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一、溜狗和暖棚

作品:《重生之儿子十四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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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过后,姜民秀要往溜来福,别看来福还小,但小狗的性子就是生动爱闹,总在室内也是呆不住的,而且还有生理问题要到外面解决,对狗毛过敏的外公是不会容许室内有狗尿狗屎出来的。

姜民秀给来福穿上之前买的大红色彩的狗棉袄,自己也套好衣服,抱着来福走到门口,看到他妈竟也穿着整洁地等着他呢。

“你第一次来外公这里,对环境不熟,妈陪你一次,”

程婧娆不只是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出往,她还是想多陪陪儿子,和儿子说说话,至于她爸……正在做她妈到来前最后的努力折腾,她实在看不下往了。

“好,”

姜民秀跟在程婧娆的身后,一前一后下了楼。

大学校园家属区,在平日里都算不得繁闹,过年的时候更显冷清,随着时代开放节奏的加快,迎接新年的多样化,留在家属区里过年的人,减少了很多。

母子两个牵着狗围着楼群下的小花园走了一圈,偶然会碰到一、两个相熟的邻居,见到程婧娆领个半大的少年,最多是眼里闪过好奇,还真没有谁追着她问的,可见这些教授的均匀素质还是十分过硬的。

北方的冬日,在年前年后最是严冷,楼下的小花园只有秃枝枯叶,没有什么风景可言,不知是不是这样的残败风景不能很好地勾引来福方便,总之在溜了两圈后,来福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努力拉着牵引绳吭吭着往前面奔。

“外面冷,您先上楼吧,我放完溜完它就上往,”

瞄着程婧娆的耳边有被冷风吹红的痕迹,姜民秀怕他妈冻着,大过年的生病就不好了。

儿子心疼自己,程婧娆当然舒心,她抬手摸了摸儿子的脸颊,也有点凉,“不急着上往,妈带你往个利益所吧。”

大学校区是程婧娆从小到大生活的处所,没有哪里是她不知道的,她说的利益所是离着大学家属区不远处的一处科研室。

这处科研室,在程婧娆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是大学校区农业学院的自留地,里面种植了一些花花草草,由于是热棚效应,一年四季长青。

程婧娆带着姜民秀和来福,来到农业热棚时,大门口的门锁果然是开着的。她就知道林教授大过年的,也不会舍得他这些花花草草的。

“这里面四季恒温,妈小的时候和你外公赌气,气象冷或是天热的时节,都会往这边躲的。”

程婧娆尽不在乎地揭底自己小时的糗事,姜民秀没想到他妈在年幼的时候,也会和父母赌气,他妈的性格多好啊,哪像他,又倔又笨的。

“孩子和大人吵吵闹闹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成长中,总是会有磕磕绊绊的,哪有那么的一帆风顺,但是血缘这种东西就是自然的修复剂,无论多大的吵闹,事后就会和好的。”

程婧娆之所以和姜民秀说这些,是盼看姜民秀懂得哪怕姜民秀不谄谀她,她也仍然爱着姜民秀,会对姜民秀好的,仅仅由于姜民秀是她的儿子这一层关系,但她又不会明着和姜民秀说这些的。

姜民秀愿意为了她兴奋,往忍着完整听不懂的语言陪伴她的父亲,这种举动,本身来说就已经很乖顺很懂事了,让她看见了都心疼,她假如还直接挑明出来,她儿子会有多受伤啊,这必竟是她儿子认为惟一可以帮她做的事了。

“嗯,”

姜民秀没太听懂他妈话里的意思,但他能领会出他妈话里对他的疼爱,“我知道的,我不会和你吵。”

程婧娆并不是这个意思,但她儿子这么说,她还是欣慰,没再持续这个话题。

这时,母子两个身后传来说话声,“小丫头长大了,都懂得和儿子讲道理了噢,怪不得我们这些人,都变成了老骨头了。”

程婧娆不用转身都知道说话的是谁,这大过年的还能守着花草树木过的,也就是留大被称做‘农痴’的林教授了。

“林伯伯过年好,”程婧娆拉着姜民秀过往见礼,“这是林爷爷,你外公的同事,这热房花室都是他的。”

“林爷爷好!”

姜民秀见着身后是一位须发皆白却满面红光的老人,瞧着年岁比他外公还要长一些,见着他满脸满眼的笑意,“小家伙好!”

