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重行行盯着这两人,心中暗暗思衬他们的来意,聂飞和慕青书就在墨云阁,他们两个做兄长的想必就是去探望他们的,可是就算是探望弟弟,也不必千里跋涉,特意从黎国赶来吧?莫非他们也是奔着云国皇帝的选婿盛宴来的?

想着,她策马上前,迎了过去。

“慕臣相、聂将军,真巧啊,想不到在云国也能遇见两位。”

“重行行殿下?”聂云浓眉深深地皱起,诧异地打量着她,随后又将视线调往了赢朔处,方才在归海居就看到她的“妹妹”跟赢朔在一块儿,现在又看到她跟赢朔一道,这未免太过巧合了!

重行行听着他的心声,知道他的疑惑,没有太在意。她的视线跳过他,落在了慕轻鸿的身上,比起聂云来,她觉得慕轻鸿才是那最为难缠的角色,在他温和无害的俊美容颜下,藏着的却是一颗七窍玲珑的心,要不然五年前秦、蓝雪、黎三国的那场大战,秦蓝雪两国也就不会输得那么惨败了。

慕轻鸿只是淡淡地颔首,算是跟她打了招呼,温和的面容上闪过同样的疑色,不过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一双清澈睿智的眼睛在她的脸上来回巡视了一遍,让人读不出他任何的情绪和心声。

“两位可是要赶往墨云阁探望聂公子和慕公子他们?”

聂云因着方才“五公主”的关系,心中还气恼着,现在见到重行行,就自然而然地将怒气转加到了她的身上,对于她的询问,他撇头不作理睬。倒是慕轻鸿温润地点了点头:“正是。”

“那不如一起上路?我们也正好要赶往墨云阁。”

慕轻鸿没有推辞,点头答应了。

一行五人骑马走在官道上,斜阳照在每个人的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重行行一路上有意无意地旁敲侧击,想要弄清他们此来云国的来意,不知是不是洞悉了她的心思,慕轻鸿倒是没有隐瞒,直接说明了来意。

对于他的坦白,重行行对他的印象也越来越不错,两人相谈甚欢,只是……他们竟然是为了杀赤焰的婚事而来,听到这个消息,她心底某处悸动了下。这感觉陌生而熟悉,她很确定那绝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属于原来的重行行的本能反应。

杀赤焰,那个被她在胸口上刻上了名字的男人,他要成亲了,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天幕渐渐落下,墨云阁近在眼前,只须穿过一片树林,便是墨云阁的属地。

一行五人五骑陆续进入林子,赢朔独自一人走在最前,中间是重行行和阿九,走在最后的是聂云和慕轻鸿两人。

“九姐姐,等到了墨云阁后,你无须顾及我。若是有人要对你不利,你自行离开便是。我是奉了掌门之命将你带回墨云阁,至于你到了墨云阁之后是去是留就不关我的事了,我怕他们会想办法驯服你,所以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

“我谅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倒是你,你的功夫这么弱,却被他们派来执行任务,看起来你的处境也不怎么样……”

重行行牵了牵唇,不由地苦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何独孤飞鸿就如此容不得她?

前方忽然传来了马嘶声,却是赢朔急急地牵停了马匹,随之而来的一阵箭雨自林子的四面八方疾飞而出。这一状况来得太突然,几人皆是仓惶挡箭,耳边箭矢的破空声嗖嗖嗖地作响,惊心动魄。

究竟是什么人在此设伏,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退,快退回去!”

赢朔一马当先在前,也最先面临箭雨的飞射,他的马早已中了箭,匍匐横卧在地,他弃马飞身向后撤退,一边持剑抵挡撤退,一边高喊。

“妈的,哪个王八蛋放冷箭?”

冷目之中精光迸射,重行行果断地丢弃了马匹,压低了身子后撤,嘴里忍不住爆了粗口。

眼前一道人影晃动,阿九抵挡在了她的跟前,一股股强劲的罡风自她身周围不断外溢,暂时抵挡了一阵箭雨的猛烈攻袭。

“是阵法!大家跟我来,这里是生门!”

