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杀赤焰面色一沉,撕咬着下唇,抢过了她手里的水桶:“给我!我可没有那么娇贵!”

“呃……”重行行眨眨眼,既然他不愿意接受特殊照顾,那可就怪不得她了,“好吧,那你打扫下面三层,我打扫上面三层,各自分工,事半功倍!”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杀赤焰颇为气恼,声音也逐渐低了下去,他负气地拎起水桶就进了楼阁。

什么意思?重行行有些莫名其妙,她不过是想两人分工干活可以快一点罢了,难道这样也惹到他了?果然是贵族子弟,难伺候啊!

莫太师叔说要让他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他一会儿回来要是看到杀赤焰这副赌气的模样,会不会以为她没有尽力呢?虽说心经已经到手了,可是她是讲信义之人,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

算了,还是想办法哄哄他吧,要不然没法跟莫太师叔交待。

杀赤焰正细心地擦拭着一本本的秘笈,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好似别人欠了他几十亿晶卡似的,也不见他对自己所擦拭的武功秘笈有多大的兴趣,真不知他到底来藏书阁是来受气的还是来认亲的。

重行行轻步凑了过去,转动着眼珠子,绕到他的身后,说道:“我刚刚想了一下,还是两个人一起打扫一个楼层,这样效率更高些。两个人可以说说话,娱乐一下,提高工作效率嘛!”

看他没反应,只顾着自己干活,重行行无趣地扁了扁嘴,继续调剂气氛:“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以后还要一起在藏书阁生活,不如摒弃前嫌,重新认识和相处,怎么样?”

杀赤焰手上动作一顿,随后重行行就听到了他的心声:“什么摒弃前嫌?难道她在我身上刻过的字也可以随意抹去吗?”

重行行微愣了下,不由地抹了把冷汗,原来他还在意这事儿呢。

“那个,杀赤焰,如果你觉得对我有什么怨气,今天我给你一个机会,任你随意发泄。不过过了今天之后,你若是再记恨,那就不算个男人了!”

杀赤焰停了下来,转首望着她,盯了她许久,说道:“你真让我发泄怨气?”

“嗯,来吧!我重行行向来说话算话!”重行行豪迈地拍拍胸脯,最多让他揍上几拳,等他气消了,以后也就风平浪静了。

杀赤焰侧头,在她不可见的角度,薄唇轻抿,唇线微微上扬。

重行行闭着眼,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给她几拳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杀赤焰说道:“你把衣服脱了,我也要在你身上刻我的名字。”

猛然睁开眼,重行行怒目相视,好你个杀赤焰,得寸进尺是不是?

她二话不说,直接往他膝盖上一顶,撂倒了他,单膝跪在了他的身上,死死地抵住他:“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那就怪不得我了!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以后在莫太师叔的面前给我装得开心点,倘若让我看到你沉着一张死鱼脸,我一定把你整得很惨,还没法哭诉……”

“你休想威胁我!我开不开心,关你什么事?”杀赤焰也不挣扎,只是执拗地顶撞,还隐隐有些委屈相。

“当然关我的事,我……”她的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一阵疾风袭来,将她从杀赤焰的身上直接给掀翻了,重重落地。

“谁?”重行行扭头一看,还能有谁,可不就是爱孙心切的莫清扬吗?糟了,这次被他当场逮到她欺压杀赤焰,他会不会……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莫清扬今日一改往日邋里邋遢的形象,竟然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就连那一头乱糟糟跟鸟巢似的头发也被他休整一新,露出了他俊雅帅气的真容,这模样跟杀赤焰相比,还真有几分神似呢。

他迈步走近,动容的神色往杀赤焰身上瞄了几眼,随后将视线调转到了重行行的身上:“小丫头,你趁我不在就这么欺负浔儿?你的保证呢?”

“小丫头?”重行行还没反应过来,倒是杀赤焰先反应过来了,一脸惊骇地看着重行行,显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来。

“难道你……”杀赤焰迅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风华绝代的面容上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在迸发中,难道他一直都没有看清她,才会以为自己对她的特殊好感是一种错觉?

