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底下的穆长老听闻掌门只给了如此轻的惩罚,摆明了就是偏袒重行行,他心中很是愤懑,莫非他穆家人的性命如此不值,任人想杀就杀?

可是威慑于独孤飞鸿的剑圣之威,他又不敢当面反驳,所以只好将怒气发泄到了赢彻的身上,他是一个外人,又是私闯者,正好开刀。

“赢彻,你私闯墨云阁,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来人,给我拿下!”

他朝着底下的几名亲善的长老使了个眼色,立即有四名长老齐齐跃上了演武台,有时候办有些事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这就是聪明人的高明之处。重行行是墨云阁弟子,现在似乎颇入掌门的眼,他没法直接对她动手,可是赢彻是一个外人,即便掌门真的有心袒护,也不会当着所有墨云阁弟子的面来袒护。

他唇角一扯,扯出了一抹阴森森的冷笑。

四名长老齐齐跃身跳到了台上,二话不说就攻向了赢彻。

赢彻伸手将重行行揽到了身后,腰间的绝杀剑煞然抖动,似乎是遇上了什么刺激之事,开始兴奋起来,蠢蠢欲动。

赢彻厉目一扫,眼神如利刃一般刮过四位长老越来越近的嘴脸,煞气十足,丝毫不惧!

“想杀我,就得做好被杀的准备!”他伟岸的身躯如一道闪电般,腾空而起,手中的绝杀剑激烈地抖动着,高举在了他的手上,他冷彻的目光利如刀刃,狠狠地扫过全场。此刻的他宛如天神一般高高在上,俯视着众生,那气势丝毫不差于方才重行行那惊天一剑所带来的震撼力。

敢动他的人,就得付出代价!

重行行仰头望向他高悬于半空的身影,那强大的气场威慑不断地四溢,瞬间就让她心中有了一个信念,他是无法战胜的!

区区四个长老于他来说,不过就是几只蹦跶的蚂蚱,他只须跺跺脚,就能让他们粉身碎骨。

她忽然朝着半空中,高喊了声:“阿彻,手下留情!”

她当即就联想到了后果,倘若他真的杀了四名长老,那么他就相当于是跟墨云阁结下了生死仇怨,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受到整个门派的声讨。

他一个人如何与整个门派的力量相抗衡?而且,他刚刚崭露头角,大业未成,怎么能为了她而从此背负上大敌,阻碍他的大业呢?

她的眉头深深地揪起,很是为他担忧。

然而她这一声高喊,却是大大地刺激了四名长老。让他手下留情,这不等于说他们四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吗?然而当赢彻挥出了那一轮惊煞天地的剑气之后,他们顿时就悔悟了,这个人绝不是他们所能战胜的。

退吗?在众目睽睽之下,所有墨云阁的弟子们面前,他们身为长老哪里有未战先退的道理?无法,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时候,他们却是无比地感激重行行在关键时刻喊出了那一句“手下留情”的话语。

绝杀剑在赢彻的手中肆意地咆哮着,它喜欢赢彻霸气、无法无天的性情,但也受够了他平日里的隐忍和刻意隐藏实力,所以现在一有机会,它还不好好地表现一番,怎么对得起它万年才觉醒过来的灵体?

剑气咆哮的声音,惊呆了台下的弟子们,一个个纷纷向着会场的四周逃窜。

要死了,要死了!怎么一个比一个彪悍?

今日本就是秉着来观摩学习外加八卦的心情来观看考核的弟子们,现在却后怕不已,生怕一个不慎就成了炮灰,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占个位置继续观战。

秦国太子手持无名之剑,大发神威,力战墨云阁四大长老,这绝对是爆炸性的新闻!

不少弟子纷纷想着,得赶紧趁早将此新鲜劲爆的消息卖给燕子楼去,说不定就能大捞一把,发大财了!

“这是……”在其他人纷纷躲避剑气,狼狈逃窜之时,唯有独孤飞鸿一人依旧屹立在演武台的正中央,举目望着天空中赢彻手中的那把无法无天的宝剑,眉宇深锁,陷入了沉思中。

“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他摇着头,不愿意相信眼前所见,可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让他相信。若非那唤醒了剑灵的上古宝剑,又如何能有此等惊世骇俗的威力?