慕轻鸿果然如传闻中一般不会武功,若不是聂云在他身边保护着,替他挡箭,他恐怕早已被射成了刺猬。他高喊了一声后,其他人皆纷纷向他靠拢。果然,到了他指引的位置,那些箭枝便射不到了,这一处相当于就是整个箭阵的死角。

“到底怎么回事?是什么人要置我们于死地?”赢朔深拧着眉头,陷入沉思中,竟然有人胆敢在墨云阁的附近设阵杀人,说明此人的胆量非同一般,根本就没把墨云阁的威慑放在眼里。

聂云微眯着眼,神情冷肃,冷哼道:“那要问你们自己了,他们布局已久,设伏在你们回墨云阁必经的路上,一定是冲你们来的!”一路上,他就没给重行行好脸色看过,搞得重行行很被动,完全不解他究竟在跟她置什么气。她哪里会想到是因为她偶尔冒认了下她的五妹,就被戴上了一顶水性杨花、红杏出墙的女人的哥哥的帽子,倘若她得知了真相,一定会呕死!

“那也未必!你们二位大人物声名赫赫,得罪的人必定也不少,说不定是冲你们来的!”重行行没好气地顶了回去,心底却在暗暗思索,该不会是司徒家的人为了得到阿九,所以才在这里设伏的吧?她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

“喂,外面的人听着!有本事就亮出身份来,我们明刀明枪干,鬼鬼祟祟,暗中设伏,算什么好汉?”

她冲着外头高喊了声,箭矢破空的声音逐渐变小。很快地,林子里恢复了一片沉寂,静悄悄地,但仔细聆听,能听到些微的脚步声自东北角方向传来。

冲着其他几人打了个手势,阿九、聂云和赢朔三人慢慢朝着东北角方向挪动,他们三人的武艺高强,打头阵最为适合。重行行和慕轻鸿两人则停留在了原地,继续观察动静。当三人刚走出巨石附近没多远,无数的箭枝再次一轮接着一轮抛射过来。

“想不到一个区区的阵法就能困住三位高手……”重行行低低地轻喃,再次意识到了阵法的重要性,想想阿九是什么等级厉害的人物,竟然也能被阵法困住,可见一个高明的阵法能抵得上百万大军啊!

慕轻鸿轻笑了声,温和的声音道:“这阵法不简单,乃是上古传下来的八方锁龙阵,阵型布置极为复杂。倘若不懂得阵法的奥妙,哪怕是十几名剑尊高手联手,也未必能破阵而出,极有可能会被耗死在阵中,直至虚脱疲惫殆尽而亡。”

重行行讶异地转头望向他,他半蹲在巨石后,面色沉静,眸光镇定,如白云一样淡定坦然,丝毫不见任何慌张之色。从他的身上,她仿佛汲取到了几分安心,他既然懂得阵法的名称,而方才也是经他指点,他们才暂避锋芒,寻到了阵法的生门所在,那么他必定也有破阵的方法。

中原第一智者的称号不是虚的!

“你有办法破阵!”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口吻。

清澈的眸光微微流转,他气定神闲地打量了下四周,视线落定在了西南角的一棵树上,他的手指朝前一指,说道:“那棵树的位置是整个阵法的核心所在,先想办法毁了它,整个阵型就会露出破绽。随后我们只须找到破绽点,一重一重地突围,最后就能破阵而出。”

“好,我去!”银光一闪,重行行执着破天剑就要冲过去。

手臂上被一股力道扯住,她回首,对上慕轻鸿明亮闪动的眼睛,他摇了摇头,却朝着聂云的方向喊了声:“聂兄,你去毁了那棵树!”

临了,他才回过头来,微笑着解释道:“你得留下来,保护我的安全!”

重行行顿时愣住了,心神一凛,待转头看到大树的周围有无数的箭枝射向聂云时,她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早已料那里到会有埋伏,他是担忧她的武力不足以抵挡万箭齐射的攻袭,所以才变相地找借口留下了她。

好一个玲珑心思之人!

“你真的不会武功?”

重行行承了他的好意,于是留在了他的身侧,美其名曰保护他,实则是两人一起避难。因为外头的箭势攻击实在是太猛烈了,好似那箭枝无穷无尽,一直射个不停,也只有聂云、阿九和赢朔三人才抵挡得住。

“我生来身上有疾,不适合练武……”他看似说得随意,但那语气背后的辛酸,无人能道。

重行行讶异地凝望着他,只觉得他清澈明亮的眸子在瞬间黝暗了下,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身上有疾,不适合练武,莫非是天妒英才,给了他一种天赋,就势必要收回另一种才能?

