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哈哈,没问题!”腮帮子鼓动,龙三稍一运气,就朝着青衣人以及他的手下猛喷了一口。

重行行一脚踢中了青衣人的右手,从他的袖中掉出一包东西,她紧接着又是狠狠地一脚将它彻底踢爆。

恰时,身后的狂风至,卷起了散在空中的迷烟,铺天盖地地往青衣人方向覆盖了过去。

咳嗽声响成一片,所谓门的人摇摇晃晃地撞在了一起,没多久就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青衣人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如此绝妙的安排,竟然会失败,而且自食恶果。可惜他已经没有机会去深究,两眼一翻白,他彻底昏了过去。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还真是令人叫绝!

蓝风镖局的镖师们激昂地欢叫,大快人心!

星眸流光闪动,重行行看着躺满一地的所谓门的人,双手负在背后,唇角勾起了一个狂谑的浅笑:“大家听我的,扒光他们身上的衣裳,将他们绑在一起,再在旁边竖一块牌子,上面写上……敢打蓝风镖局者,下场如厮!”

“大家还不快点动手?”蓝业第一个响应,看着重行行的目光是赤果果的崇拜和狂热,其他蓝风镖局的镖师们也纷纷响应,他们两次亲眼目睹她一人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几十个敌人,不费吹灰之力,对重行行早已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蓝景深沉的目光瞄着她,若有所思。

第二日清晨,待门的人清醒过来,发现周围围满了路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太伤风化了!我的针眼啊——”

“他们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被整成这样?”

“我看多半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怎么会被人扒光衣服?看那块牌子,一定是他们得罪了蓝风镖局的人,才会有如此下场。”

“蓝风镖局的人真有这么厉害么?以后见着他们还是小心点为妙。”

门的人感觉到身上嗖嗖的凉意,低头看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空荡荡一片,一个个的脸上顿时涨红成绯色,撕声朝着围观的人群求救。

“快帮我们解开绳子!谁帮我们解开绳子,我就给他一千两银子!”

围观的人们却不顾他们的哀求,漠而视之。

“算了吧!你们都这样了,还哪来的银子?”

“就是!万一蓝风镖局的人回来看到我们帮他们解了绳子,说不定会报复到我们身上呢,我们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赶紧走吧!”

说着,人群一哄而散,竟然真的没有一个愿意帮忙的。

门的人彻底绝望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继续充当路边的一道风景线,供行人免费观赏。他们悔啊,早知道就不该沾上这事,更不该惹上蓝风镖局的人,尤其是不该碰上那个穿着黑袍的俊美少年,她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不远处的一棵树上,一黑一白两条身影悠闲地坐在树杈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戏。

左边的一个,一袭白衣随风飘扬,丰神俊朗的绝世容颜在晨光的映照下光彩摄人,高贵优雅;右边的一个黑袍翩跹,晨风吹过,青丝翻飞,傲然的绝代身姿让天地为之失色,隐隐透着一抹狂肆不羁、锋芒四射的风采。

倘若此刻树下的人们稍稍抬头,就能发现这边的风景犹如一幅唯美的画,华丽无限。

“啧啧,一个个的都欠练,身上连块腹肌都找不到!不养眼啊不养眼……”黑袍少年一边随手往树下丢着瓜子皮,一边摇头叹息。

左边的白衣男子身子一晃,险些从树下跌落下来,他轻咳了声,伸手遮住了黑袍少年的眼睛:“清心,女孩子看这些不好,咱们还是走吧。如果你喜欢看腹肌,不如咱们找个地方,我让你看个够,怎么样?”

两眼登时亮了起来,重行行扯掉他的手,噙着一抹笑意,不怀好意地将他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摸摸下巴道:“你确定?”

“咳,如果你想看……我当然不介意啦!”尽管墨九天已经很镇定了,但俊秀的脸庞上还是无法抑制地染上了两抹红晕,连耳根子都泛着红色。

重行行看着他难得羞涩的表现,不由地放声狂肆大笑。

墨九天咬着唇,冲她狠瞪,该死的小坏蛋,竟然连他也敢调戏!

