘若让外头那些疯抢财宝的人见到,必定个个看傻了眼,一个大殿之中霎时间就齐聚了三把上古绝品宝剑。

“等等!”攻击中的绝杀突然停了下来,目光怪异地来回看着重行行和赢彻两人手里的宝剑,哇哇叫道,“白蝉、破天,怎么是你们两个?噢,我差点忘了,你们都沉睡在了剑里面,根本听不到我说话。唉,我们分别已经有千年之久,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莫非这真是天意?”

“喂,你们两个!看在我两个老兄弟的份上,我老人家就不跟你们计较了,还不快快给我磕头谢恩?”颐指气使的口吻,惹来重行行一记鄙夷的白眼,想要她磕头?门儿都没有!

慢着!他刚刚说什么?

白蝉、破天?

难道她手里的这把墨剑并非它的本名?

“破剑,你说我手里的这把剑叫什么名字?”

“你你你……你还敢叫我破剑?”绝杀气得发狂,剑身在大殿的上方肆意地飞舞着借以发泄,一边狂躁地嚷嚷道,“我要不是不想和我的老兄弟撕拼,早就将你砍成八大块,然后丢进炼炉里去将你炼化了。该死的臭丫头,这世上敢叫我绝杀大人破剑的,你还是头一个!”

既然知道了它的死穴,重行行也就放心了,肆无忌惮地冲它抛白眼道:“该死的破剑,这世上敢叫我重行行殿下臭丫头的,你也是头一个!”

一人一剑僵持着,大眼瞪小眼。

一旁的赢彻突然出了声,说道:“不好,秦木非跑了!”

重行行闻言,跟着回过神来,果然,原本一直躲在角落里的秦木非不知何时逃之夭夭,彻底消失在了大殿之中。该死的,这个畜牲为了证明自己的炼剑技术,竟然罔顾人命,杀害了五百童男童女。她甚至还来不及问一声,她的墨儿是不是也已经……不会的!秦木非只是一个炼剑师,跟圣衣殿一点关系都扯不上,她宁可相信蓝墨就是被圣衣殿的人给捉去了。

“没有人性的畜牲,最好别让我见到他,否则早晚收拾他!”重行行恨恨地说道。

大殿的外边,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轩辕剑等人好不容易寻到了开启暗门的机关,中途感应到整个大殿都在剧烈地晃动,更加担心里面的情况。而原本还在疯抢财物的剑客们也在大殿的震动下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财宝固然重要,可是性命更为重要,如果没了性命,还怎么来享用这些财宝?

许多人开始见好就收,跟在了轩辕剑等人的后边往暗道里面走,有他们这些高手在,他们也相对安全些。

眼见着外面的人就要进殿了,赢彻冷眉斜挑,望向仍飞行在大殿上空的绝杀,眼神微敛,用言语说服它道:“前辈,你应该知道绝品宝剑出现在江湖上会带来多大的风波,现在外面许多人都可能将你重现人间的事抖搂出去。为前辈的利益着想,不如先跟随我出去,待我寻到神女之泪,助你幻化人形,你再决定何去何从,如何?”

绝杀继续绕着圈子飞行了几周,思虑一番后,它终于点头道:“也罢,我就暂且相信你!不过这个臭丫头,我不喜欢,你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她!”

“哼,我还不想见到你呢,破、剑!”重行行故意加重了语调,气得绝杀一阵跳脚。

这时候,大殿的石门恰好开启,绝杀嗖地一声缩回了它原来的体积大小,准确无误地落入赢彻的手中,幻化成了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宝剑。原来绝品宝剑一旦恢复了灵识就能化身拟态,变幻各种形态,只不过不管怎么变,还是无法脱离剑本身的形体。

“小师弟,你们没事吧?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轩辕剑第一个冲入大殿之中,他分明感觉到空气中有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但转瞬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仔细察看大殿内的状况,发现这里面除了重行行和赢彻两人,再也找不出第三人,唯一让他触目惊心的是撒满一地的血水和十大缸暗红的血浆。

后面冲进来的几人也看到了同样的一幕,想象到这些血浆都是来自无数孩童的身上,很多人开始忍不住作呕。

“咦?赢彻殿下,你手中的宝剑好奇特,能否借我观赏一下?”轩辕剑眼尖地发现了赢彻手里的剑,几次跟他并肩作战,他清楚记得赢彻从不使剑的,那么这把剑又是从何而来?依照他对现场的判断,位于大殿正中央的位置,原先应该是一个炼剑炉才是,莫非这把剑就来自其中?