“我觉得这样很好,练武很辛苦不是吗?”他淡淡地微笑着,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倒像是他在安慰别人。

回了他浅浅的一笑,重行行转头望向了西南角,凌空飞跃的聂云手中的长剑不断地舞出剑花,掀起气浪阵阵,如漩涡一般将箭枝席卷入其中。他墨发飞舞,长袖猎猎,气势非凡。

黎国大将军的实力果然深不可测,看他身上所释放出来的势压,至少在剑尊中阶以上,恐怕和墨九天的实力相当。想起上次在擂台上,他施展出来的火焰刀,她至今仍记忆深刻,战神之名名副其实!

“轰!”大树在他的掌力催动下应声劈成两半,轰然倒地。

霎时间,眼前的景象骤然变化,重重的树木偏移,树影婆娑,自正北方向开出一条道来。方才还一直在激射的箭阵也消失了,整个树林重新归于寂静。

“阵法破了吗?”重行行惊诧于眼前所见,原来阵法如此奥妙,从前也只是在小说中见过关于阵法的描述,想不到真实的阵法更加让人震撼。

“还没有。”慕轻鸿自巨石后立起,转头朝着赢朔和阿九所在的方向高喊了声,“朔公子、阿九姑娘,朝着你们正前方走,每隔三棵树的位置下面,看看是不是有东西摆放着。若是有,就剔除它们!”

他指挥若定,不慌不忙,赫然成了他们几人中的核心人物,他丰神如玉的形象也在瞬间变得高大无比。

“是铁旗!难道就是这些玩意儿困住了我们?”赢朔颇为恼怒,剑尖挑起一支支插于土中的铁旗,作发泄状。

弯身拾起那一支支的铁旗,重行行的心湖掀起阵阵狂澜,原来就这么区区的几支铁旗,就困住了他们诸位高手,不可不谓是高明啊!

“走吧,阵法已破,他们估计在阵口等着我们呢。”

慕轻鸿在旁提醒了声,几人又开始往北边的小路行进,五人的马都已被射成了刺猬,根本不能再用,只好徒步前进。

赢朔气冲冲地走在最先,俊美邪肆的面容上布满了寒霜,他很愤怒,他最痛恨的就是偷袭、暗杀,若是让他知道究竟是谁在这里设伏杀他们,他一定痛宰了对方!

有人愿意在前当肉盾,大家自然是没有意见了,跟最前面的赢朔隔了一段距离缓步前行。

走了一段路之后,赢朔明显感觉到了前方有一股明灯般的存在,心下一阵惊愕,待他看清了前方高手的容貌,立即闪身躲入了近处的林木后。

重行行几人走在他的后面,乍见到他闪身一躲,也立即察觉到了危机,跟着他一道藏匿了起来。

“什么人?”重行行对着他比划着口型,只见守在路口处是一队十几名高手组成的队伍,全部埋伏在林子里面,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自视过高,还是太过于自信了,埋伏之余,还在那里聊着天。

“林子里怎么没动静了?不会是阵法被他们破了吧?”

“不可能!阵法是穆长老亲自布下了,穆长老可是布阵的高手。这世上他称第二,就没有人敢称第一,连掌门都对他佩服不已,这世上能破阵之人恐怕还没出生呢!”

“那倒是,说到摆阵,穆长老可是高手之中的高手,要不然他怎么能在墨云阁之中享有这么高的地位?还不是掌门要倚仗他的布阵才能吗?”

“不过话说回来,对付一个区区的蓝雪太子,需要这么大动干戈吗?连长老的弟弟都亲自出手了,可见穆长老有多想致那重行行于死地。”

“听说是那重行行得罪了穆长老的爱孙,还废了他的武功,长老这才发了怒,要将重行行千刀万剐!穆长老从来都是偏私之人,更何况还是他的爱孙呢,那重行行得罪他,分明就是找死!只不过听说重行行也就是个绿竹高手,对付一个绿竹高手用这么大的阵势,未免太过了。”

