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细眉微耸了下,她愤怒的神情在瞬间骤然变化,绽出了一朵小花,放柔声音道:“算了!看在你年轻有为,相貌堂堂的份上,我今天暂且饶你一命,你乖乖地给我呆一边去,等本小姐收拾完这只骄傲的公主,本小姐再跟你好好谈谈。你放心,只要你顺了本小姐的意,本小姐一定让我父亲给你安排一个好的官职,保准你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她突如起来的变化,寒倒了一大片人。

赢彻脸部的肌肉剧烈地抖动了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底线和耐性,若不是有心上人在场,他一定当场一掌拍死了她!

重行行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位臣相千金还真是个活宝,杀了都觉得可惜!

别人不清楚她的心声,重行行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她竟然将堂堂的秦王当作了后备的人选,退而求其次的对象,真正是色胆包天!

“阿彻,恭喜你了,这么快就有王后人选了。”

赢彻无奈地轻瞪了她一眼,明知道是臣相千金自吹自擂,编造谎言,她还跟着起哄。他最烦无关紧要的人和事来扰乱他,看着臣相千金那骄纵跋扈的模样,他已经失去了耐心。

“臣相大人年迈,看来也该退休了……”他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带着丝丝的冷意。倘若臣相本人在此,一定会吓得晕过去,可惜对方不是臣相,而是臣相他女儿,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着祖宗庇佑就能为所欲为的无知大小姐。

“我爹生龙活虎、精力旺盛,过几天还要娶一房小妾呢,离退休的日子远得很!所以,你不必担心本小姐会失去靠山,只要你跟了本小姐,本小姐保你吃香的喝啦的,一生无忧!他日本小姐进了宫,成为王后,本小姐也会带你入宫罩你一辈子的,只不过呢,可能要委屈你一下,净一净身子……”

“噗!”“噗!”“噗!”连续几个噗声从队伍里边传了出来,白楚歌、白默文和杀赤焰三人笑得格外夸张,前俯后仰,一个个脑子里尽在幻想着某人被净身之后的模样。

这位臣相千金实在是太有才了!他们纷纷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若是某人暴怒,要一掌结果了对方,他们一定联合起来护美。笑话,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活宝能克制赢彻,他们当然要保住,要不然让赢彻一人吃肉,他们连汤也喝不着,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赢彻的脸色顿时碳黑一片,冷眼朝着三人回瞪了过去,可惜根本不起作用,三人反而更加幸灾乐祸,好像是隐忍了许久才爆发的情绪,笑得惊天动地。

墨九天比较文明些,不似其他三人那么粗野,只是抿着嘴隐忍地偷笑。然而他的这一举动落在赢彻的眼中反而更加罪孽深重,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拆分入腹。

重行行的嘴角也抖动得厉害,瞥见赢彻探究的目光扫了过来,她连忙重咳了几声保持镇定,可惜那胸腔上明显的浮动还是出卖了她。

赢彻脸上的碳黑又加重了一层,阵阵的冷气不可抑止地往外冒:“来人!给寡人……”

他这一道命令简直就是催命符,一旦命令发出,那么这位臣相千金必死无疑!幸好,他还没说完,城门内传来了士兵们高呼声:“朔王爷驾到!闲杂人等速速退离!”

赢朔一马当先,打着哈欠策马过来,心里念叨着,真是烦死人了,这点小事也要来劳烦他。改天他直接将城门拆了得了,看以后还有谁为了争着进城而闹腾。

“到底怎么回事?”

“回王爷,是宋国公主的车驾和臣相大人的千金的车驾一起到了城门口,两边都争着要先进城,这不,就把城门给堵上了。”

赢朔眉头微皱了下,翘首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个的人头攒动,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女人就是麻烦!去,就说本王要出城,谁敢拦路,一律抓去服劳役!”

他的话于是经过一个个士兵的口从城门内被传到了城门外。

赢彻正想狠狠地教训一下臣相千金,就听到了自己弟弟到来的消息,他暂时不出声,想看看自己的弟弟如何处理此事,紧接着就传来了士兵的传报“王爷有令,王爷要出城,谁敢拦路,一律抓去服劳役”。

赢彻有些无语,敢情他一个朔王爷比自己还要威风,一副横行霸道、无人能挡的架势。

重行行笑眯着眼,继续看戏。

宋仙瑶朝着队伍挥了挥手,很识趣地退到了一边,反正她挑拨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是时候主动退让了。

臣相千金听闻是朔王爷驾到,连忙精神一抖,招呼着丫环整理自己的衣衫,那可是未来的小叔子,给对方留个好的印象,那是必须的!