地上门的人注意到了他们,也一个个眼睛大亮起来。

“是她!就是她昨天把我们给弄晕的!”

“你下来,快点放开我们!”

重行行纵身一跃,从树上跳了下来,几步走到他们跟前,眯眼瞄着他们白光光的身子,忍不住偷笑,她还真怕自己看多了长针眼呢。

“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继续待在这里,让大家来免费参观……我也会在这里陪着你们,直到看着你们一个个断气而亡为止。”

她挑着冷眉,故意顿了顿,门的人等不及问她的下文:“那二呢?”

“二嘛……从今天开始,你们都必须臣服于我,听我的号令!”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举在手中道,“我这里有三十颗有毒的药丸,谁服下它,以后就是我的手下。名额有限,没有领到药丸的,那么就……”

她冷哼了声,没有继续说下去。

门的人相互瞧了瞧,又看了看周围,几乎没有人敢上前来搭救他们。

很快地,就有人开始投效,一旦有人开了先例,其他的人也争先恐后地叫嚷,生怕他们成为那三十个名额以外的人。

冷眸微眯,重行行拔剑挑开了他们身上的绳索,顺手将手中的小瓷瓶往上抛去。门的人立刻蜂拥而上,一阵哄抢,好似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毒药,反倒是仙丹妙药。

“公子,求你饶过我们吧,我们愿意听从公子的号令。”

剩下五名弟子见自己没有抢到药丸,立刻慌了神,一个接着一个跪倒在了重行行的跟前苦苦哀求。

重行行冷瞥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几个连药丸都抢不到,这么弱的能力,我留着何用?你们走吧,我不需要无用之人!”

门的人一个个都傻了眼了,原来还可以这样?那他们一顿疯抢,岂不是亏了?抢到了毒药,就要留下来效忠她,还得担心身上的毒药什么时候会发作,而没有抢到的反而没事,就这么轻轻松松地给放了?

这还有天理吗?

那五名没有抢到药丸的弟子先是一阵惊喜,但很快又垮下了脸:“公子,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跟着老大的。如果离开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做些什么,求你还是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的武艺虽然不济,但是有的是体力,可以帮公子打杂干活,伺候公子……”

“是啊,公子,我们想和大伙儿待在一起。”

“求公子留下我们!”

本来还一脸怨气的门老大袁浪,此刻看着自己的手下如此重情重义,脸上的神色也跟着变化,他跟着五人往重行行身前一跪,代为求情道:“公子,我们门虽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从前也干过不少恶事,但我们兄弟间都是最为讲情义的。我这些手下大多数都跟着我有十几年了,他们还从没有独自离开过我的身边,公子倘若真的需要小人等为您效力,就请公子一并留下他们。我袁浪可以对天发誓,他们绝不会背叛公子,否则就让我袁浪天打雷劈,死于非命!”

重行行的眼中闪过丝丝异彩,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另外一棵树的背后道:“你们的衣服在那边,穿上之后,再来到我这里来报到。”

地上跪着的几人闻言大喜,虽然是被人摆了一道,被迫受降,可是他们不得不承认此人的确很有能耐,否则怎么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门的人一网成擒呢?

趁着门的人疯抢着前去穿衣的空隙,墨九天双手抱胸,戏笑道:“你一开始就打着收服他们的念头吧?还有那毒药……也是假的吧?”最后一句话,他放低了声音,眼底却是一片了然。

重行行神秘地一笑:“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我之所以看中他们,是因为他们够狡诈、够有心机,倘若昨晚不是我率先洞悉了他们的阴谋,恐怕此刻连我们两个都难逃那迷烟的攻袭!他们这样的人,若是能善加利用,或许就是一支奇兵!”

墨九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成道:“你说得对!蓝氏兄妹等人太过正直了,对付明刀明枪的敌人还行,若是对付那些阴险之辈,恐怕会大大地吃亏。只不过,人心难测,对于门的这些人,你还是要多加留心。”

“放心,他们的心思,我了如指掌!”重行行自信地扬眉浅笑,她不打算告诉他自己其实有读心术,能洞悉大多数人的心声,所以门的人忠心与否,她洞若观火。

待门的人重新聚在了一起,重行行将手中的一块木质的令牌丢向了袁浪,那令牌赫然就是蓝风令!