“掌门,你也太不仗义了,真要打我板子?”手臂上突然多出了一双手,死死地拽牢他,独孤飞鸿回首一看,却是重行行狼狈地死拽着他的手,以免被那一阵阵猛烈的罡风剑气刮走,要知道他们此刻所站的位置正好离交战的上方距离最近,所承受的压力也越大。

独孤飞鸿眉头轻皱了下,说道:“赏罚分明,这是我作为掌门的职责。”

“屁话!难道你方才没有看到穆堂主想要杀我吗?倘若我不还手反击,岂不是要丧命在他手里?别人想杀我,莫非我就要引颈就戮吗?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重行行愤愤然地说道。

“你……”独孤飞鸿鹰目冲她一瞪,这小子胆子可真大,竟然对着他这个掌门骂脏话?

重行行没有等他回话,继续说道:“你此次派遣我跟赢朔前往死亡丛林捕捉九尾狐,我圆满完成了任务,还将阿九带回了墨云阁,怎么就没见你赏我?哼,赏罚分明?分明就是屁话!”

独孤飞鸿面上一热,故意瞪了她一眼,板下脸,沉声道:“那是你毁坏了思过堂,将功折罪,你还敢跟我来讨要奖赏?你小子胆子不小啊?”

“一句话!一会儿打板子的时候,让人私下放点水,我以后就对你恭恭敬敬的,不止如此,我还会想办法说服阿九留在墨云阁,加强墨云阁的实力,如何?”重行行才不理他瞪眼板脸,趁着此刻混乱之际,她必须跟他打好商量,要不然待会儿真的一百杖责打下去,她估计不死也得脱层皮。她之所以这么做,也是看出了独孤飞鸿有惜才之心,有意袒护她。

独孤飞鸿微愣了下,蹙着眉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哭笑不得。这天底下,敢这么逮着他跟他谈判的,她可是第一人,让他在杖责时私底下放水,她也绝对是第一人!

“你这小子……”

独孤飞鸿忽然轻笑了声,如黑鹰一般锐利的眸子一转,说道:“要我放水也可以,你稍后得把你身上的秘密告诉我,我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拥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老狐狸!

重行行在心底暗骂了声,当即就放下了他的手,压低了身子往别处躲去。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独孤飞鸿得意地扬眉一笑,不再看她,举头继续关注上方的战况。

他的眼睛微眯,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显然那赢彻是真的有意手下留情,可是这四名长老却是受了刺激一般,人家不痛下杀手,他们反而不依不饶,非要致对方于死地。

老虎不发威,就当他这个墨云阁的掌门不存在了不成?

他的袍袖鼓动,一股滔天的力量在他的手中不断地凝聚,自演武台的中央掀起了一股更大的漩涡。

重行行低着腰,刚刚找了处安全的地方蹲下,打算关注上边赢彻的战况,谁知演武台上罡风忽起,直接将她给击飞了出去,落地时,离开演武台足足有十几米远。

疯了,连独孤飞鸿也要出手了吗?

他会帮四位长老吗?会不会对赢彻下手?

一颗心猛然揪起,她举目仰望着赢彻傲然挺立于风中的身姿,不安的心在逐渐地扩大。

“都给我住手!墨云阁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打斗的地方?”

凝聚在独孤飞鸿掌心处的庞大力量伴随着他的掌力推出,滔天的气浪翻滚,将演武台上的整片天空全部覆盖。

剑圣之境,这就是剑圣之境的实力!

重行行根本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觉得有一股力量自上而下地压制着她,让她匍匐在地,虔诚膜拜。

剑圣,圣人之境,万民膜拜……

天空中,交战的双方也在瞬间被气浪劈开,那气浪犹如一道鸿沟,将赢彻与四名长老远远地隔离,遥遥相望,却无法逼近。

赢彻深沉黝深的瞳孔里也跟着出现了骇然之色,这才是真正的强者所拥有的力量,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很快地,一抹坚定的神色取代了骇然,他终有一日也会达到剑圣之境,登临巅峰,无人能及!

