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受到对方态度的影响，疤脸也的紧张缓解了些，他接过一只生蚝，却将其放到一旁：“我听说您曾经承诺赞助阿坎称王！”

“不错，是有这件事情！”周可成赶忙答道：“您没有必要担心，您应当看到了，阿坎称王与道卡斯人已经关系不大了，这不会对你们凯达格兰人造成什么要挟。”

“不，不！”疤脸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我也想像阿坎一样！”

“像阿坎一样？您的意思是？”

“称王！我也想称王！”

疤脸的答复让周可成有些错愕，他完整没有猜到对方的来意，疤脸将周可成的态度懂得为是一种拒尽，有些恼火的站起身来：“周掌柜，你曾经说过我和阿坎都是你的朋友，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呀！”

“厚此薄彼？他学的还真快！”周可成抬开端，脸上习惯性的堆起笑脸：“酋长大人，我当然不会忘记我们的交情，但请恕我直言，阿坎所拥有的一切是他自己得来的，这不是我能够给你的！”

疤脸站起身来，双目透火，但周可成与其对视，丝尽不让，几分钟后他终于示弱，偏过火往：“你说的不错，确实阿坎能够有今天是他自己得来的，但你也帮了他不少吧？能不能照样帮我一把呢？”

“很难！”周可成摇了摇头：“这得看运气，阿坎能够到今天，离不开他打败卑南人和杜赖，现在他威势已经成了，淡水这边一片太平，你哪来的机会立威？我们汉人有句话，天无二日，民无二主，既然他已经抢了先手，你要再称王就难的多了！”

“那就一点措施都没有了吗？”疤脸急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周可成笑了笑，反问道：“听说你们凯达格兰部中有不少年轻人都跑到阿坎那边往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嗯，不错，还都是部落中最英勇、最机敏的小伙子！”疤脸没精打采的答道：“我出高价请他们来我的庄子上，却还是都跑到阿坎那边往了，真是气逝众人了！”

“那又是为何呢？”

“说来还要怪你！”疤脸吐了口唾沫，低声解释道：本来早先在淡水河两岸各部之间相互为了争取土地、猎物相互厮杀争斗是常事，甚至形成了像出草这种习俗。所以各部之中的青壮年男子无不以攻战杀害为荣，以耕作纺织为耻，可自从周可成来后，在淡水河两岸修筑堤坝，开垦地步，建船捕鱼、输进铁器，开展农桑，极大的进步了生产力程度；相互争取仇杀来争取生活资源变得没有必要，又有壮大的武力压抑出草。这样一来那些部落中那些勇士一下子创造自己居然无事可干了，又不愿意往做哪些女人老人的活计。而阿坎一来可以供给精良的兵器，二来时常有仗可以打，有战利品可以分享，成果不少各部的勇士便跑到他的麾下，成了他的武装随从。疤脸固然依附种植甘蔗赚了不少钱，可在大多数土著青年勇士眼里这挖土的活计哪有手握铁矛背着角弓厮杀威风，自然没几个愿意和他混。

“您这话说的倒也有道理！”周可成听了疤脸的抱怨，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当初指导疤脸走种植甘蔗这条路，本来想的这样一来可以借助其土著首领的影响力推广甘蔗在当地的种植，自己可以把有限的人力花在制糖、酿酒、外贸这些利润更丰富、技巧含量也更高的行当上；二来通过火享蔗糖业这一红利收买凯达格兰人的上层，同时制衡阿坎以免其一家独大。但没想到疤脸甘蔗种了，钱也挣了，偏偏当地的土著还处于原始社会末期，还不懂得金钱的真正威力，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周可成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灵机一动：“天无尽人之路，措施我倒是有一个，只是不知道您愿不愿意用！”

疤脸急道：“什么措施，快说！”

“说白了阿坎能称王也不过随着他有仗打，有利益拿是吧？你现在固然能拿得出利益来，却没有仗打，所以及不上他对不对，那我若是能给你找个打仗的处所，是不是就行了？”

“对，对，周掌柜你有主意吗？”

“有，只是远了点！”

“远，有多远？”

“倭国，在倭国的一个小岛上！”周可成向小七使了个眼色，示意其到一旁把风，低声道：“我这次往倭国堺镇，得到了一个可靠地消息，在一座小岛上有几处大金矿，若是能拿下来，我等都有极大地利益！”

“金矿？认真不明确你们汉人，这金子一不能吃，二不能穿，还不像铁一样坚硬可以打制斧头长矛，却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疤脸露出鄙夷不屑的神情：“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我想要拿下这个岛来，但是眼下人手不足，你若是能召募两百精壮来，不但军饷我出，他们的甲仗兵器我也都打包赠予！”

“这个——”听了周可成这番话，疤脸不由自得动起来，军饷倒也罢了，这些外来汉人带来的钢铁兵器、盔甲、角弓、鸟铳才是最吸引力的东西，阿坎之所以能吸引众多土著青年来投一个很大的原因也是他凭借周可成建立的良好关系，可以获得相当数目的铁制兵器，奖赐给身边的有功亲信。有了这个承诺，自己也能仿效阿坎建立一支卫队。想到这里，他险些立即就要应允，但在甘蔗买卖上积累的一点经验让他咬了咬牙，装出一副不满足的样子：“光军饷还不够！”

“那怎样你才满足？”

“战利品！若是事成，我的人抢到的战利品回我们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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