“哼,你们懂什么?”一名中年男子忽然出现在了谈话中的几人身侧,冷声呵斥,随后又得意地摸着下巴下续着的一寸短须,阴森森地笑道,“此次重行行是和赢朔那小子一起去执行任务的,他们能顺利回来,就说明他们一定是将九尾狐弄到手了。长老吩咐我们在这里守株待兔,不止可以一道收拾了重行行和赢朔那狂妄目中无人的小子,还可以趁机抢夺九尾狐到手。长老的深谋远虑,岂是你们这些庸才可以洞悉的?哈哈哈……”

“嗯……的确是深谋远虑啊,佩服佩服!”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旁边接了口,带着浓浓的敬佩之色,听得男子更为得意。

“那是当然!穆长老在墨云阁那是数一数二的人物,等独孤掌门退位后,穆长老就是新一任的墨云阁掌门。你们跟着穆长老,以后一定前途无量……”

“从来只听说独孤掌门打算将掌门之位传给他的亲传弟子,却从未听说要将掌门之位传给穆长老。也就是说,穆长老打算篡位罗?”另一个男子的声音也跟着接了口,那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愤怒,接话的人正是赢朔。想不到穆长老连他也要一起对付,可见他是真的野心不小啊!

“胡扯!这怎么是篡位?这是能者居之……嗯,刚刚是谁在说话?”中年男子忽然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左右相顾着打量四周,却见弟子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身后,露出惊骇之色。

中年男子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背后凉飕飕的,倘若有人能够无声无息地接近他,那么就代表对方的实力远在他之上了。他的右手搭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出鞘。

猛一回头,对上了一张魅惑众人的女子的笑脸,他微微一愣,出神之际,女子的身影突然一晃,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道细密的针影。

“啊——”

他来不及反应,一张本就平庸的脸孔上边此刻被银针插成了马蜂窝,惨不忍睹,就连惨叫声也是断断续续:“你、你……居然……敢、敢……暗算我?”

银针是重行行从慕紫烟处得来的,一直收藏着,上面被慕紫烟喂了毒,所以银针一旦插入了男子的肌肤中,整张脸就开始腐化发黑,之后溃烂。

“没什么,只是跟你们取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重行行冷笑着,飞身跃至了阿九的跟前,冲她眨眨眼,示意合作很成功。

此人是穆长老的弟弟,武阶非同小可,也只有阿九这等级别的高手才能悄无声息地接近他,只是重行行觉得让阿九动手收拾他不够解气,所以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动手。

“银针……上面……涂了什么毒药?好痒……好疼!”中年男子疼得满地打滚,他的惨叫声也将其他埋伏的弟子们给吓到了,一个个惨白着脸色,暗暗商议着。

“怎么办?要不要去帮穆副堂主?”

“怎么帮?我们自身都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他?还是赶紧跑吧,万一他们回过头来对付我们,我们再想跑就来不及了!”

“对,还是快跑吧!”

议论过后,弟子们纷纷逃窜,哪里还去顾疼得满地打滚的穆副堂主?

“想跑?你们当我重行行是吃素的不成?”重行行眸色乍寒,从中迸射出了两道寒光,破天剑破空而出,银光闪烁,她飞身就朝着十几名逃窜的弟子方向追袭而去。

手起剑落,她的剑即将刺入弟子的咽喉的刹那,一道寒光自远处突飞而至,“当”的一声脆响,两剑相击,激射出了些许火花。

“墨云阁弟子,不得同门相残!”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重行行只觉得这是最好笑的笑话了。同门不得相残,那方才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难道她就活该等着挨打而不还手?

回眸间,她看清了自远处凌空飞翔而至的黑色身影,森冷的气息无处不在,他的眼神锐利,带着冷冽的煞气,无情的眼芒在她身上横扫而过,就让她浑身竖起了鸡皮疙瘩。

轩辕殇?他竟然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在他的身后,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弟弟,轩辕剑。

“小师弟,你可来了,见到师傅了吗?”轩辕剑完全不同于他森冷无情的哥哥,一脸嬉笑地走向她走来,余光处不动声色地扫过在场的几人,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

重行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哪壶不开提哪壶,这兄弟俩统统都是晦气之人!

“别挡着我!我今日非收拾了他们不可!”她挥剑再次朝着逃窜的几名弟子身后追去,顺便朝着阿九的方向喊了声,“九姐姐,看住这两人!烦!”

“交给我吧!”阿九妩媚地一笑,轻转着媚人的眸子望向了轩辕殇兄弟,全然一副狼狈为奸的姿态。

重行行起了杀心,漆黑的眸子里透射出一道道的寒意,凶煞的眼神充斥着嗜血的光芒。敢暗算她?那么就得付出代价!