重行行眼皮微跳了下,随即想到了此中的利害关系,倘若杀赤焰得知了自己是女儿身的真相,那么黎国皇帝也势必会知道她并非真正的蓝雪国太子的身份,他是不是就会找蓝雪国皇帝的麻烦?惊动了蓝雪国皇帝,那么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将接收到一系列继踵而来的麻烦?

权衡了利弊,重行行走近莫清扬的跟前,冲他眨眼,使着眼色道:“莫太师叔,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叫我小丫头!就算我长得清秀漂亮,那也还是堂堂正正的男子,你这么说,岂不是在侮辱我?”

莫清扬蹙起了眉头,刚想说什么,却又让重行行给堵了回去。

“我在黎国为质五年,是不是男人,黎国太子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难道我父王还能瞒天过海,将女儿送去黎国为质?”

莫清扬挑着眉梢不语,执起了酒葫芦仰头倒酒。

重行行稍稍松了口气,转头去看杀赤焰时,却发现他撕咬着诱人的唇瓣,死死地瞪着她,仿若她方才的辩解和解释全部变得苍白无力。

他还是发现了吗?

可是就算发现她是女子,也没必要用这么愤恨又委屈的眼神看着她吗?

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咳,你们先聊着,我继续干活去。”绕过杀赤焰探照灯一般灼热的目光,擦着他的肩,重行行拎起了水桶,往上面一层楼走去。继续留下来,她实在有些难以招架他怪异的目光了。

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至她快速消失在了楼梯口,樱花般鲜嫩的薄唇上烙下了深深的齿印,杀赤焰难以形容自己此刻复杂的心情,眼神里尽是怨恨、不甘,还有被欺骗的成分。

难怪她跟赢彻走得如此之近,难怪她的一言一行总是无形之中吸引着他,难怪……他为何如此迟钝,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

他还以为自己不正常,竟然对一个男人越来越上心……真该死!

熊熊的怒火从他身周围不断地外溢,心口处好似裂开了一道口子,任由冷风不住地往里浇灌。

她到底把他当作了什么,居然这样愚弄他?

莫清扬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禁摇了摇头,轻叹道:“浔儿,她不适合你!”

一句话却将愤怒中的杀赤焰激得更加暴戾,他赤红着双目,冷瞪向了莫清扬:“你没有资格管我!都是因为你,母妃才会死得不明不白!”

莫清扬的眉头无声地皱起,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酒葫芦上,他一直都知道浔儿恨他,无论他如何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孩子,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

杀赤焰深深地喘息着,许久才收敛了身上的怒意,他举目望向了楼梯口的方向,眼眸暗了下,徐徐开口道:“我要击败赢彻!如果你可以让我达成心愿,我就原谅你!”

狭长的凤眸里面满是倔强的芒光,这是他第一次强烈地想要变得强大,想要拥有足够的资格与她并肩而立,就像在演武台上,他能像赢彻一样为了她挺身而出,震慑全场,而不是躲在人群中看着她陷入险境却无能为力……

莫清扬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忧虑之色逐渐拢上心头,这孩子怎么如此倔强?那丫头性子那么烈,根本不是他所能驾驭的,他何苦呢?

郢都城内的剑道阁。

在一间隐秘的包厢内,隔着珠帘垂吊着的窗口,一抹昂藏的身躯站在那里,他不动如山,只是静静地站着,却还是让无数的目光不自觉地飘来,仿佛那里是最为神秘的存在。

从这个位置,能将剑道阁大堂里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往日的赢彻都喜欢站在这里观赏着每个客人脸上或贪婪或兴奋的表情,因为这样他才会深深感触到世人的百态。无论金钱,还是宝物,对他而言都如粪土……从前的他心中所思所想的唯有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不是他贪图权势,而是他不甘心,不甘心从出生到现在都无法获得父王的正视。

他想要证明自己不是魔君转世,不是不祥之人,秦国有了他,会更加强大繁盛,所以,他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现在,所有的信仰全部被动摇了。

他真的是魔君转世,身体里面有着魔性,他所无法控制的魔性。因为它,他差点伤害到了他心爱之人……

一双黝深的冷眸逐渐混沌,他感到了惊惧,感到了惶恐,倘若他无法彻底解除魔性,那么是否有一日会成为天下人群起而共诛的对象?

倘若真有那么一日,她真的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吗?

他又如何忍心让她和他一起面对天下人的敌意?