用孩童的处子血炼铸而成的宝剑,它的力量一定非同小可,这大大勾起了他探寻真相的好奇心。可惜,他遇上的人是赢彻,一个冷酷万分、拒人千里的酷男,不是他在乎的人,他永远都不会在意对方的喜恶。所以,当轩辕剑一再请求借剑一观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华丽丽的彻底无视。

重行行心中对赢彻还有气,甩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大殿,临行前,她还不忘损一损她的冤家对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把破、剑!”

绝杀闻言,在赢彻的手中剧烈地抖动了下,以示不满。

轩辕剑看得真切,心中更加好奇了。

黑风林一行,数百人的队伍折损了一大半,幸存下来的多数人都收获颇丰,每个人手里、怀里都揣了不少财宝。得益最大的人莫过于赢彻,一把唤醒了剑灵的绝品宝剑,其威力之大无法想象,哪怕是剑尊之境的高手也要望其项背。重行行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财物,却在生死关头奇迹般地激发了隐藏在身体里的神秘力量,一连串古朴高深的符文口诀足以让她消化好多天。

从黑风林回来已经是第五天,重行行日夜打坐在房间里参悟灭神诀的奥秘,越是领悟,越觉得它高深莫测,不是短时间内所能领会的。它和北冥神功一般超越一般的武阶法则,但又和只注重内修的北冥神功不同,它内外兼修,其中有剑法口诀,也有内功心法,自成一体。

透过内视,丹田内隐没在金丹后的阴影再次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她几次试着想要控制它,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反而差点遭到反噬的效果。她慢慢沉淀心情,或许这股能量只有在感知她濒临生死之际才会挣脱封印施行自动保护,一旦危机解除,它就再次陷入长眠,是她保命的最后筹码。

经过五天的参悟和修炼,她体内的内力暴涨了一倍,金丹的光泽愈发闪亮,她所修炼的北冥神功隐隐有突破第六重的趋势。只可惜,北冥神功太过霸道,像无底洞一般吸纳着她好不容易暴涨的内力,使得她的武阶无法得到实质性的突破,依旧还是个可怜巴巴的黄竹剑客。

“太子殿下,花语夫人遣人来邀你往花语坊一叙。”

门外响起了莫寒的声音,重行行调息了一番,终于起身,走出了房间。

花语夫人?听到这个名字,她不期然地联想到了另一个人,记得那日从黑风林的大殿里出来后,她就再没有理会过他,甚至没有给过他一记正眼。她心里记恨着他的无情和冷绝,一股怒意堵在胸口处,气愤难当。

可是,她为什么要生气?他们原本就无亲无故,他为了自己的利益对她下手,也是理所应当之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样的事她不是见怪不见了吗?为什么唯独对他这么气愤?

以往,若是有人如此对待她,她一定会十倍、百倍地从对方的身上把账讨回来,可是对于他,她只有生气、气闷,却从未想过要对付他、伤害他。这又是为什么?

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处,那里跳动得强健有力,她扪心自问,是因为想到了他吗?

窗外,细雨蒙蒙。窗内,琴音缭绕。

茶香、檀香、胭脂香……

花语夫人是位极有格调的妇人,她的优雅和高贵是由内而外、与生俱来的,她的衣着打扮,从上到下精致到细微之处,无与伦比,即便是衣角上的一个花饰,也绣得惟妙惟肖、玲珑别致。

她弹奏的琴声很美,美得令人陶醉,痴缠幽怨的调调,仿佛置身于细雨蒙蒙的江南水乡,于小巷里弄的尽头,执一把花伞,痴恋地等待着心上人的归来。这一望,望不尽天涯路,这一盼,盼尽了一生的梦。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有着辛酸的过往,所以她的眸子里总带着一抹淡淡的忧郁,却也更加妩媚动人。有故事的人,才有打动人的魅力。