“王爷来了啊,狗奴才们,还不快点给王爷让道?”她回头,兰花指往重行行一行人一指,换上阴阳怪气的语调,道,“还有你们,好狗不挡道!赶紧把路给王爷让出来!看什么看?以为自己长得帅就了不起吗?我告诉你们,本小姐可是要进宫当王后的,今天算你们走运,让你们窥见了本小姐的美貌,等本小姐进了宫,你们恐怕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呕,我受不了了!”白默文不客气地呕了一个。

臣相千金俏脸一怒,用眼神狠狠地杀了他好几回,若不是王爷来了,她一定招呼着家丁群殴他一顿。敢亵渎未来的王后?简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重行行实在是忍不住了,笑得东倒西歪。这女人一心做着王后梦,可是她却不知秦国的大王此刻就在她的跟前,而且还被她狠狠地调戏了一番,真不知道她是大脑线条太粗,还是压根就没有大脑。

赢朔牵马从逐渐分开的人群中走了过来,听到这熟悉的朗笑声,他心神一震,拍着马快行了几步。

“大哥——”

惊讶过后,他旋即欣喜万分,千盼万盼,总算把大哥给盼回来了。他现在很是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去争夺那王位,大王的位置压根就不是人当的。他散漫惯了的性子,根本没有耐性处理那么多的政务,坚持了几天,他就受不了了。现在好了,大哥终于回来了,他肩上的担子也可以撂下了。

“大哥,你可回来了,想死我了!”赢朔策马奔了过来,摆出一副夸张的表情,还不忘朝着重行行的方向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他这一声“大哥”就跟地震似的,让在场的所有不知情的人心底同时颤了三颤。什么?大哥?朔王爷的大哥还能是谁,不就是当今的大王吗?

一双双眼睛齐刷刷地飘向了赢彻,原来,他就是大王?!

很多亲眼目睹过那场政变的百姓们开始认出来了,的确长得很像,只是那时候他们的大王是一身戎装,威严肃穆,没有人敢直视他,也就是稍微胆大一点的人看了他几眼,仅仅只是这么几眼,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更何况,大王不是应该在王宫里吗?怎么会是从城外回来?

这些问题无一不是臣相千金心中的疑问,在她听到赢朔一声“大哥”的称呼后,她整个人都吓傻了,呆立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她可没忘记,自己方才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现在她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为什么就这么背,日思夜想地想要见大王,可是大王现在就到了她的跟前,她却愣是没有认出来,还大大咧咧地当场调戏了对方一番。

老天啊,直接轰个雷击死她吧!

“拜见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整个城门内外皆是山呼的万岁声,还傻愣在原地的臣相千金直接被丫环扯着跪倒在地。

重行行看着这一幕,血液逐渐沸腾,这是他应得的,在他付出了超乎常人的代价后,他终于有所收获。转眸间,赢彻也恰好看了过来,四目相接。重行行浅浅地笑了起来,瑰姿艳逸的容颜如一朵清水白莲绽开,清华无双。

赢彻浓黑的眸子微闪了下,柔和的光泽一层层地晕开,他忽然将右手向前递出,送至重行行的跟前,无声地邀请。

重行行有些惊讶,他竟然当着他的子民的面,就这么向她发出邀请,未免太过张扬了些,要知道她现在可是男装,蓝雪国太子的身份。她真的可以吗?他们真的可以无畏天下人的目光,就这么携手向前吗?

他的心意,她懂!

他的江山只愿与她分享……

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就要伸出手去,不顾世俗的目光,不顾存在于两人之间的潜在危机,就这么勇敢地牵手,一直走下去。

然而,最后她还是犹豫了。

倘若她真的接受了,那么他的子民将如何看待他?