脑海中再次浮现那张让他痴缠的绝色脸孔,她字字句句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样的她,让他如何忍心伤害,如何忍心让她和自己共担灾祸?

追影进了厢房,瞧见了主子眼中那一闪而逝的迷茫之色,心底不由地揪起,主子从来没有流露过这等消极的神色,他究竟遇上了什么事,让他如此困惑?

赢彻收敛的了神色,恢复到往日里的沉寂,冷冷地开口道:“佛珠舍利珠的下落查得怎么样了?”

追影也跟着收敛了心神,恭敬地回禀道:“太子殿下您提供的那三颗舍利珠的下落,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倘若不出意外,应该可以顺利找到它们。至于其余舍利珠的下落,属下正通过各方面的势力暗中查访,相信会有收获。”

“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答案!”赢彻的面色瞬间沉了几分,一缕精芒闪过他的眼底。

追影心底一惊,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突然这么急切地想要寻到舍利珠,战战兢兢地应声道:“属下该死,属下一定尽全力查找舍利珠的下落!”

赢彻深沉地转了身,修长的手指拨开珠帘的一角,入目处恰好见一五六岁的男孩在大堂欢快的跑动,他脸上纯真灿烂的笑容瞬间恍了他的眼,脑海中不由地记起了她的话。

“墨大哥可跟你不一样,他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温柔地笑着,笑容很迷人……”

他的眉心跳动,忽然开口道:“把那男孩给我带上来!”

追影明显地愣了下,凑近窗台边,往大堂方向瞄了眼。这不是曾管事的儿子吗?今日曾夫人领着孩子来探视曾管事,孩子顽皮,喜欢到处跑动,难道惹主子不高兴了?

没有继续多想,他领命走出了厢房。

等他再回来时,带来的除了孩子,还有曾管事和他的夫人。曾管事不知哪里出了错,一脸的惶恐,拉着夫人齐齐跪倒在了赢彻的身前。

“主人,小人未经您的允许就私带家人来剑道阁,还请主人责罚。”

曾管事一脸的战战兢兢,而他身边的曾夫人见着赢彻一脸的冷霜,早已吓得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紧紧地抱着孩子。

冷眸轻扫了夫妻俩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在了男孩的身上,赢彻眸光黝暗了下,沉声开口道:“他是你的儿子?”

“回主人的话,这是小儿曾彦。”曾管事心中更为忐忑了,揣度着主人为何突然询问起儿子的事来,莫非……他拉过儿子的小手,也开始紧张起来。

“嗯,你过来!”赢彻直直地盯着他的儿子,一张寒脸上不带任何的神色。

曾管事夫妇对视了一眼,心底愈发紧张,不谙世事的儿子却是好奇地挣脱了夫妇俩的手,迈步走向了赢彻。夫妇俩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虽说主人不是个嗜杀之人,但他一身冷冽的气息,无论是谁见着都会产生惧意,他们很担心儿子会不会一个不慎就得罪了主人,而遭来杀身之祸。

纯净不含杂质的大眼睛好奇地眨动着,曾彦仰着小脖子抬头看着身形巨如高山的长脚叔叔,小嘴微撅。

巨大的黑影笼罩了下来,一只有力的臂膀将他捞了起来,让他不断地升高,直至能和眼前的长脚叔叔平视,泛着好奇之色的大眼睛眨得更加频繁。

在看到主人弯身抱起儿子的瞬间,曾管事几乎就要昏撅过去,呼吸越来越困难,主人他到底要对他的儿子做什么?

曾管事的夫人倒是干脆,直接就吓晕了过去。

房间内另外存在的追影也是心底突突的,主人究竟是不是中邪了,竟然抱起了曾管事的儿子,而且,倘若他没有看错的话,他方才明明捕捉到了主人眼底一闪而逝的一道柔光。

遭了,遭了,主人去了一趟墨云阁,怎么一回来整个人都变了,是不是在那里遇上了什么变故?

只可惜主人不让他跟随,要不然他一定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赢彻轻扫了一眼曾管事夫妇俩,无声地皱了下眉头,没有搭理。一双寒潭的冷眸紧盯着怀里的男孩,冷冷地吐了一个字:“笑!”

他这一个字怔住了所有人,一个个的脸孔上都是僵硬无比的神色。

有谁能告诉他们,这是什么状况?

