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难得蹙了蹙眉头，“你能记起自己的前世？”

孟婆掌管奈何川，奈何川又叫忘情川，她常年撑船渡人，每渡一次奈何川用的不是气力，而是前年的记忆。

所以孟婆是地府最特别的存在，她无喜无哀，没有罪孽，也没有福德，所有的贪嗔痴恨爱都留在了奈何川里。

孟婆在地府几千年，撑船渡川无数次，是不该拥有之前的记忆。

“我蓝本是没有记忆，但地府将昼，一直弹压在地府的邪煞快要冲破封印苏醒了，奈何川早就涌现异常了，我渡川不仅不会没有记忆，反而每渡一次就会恢复一点记忆。”

“你们认为是阎王跟判官最先感召到地府大限将至？”孟婆嘲笑，“实在第一个感受到的是我，由于奈何川早就有异常了。”

“你这是何苦？忘记前尘往事是你的机缘，你现在也是魂魄，哪怕找到自己的尸骨也不能再回生，地府将昼你也活不了。”白无常拧眉道。

“我记起所有事情才是真正的机缘，是我鲛族的不甘，要不是人类当年的苦苦折磨，我鲛族也不会灭族，我要这些人类为我们鲛族陪葬，包含你们地府。”孟婆的眼睛里带着毒辣跟快意，

闻声孟婆的话，于严立即骂道：“放屁，你们鲛族这样的下场活该，你们……”

于严头脑里闪过什么，但头疼的厉害，他忽然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话到嘴边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于严捂着脑袋，面如土色。

见苏明然在旁边，于严苦楚的靠了过往，“阿姐，我头疼，头好疼。”

苏明然也不知道于严怎么了，固然最近他偶然会忽然撒撒娇，但今天这样还是头一遭，她也不知道怎么做，只能心疼的给他揉了揉太阳穴。

顾浅羽感到于严似乎是记起什么东西，但由于记忆太远远了，所以猛地回想起来，他才感到到了吃力。

孟婆五指一抓，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于严的咽喉，将他凭空抓了起来。

“当年要不是你们人类，我们鲛族不会被困，被戳瞎眼睛，被剥皮，你还要了我的喉咙。”孟婆眼力怨毒，“你们人类真该逝世，统统都应当逝世，我要你们这些人生生世世都被折磨。”

看见于严受苦，苏明然忍不住痛哭了起来，“于严。”

自从演唱会后，苏明然就没有再开口了，情急之下她才喊了一声，成果没想到她的声音不能再影响人别人自杀了。

不过苏明然也顾不上惊喜，她伸手想要将吊在半空中的于严救下来。

“你别再执迷不悟了。”白无常用哭丧棒替于严挥开了孟婆的钳制，“跟我回地府见判官大人。”

“你经历过灭族的苦楚吗？闻声自己的族人苦楚哀嚎，然后看着他们一个个逝世在自己眼前？”孟婆沙哑的声音刺耳诡异，“这样的血海深仇，你想让我放弃？”

“你不想放弃血海深仇，就跟自己的仇人狼狈为奸？”顾浅羽嗤笑了一声，“你真正的仇人是国师，你现在却反过来帮他，这就是你所谓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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