她目前的身份还不宜暴露,她只能继续顶着蓝雪国太子的头衔出现在秦国百姓的面前,她不能让他背上色令智昏、断袖之名,让他好不容易在秦国百姓心目中建立起来的形象在一夜之间摧毁。

伸出去一半的手向上一扬,她作了个抱拳的手势,扬笑道:“秦王陛下英明神武,气吞山河,让在下仰慕不已。此次代表我父王前来恭贺秦王陛下荣登宝座,不想能得到秦王陛下亲自相迎,当真是我蓝雪国的荣幸,待我回去时禀报父王,一定传达秦王陛下的盛情和美意。”

一抹失意如流星般划过眼际,赢彻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也跟着回了些冠冕堂皇的话语,从他低沉的嗓音中能听出他心中的不悦。

百姓们从开始的惊诧中回神,原来是他们的大王亲自出城迎接蓝雪国的使臣去了,难怪是从城外回来的,而不是从城内出去。

一场闹剧在朔王爷到来后终于平息,赢彻直接将随行的其他人交给了赢朔安顿,只领着重行行一人前往王宫。至于宋国公主一行,赢彻彻底无视,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更别提那什么无厘头的臣相千金了。直至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她才清醒过来,痴痴地望着赢彻消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夜,凤仪殿。

清月挂在天边,柔光倾泻而下。花园里的繁花,在月光浸润下,绚烂成花的海洋。

重行行沐浴在月光中,观赏着园中的美景,只觉得月色荡漾,花影扶疏,宛如身在梦中。明眸善睐,弯起了一抹甜笑,她舒展着手脚,随意地舞动了起来。

赢彻远远地相望,眼睛竟有些挪不开。她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轻纱,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裙摆处绣着淡黄色的茉莉,惟妙惟肖。夜风拂过,衣袂飘飘,风致无双。

天上冷月皎皎,比月色更美的是花,比花更美的是人。

“大、大王……”宫女的一声轻唤惊扰了两人。

赢彻眉头轻皱,朝着宫女扬了扬手,示意她退下。凤仪殿的其他宫人也齐齐退出了宫殿,所有的宫人都很好奇,他们的大王从不近女色,今日却例外带来了一位女子入宫,而且还让她住进了属于王后所居的凤仪殿,这其中的意味引人深思。

“阿彻,你回来了?”重行行回眸一笑,美眸中泛起水光涟漪。

“嗯,走了一段时日,朝中积下了不少事要处理。我没能一直陪着你,你不会怪我吧?”赢彻一步步地走近,从朝上回来,他就褪去了龙袍,只着一身黑色的便服,头顶金冠,一身轻袍缓带,甚是儒雅飘逸,又不失霸气。他的唇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潋滟笑意,那神采、那风韵,让重行行一阵炫目,这还是她头一回看到这样的他,随性、自然,没有任何的羁绊。

“你忙你的,不必管我。”重行行转了半圈,环扫着四周,道,“我看这园子的风景不错,这些花草都是新栽的吧?”

“喜欢吗?若是喜欢,留下来如何?”赢彻定定地望着她,眼底满是期盼。

重行行转身,徐步走向他,素手探入他宽大的掌心。

“阿彻,我心愿未了,还无法留在你的身边,你能体谅我吗?我答应你,等他日我救出了墨儿,了却了心愿,我愿意跟你一起天涯海角、生死不弃。”

赢彻身子一震,久久不语,揽臂将她拥进了怀抱:“天涯海角,生死不弃!”短短的八个字诉尽了他的决心和衷情,无须再多的言语。

夜风吹,花香拂,月色更加旖旎了。

轻拥着心上人入睡,赢彻暗暗叫苦,诱人的体香不住侵入鼻中,然而他却动不得,不敢动。若早知如此煎熬,他就不该留下来夜宿,可若是离开,他又不舍。好不容易寻得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他怎能轻易放过?

辗转叹息了几声,赢彻很是无奈,身上的魔性一日不除,他便无法动那心思。然而他是魔君转世之身,这是注定了的,莫非这一生都要如此?

重行行闭着眼,听到了他的叹息声,不由地低声说道:“人定胜天,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人之初,性本善,即便是魔君,相信他也有善的一面。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只要你远离天魔宫的人,你就可以永远做你自己,不会让心魔控制了你的心智。”

“还没睡着吗?是不是我吵醒你了?”赢彻垂眸,看到她雨蝶般的羽睫扇了扇,微微睁开,其间星光璀璨,清华无双。这样的她,少了几分冷傲,多了几分娇媚,看得他一阵心神荡漾。

“清心……”他的眼神黯了黯,带着几分隐忍,黑白分明的双眸中又明显燃烧着几分炙热。他真是恨死老天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他?