琴音在重行行意犹未尽的聆听中,慢慢止歇。

她没有击掌,也没有评价,只是静静地望着花语夫人,很想知道她今日邀她前来的真实目的。

其实她无须评价,她的专注和投入,就是对琴音的最好评价。花语夫人欣赏地凝视着她,再次细细地打量,能让她性子冷淡、生人勿近的儿子相中之人,的确不是什么庸脂俗粉。只是这个性太过强硬,儿子想要驯服她不容易,说不好日后被驯服得妥妥贴贴的不是她,反倒是自己的儿子。

可是这些多年对儿子亏欠太多,她总想着做些什么来弥补,既然是儿子喜欢的人,那么她一定也会竭尽全力地帮着儿子,实现儿子的心愿。

重行行被她探究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耳边又隐隐传来她的心思,她微蹙下眉头,有些苦恼,原来她今日叫自己来就是为了帮她的儿子相未来儿媳呢。

“夫人,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想到赢彻对她做过的恶行,她就待不住了。

“等等。”花语夫人喊住了她,上前拉住她的手,拉着她一起重新入座,“怎么了?才坐这么一会儿就要走,莫非是我招待不周?”

重行行撇撇嘴,没有说话,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有些赌气的意味在里面。

花语夫人亲自为她斟了一杯新茶,轻盈地笑道:“跟彻儿怄气了?”

被人说中了心事,重行行面上微辣,端起茶当作凉水一饮而尽,借以掩盖自己的失态。

花语夫人笑得更欢,道:“小两口打打闹闹的,是正常不过的事,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一句话惹得重行行直接喷茶,小两口?这哪儿跟哪儿啊?

花语夫人无视她的反应,继续说道:“我是彻儿的母亲,他的性子如何,我最清楚不过。他自小就待人冷淡,不爱搭理人,心里有什么事也都藏着掖着,从不与外人道来。他不擅于表达自己,可是他的心地是善良的,凡是他在意的东西,他都会拼命地去保护它、爱护它。他从不撒谎,也从不轻易给人承诺,但他一旦说出口的话,就会永远坚守下去,任何人和事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他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在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八岁之后,她就离开了他……

“从不撒谎吗?”她冷笑,她可没忘记他在大殿时所说的话,他是奔着绝杀去的,却骗她说是为了救墨儿。

还有,在进黑风林之前,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会保护她,正因为他这句话,她的心底才泛起微微的波澜。可是最后呢?

当绝杀要他取她的血时,他竟然真的想要跟她动手,如果这就是他所谓的信守承诺,那她宁愿不要。没有了期待,也就不会失望。

“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秦王送往黎国为质吗?”花语夫人见她脸色不对,温婉地继续说道,“那是因为我,是因为我的缘故。是我离弃了秦王,激怒了他,所以他狠心地将彻儿送往黎国,任他自生自灭。彻儿一直恨我,恨我离弃了他,恨我对他不闻不问,可是我也没有办法……我……”

花语夫人侧头,取丝帕拭泪。

重行行心中微动,默默地望着她,继续听她的故事。

“说这些做什么呢?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我也不奢望他会原谅我,我只是希望他能开开心心的,我这个做娘的也就欣慰了。”花语夫人拉起她的手,泪光切切地说道,“清心,无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答应我,再给他一次机会好吗?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你表面所看到那样,真相究竟如何,只有自己的心才最清楚。”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脸上有一闪而逝的痛楚,仿佛这就是她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

用心吗?

心神有片刻的恍惚,脑海中忽然浮现绝杀在大殿里打斗时的那番话,当它看到她和赢彻两人手中的剑时,它骤然停了手,喊出了“白蝉”和“破天”两个名字。它将它们视作老朋友,那么是否说明她手里的墨剑其实也是属于十大上古神器之一?

她弯身取出了墨剑,握在手里细细打量,它的威力和妙处绝对超越了一般的上品宝剑,乃是上品之中的极品,这还是因为它有了缺陷的缘故。那么,倘若它和绝杀一样经过修复后,是否也会像它一样唤醒沉睡的剑灵,恢复它绝品宝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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