和姜民秀打完招呼,还蹲下身子摸了摸来福。

老人家的亲和力,使他摸起来福毫无压力,果然爱好植物的人,多半对动物也是非常爱好的。

“它叫来福,”姜民秀对同样爱好狗的林教授比着对自己那狗毛过敏症的外公话多了些,“很听话的。”

“嗯,我看出来了,你带小家伙往里面玩吧,我那里有很多花花草草的,看上哪盆和林爷爷说,林爷爷送你做春节礼物。”

种植和放置在一楼的花花草草都是普通的作物,算不得特别造就用来做学术研究的爱护物种,林教授还是很慷慨的。

姜民秀看了一眼程婧娆,程婧娆冲他点头,他才向林教授道了一声‘谢谢’,带着来福往了热棚里面。

程婧娆则陪着林教授坐在了旁边的休息处,林教授还给他端了一盘水果,应当是热棚里自产的。

程婧娆也不和林教授客气,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嗯,真是甜啊,忍不住赞道:“水果,还是林伯伯这里的最好吃。”

“你这丫头从小嘴就甜,不知从我这里哄走多少水果,”

林教授一生无儿无女,真正做到了梅妻鹤子的界境,潇洒了一生,却对程婧娆格外偏疼了几分,这孩子的事,他大概都是知道的,不只由于他和程逸先是比较好的同事,更由于他知道程婧娆这孩子自小到大所有的眼泪,那基础都是洒在他的热棚里的。

“是啊是啊,林伯伯种的东西,我都是第一个尝鲜的,噢,我还给林伯伯带来不少好茶叶,”

程婧娆说着,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苹果,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大衣里拿出一个手拎带来,这是她早早就筹备好的,和姜民秀下楼时,顺手揣在衣服里面了。

林教授偏爱品茶,他自己也爱好种,他拿过程婧娆的茶叶后,见着包装上没著名字,就知道这不是商场货,确实是淘来的好茶,打开盒子,一股子茶香四溢,立即盖过了果香。

“这是……这是港大司明教授亲手种的茶?”

林教授异常惊喜地看着程婧娆,程婧娆点头,这可是她从靳紫皇那里坑蒙拐骗来的。

这种复合茶叶,是多种名品架植而成的,要一年年的品偿栽种,才干得到最后的成品,林教授也乐衷于专研此道,得到这样的茶叶,自然是开心,简直是最好的春节礼物了。

“我和司明教授多有神交,就是一直没有见过面,听说他明年有安排来留大的行程,到时候就可以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

人生难得一知己,与有共同爱好的人坐在一起品茗赏花,没有比之更美好的雅事了。

随后,程婧娆又陪着林教授聊了几句花花茶茶的,话题就转到了程婧娆的身上来了。

“你那儿子生得不错,这些年没有认他回来,他也没有半分戾性,难得的好品德啊!”

林教授赞了姜民秀一句,程婧娆的眉眼见着欢乐,随之,林教授的语锋一转,又说:“可比你这个当妈的强了很多,你像你儿子那岁数时,那厉害霸道得都没谁了,数学系刘教授他儿子刺了你一句,你就敢拎着砖头往揍人家,你啊,你不看看人家多高又是学什么专业的。”

数学系刘教授的儿子,那时年仅十六,身高就一米八五了,和熊似的,别看有一个当教授的妈,学习成绩差得一塌糊涂,高中没考上,被送往体校学铅球往了,而程婧娆在那个时候别看性子玩劣,总能做点叛逆的事出来,但在学习方面,那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刘教授着的儿子总被程婧娆比着,都比出心理暗影来了,可下趁着程婧娆父母闹离婚时,找了那么一个借口讽刺了程婧娆几句,就被程婧娆伸手抡了砖头,虽没打到脑袋,也抡得他后背青紫。

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林教授竟然还记得,程婧娆糗了一下,“后来……后来他干嘛往了?真往扔铅球了?”她离开国内太久,这些以前的人和事,都不太知道了。

“哪有,他早就不扔了,有次国家级比赛,他铅球扔得猛了些,要不是裁判跑得快,搞不好当时就出人命,那还砸折了旁边的一根杆尺,那次以后就退役了,现在在一所小学当体育老师呢,”

程婧娆:“……”那位同学真是一路不靠谱到长大啊。

当年那些吵吵闹闹的孩子,如今都长大了,各有各的回处,再谈起那时候的事,竟只觉可笑了。

程婧娆和林教授这儿正追忆往昔,就见着姜民秀牵着来福出来了,直奔着放在不远处的扫帚撮子。

程婧娆问:“怎么了?”

“来福拉了,拉在了最里面的花丛里,我往扫出来,”

这条不争气的狗,外面那么多处所不拉,非要拉到最里面,害得他提前筹备的塑料口袋和小纸巾用不上,非得用扫帚撮子。

“不用扫了,让它自然挥发吧,”林教授到是很想得开,“只当给那里的花添点肥料了。”

“那怎么行,”程婧娆帮着儿子往打扫物件,筹备随着儿子一起往现场收拾。

“有什么不行的,多好的肥,”

林教授拦住了母子两个,又说:“选到爱好的花了吗?林爷爷可说送你一盆的,老人家不打诳语,走,和林爷爷说,你看种哪盆了?”

林教授拦着不让,程婧娆和姜民秀也没措施必定要往扫,最后只能随着林教授往盆栽区,选了一盆姜民秀看上的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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