被他那炽热的目光注视着,重行行只觉得全身发烫。他眼底满是浓浓的爱意,像两团温温的火,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温暖着她。她心头一悸,脸上倏地潮红,埋首窝入他颈窝。

“清心,我想……”赢彻吞吐地说道。

“想什么?”

她稍一抬头,赢彻便低头欺近,攫住了她羞悸的唇。片。在他温柔又温暖的亲吻之下,重行行慢慢地闭上眼睛,此刻的感觉很安心、很踏实,即使未来有无数的艰难和困苦,她都有力量去面对一切。

他的指尖撩抚着她的身体,一种莫名的颤栗窜过了重行行的身躯,教她打了个颤。倏地,她的心跳加速,耳朵像是快烧起来似的。

一道银光乍闪,一柄匕首倏地插进枕边。

重行行一震,讶异地看向赢彻。

他炽热又深情的目光紧锁住她,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庞,以指尖摩挲着她的耳朵:“一会儿若是我魔性发作,伤害到你,你就用它刺我……”

他认真的神色引得重行行扑哧轻笑出声,眸儿泛着潋滟的水光,重行行主动攀上了他的脖子,送上一个热吻。

“我相信你,你能控制体内的魔性的。”

赢彻眸子一黯,热切的吻落在了她的耳垂,轻轻贴着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一夜的浓情,一夜的缠绵。

重行行静静伏在赢彻的怀中,一动不动,几绺短发被汗水濡。湿,贴着他**。胸膛。

赢彻紧揽着她阖目而卧,似乎陷入安恬沉睡,那刀琢斧削般的眉目依然冷峻,唇角处却是暖暖的满足的笑意。

他终于克服了魔性,他成功了。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倘若无法给自己心爱之人性福,那无疑是对他最大的打击和侮辱。幸而,经过两年的努力,他将菩提清心经修炼得炉火纯青,说起来还得感谢当日莫清扬赠心经。

重行行伸出手,以指尖轻轻抚弄他的眉心,心中泛着甜意。余光处,插在枕边的匕首还在泛着寒光,冷意森森。这样的一幕颇为怪异,天下间恐怕没有其他人会在这种情境下将一把匕首插在枕边。或许就是这血色之中的浪漫,所以才让人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赢彻忽然睁开了眼,勾住她腰肢,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目中精光闪动,脸色凝重,右手按在了匕首上屈膝而立,将她护在了身下。

重行行的眼神也跟着微变,隐隐察觉到了一股杀气在逼近。

“谁?给我出来!”赢彻目光变幻,厉目射向了头顶之上的瓦砾,忽然振腕一陡,匕首自他手中发出锐利的清吟,朝着瓦砾方向飞射而出。

一声惨叫过后,一个人影自屋外的房檐坠落。

赢彻和重行行两人迅速地披上了衣裳,出门察看。

“说,是谁派你来的?”

一身夜行衣的不速之客胸口中了匕首,只剩下最后一口气。

“不说是吗?那你就别想死得这么容易!寡人要将你五马分尸,再用油炸煎煮,最后挫骨扬灰,让你的灵魂永远也无法。轮回!”

“慢!我、我说……”黑衣人急切地说道,“是云国的三皇子妃让小人来查探的,三皇子妃听闻秦王今日领着一名女子入了宫,她想知道秦王陛下和这女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便让小人前来查探清楚。”

“司徒敏?她竟然也到了秦国。”重行行有些意外。

“她是此次云国皇帝派来秦国的使臣之一,听闻她到了秦国后,四处打探秦国的虚实,怕是来者不善。”赢彻道。

“怕是云国皇帝按捺不住,要有所行动,所以先派他的儿媳前来打探秦国的虚实。还有其他几国的使臣也都各怀心思,不好应付。”重行行想到了一些相关的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赢彻狂傲地冷哼道:“这里是我秦国的地界,谅他们也不敢乱来,今日我将设宴会见各国的使臣,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在我面前张狂?”

