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大家住手!”慕轻鸿轻轻地扬起右手,不见任何生气,浅笑依旧。

只是这一扬手的动作,就立刻让所有人的激动情绪在瞬间平息,齐齐带着崇敬的目光看向他。

慕轻鸿优雅地站起身,迈前一步,走到领头的跟前,闻声道:“将军说我妖言惑众,宣扬大逆不道的歪理邪说,煽动百姓反叛君主,此话从何说起?难道将军不希望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而是希望中原七国烽烟四起,征伐不断,才能满足将军杀敌进爵的野心吗?”

“你胡说什么,本将军岂是那种人?倒是你,你的什么”非战“邪说,根本就是想煽动百姓反对大王,让大王罢兵休养生息,而你黎国则趁此机会,兴兵演武,将来好拥有足够的实力征伐天下吧?像你这样的妖人,扰乱军心,就该杀一儆百!”领头愤愤地冲上了论政台,举剑就要刺向慕轻鸿,身子突然一顿,他整个人被一阵风给刮了下去,在半空中翻腾了整整一周才跌落到地上。

褐衣高手甩了甩袍袖,冷冷地盯着他:“放肆!敢对慕先生无礼,就休怪我不客气!”

领头被激怒了,从地上爬起来后,招呼着手下们,齐齐涌上论政台:“兄弟们,杀了这个妖言惑众的妖人,否则日后我魏国必亡在他的手中!杀!”

他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广场,他所率领的士兵们也开始涌上了论政台,不论见着百姓还是文士,皆是粗鲁地拳脚相向。

广场之中再次掀起了暴乱。

慕轻鸿就站在论政台的中央,他的身边有褐衣男子保护,无人能近身,丝毫无损。

而那些士兵们很快被另外几名褐衣男子给制服。

本以为这场暴乱就这么接近尾声了,然而更大的意外再次发生。

一只巨大的火球从西南方向的空中飞了过来,朝着论政台的方向砸了下去,目标正是慕轻鸿。

重行行一直关注着下面的动静,见到这一变化,立马转头看向西南方向。远处的高楼上站着一名黑衣蒙面的男子,他的右手抬起,打了个手势,临近的几座高楼的屋顶上同时出现了数十名黑衣人,在他的手势示意下,齐齐飞身攻向了论政台。

唇角轻轻地勾起,重行行漠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冷冷一笑道:“看来想取慕轻鸿性命的人还真不少!”

“他们不是魏国人!”花语夫人用着很笃定的口吻说道。

不是魏国人,那会是什么人?

黑衣人显然不是褐衣男子的对手,场面很快受到了控制。

从始至终,慕轻鸿都安然站在原地,不动如山,神态怡然,似乎对他手下的高手很有信心。

为首的黑衣人见形势不妙,转身就走。

“夫人,我出去一下!”重行行匆匆交待了声,飞身跳出了窗口,朝着黑衣人首领遁逃的方向追赶。

花语夫人来不及喊住她,就已经见着她风驰电掣般消失在了远处的天边,不由地哑然。

好惊人的速度!

为之赞叹的同时,也不由地担心起儿子来,这儿媳妇若是这么能跑,那她儿子能追得上她吗?

黑衣人首领眼见着自己的下属全军覆没,赶紧逃离现场。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早已多了个尾巴,径直朝着与人约定的地点而去。

重行行一路跟他保持着距离,以免被他察觉,直至他停在了一间闲置的大宅,她也跟着隐身藏到了隐蔽处。

黑衣人进了一间守卫严密的房间,隐隐地,有对话声从房中传出。

“王爷,属下已经探明,在慕轻鸿身边一共有六名剑尊之境的高手贴身保护着,除去其中一名是剑尊巅峰的剑客外,其余五名只是初阶的剑尊高手。”

“你带去的人都没了?”

“……是的,王爷!”

