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辛言嘴上嘻嘻哈哈，动作上却没有过逾越。常常是语言上挑逗，行为上倒是规规矩矩。

可能这个富二代就是喜欢嘴上开玩笑，张一灵告诉自己，千万别把他的话当真。

看完话剧，余辛言开车把张一灵送回家。两人互道了晚安，也就再无他话。

回到家，张一灵随手脱掉高跟鞋，坐在门前凳上揉着自己疲惫的双脚，顺着脚上的穴位一处一处的按压，缓解不少今天忙碌的辛苦。

好在有余辛言，不然张一灵不知道见完郑誉峰，再一次等待与他相约的夜晚该有多么漫长又有多么难熬。

门口传来平稳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向着自己家门的方向靠近。张一灵都不用开门就知道是郑誉峰来了。她熟悉郑誉峰的所有，他的脚步声，他的气息。

张一灵听到脚步声停在自己家门口，然后把散落在面前的长发别在耳后，松松散散的透着慵懒。

心中默数三秒钟，“1，2，3”

开门，果然是郑誉峰。

“进来吧。”

郑誉峰进门后，绕开她的高跟鞋，熟练的从鞋柜拿了双男式拖鞋穿上。

张一灵关上门后又趴在猫眼处，再三确认才又安心，每一次见面，她都要反复确认没有尾随者。

郑誉峰慢慢靠近张一灵，好看的脸占满了张一灵的视线，“把手给我。”

张一灵自从上次和郑誉峰发过微信后，便想斩断两人的最后一缕情感牵连，手向背后一躲，避开了。

郑誉峰却不管，极力把她的手拉进自己。张一灵还是拒绝，索性直接坐到沙发上，尽可能的去减少肢体接触。

“怎么了，闹别扭？”

在郑誉峰心里，张一灵永远是完美女神，脸上永远挂着笑，温柔的能捏出水来，永远大度的包容一切，闹别扭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张一灵心下想好分手，索性今天就敞开了说。

“我不想继续做地下情人了。”

“咱们是恋爱关系，你怎么又是地下情人呢？”郑誉峰万万没想到张一灵会提出分手，所以也并不觉得这算什么大事，兴许就是恋爱中的女人一个小撒娇一个小抱怨，张一灵虽说从不抱怨并不代表不会啊。

女孩子嘛，撒个娇，哄哄就好了。

没有名分的恋爱和地下情人有区别吗，张一灵很想回他这一句。但一直以来，她都以完美情人姿态面对他，她并不想在感情的最后破坏之前努力维护的形象。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俩个人也总会有走散的一天。”

张一灵的表情出奇的冷静，第一次给了郑誉峰一种感觉，像是手里的沙，一点点流逝，握都握不住。

“为什么？”

“感情刚开始时也没有为什么，就和今天结束一样。”

张一灵总是不想说真实原因，怨什么，怨陪伴少怨看不到未来吗？

不能这样说，这样说感情就俗气了，在郑誉峰心中自己的仙气也就没了。

哪怕分手，她也力争去做郑誉峰心口的朱砂痣，在他再次想到自己时，可以笑可以沉默，但是绝不要是厌烦。

“你让我措手不及。”郑誉峰坐在沙发一角，感觉到手心粘腻，双手合起搓了搓掌心。

“不能再挽回吗？”

“我想分开了。”张一灵决绝的像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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