大殿之中,觥筹交错。

各国的使臣相继拜见了秦王,送上各国君主的贺礼和贺词。

重行行也重新换上了男装,按照使臣的礼仪,入殿拜见秦王,送上贺礼。拜谒之时,两人暗中交换了眼神,情意绵绵。

入座后,重行行开始打量起大殿之中的其他各国使臣。

从云国来的,是三皇子妃司徒敏和五皇子云墨濂,自重行行出现在大殿之中后,云墨濂的视线就一直停留在了她的身上,瞧见她朝他的方向望了过来,一张白皙的脸瞬间染起了一片红晕。他还是改不了习惯,每次见着重行行就忍不住脸红心跳。

宴会之上,不方便交谈,重行行只是回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云墨濂却是非常满足了。

目光一转,对上了司徒敏,重行行轻轻扯动了下唇角,朝她颔首示意,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到了别人的地界,她还敢放肆作祟,早晚让她受点教训。

一抹精光在司徒敏的眼底划过,她冷冷地勾唇一笑,笑容十分诡异。

重行行继续观察,云国使臣的下一桌是来自魏国的使臣,也是个老熟人。

重行行朝着对方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了。魏廖此人心机甚重,往日在墨云阁时,还算有义气,跟重行行的交情也不错,然而现在他们的身份不同了,七国的局势也在瞬息万变中。魏廖是重权势和利益之人,从他在短短两年内,由二皇子一跃成为了魏国太子,可见他的手段和野心。

魏廖也跟着点了点头,随后侧身跟旁边一桌的杀赤焰交谈起来。

杀赤焰像是在跟重行行负气,故意避开她的视线,不予理会。跟杀赤焰同桌的还有黎国的大将军聂云和他的弟弟聂飞,此次黎国皇帝派遣一名大将前来秦国,也不知是何用意。

坐在重行行下座的是齐国的使臣,两名中年男子,据闻乃是齐国的重臣。再往下就是韩国使臣,重行行瞄了过去,在见到韩王孙身边之人后,她心头一凛,不由地眯起了眼。

慕紫烟,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啊,到哪儿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两道目光激烈地相撞,慕紫烟的唇边浮起了一抹冷邪的笑容,缕缕恶毒的眼神外逸。

除了六国的使臣外,其他的王公大臣们分席列座末位,就连宋国来的公主也坐在了一个极为不起眼的角落,实力果然是决定一切的要素!

“聂将军能亲临秦国,寡人甚感荣幸,借此薄酒,敬将军一杯,招待不周,还望将军海涵!”所有的使臣当中,唯有黎国的大将聂云入得了赢彻的眼,他如此厚此薄彼,其他各国的使臣们不免得有些眼红。

聂云面色淡淡,并未感到荣幸之至,他不卑不亢地举杯回道:“陛下严重了,聂云此来乃是代表黎国皇帝前来恭贺陛下,秦王敬在下,也即是敬黎国皇帝,在下替大王多谢秦王的美意。”

赢彻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

司徒敏这时候站了起来,从容不迫地说道:“七国之中,若论沙场之上的英雄,非聂大将军莫属!记得八年前,秦国和蓝雪国联手攻打黎国,险些将黎国瓜分吞并,谁知这时候黎国同时冒出了两名天才将帅,一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一个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愣是将战局反败为胜。他们不仅解了黎国之围,还反袭了秦燕两国,攻城掠寨,取得完胜,迫使秦燕两国不得不遣送各自的太子前往黎国为质。此役,可谓是经典,聂将军之名名动天下,让妾身也好生佩服!”

她此言一出,整个宴席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她口中所谓的经典,实则是秦国耻辱的历史,她竟然当着秦国群臣和各国使臣的面谈论这件事,分明就是挑衅。

大臣们纷纷瞄向了龙座上的赢彻,只见自家的大王一脸的深沉,让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司徒敏并未见好就收,继续絮絮而谈道:“中原之内有个传闻,黎国的两名天才将帅,若是能善加使用,得一则可得天下……只可惜,八年的时间过去,黎国不仅没有在两位将帅的辅佐下日渐壮大,反而……呵呵,说来也巧,前些日子妾身碰巧在路上遇见了贵国的臣相慕轻鸿,相谈了一番话,才知慕臣相在黎国郁郁不得志,还遭到同僚的猜忌。在妾身不遗余力的劝说下,慕臣相终于决定弃暗投明,归顺我云国的国君。我父王知人善用,礼贤下士,相信慕臣相到了我云国,一定能尽展所长,实现他的抱负!”