“很好!如此一来,慕轻鸿一定会放松警惕,今夜本王再带上八名剑尊高手,先分散他身边剑尊高手的注意力,然后你亲自动手,杀了慕轻鸿!他手无缚鸡之力,你这次应该不会再失手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小人一定不辱使命!”

“嗯,此次若是能除去慕轻鸿,不但可以防止他入赘蓝雪国后对黎国不利,更可以将罪名嫁祸到魏国人的身上,一举两得。大王一直受着慕轻鸿的蛊惑,近几年来休养生息,完全失去了争霸天下的斗志。只要慕轻鸿一死,本王就能说服大王出兵,征伐天下。我黎国能在七年前以一国之力打得秦燕两国落花流水,如今国富民强,而秦国和蓝雪国此刻又处于内乱中,正是一举拿下两国的好机会,怎么能轻易放过?”

“王爷英明!小人誓死追随王爷!”

藏身在一棵大树上,重行行嚼动着嘴里的叶子,拧眉沉思,原来慕轻鸿如今的处境正陷入尴尬中,黎国有人容不得他,所以他才现身魏国,宣扬自己的政见吧。难道他是期望着魏王能接受他的政见,从而重用他?

他这跳槽的法子,未免太过冒险,要知道他的政见在这个时代可是容不得各国君王的,哪怕是她也不赞成他如此理想化的观点。天下一日不统一,就不可能有一日的太平和安宁,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的手段!

黑衣人从房间内出来,很快离开了宅子,她微微敛神,也跟了上去。

夜色迷蒙。

几条身影快如闪电地飞进了驿馆,在夜色的掩护下,轻踏竹叶,如青烟般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中。

这是魏国专门为各国的使臣来访所设下的驿馆,今日就住着一位贵客。

驿馆内不时有守卫来回巡逻,但这些守卫的武阶较低,对于那些剑尊高手来说,等同虚设。

眼见着黑衣人陆续进了驿馆,重行行依旧是一身黑袍的长袍,也省去了换装夜行的麻烦,自如地穿行在驿馆后院的一片密林中。

“等等,好像有些不对劲,刚刚我们就是从这里走过的,怎么又回来了?”前方传来了黑衣人的说话声。

“是啊,莫非我们陷在了阵法中?我听说慕轻鸿最为擅长的就是设阵,当年之所以能将秦燕两国打得一败涂地,就是因为他精妙的阵法布置。我们该不会是已经陷入他设下的阵法里吧?”

重行行灵动的眼眸扫视了下四周,勾唇一笑,的确是设了阵法!若是换作以前,她可能也跟他们一样没了注意,可是现在却不同了,这两年她花在研究阵法上的时间也不少,谁让藏书阁里收藏了那么多有关于阵法的书籍呢?

她拾起一颗小石子,以一个极为诡异的角度射了出去,这一下就搅乱了整个阵法的布局。

此时此刻,局面越是混乱,她越是能从中获利。

“看!前边的路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有人在暗中帮我们,快走!尽快离开这片林子为妙。”

人影悉悉索索,很快就消失在了密林中。

重行行却不急着跟上去,止步徘徊在阵中央,细细地研究着阵法的排布,不得不说慕轻鸿的这个阵法很精妙,她若不是站在阵外,所以才能轻易地判断出阵法的规律,否则的话,她若是一个不慎也跟着陷入了阵中央,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一下子判断出来了。

驿馆西侧的厢房中,下人们一趟趟地来回往房间内递送热水,为贵客沐浴做准备。

隔着薄薄的纱窗了,两条人影在窗前晃动,隐隐传出了谈话声。

“师兄,你今日在论政台上为何宣扬的是师傅的政见,而不是你自己的?你不是一直都反对师傅非战的论断吗?”

送水的下人们听到谈话声,好奇地停了下来窃听。

褐衣男子眉头一皱,回头朝着下人丢了一记冷眼,呵斥道:“没你们的事了,赶紧给我出去!”