袁浪闯荡江湖已久,见多识广,一见着令牌,当即就认了出来,惊叫道:“蓝风令?!公子,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令牌交给小的?”

“你拿着它前去投靠云国的三皇子妃,务必取得她的信任,待在她的身边。至于理由,你这么机灵,我想不必我替你编造了吧?”

“公子想让我混入三皇子妃身边,为你做内应?”袁浪的脸色逐渐凝重,显然是意识到了此事的危险性,他不敢轻易冒险。

重行行满意地点点头,他果然很有悟性:“我不会让你冒险去杀她,你只需要及时地向我汇报三皇子妃的任何动向即可,我会专门派人去跟你接应。等事成之后,我许你一个世袭的武将官职。”

袁浪眼睛大亮,她是如何知道他想入朝为官的心愿的?之前他之所以想活捉蓝景,送去献给三皇子妃,为的就是能在朝中谋个一官半职,这也是他袁家最为期望之事,就是能有子孙能迈入仕途,提升袁家的地位。

“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重行行轻轻一笑,道:“蓝雪太子,重行行!”

“你就是那个草包……不是,是蓝雪太子重行行殿下?”袁浪的眼睛大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蓝雪太子的大名如雷贯耳,但大部分都是有关她如何草包花痴的传闻。尽管近两年来,有关她的消息少之又少,但往往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她从前的那些劣迹到现在还在被人们在七国之中到处“传颂”着。

重行行也没有计较他那个脱口而出的“草包”,只是冷冷地点头道:“没错,我就是重行行!不妨告诉你,我此次回到蓝雪国,就是为了争夺王位。只不过,我跟司徒敏之间有些恩怨,我怕她会在我离开云国的这段时间内突然对墨云阁下手,或是云国会干涉蓝雪国的储位之争,所以我需要一个人替我随时随地地关注这些消息,而你就是我看中之人,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等事成之后,我对你的许诺一定兑现!”

看袁浪有些犹豫,她甩了甩衣袖,唇边荡起了一个狂肆不羁的浅笑,又说道:“你以为我会像三皇子妃一样目光短浅,只为了给她的丈夫图谋云国的王位吗?本太子要的是天下,要的是整个中原七国!”

是的,她要夺取天下,将它作为礼物送给她最为珍爱的弟弟。

然后她会试着说服赢彻,让他放弃一切,和自己一起携手游遍五湖四海。

我有这个信心,也有信心说服赢彻,让他为了她而放弃一切。

好大的野心,好狂妄的蓝雪太子!

瞪大黑眸,袁浪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黑袍翻飞,冷傲绝美,星眸之中闪耀着自信和霸气,身上隐隐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这样的风采,这样的气势,足以让天地失色,万民臣服。

面对这样的她,袁浪的心中再无一丝犹豫,目光之中也逐渐泛起了兴奋和崇拜的光芒,能为这样的主子效力,他心甘情愿!

还没待他表决心,重行行就冲他摆了摆手:“去吧!”人的心声是最真实的,她已洞悉。

待袁浪一行人离开后,墨九天久久地注视着她,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她终于下定决心了吗?

夺取天下,这是一条漫长的路途,需要经历无数的腥风血雨和艰难险阻,一旦开始了,就很难半途停下来……

“清心,我一定会帮你的!你的成就,也就是我的成就!”他在心中默念。

转身面向墨九天,重行行牵唇邪恶地一笑:“墨大哥,现在没什么事了,要不我们找个地方……继续商谈一下之前商量的事?”

之前?

一抹红晕再次染上了墨九天的双颊,这小坏蛋,该不会是真的想……虽然他是愿意的,只不过被她这么一说,倒像是他被人给调戏了……

嘴角抽抽,向来高贵优雅的脸孔此刻彻底龟裂。

“墨大哥,你嘴怎么了?还有这脸,怎么也这么红?”重行行故意不放过他,紧盯着他变化异样的脸,继续捉弄。

摸了摸下巴,她故作沉思状:“哎呀,我是想说我们继续商量一下到了蓝雪国之后,下一步该怎么做,难道这事让你这么为难,以致于脸也红了?”