聂云猛然拍桌而起,冷冷地等着她,他可以容忍别人侮辱他,却绝不容许他人侮辱他的好朋友!他虽然也想不通慕轻鸿为何要背叛黎国皇帝南去,但无论他怎样决定,他都不会怪他!他不怪是一件事,而司徒敏拿这件事来说事,那就是另一件事了。

“三皇子妃,你别欺人太甚!慕兄他志向高远,并非贪图名利之人,无论他如何抉择,聂某都尊重他的选择,我不容许任何人诋毁他的名声!”

杀赤焰也跟着愤然而起:“三皇子妃若是继续拿此事说事,那么我等便以为是你云国在向黎国挑衅,我黎国的实力虽不如云国,但我黎国的子民绝非泛泛之辈,受了侮辱,绝对会十倍百倍奉还!”

“啪啪啪”掌声响起,重行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跟着插话:“黎国太子所言甚是!辱人者人必辱之!云国又怎样?难道它能抵挡得住两个、甚至三个国家的合击吗?三皇子妃方才的一番话,可是同时得罪了秦、蓝雪、黎三国,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即便我们三个国家曾经有过过节和不愉快,但若对付起共同的敌人来,相信大家一定能同仇敌忾!”

“没错!若是有一日蓝雪太子振臂一呼,想要对付云国,那么我黎国一定全力配合!我相信秦王陛下也一定会很乐意参与的吧?”杀赤焰斜斜的目光投向了赢彻。

赢彻依旧默而不语,看似低头研究着杯中之物,实则余光落在了重行行的身上。

司徒敏大笑了一声:“我倒是忘记了,蓝雪太子和黎国太子之间可是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岂是寻常人可比的?”

底下悉悉索索的议论声传了开去,果然,事过多年,重行行和杀赤焰之间的绯闻依旧是八卦之中的八卦!

杀赤焰面红了红,挺胸说道:“本太子与蓝雪太子脾气相投,情如兄弟,自然关系非常,我二人在墨云阁时还是师兄弟的关系,莫非三皇子妃对此存有疑议?”

“呵呵,妾身听到的传闻,可并非如此简单呢。”司徒敏笑得极为暧昧,生怕别人想不到他们之间的不正当关系。

“的确是不简单,就连本王孙也曾听闻一二,想不到蓝雪太子殿下的嗜好如此特别,哈哈哈……”韩王孙惟恐天下不乱,也跟着瞎凑和起来。

魏廖静静地饮着酒,观赏着一场好戏,同时也看清楚了其他六国之间的恩怨。

重行行冷笑了声,瞥着司徒敏,道:“三皇子妃如此在意我二人的传闻,莫非是三皇子妃被我的美色所迷,因爱生恨,所以产生了嫉妒的情绪?若真是如此,那我真是太惭愧了,应该早一点阻止你的,毕竟你已经身为人妇,怎么能为了我而红杏出墙呢?”

“哈哈哈……”一片哄笑。

司徒敏面色涨红,指着重行行怒斥道:“本皇子妃可没有你那么变态的嗜好!”

“三皇子妃,这一次,你可是说错了。”

司徒敏气呼呼地瞪向了说话的慕紫烟,她竟然也跟她唱反调,这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之前与韩王孙有过一次私下的会面,双方有过共识,韩楚两国挨得很近,韩国想要安立于世,那么就只有倚靠云国了。所以韩王孙对待司徒敏的态度还是极为诚恳和客气的,然而慕紫烟既然和韩王孙一路,她却跟自己唱反调,这让她情何以堪?

慕紫烟浅然一笑,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三皇子妃莫及,我如此说自然有我的道理。三皇子妃说他们二人关系匪浅不假,但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变态的嗜好,那就不对了。自古以来,男欢女爱,实属正常。他们二人,一个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个是娇媚动人的女子,一拍即合,**,男未婚、女未嫁,谁人能说他们的不是?”

她的话像是一颗炸弹在宴席上炸开!

她说什么,他们二人,一个是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个是娇媚动人的女子……

除了知情的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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