手中的绝杀剑朝着斜下方猛然挥动,挡去了一部分的气浪攻袭,他身子飞旋,于瞬间来至了重行行的身侧,弯身将她扶起,揽入了怀中。

一连串的动作从容自如,好似那一阵阵猛烈的势压和气浪对他根本不起作用,还有那拥揽的姿势,仿佛演练了无数遍,流畅自然,又小心翼翼。

“嗯。”重行行埋首在了他宽阔的胸膛,轻嘤了声,贪婪地r着他身上的气息和味道,不安的心也跟着尘埃落定。

双手环在了他的腰际,她紧紧地拥抱住他,心潮澎湃。方才在生死一刻,她才发现她的生命中有三个对她来说最为重要的男子,是亲人,是爱人,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

“阿彻——”

她的声音柔媚无比,落入赢彻的耳中,宛如深山中那一声最为清幽的钟鸣,余音缭绕,撩人心弦。

宽大的手掌揽在了她的腰际,狠狠地将她压向了自己的怀中,他从不知道女子的身体可以如此柔软,柔软到好似他再多加一分力,就能将她揉碎。

“跟我走,我保护你!”他字字千斤,掷地有声,分明是最为动人的情话,却用着最为霸道蛮横的口吻。

重行行轻快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悦耳动听,有他这句话,她就知足了。

风止,考核会场逐渐归于宁静。

重行行适时地推开了他,方才一时动情,她竟然忘记了他们此时身在何处。

“赢彻太子有情有义,今日重行行有难,你能出手相助,不枉我们在黎国比邻而居五年。你的好意重行行心领了,不过这是墨云阁内部之事。你是外人,不适宜插手,还请速速离去。”

她有意放大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赢彻眉心稍动了下,明白她心意已决,打定了主意要继续留在这里,他无声地叹息了声,“我要亲眼看着你受刑!”

重行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她知道即便她反对,依他的性子也还是会执意留下来的。

静静的眸光凝望着他,她再一次看到了晨曦中朝阳,海底深处那抹神奇的光芒,她忽然间发现原来他的眼睛里面有着如此多的丰富的内容,那里有最为冰冷的寒潭,也有寒潭之中缕缕透射出来的火种,传递出丝丝的暖意。

她忽然间又笑了,笑得春花烂漫。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如此地关注他了?

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他的一言一行开始牵动了她的心?

世事真的很奇妙,明明一开始就争锋相对的两人,此刻却可以平静地相对而立,深情凝望。

她蓦地转了身,逐渐走向了演武台上那巍峨屹立的黑色身影,冷傲的头颅高高地扬起,她高声道:“我杀害同门是事实,我不作任何的辩解,愿意接受掌门的责罚。至于其他人,与此事毫不相干,我希望掌门能秉持正义,不受任何有心之人的挑唆!”

深沉的眸子牢牢地锁定她,袖中的拳头也跟着不断握紧,一股股的寒意自赢彻的身周围释放,袍袖无风自动。

独孤飞鸿自台上俯视着那高昂着头颅、口中振振有词的少年,她这哪里是领罚之人该有的口吻?倒像是在跟他谈判,不准他牵涉累及他人。

这小家伙似乎自他第一眼见到时,就显得很特别,也正是如此,他才格外爱惜。

他摆了摆手,朝着周围的人群中高喊了声:“刑罚长老!”

东方寿闻言,立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至演武台的跟前:“掌门。”

“杖责一百,你来施刑!”

独孤飞鸿的话音方落,会场周围的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想不到掌门真的要杖责重行行,而重行行竟然也没有逃避,愿意主动留在墨云阁接受杖责,他们不由地怀疑,要不就是重行行的脑袋烧坏了,要不就是她留在墨云阁另有目的。

人群中,突然走出了一人,来至演武台前,寒彻的气息让人退避三舍。

“掌门,重行行杀人固然不对,但她也是为了自卫,才下重手,还请掌门能网开一面,减去她的杖刑!”

重行行讶异地转首望向了与她并肩而立的男子,不由地困惑,她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为她求情之人竟然会是他!

他不是一直视她为假想敌,担心她抢夺了他掌门之位吗?为何此时却突然站了出来,为她求情?

他是出于真心的,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独孤飞鸿看着台下自己的徒弟,也颇为意外:“殇儿,你要为她求情?”

轩辕殇挺立在那儿,目不斜视,却是坚定地点了点头:“方才大家都看得清楚,穆堂主有意隐瞒了自己的真正实力,还欲对重行行痛下杀手,倘若重行行不还击,那么此时杀害同门之人就不是重行行,而是穆堂主。若是如此,穆长老还会揪着杀害同门这一条罪名,咬着不放吗?”