下人们吓了一跳,哪里还敢多停留,连忙拎起水桶,慌张地退了出去。

“师弟,稍安勿躁,他们不过是下人罢了。”

慕轻鸿浅笑着,一番轻声细语,举手投足间,淡然闲适,好似无论什么事都无法扰乱他的心神。

楚沂南带着崇敬的目光看着他,依旧不解地问道:“师兄,你究竟是如何想的,为什么你近来的举动我越来越难理解了?”

慕轻鸿褪下了外衣,有条不紊地将它挂在了屏风后,伸手探着浴桶里的水温,悠悠说道:“沂南,当初你迈出师门后,为什么没有去投效任何一国的君主,一展所长,却选择留在我的身边?”

“那是因为我欣赏师兄你的才华,相信跟着师兄就能实现自己的理想,终有一日看着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的一幕。”楚沂南一本正经地望着他,眼底却是满满的狂热和崇慕,这世上除了师傅外,唯一能让他折服的也就只有他的师兄了。

凭着他的武功修为,无论投效哪一国的君主,他都能有很好的前途,可是他不稀罕这些,偏偏就选择留在了师兄的身边。因为师兄不会武功,需要人来保护,他愿意放弃一切的荣华富贵和显贵地位,甘愿充当一名贴身护卫。

慕轻鸿温和地看着他,又问道:“那你又如何笃定跟着我就一定能实在自己的理想呢?”

“因为我了解师兄,也极为赞同师兄的政见,倘若有哪一国的君主能完全信任师兄,无条件地接纳师兄的政见。我相信这个国家就能迅速崛起于七国,从而称霸中原,统一天下!”炙热的火花在他眼底跳跃着,他相信师兄比相信他自己更胜一筹。

慕轻鸿垂眸,伸手继续拨弄着水花,叹息道:“人与人之间,最难得的就是无条件的信任,倘若无法做到这一点,一切皆是枉然!”

“我在黎国七年,虽是得到了黎国皇帝的赏识,可惜黎国皇帝此人刚愎自用,性情反复,而且常常听信小人之言,对我时有猜测。这些年若非聂大将军极力地维护我,我早就不容于黎国朝堂,毕竟……我不过是个外人,永远无法被黎国人彻底接纳。”

“所以……你现在想另觅新君来辅佐?”楚沂南眼睛一亮,若有所悟,“你来魏国,难道是想投效魏王?”

慕轻鸿轻笑着摇头:“当然不是!魏王为人固执,又好面子,这样的君主难成大器。我来这里,是在等一个人……她是我唯一看中的人选,只是……我还不能断定她是否值得我全心全意地去辅佐……”

“等一个人?谁?可是你今日阐述的是师傅所持的政见,而不是你自己的,她能欣赏你吗?万一弄巧成拙怎么办?”

慕轻鸿自信地摇摇头,道:“她是个聪明人,对自己有威胁之人,她绝不会视而不见……”

楚沂南心里一惊:“你是说,她有可能会除掉你?哼,有我楚沂南在,我看她如何杀得了你?”

楚沂南转头,看着慕轻鸿一直在拨弄着水花,他恍然大悟,忙说道:“师兄,那你先沐浴吧,我去门外守着。”

楚沂南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带上。

他并没有离开很远,站在了门边,犹如一尊雕像般守在了门外。

重行行在密林的阵中琢磨了稍会儿,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此处是驿馆最为隐蔽之处,黑衣人想要退离必定还从此经过,她何不……

将方才的阵法重新恢复后,她又在离驿馆墙角近处设下了另外一个阵法。

剑尊高手啊,身上一定有不少好东西!

精打细算是美德,她必须贯彻到底,有银子不赚,那是要天打雷劈的!