男孩睁着圆圆的大眼,跟他对视着,大眼瞪小眼。在他的眸光忽黯了一下后,男孩吸了几下鼻子,终于咧嘴大哭了起来。

这个怪蜀黍是谁啊?怎么这么可怕?

看到儿子哭了,曾管事心一阵一阵地揪紧,大着胆子开口说道:“主人,孩子不懂事,还请主人不要怪罪。主人若是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尽力去办,只是孩子他……”他心疼地望着哭红了眼睛的儿子,想要上前抱过来,可又威慑于主人的威严,不敢擅动。

眉峰微微蹙起,赢彻的脸上划过一丝懊恼,难道自己真这么可怕?连一个孩子见着他都会被吓哭?

他走上前几步,将男孩交还给了曾管事,冷哼了声道:“给你们一天的时间,给我到大街上画一千张不同人的笑脸来……”

他顿了顿,眼神微敛,又添加了句:“必须是胜过圣子墨九天的!”

曾管事顿时傻眼了,回头与追影目光相碰,也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主人看来真是中邪了,今天的行为和举止一样比一样古怪。

一天之内,画一千张不同人的笑脸……这任务的确够艰巨的!不过剑道阁人多势众,最多停业一日,要完成这项任务应该不难。

只是,要胜过圣子墨九天的笑脸……这难度未免太大了!

谁不知道圣子墨九天是闻名于七国的第一美男子,这世上还能找出比他更极品的美男来吗?

进入藏书阁三日,重行行除了打扫,就是专注地修习藏书阁内的各种武功秘籍。这一次,她不再挑剔,从最基本的一星内功心法开始修习,她牢牢记住慕容白交待的话,掠夺来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打稳了根基以后的修行才能走得更远。

杀赤焰也没有闲着,甚至比她修习得更加勤奋和卖力。出乎重行行意外的是,对于她的身份暴露,他没有再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只是每每见着她时,他总会带着些许情绪,不再像从前见着她会拘谨或惶惶不安,却似故意在跟她怄气,对她视而不见。

这日清晨,重行行正在练剑,忽听得竹林外边有异动,似有人喊救命的声音,她心神一动,连忙跑入林中察看。

杀赤焰也听到了呼救声,跟随在她的身后,也一起进入了竹林。

“救命啊!墨哥哥,快来救我!”

重行行听出了是楚云茜的声音,加快了步伐,待来至竹林深处时,却见楚云茜和云墨濂兄妹被困在了阵中央,举步维艰。

“茜儿,楚大哥,你们站在原地别动,我这就去请太师叔来撤去阵法。”

她刚要转身离开,随后而来的杀赤焰主动请缨道:“你留在这里,我去叫他。”

重行行点点头,冲他扯出了一抹好似山茶般明艳动人的浅笑。杀赤焰当即就愣了神,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露出这样明媚的笑容,心底的某处于片刻间坍塌了一方。

“墨哥哥,可算找到你了。”

楚云茜的唤声让重行行转移了视线。

“茜儿,你找我有事?”

想到方才父王派来接她回宫的人马,楚云茜一双大眼睛立即就变得熏红,泪光闪闪:“墨哥哥,父王要接我回宫。今晚宫中的宴会上,父王要亲自为我挑选驸马,我不想嫁人。墨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重行行颇有些为难地看向了云墨濂,这事她也爱莫能助啊,她来求她帮忙,还不如求她的王兄呢,他们才是至亲的一家人,她一个外人又能做什么?

云墨濂一对上她的目光,白皙的面孔上还是不自然地泛起了红晕,他低低地说道:“重行行殿下,此次父王给茜儿安排选婿的宫宴,势必要从中挑选出驸马来。茜儿……茜儿她一心倾慕于你,倘若……倘若你可以去参加宫宴,夺得头魁,你就可以娶茜儿,成为云国的驸马……”他说这话的时候,心中涩涩的,很不是滋味。

楚云茜跟着重重地点头,闪动着泪光盈盈的大眼睛,道:“墨哥哥,你一定要去参加宫宴,夺得头魁!我不想嫁给别人,我想嫁给你!”