他带着寒意的目光投向了穆长老,煞人的气势有增无减。

“对,重行行只是自卫杀人,她不过是个区区的蓝竹剑客,能够越阶杀人纯属偶然。我想她也只是为了防守,在危急关头以命相拼,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攻击力道,所以才误杀了穆堂主,情有可原。”

轩辕剑也跟着来至了兄长的身边,一起为重行行的求情,临了,他还朝着重行行的方向眨了眨眼,示意她他们是站在她这边的。

人群中,楚云茜、云墨濂、莫寒还有魏廖和宋仙瑶等人也纷纷走上前,为重行行求情。

“请掌门法外开恩!”

重行行转首一一扫过众人,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这些人能在此关键时刻为她说情,这份情她心领了。

站在一旁的穆长老看着这一幕,却是丝丝阴霾和森冷爬满了他的脸孔,他冷哼了声,道:“国有国法,门有门规,倘若我们墨云阁无法做到赏罚分明,将来如何约束弟子的言行,如何服众?希望掌门能秉公执法,不要让人失望和心寒!”

“穆长老,方才在比武之前,可是你亲口说的,比试双方没有一个人倒下,比试就算还没结束。难道那个时候,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闹出人命来吗?”一直保持沉默的东方冥也在此时开了口,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

“东方冥,重行行是你找来的,你当然为她说话。你的话,无法让人信服!”穆长老狠狠地驳斥了他,阴冷的眸子迸射着寒光。

此时,人群中又再走出一人,轻佻地勾着唇,说道:“掌门,重行行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害同门,的确罪无可恕。不过若是有人暗地设伏,企图杀害同门,又是什么罪名?”

赢朔脸上挂着一抹邪肆的张扬的笑意,目光意有所指地飘向了穆长老,其用意不言自明。

独孤飞鸿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射向了穆长老的方向,扬声道:“朔儿,这是怎么回事?你细细道来。”

“掌门,就在昨日,徒儿与重行行师弟从死亡丛林完成任务回来,经过门派外的林子时,却遭到了同门的伏击,陷入八方锁龙阵中。徒儿九死一生,险些就丧命在了那里,若不是有黎国的慕臣相在场,破解了阵法,徒儿恐怕就再难见师傅一面了。”

“到底是谁要害你?”独孤飞鸿面色一沉,厉目却是直直地逼视着穆长老。

“徒儿亲耳听到那几名弟子亲口承认,他们是奉了穆长老的命令,在林子设伏,为的就是除去徒儿和重行行师弟。此事,黎国的聂大将军和慕臣相皆可以作证。”

穆长老心底一慌,连忙反驳道:“赢朔,你休得胡言!老夫行事光明磊落,岂会做这等暗箭伤人之事?”

人群中,聂云和慕轻鸿两人从容地走了出来,他们虽是外人,不宜干涉墨云阁内部之事,不过现在赢朔提及了他们,他们便不好再置身事外了。

还未等慕轻鸿开口,聂云豪爽的性子先朗声说道:“独孤掌门,我聂云最痛恨的就是暗箭伤人之人,我们在林中遇伏确有此事,而且也听到了那几名弟子所言。如何决断,我们是外人,不方便插手,只能对今日之事表示遗憾。”

“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待某解决了门派之事,再好好地招呼两位。”独孤飞鸿冲着两人点了点头,对于这两位七国闻名的青年才俊,他还是颇为欣赏的。

聂云对着对方拱手一拜,算是回了礼,对于真正的强者,他打从心眼里钦佩。转头时,却发现慕轻鸿正以一种怪异的目光在打量着重行行,闪动的眸色,情绪未明。

他抬手碰了碰他慕轻鸿的衣袖,很少见他有不在状况的时候,很好奇,他究竟为何对重行行突然产生了格外的兴趣。

慕轻鸿回了神,收敛心绪,抬头望向了演武台上的独孤飞鸿,唇边逸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说道:“刀剑无眼,但凡比武总有伤亡,穆堂主不幸而亡,在下也颇感遗憾。至于设伏暗杀一事,我想可能只是个小误会,穆长老也未必知情,或许是某些宵小之人有意嫁祸,意欲挑拨穆长老和贵徒之间的关系。不管是误伤也好,误会也罢,轻鸿以为最重要的是墨云阁门派内的团结,当以和为贵,不要因为死去的人,而伤了活着的人之间的和气。”