更何况,剑尊高手身上所拥有的不止是银子……她摸着下巴,绝色俊美的脸庞上尽是邪恶的笑容。

远处的打斗声开始传了过来,重行行星眸微微一眯,也跟着移动了身形,轻点脚尖快速隐没在了黑暗中。

守在厢房门外的楚沂南忽见几个黑衣人出现,他神色一凛,朝着夜空中吹了声长哨,很快地,另有六名高手也同时出现在了厢房的周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行刺黎国的臣相?”

“等你入了地狱,你就一切都明白了!”

双方的战火一触即燃,剑光闪烁,人影交叠。

重行行朝着打斗正激烈的人堆里瞄了一眼,飞身跃上了屋顶,她记得那位自称本王的黎国王爷在大宅里说过他们的计划,由他率领八名剑尊高手引开慕轻鸿身边的护卫,然后由另一黑衣人来刺杀慕轻鸿。

那么她只须在这里守株待兔,等候着那黑衣人前来行刺即可。

俯耳贴近瓦片,听得屋内有些许流水声,出于好奇,她悄声揭开了一片砖瓦往里瞄视。

屋内烛火昏暗,雾蒙蒙的,热气缭绕,看不真切。

她又揭开了几片砖瓦,使得视野能够稍微开阔些。

热气逐渐散去,她看见了一个人影,一个正泡在浴桶中的人影……

倒抽了一口气,她两眼有些发直,她看到了什么?她竟然看到了一幅活生生的美男沐浴图,还是一幅十分养眼的美男沐浴图。

脱光光的慕轻鸿似乎比起平日里青衣布衫的素装打扮要远远有看头得多……

咦,他竟然有胸肌……

丫丫的,真该抽!

她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她心中默念着,侧转了头,心里想着他也够淡定的,外面都打成那样子了,他还有心情在下面泡澡,心理素质还真不是一般得高啊,连她都快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放在瓦砾上的手有些痒痒的,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她手臂上爬动,她轻甩了下,没有在意。过了一会儿,那股痒意再次升了起来,她不耐烦地低头看去。

“啊——小强!”杀猪一般的喊声响彻了夜空,屋顶上顿时捅了个大窟窿,一个黑影从屋顶上直直地跌落,紧接着扑通一声砸进了水中。

谁也不会相信,曾经直属于军部的具有王牌特工之称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重行行竟然会怕一只小小的蟑螂……

天哪,杀了她算了!

没有比这状况更为糟糕的了,她不止从屋顶上掉了下来,还直接坠入了她未来妹夫的浴桶里。她一世的英明啊——

猛地从水里面仰起了头,嘴里喷着水柱,她微微睁开了眼,一张放大了的充满惊愕的脸就在她的跟前。

四目相对间,尴尬、惊愕……难以形容的复杂之色。

嘴角抽动着,重行行抬起了右手,僵硬地冲他打了声招呼:“嗨,好久不见了。”

慕轻鸿向来云淡风轻的俊脸上此刻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色,淡定如他遇上这等无厘头的事,也不由地破了功,一张嘴张了又张,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一刻,重行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脸皮果然比城墙还要厚,这种状况下还能跟他打招呼,可见她的心理素质要远远地超过他,这值不值得她自我炫耀一番呢?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男人,没关系的。”为了安抚一下他受惊的小小心灵,她故作镇定地冲他点点头,还顺带着拍了拍他的肩头。转过身去,她狠狠地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她都胡说八道了些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慕轻鸿好不容易从突发的状况中缓过神来,看着她转过身去,嘴里还在低低地碎碎念,一抹会心的笑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从唇角逸了出来。

这时候,房门被人重重地敲打着,从门外传来了楚沂南担忧的询问声:“师兄,你没事吧?”

重行行听到门外的声音,倏地回头,再次对上慕轻鸿的眼睛,冲他眨了眨眼。

慕轻鸿抿了抿唇,朝着门外喊道:“我没事,你别进来。”

楚沂南在门外同时抵挡着两名剑尊高手,听得门内的回答,他眉头皱了起来,方才分明听到了一声惨叫,师兄真的没事吗?