“呃……”重行行拧眉沉思了片刻,看着楚云茜如此执着的神情,她实在不忍心再继续欺瞒下去。

“茜儿,你听我说,我不能娶你!因为……因为我跟你一样,也是个女子……”

她此话一出,兄妹俩都呆住了。

楚云茜呜呜地哭出了声:“墨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你不想娶我,也不用编这样的谎言来搪塞我……”

“呃……”重行行咬了咬唇,有些无奈,为什么她说实话也没人相信呢?

“我说的是真的!我真是女子!不信,你们看……”她伸手至发髻处,轻轻地一扯,青丝如瀑般撒落。她甩了甩头发,任由如瀑的青丝铺满她的双肩。

摇曳的竹林,在晨曦的照耀下投下斑驳的光影,披散着长发的重行行就站在了光影交叠处,如梦如幻,妩媚丛生。

啼哭中的楚云茜呆愣地张大了小嘴,有些难以置信,她真的是个女子,而且是个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美人。

云墨濂的吃惊不亚于他的妹妹,清澈的眸子也跟着泛起了亮光,眼前的她,皓齿星眸,眉目如画,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正如流风之回雪,轻云之蔽日,美不胜收。尤其是她眉心的那颗红痣,在光影之下,泛着妖冶的光泽,让他整颗心神都被吸了进去,久久无法回神。

前去叫人的杀赤焰,此刻也刚好赶到,见面了这一幕,不由地屏住了呼吸,一颗心怦怦然地急速跳动,呼之欲出。他曾想象过她女子的形容,可是脑海中所有的想象都及不上此刻亲眼所见,她的面容灿如春华,皎如秋月,芳菲妩媚,又不失冷傲和英气。

这样的她,太过让人震撼,也太吸引人的眼球,他忽而庆幸她一直都是男子的装扮,倘若她真的以女装现世,不知会引来多少狂蜂浪蝶,为之痴迷而疯狂。他哪怕想要接近她一分,都困难无比。

阵法撤去,莫清扬随意地打量着在场的几个年轻人,不由地暗自叹息,跟他们的年轻朝气相比,他真是如千年妖精一般的存在了。

“小家伙们,藏书阁可不是你们能随意私闯的地方,这次念在你们初犯,就暂不追究。下次若再犯,我就只能通报刑罚长老,让他来处置你们了。”

楚云茜好不容易缓过了神,从阵中走了出来,来至重行行的跟前,细细地打量着她,伸手抚上了她的秀发,扁嘴道:“怎么会这样?那我以后到底是叫你墨哥哥,还是叫你行姐姐?”

重行行冲她微微一笑,伸手轻拥住了她,温声说道:“以后有外人在的时候,你还是叫我墨哥哥,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叫我行姐姐。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表露我的真实身份,实在是有苦衷。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有多特殊,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后边的牵连无法想象,你不会怪我吧?”

楚云茜埋首在她怀中,轻摇着头,说道:“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傻,连你是女子还是男子都分不清。可是……可是人家真的好伤心,为什么会忽然变成这样?那今晚的宫宴怎么办?我不要嫁给不喜欢的人……”

“难道除了我,茜儿心目中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人了?”这还真是个难题,重行行内心里也希望能帮到她,毕竟政治婚姻通常都不会幸福,这是生在王室的女子的悲哀。

楚云茜使劲地摇着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那个曾经欺负她的朔师兄的脸来,一想到他,她更加用力地摇头,她怎么可能喜欢一个欺负过她的人呢?

“要不这样吧,今晚的宫宴我也会到场,到时候我帮你物色一下人选怎么样?倘若是你不喜欢的人,我就帮你收拾他,倘若有你喜欢的人,哪怕是绑也要把他绑来,给你当押寨驸马爷,怎么样?”

重行行一番眉飞色舞的话语,立即将楚云茜给逗笑了。她本就是个单纯的女子,喜欢重行行也只是出于倾慕英雄的小女生情结,根本谈不上爱,所以这感情来得也快,去得也快,转眼间就破涕为笑了。

“那一言为定!我在宫里等着你。”

“五哥哥,我们走吧!”楚云茜一改哭丧的脸孔,拉起云墨濂的手就要往回走。云墨濂的视线却好像胶着在了重行行的身上,无法再挪开,清澈明净的眼眸中灼灼其华,闪动着簇簇的火焰。

好不容易送走了两兄妹,重行行长松了口气,看来今夜黎国皇宫之行是在所难免了。

郢都城,剑道阁。

曾管事接到弟子的传报,说有人的在剑道阁闹事,他细问了一番话,第一时间领了两位武阶高深的高手前往察看。

待他来至第三层专门交易中品以上兵器、丹药和武功秘籍的楼层,远远地就听到了一个极为张狂的声音。

“你的宝剑,本殿下看中了,只要你出个价,多少银两本殿下都会买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本殿下的美人看中你的剑,是你的荣幸!”