他的声音婉约轻柔,如泉水叮咚,落入每个人的心间,如一股股圣洁的泉水洗涤人的心灵,于瞬间化解了戾气。

“掌门,慕臣相说得有理,死者已矣,我们应当将目光放在远处,朝前看。墨云阁内部的团结才是最为重要的,不如以和为贵,将之前发生的不愉快一概抹去。穆长老,你认为呢?”东方冥紧接着慕轻鸿的话,说了下去,目光深沉地望向了穆长老,带着几分警示。意思是说,倘若他想继续追究重行行的罪责,那么他涉嫌谋害赢朔和重行行的阴谋也必定会被查个水落石出。

穆长老阴沉地眯起了阴鸷的眸子,沉思了一番,此刻形势对他不利,死了一个穆楠,他的确心痛,但没有必要为了他而丧失了他好不容易在墨云阁建立起来的人脉和势力。日后,等他与司徒家的人建立好关系,一起联手对付独孤飞鸿,夺取了掌门大位。到时候,他想要取重行行的性命,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穆长老思索了一番,左右衡量,阴沉着眸色,说道:“当然,墨云阁的内部团结确实重要,不过,重行行当场杀人,倘若就这么不了了之,恐怕掌门也无法跟所有墨云阁的弟子交待。杖责可免,但她必须去藏书阁守阁五年,五年之内,不得参与墨云阁任何的事宜!”

他言外之意,就是五年之内不准独孤飞鸿收她为徒,也杜绝了她争夺掌门之位的资格。只要她身在藏书阁,那么她就无法妨碍到他的大事,对他来说也就微不足道了。

独孤飞鸿在演武台上沉思了会儿,转目望向了重行行的方向:“重行行,你可愿去藏书阁守阁五年?”

他将抉择的权力交给她,算是对她仁至义尽了。

“我愿意去!”穆长老的如意算盘打得响,重行行也不傻,她就不信区区一个藏书阁就能困住她!

伴随着独孤飞鸿对重行行杀人的判决,一场混乱逐渐消于无形……

寝室内,拥挤不堪,站了许多前来关切之人。

楚云茜霸道地推开了所有人,挤到重行行的身边,拉着她,主动要求为她涂抹伤药。

经过一场恶战后,重行行身上伤痕累累,衣裳也有些残破,尽管如此,却丝毫不减她的冷傲之中带着高贵,高贵之中蕴含优雅的风姿。

楚云茜两眼泛着红星星,崇拜着望着她,小手在她身上四下揩油:“墨哥哥,你快把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把药抹。”

“这个……”重行行面上露出了尴尬之色,环扫了一圈,这屋里男男女女加起来差不多有六七人,要她在这么多人面前脱衣服,这不是存心揭她老底吗?

“茜儿,不用了,一会儿让九姐姐给我上药就成。”

楚云茜粉嫩的小嘴嘟了起来,活脱脱一副小白兔的形容,不忍心教人拒绝。

“茜儿乖,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个云英未嫁的小姑娘,我不能毁了你的清誉。”

“她也是女子!”哀怨的目光射向了笑得妖魅的阿九,楚云茜小嘴撅得更高。

阿九呵呵一笑,笑得花枝招展,软弱无骨的娇躯故意挨近了重行行,冲着楚云茜说道:“小丫头,你太嫩了,你墨哥哥不喜欢的!”

重行行嘴角抽动,有些受不了她的骚性大发。转目间,她见到一抹丽影朝着屹立在大门旁犹如门神一般的赢彻身边踱步过去,她不自觉地眯起了眼,视线牢牢地锁定了他们。

“你就是秦国的赢彻太子?”宋仙瑶优雅地站定在了离赢彻不到三步远处,举目仰望着他,美貌绝伦的姿容上映出了一抹嫣红。她从前一直听人说秦太子是如何冷酷无情之人,所以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嫁给他,可是今日在考核会场上见到了他大发神威的英武之姿,又有他为护重行行所表现出来的重情重义,她的芳心也跟着为之一颤。

原来这就是她的未婚夫,一个有情有义、实力非凡如天神降世一般的男子!