两名剑尊高手趁他分神之际,越攻越急,他忙于应付,也就顾不上里面了。

浴桶内,重行行尴尬地冲着慕轻鸿嘿嘿笑了两声,转身,刚想从浴桶中爬出来,却见方才屋顶上的那只小强也跟着空降到了浴桶的边缘。

“啊——小强!”她再次惊叫着,跟八爪鱼似地缠在了慕轻鸿的身上,他全身上下能揩油的地方差不多都被她揩了个遍。

慕轻鸿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从脖子以上满是绯红之色,他低头看着她无比惊恐地埋首在他颈间,不由地讶异。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她口中的“小强”又是何物,竟然能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害怕成这样?

“你没事吧?小强是什么?”

“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她半睁着一只眼,小手微颤颤地指向了浴桶边缘上嚣张地爬行着的小强同学,说话直结巴。

慕轻鸿顺着她指点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满头的黑线,这个小东西……就是让她惊恐如斯的根源所在吗?

还好他向来心理承受能力比较强,除了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让他破功外,他现在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淡定地伸手,他指尖轻拂,就将蟑螂给驱赶到了地上。

“没事了,它已经跑了。”他的声音是他自己也无法察觉的轻柔,他低头看着紧贴着自己的人儿,心跳忽然加速了起来。

她虽然是一身男子的装扮,可他的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两年前黎国皇宫宫宴上那舞剑的女子的身影,她的眉眼,她的唇,一一记忆在他的脑海中,如此深刻。

“呼——这就好!”重行行长吁了口气,无意间低头,发现自己整个人还紧紧地缠在他的身上,这姿势实在有些……

“呀,这什么驿馆,卫生条件这么差!竟然还拿来招待贵宾,实在是不像话,改天我一定帮你投诉去!”

她十分镇定地撑着浴桶的边缘,从里面爬了起来,心有余悸地朝着浴桶外的地面瞄了瞄,一双漆黑的眸子犹如雷达一般扫射侦查着。

慕轻鸿静静地看着她故作镇定、转移话题,明亮的双眸中满是温和的笑意,方才的尴尬一扫而空。

这时候,房门被猛然撞开,楚沂南不放心地冲了进来察看。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两眼都快突了出来!

他看到一个黑袍少年此刻就立在他师兄的浴桶中,双手撑着浴桶的两侧,将他的师兄圈禁在了里头,两眼晶亮的眼珠子贼溜溜地转着……

慢着,这少年好眼熟,她不就是……

“色胚!你把我师兄怎么样了?还不快放开我师兄?”

楚沂南厉目倒竖,手中的剑锋翻转,人未到,剑气先至,朝着重行行的方向疾攻,丝毫不留余地。他说里面的动静怎么不对劲,原来是这个臭名远播的花痴断袖在打他师兄的主意,敢亵渎他最为尊敬的师兄,太可恨了!

色胚?重行行被这个称号给彻底怔住了!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像个色胚了?他的想象力未免太过丰富!

她冤不冤啊?

没有太多思考的时间,她旋身跳离了他的攻击范围,“嗤”的一声脆响,汹涌的气浪擦着浴桶的边,将整个浴桶给炸裂,水花飞射。

最无辜的人,当属慕轻鸿,他迅速地爬起,几步退离到了屏风后。

“沂南,快住手!这是个误会!”

可惜楚沂南就是听不进去,他只相信他自己眼睛所见的,认定师兄是被人给欺负了,熊熊的怒火在胸口腾烧,今日他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花痴草包不可!

“重行行,平日里你纠缠太子殿下也就算了,我可以不管不问,现在你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我师兄的身上,我今日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

又是一道剑气划破空气,薄薄的剑锋发出了刺耳尖利犹如爆竹的声音,他这一剑来得十分凶猛,凌厉的罡风擦着空气中的火花,火星四溅,直有要将整个房子掀翻的势头。

妈的,这男人的思维到底还停留在哪年哪月啊?