一层墨黑色瞬间取代了晕红,墨九天狠狠地瞪着她,张开双臂就要往她身上扑去。重行行终于忍不住,狂肆地大笑,还没等他扑上来,她早已一下子蹿了出去,逃之夭夭。

她越来越发现,能逗得以高贵优雅、笑容温和之称的圣子大人一下子破功,是件十分有趣也十分有挑战性之事!

十日后,蓝风镖局一行人终于来到了魏国的大梁城,一路上除了遇上几拨不知好歹的劫镖党外,再无其他的异样发生。

今日的大梁城热闹非凡,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期待兴奋之色,早早地就朝着大梁城中最大的广场涌去。询问之下,才知道今天是七国各大学术学派齐聚一趟,进行政论的大日子,其中人们最想见到的就是名满天下的第一智者慕轻鸿。

当重行行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很是惊讶,慕轻鸿乃是黎国的臣相,也是她未来的准妹夫,竟然跑来魏国参加政论?

印象中,这个男人很特别,睿智却内敛,有种淡泊名利的出尘气质。这样的他分明就不适合权力之争,然而他偏偏又是权力之争中的矛盾点,无论是在黎国,还是现在的蓝雪国,都因为他的出现,局势出现了转折。

她一直很好奇,为何莲妃要将五公主嫁给慕轻鸿?除了他是他们慕家的人之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了吗?

今日看到人们为了争相观看他的学术辩论,那几乎万人空巷的热闹场面,她终于有了深刻的认识。作为第一智者,他身后所代表的是天下所有的文士,还有他所主张的非战、大同的美好理想,代表着七国百姓们对于和平的向往。

所以,他的存在不仅仅是一国臣相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有着无形的力量,随时可以摧毁一座座的城池,一国君王的统治。

广场的周围,那些高档的酒楼二楼的包厢全部被订满,而且价格贵得吓人,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的显贵子弟争相订下它,其中不乏未婚的女性们。慕轻鸿不止是一个智者的存在,他显赫的身份和家世,还有他出色的外表,无不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光顾了一家酒楼,全部客满,正当重行行等人决定前往下一家酒楼时,两名女子拦住了她。

“请问,你就是重行行殿下吧?我们夫人有请。”

重行行打量了下两名女子的着装,似曾相识,当即眼睛一亮,转头对墨九天以及身后随行的几人交待了声,便跟随她们离开。

那是一家大梁城最为奢华的酒楼,从这里的二楼临窗处,可以将广场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一名中年女子挽髻盘发,罗裙襟钗,倚立在窗边,凝神远眺。

忧郁和孤独,如影相随,她婆娑的双目中,幽幽待怜,满腹心思。

门外传来了轻叩,她欣喜地转身,亲自上前打开房门。

黑袍少年站在门外,出奇得年轻俊美,在见到她的瞬间唇边泛起了会心的笑意。

在两名侍女惊奇的注视下,亲眼见着夫人亲热地拉着少年的手,将她迎了进去,顺手将她们的视线摒弃在了房门外。

两名侍女疑惑地对视,夫人这是怎么了,向来冷漠如她,为什么会对蓝雪太子如此亲睐?

房门内,花语夫人亲昵地拉着重行行的手,将她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好似怎么也看不够。

“清心,真是你啊!我刚刚在楼上看到有人从底下经过,身影跟你像极了,所以就遣了侍女前去相邀,没想到还真是你!来了大梁城,怎么也不来见我?我可是你未来的婆婆,你来了也不打声招呼,这可太不应该了……”

花语夫人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重行行连个插话的机会也没有,颇有些无语。她记得以前的花语夫人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婆了?