忽然间,她不再抗拒父王为她安排的这门婚事了,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看起来虽然冷酷、拒人千里,可是却让她很有安全感,值得依靠。

赢彻没有理会,只当她不存在。他目不斜视,眼神聚焦在了坐在重行行对首床榻上的杀赤焰身上,目光深沉而强烈。

她竟然和黎国太子同居一室?

昔日里,邯郸城内,她和黎国太子之间的绯闻传得满天飞,他也曾亲眼目睹她痴迷地追着黎国太子身后跑的景象。

空穴未必来风……

真该死!莫非她还迷恋着黎国太子,这才跟他同居一室?

身上的寒意在一阵阵地向外传递,使得整个屋子的温度也跟着下降。

杀赤焰被他如此强势的目光关注着,浑身不自在,一双狭长的凤眸冷瞪了回来,幽幽的漩涡在如水一般的眸子里掀起。

秦太子赢彻,昔日里不过是黎国一区区的质子,在他的眼中微不足道,没想到如今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产生怯意。

难道他和重行行一样,多年来隐忍不发,都是深藏不露之人?

从前都未曾听说两人有交集,甚至赢彻还霸占了大半个质子府,誓与重行行不相往来,可是如今呢?演武台上,两人暧昧莫名的对视,分明不是寻常的朋友关系,倒像是一对相互倾慕的恋人……

恋人?

杀赤焰的心底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再次狠瞪了过去,然而在对上赢彻寒意逐渐转浓的深眸后,他最终还是难敌对方的眼神交战,眼睛轻眨了下,微微侧过了脸,心底一片翻腾。

宋仙瑶被晾在了那儿,见赢彻不搭理,绝色的容颜上染上了一层尴尬,但是她没有放弃,继续说道:“我叫宋仙瑶,是宋国公主……”

她有意停顿了下,羞涩地低下了头,心想着他听到了她的真实身份后,也就能知道她就是他的未婚妻。面对自己的未婚妻,他应该会有所反应了吧?

重行行一双冷眸死死地锁定在了两人的身上,眉心越来越揪紧。

可恶!这宋国公主不是不喜欢赢彻,不愿意嫁给他的吗?可是眼前这景象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难道她在见到了赢彻本人之后改变了主意,开始倾心于他了?

臭赢彻,到处拈花惹草!

“嘶——”她一个激动,扯动了手臂上的伤口。

她这一声轻呼,也将赢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深邃的冷眸中闪过一抹暖光。他直直地绕过了身前的宋仙瑶,仿佛她不存在一般,径直朝着重行行的方向走去。

宋仙瑶当即就石化在了原地,俏脸煞白。

他……他竟然连正眼都未瞧她一下!

难道他不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吗?

“跟我走,这里太吵了!”赢彻伸手递向了重行行的面前,他没有主动去拉她的手,将主动权交给了她,然而那口吻、那专注的眼神,却让人不容抗拒。

盈盈闪动的目光望向他,重行行心里满满,一颗颗的种子在无声地生根发芽,瞬间绽放了朵朵花儿,花香四溢。

赢彻还是原来的那个赢彻,对待任何人都冷漠无比,唯有对她……唇角不自觉地高高扬起,颇有种窃喜和成就感。

小手送入了他宽大的掌心,相握的一瞬间,冷暖交织,逐渐融合。身上的疼痛也似乎不见了,满身的轻松自在。

“墨哥哥,你还没抹药呢!”

楚云茜叉腰瞪着赢彻的手,道:“喂,墨哥哥身上还有伤呢,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寒彻的目光往楚云茜的方向一甩,带着极大的威慑力,惊得楚云茜娇躯一震,扁着小嘴,似乎就要哭出声来。

“你吓到她了。”重行行颇有些无奈,只好过去摸了摸楚云茜的头,好声安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哪里经得住他这么凶狠的一瞪,也就是她练就了铜墙铁壁一般的厚脸皮,才能抵挡住他极有杀伤力的眼神。

“墨哥哥,你不会也喜欢他吧?我不要!我不要跟这个大冰块共侍一夫!”楚云茜委屈地扑进了她的怀里,可是说出来的这话,实在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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