穆白?

她几乎就要忘却了这世上还有这么一号人的存在,想当初在蓝雪国,她看在东方冥的份上留下他一条性命,只是废了他的武功,谁想今日惹来如此大的祸害。所以说,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不懂得反击之人,迟早会死在他人的屠刀之下!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而现实!

煞人的剑气直冲云霄,耀眼的蓝光自她的身周围爆射而出,那格外明亮的蓝光,仿佛赋予了生命一般,射在人的身上都能感觉到一丝灼热。帮着阿九渡过了九重雷劫,重行行也从中得到了极大的好处,不止北冥神功突破了第八重,只离剑尊之境一步之遥,她的武阶也从绿竹之境直接跳跃两阶,到达了蓝竹之境。

“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她冷冽的声音回荡在四处逃窜的墨云阁弟子的耳中,脚下拼命地逃亡,可惜还是无法逃脱她的锋芒包围,一个个死在了她无情的剑下。

轩辕殇想要阻止,奈何眼前这名妖艳无比的女子很是难缠,任他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无法摆脱她,最让他泄气的是,经过十几个回合之后,他使出了全力,并且显露出了疲惫之色,而对方好似在逗着他玩儿一般,一脸的媚笑,轻松随意。

“小师弟,你的武阶进步神速啊!跟那跳蚤上台阶似的,一跳就是好几阶呢!”

快速解决了小罗罗们,重行行收了剑,帅气地插入靴子,回头冷瞪向一脸嬉皮笑脸的轩辕剑,这家伙真是没心没肺,自己的大哥被阿九堵得满脸黑云密布,他却视若无睹,还有兴致在这里跟她逗趣儿。

“九姐姐,搞定!”

跟阿九打了声招呼,重行行迈步走向了还在满地打滚哀嚎的穆副长老,蹲下身,注视着他痛苦的神色,她摇着头,啧啧叹道:“何苦呢?为了一个不成材的纨绔子弟,跑来招惹我,你可知道我向来是最记仇的?人敬我一尺,我就敬人一丈,人若犯我……哼,我就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握掌成爪,狠狠地抓向了他的肩头,她运转着功力,刚一开始吸纳对方的内力,她就感觉到了磅礴的热流朝着她泉泉涌来!她心中大喜,真是好运气,竟然碰上了一个初入剑尊之境的高手,而且还是毫无内力损伤的。多亏了慕紫烟的银针,要不然就算她吸纳对方的内力,也不可能如此完整。

随着她不断地吸纳对方的内力,将其归入自己的体内,她的面颊上红光忽明忽暗,身上的气息也跟着暴涨,涌现出了剑尊之境的虚像。周围的万物仿佛都放慢了步骤,花开的声音,叶落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那般清晰……

然而,这种虚像仅仅只维持了片刻,比起上一次跟墨九天一起运功感受他的剑尊之境的时间还要短暂,可见穆副长老虽是入了剑尊之境,可是他的积累短缺,所以就算是进入了剑尊之境,也无法施展出太强大的威压来。

这种状况,越往上修炼,进境就变得越缓慢,晋级也就变得越困难。

所以说,从墨竹巅峰到剑尊之境这一步很关键,倘若急于求成,日后带来的麻烦不断,不利于后期的修炼,反倒是那些在墨竹巅峰修炼越深刻,积累越丰厚的剑客,日后一旦迈入剑尊之境,那么他日后的修为只能是事半功倍。

这一刻的功夫,重行行对于修炼的本质有了顿悟,眉心处豁然开朗。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北冥神功?”

聂云忽然出了声,深沉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深思。

他此言一出后,轩辕殇等人也皆是一惊,失传已久的北冥神功惊现于世,的确是件非同小可的大事!

吸人内力,这是江湖中的大忌,谁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数十年、甚至数百年修炼来的内力,就这么被肆意地掠夺?但同时地,禁忌的一面,就是诱惑,如果可以不费太多力气,就能从别人的身上掠夺来他们辛苦修炼的内力,这等好事谁不向往?