曾管事走近一看,只见围观的人群中央,一名红衣墨发的男子极为显眼,他凤眼魅人,邪魅的面容比起他左拥右抱的两名妖艳的女子还要来得娇媚动人。曾管事第一反应,这男子定是个妖孽转世,否则如何能生得如此妖冶而魅惑?

男子怀里的两位美人借着男子的尊贵身份,也跟着骄纵跋扈,对着跟前的一对男女剑客冷嘲热讽。

“蓝冲殿下说的是,她手中的宝剑顶多也就是中品宝剑。本姑娘能看中它,她就该偷乐了,竟然还敢跟殿下您顶撞,简直不知死活!”

“他们如此无视蓝冲殿下的威严,简直罪无可恕!殿下,不如杀了他们,然后再夺了她的剑,免得看着碍眼!”

男剑客横剑护在了身边的女子跟前,怒目瞪向了一男二女,厉声道:“你们别太过份了!这里可是剑道阁,是有秩序的地方,难道你们想在此杀人越货?”

身后的女子也站出身来,怒不可遏地瞪着那妖孽一般的男子:“你是皇子殿下又如何?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云国的地界,可不是你们蓝雪国人的地方,这里是有王法的!”

“哟,小美人生气了?不如这样吧,只要你跟了我,我不止不要你的剑,还会送你大把大把的剑,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怎么样?”蓝冲惬意邪魅的神态瞄向了女剑客,带着几丝邪淫之气,妖娆的身姿风骚万千。

女剑客见此,满脸羞得通红,拔剑就欲刺向对方。

男剑客连忙伸手阻拦了她:“师妹,这里是剑道阁,是不允许随意动武的。我们还是等等吧,相信剑道阁的主事会给我们一个交待!”

曾管事已将事态经过了解了个大概,这才从围观的人群之外走了进去,他来至蓝冲的跟前,敛目再次将对方打量了一番,原来他就是传闻中风流荒淫的蓝雪国二皇子蓝冲。看着他,曾管事忍不住将他和他的“兄弟”蓝雪太子重行行放在一起作比较,莫非这蓝雪国真是块“风水宝地”,生出来的皇子皆是如此“极品”?

蓝雪太子重行行,七国盛传有着断袖之癖,而这蓝雪国二皇子蓝冲却是风流荒淫,到哪里都会带着几个美人,嚣张跋扈,不可一世,这兄弟俩若是凑到了一块儿,不知会是如何的风景?

心里虽如此想着,曾管事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笑皮虎的本色,客气地与他周旋道:“蓝冲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惹得殿下如此不快?”

蓝冲凤眼微眯,斜挑着细眉道:“你就是这里的管事?也没什么,本殿下的美人不过是看中了这女子手中的宝剑,想要同她购买罢了。你们剑道阁既然开门做生意,本殿下要做成这笔买卖也是合情合理的,不是吗?”

“你分明就是强买强卖,强盗之举!”女剑客气红了脸。

曾管事保持着他一贯的笑容,温声说道:“我们剑道阁的规矩,任何客人不得在阁内动武,也不得影响其他客人买卖宝物,若有违反这两条者,无论是谁,都得被请出剑道阁。我记得一个月前,云国的五皇子殿下在剑道阁醉酒行凶,差点杀了几名客人,最后也是被我们剑道阁的高手给抬了出去,直接送往了黎国皇宫。事后,云国皇帝大怒,罚五皇子殿下闭门思过半年……”

他有意说一半留一半,一双精明的眸子带着笑意望向蓝冲,让人丝毫看不出任何威胁之意,然而他话中的涵义,分明就是在警告蓝冲,倘若他执意妄为,那么后果必然也同云国的五皇子同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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