还未来的婆婆呢?听着这话,她心里甜甜的,见着她,好似见着了赢彻一般,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亲密感。

“……见着彻儿了吗?他、他近来可好?”提及自己的儿子,花语夫人的情绪瞬间变得压抑而激动。

重行行回握着她的手,浅浅地笑道:“我也两年没见着他了,不过您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在有些事情上,赢彻是很固执的,当年花语夫人生下了赢彻后,因为魔君转世一说,她忍受不了宫里宫外的人的非议,所以一时冲动之下离开了秦宫,后来想要回去时,她的哥哥也就是现在的魏王坚决阻挠她,使得她在魏国一待就是十数年。

赢彻对她的遗弃存着恨意,至今还无法原谅她,而花语夫人更是心怀愧疚,不敢主动去找他。就这样,母子俩一直都这么疏离着。

花语夫人拍着她的手背,拧眉叹道:“这孩子没有主动去找你吗?看看,这么好的儿媳妇,若是给丢了,他岂不是要懊悔死?”

重行行浅笑不语,他的确是够粗心的,都这么长时间了,连个人影都没在她跟前出现过,难道他就真的不怕自己跟人跑了吗?

“清心,你此次来魏国是为了何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此次来魏国,只是恰好路过,我的目的地是蓝雪国。”重行行回道。

花语夫人沉吟了片刻,道:“听说你父王的病情危急,为了给他冲喜,所以蓝雪国上下特意将五公主与黎国臣相的大婚提前了,你此行就是为了这事吧?”

“也是也不是。我此次回国,是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一切!”重行行走到窗边,翘首往底下张望,广场的中央已聚集了一些人,其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众人的簇拥下正从广场的外围,朝着广场正中央走来。

她眸光微敛,注视着那道身影,说道:“夫人,你对慕轻鸿此人如何看法?”

花语夫人还在惊愣于她方才的那句话中,听得她如此询问,也跟着将视线转向了众人簇拥下的那抹俊朗的身影上。

“你可知道蓝雪国的慕氏家族?在蓝雪国,除了蓝姓的王族,慕氏一族便是其中势力最大的贵族。慕氏一族从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了,它的子孙兴旺,遍布七国,它的根基虽然主要还是在蓝雪国,但是很多的慕氏子弟却在其他六国落地生根,并且享有很高的声誉和地位。”

“其中慕轻鸿就是很特殊的一位慕氏子弟,按说他也应该算是蓝雪国人,但是七年前,他却主动请缨,向黎国皇帝献策,帮着黎国皇帝击退了蓝雪国和秦国两国的联军,还逼得蓝雪国皇帝和秦王不得不割让城池、交出两国的太子入黎为质,这才平息了那场战争。”

“那一役成就了慕轻鸿第一智者的美名,同时也让他成为了慕氏一族最具争议的子弟,听说也是自那一役之后,他就再没有回过蓝雪国,也不为慕氏一族所容纳。”

“然而更为令人诧异的是,几年之后,从蓝雪国传出了消息,慕轻鸿与蓝雪国的五公主订下了婚约,待五公主成年,两人就即刻完婚。这一桩婚事来得太突然,引起了更大的争议,各种猜测都有,有人说这是蓝雪国皇帝看中了慕轻鸿的才智,想要拉拢他,所以才将公主嫁给他;也有人说,这是蓝雪国的离间计,想要让黎国皇帝对慕轻鸿产生疑心,不再重用他……”

眼睛微微眯起,之前她也曾打探过有关于慕轻鸿的背景,一直觉得他的存在很是特别,如今听了花语夫人的话语,她脑海中闪过一丝重要的信息,一闪而过,她来不及捕捉到。

“慕家内部恐怕没有外人看到的那么团结……”

沉思间,广场的中央响起了一声高喊:“论政大会,正式开始!”

顺着窗口处望下去,论政台上按八个方位设座,每个方位分别坐了两到三名文士,大部分的人都充满书生气质,一派风流韵致的才子模样,然而比起坐在正中央位置上的慕轻鸿来,这些人却是被远远地比了下去,逊色多了。

慕轻鸿一身普通的青衣,泼墨般的长发一丝不苟地倾垂在身后,在清爽俊朗中带着一抹书卷味,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温和的阳光下是如此的摄人心神,一时不知迷倒了多少在场的万千少女。

无数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其余来自各国的文人名士全部成了陪衬。

重行行黝黑的眼眸微眯着,灼灼的目光注视着台上的慕轻鸿,这样的一个人物,还真是让她心中忌惮呢。倘若他加入了她和慕氏一族之间的战争,那么胜负就很难预料了。

一抹杀意划过眼际,倘若不能为她所用,那么她是否应该……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云国的一幕,那一次他们身陷阵中,倘若不是他指挥若定,她恐怕就丧身其中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对她有恩,她又如何能恩将仇报呢?