“什么北冥神功?这是我蓝雪国王室一套独特的内功心法罢了,此人罪有应得,我不过是废了他的武功。”重行行当然不会承认北冥神功的存在,开玩笑,一见着轩辕殇、赢朔等人听闻北冥神功一词后,那两眼放狼光的神色,她心底突突的。倘若她真的承认了,那以后还不得日防夜防着他们,以免他们杀人越货,试图从她身上抢夺秘笈吗?

掌心处,感觉到手下的人身子越来越僵硬,已经没有任何的内力可供她吸纳,她果敢地抽出了宝剑,眼睛眨也不眨地朝着他的心口刺了下去!

有了穆白的先例,她不会再留活口,尤其是在墨云阁这种敏感的地方。既然人都已经杀了,多留一张口,就多一分危险!

围观的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人都已经成废人了,她还不肯放过,另有又补上了一剑,果然够狠够辣的!他们一个个不由地在心底暗暗思衬,以后若非必要,绝不能去招惹她,她就是个小魔王,杀人不眨眼的!

“重行行,他好歹是墨云阁的副长老,人都已经死了,你还剥他的衣裳做什么?”

轩辕殇没能阻止她杀人,心里就已经窝着一团火,现在看到她去扒死人的衣裳,罩着寒霜的阴沉的脸孔上寒意更甚。

重行行却不以为然道:“他是副长老,身份地位都不同寻常,那他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不拿白不拿!咦,有一本七星秘笈,还有两本六星的……果然,他身上的好东西多多啊……”

她一边搜寻着,一边将秘笈、丹药、晶卡之类的东西收入自己的储物袋里,一下子收获这么多,她的心情很不错。她完全没有发现,站在她身侧不远处的轩辕殇此刻冷寒的眸子有一团团幽深的漩涡正在慢慢地凝聚,随时有爆发、奔袭而出的可能性。

“重行行……你老实交待,我身上的秘笈、玉佩,还有所有的丹药、晶卡,是不是你拿的?”充斥着寒意的危险的话语自轩辕殇的齿间吐了出来,他很早就开始怀疑是重行行偷走了他身上的秘笈和玉佩等物,可惜一直都找不到证据,如今亲眼见到她搜索别人身上的物品,他立刻就联想到了之前的事。

一想到自己在昏迷之际,也曾被她用她的魔爪浑身搜了个遍,他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

“小师弟,莫非你也对我下过手?”轩辕剑冷不噤地打了个哆嗦,做出一副怕怕的样子。他记得那一次,他当街醒来时,不止发现兄长被人剥光了衣裳,了财物,他自己的身上也是钱财全失。

被人怀疑了,重行行面不红心不跳,轻咳了声道:“说话要讲证据,别胡乱冤枉人!”

“是吗?”轩辕殇冷哼了一声,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挟持了重行行,一手扼制在了她的脖颈上,一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摸索。

“……非礼啊!”

重行行触不及防,微愣了下,随即破口高喊。

这个死男人,竟然在她身上乱摸?

她没有注意到,当她喊完“非礼”后,所有的人都是一脸诡异地盯着她看,好似见鬼了一般。要不要叫得这么凄惨,好似真被人蹂躏了一般?

轩辕殇手上的动作也是一顿,眯着危险的眸子,低头来回扫视着她,完全是一副不屑的神情。

看着周围人的反应,重行行也觉得好像有点过了,干笑了几声,吞吐道:“那个,我是说……男、男授受不亲!”她暗地里一边挣扎着,一边冲着阿九使眼色求救,谁知阿九只是抿嘴偷乐,没有想要搭救的意思。真没义气!

轩辕殇搜索了一阵,毫无所获,不由地龇牙咧齿道:“你放心,我对男人不感兴趣!还不快把玉佩和秘笈交出来?”

重行行所有的物品都藏在了她的储物袋里,他当然搜不到,幸好他只是在她腰间摸索,还没有往上边……一想到这个,她就头皮发麻,连忙说道:“好啦,好啦,你先放开我,我还给你就是了。”

轩辕殇哪里肯松手,眯着一双寒彻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瞬不瞬。好似在说,想要放过你,就先交东西,他才不会上当!

重行行眉梢轻蹙,咬了咬唇,好吧,这次算她栽了!要不是怕他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她才不会乖乖上缴到手的物品。

“呐,秘笈!”

反正她已经全部记下了,还给他也没什么。她掏出秘笈,不客气地往他脸上砸去。

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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