花语夫人侧头看向她,发现她正处于神游中,只当她也是跟其他的女子一般被慕轻鸿的风采所吸引。她不由地急了,使劲地推了推她,道:“清心,你可不能移情别恋啊!这慕轻鸿虽好,可是跟我家的彻儿比起来,他可远远不如!不是我做娘的自吹自擂,彻儿他……”

又是一番喋喋不休,重行行无语地抚额长叹:“夫人,你想到哪里去了?”

花语夫人笑嘻嘻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太过出色,窥视你的人太多,而彻儿呢,又不是个主动的孩子,我真是替他着急啊……”

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小声问道:“清心,你们两个有没有那什么?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孙子?如果我有了孙儿,从他出生之后,他所有的衣物,我都要亲手为他缝制,你可不能跟我争啊!如果是个孙女更好,我就喜欢给女孩子妆扮……”

使劲地抹汗,重行行严重地怀疑花语夫人今日是不是吃了什么兴奋剂,要不然怎么一开话匣就停不下来了呢?

小孙子,孙女?

为什么她总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夫人,下面的论政会已经开始了,我们还是看看下边的情况吧。”她适时地转移了话题,要不然的话,待会儿还真不知道她会问出其他什么更为劲爆的问题来呢。

花语夫人不满地轻瞪了她一眼,还在径自地憧憬着给她的孙子孙女缝制衣裳当中……

台下,慕轻鸿正侃侃而谈:“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最为不义者,乃战。有战争就有杀戮,天下之君子皆应放下手中的兵器,尤身为人君者,皆应以万民为上,岂可因一己之私,而妄动干戈,如此君主将不配为王……”

他此言一出,周围的议论声立即爆炸开了。

如此“目无君上”的主张,也亏得是出自他的口,若是出自其他人之口,恐怕早已被魏王的人拉去砍了。

“好犀利的言辞!”重行行心中一凛,原来他是墨家学派的推崇者,主张非战、大同。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能解释七年前他为何主动献策,帮助黎国击退秦燕两国的联军了。

非战,从另一个角度来讲,是以战止战,谁发动战争,那么这一主张的推崇者便会帮助被侵略的一方来抵挡侵略者。

他虽是蓝雪国人,但发动战争的却是蓝雪国和秦国,所以他选择站在了被侵略的黎国的一方。只是之后他为何又选择继续留在了黎国?以他如此“目无君上”的主张,黎国皇帝又是如何能容忍他,采取他的主张的呢?

他的身上充满了疑团,吸引着她去一一破解,她有种预感,他将会成为这场战争中关键性的人物。

底下的议论声迭迭而起,慕轻鸿用着他独有的沁人心脾的声音继续向人们耐心地阐述着他自己的理念,议论声逐渐平息,现场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沉寂中,唯有慕轻鸿悦耳的嗓音在继续回荡着。

“好一个慕轻鸿!好辩才!”重行行忍不住赞道。

他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然而他区区的言辞便成为了最为强大的武器。他的言辞带着蛊惑的力量,不止让百姓们逐渐为他着迷,就连台上持着不同政见的文士们也陷入了他诠释的理念中。

身旁的花语夫人也忍不住出声:“好可怕的人!倘若他想颠覆一个国家的王权,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之事……幸好,幸好他不在秦国人……”

花语夫人想到了自己的儿子,陷入沉思中……

眼底再次划过一抹杀机,重行行低低地轻喃:“此人倘若不能为我所用,早晚成为我的大敌……”

花语夫人浑身一振,不敢置信地望向她。从她的身上她看到了凛凛的肃杀之气,这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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