重行行低咒了声,蓦地腾空跃起数米之高,轻飘飘地落在被她捅了一个大窟窿的屋顶上。她优雅地立在了上边,凛然俯瞰着屋内的楚沂南,除了下身的衣裳有些湿外,连头发都没有凌乱一根。

她冷挑着眉毛,斜睨着楚沂南,喝道:“你脑子有病不成?没搞清楚状况,就对我动手,你到底弄清楚谁才是你的敌人没有?”

楚沂南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她一而再地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要知道他方才处于震怒中,可没有留下任何的余地,剑剑杀招,可是就是这样她却轻轻松松就躲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她真是蓝雪太子重行行,那个昔日在黎国臭名远播的草包花痴吗?

“你、你怎么躲开了?”这一愣神之下,他的攻击也停了下来。

重行行的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冷笑,俯瞰着他,道:“笑话!难道我会这么傻,等着你来杀我吗?”

慕轻鸿趁着间隙,随意地在身上披了件外衣,这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对着楚沂南喊道:“沂南,快住手!重行行殿下并没有对我做什么,一切都是误会……”不知怎么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脸不自觉地泛起了一层粉色,却更加引人遐想了。

楚沂南从来没见过师兄如此的模样,当即就在心里让重行行坐实了采花的罪名,利剑指着她,狠狠地咬牙道:“怎么可能没做什么?那方才两声惨叫是怎么回事?你说,是不是你想对我师兄霸王硬上弓?”敢情他以为刚才那两声惨叫是出自他师兄之口了……好吧,丑事不可外扬,不解释!

嘴角不住地抽动,亏他想得出来!重行行无语地转头瞄向慕轻鸿,两人对视了一眼,各自迅速地收回了视线。

霸王硬上弓?听着这么劲爆的词汇,她浑身打哆嗦,她的形象有这么强悍吗?

余光处,黑影晃动,一道尖利的银光自她眸底划过,她心神一凛,察觉到了杀机。

“小心,有刺客!”

她在提醒屋内人的同时,藏在靴子里的破天剑也以最快的速度祭出,森冷的寒光在昏暗的烛光中格外耀眼。

房门外,两名受伤的剑尊高手也同时冲了进来,为第三名黑衣刺客作掩护。

霎时间,整个屋子里气浪翻涌,罡风横冲直撞。

楚沂南也发现了黑衣刺客的突然闯入,剑尖一转,“唰”的一剑朝着刺客上半身横劈!霎时间,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快带我师兄离开这里!”楚沂南大喊了声,转头去对付另外两名剑尊高手,此时此刻,在危急关头,他竟然还是选择相信了重行行。倒不是真正地信任她,只是在他看来师兄“失贞”远比丢命要强得多,最多也就是稍稍便宜这色胚一时半会儿而已。

重行行和慕轻鸿倘若知道他心底是这样的想法,铁定一人一拳朝着他捶过去,都长了颗什么样的脑袋,整日里尽想些不健康的内容!

“走!”重行行轻身一纵落在了慕轻鸿的身旁,扯住他一条胳膊,就带着他飞出了房间。倒不是她怕打不过两名剑尊高手,而是她想借人来一用当作诱饵,去试验一下她新设下的阵法。

“慕臣相,我带你从后院的林子里逃出去,那里最为安全,他们一定追不上我们!”她大声地朝着院子里高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逃往了密林。

楚沂南在屋内咒骂了声,真是个白痴!她这是想故意害死他师兄吗?该死的,他怎么能相信这么一个草包?

想着,他出手更加狠辣,想要快快地速战速决,好去亲自保护他的师兄,以免师兄被那草包给害死了。

慕轻鸿任由重行行带着他往密林深处飞奔,唇角的笑意涟涟,还不忘提醒她道:“小心点,林子里布置了阵法!”

“我知道!”唇角勾得大大的,重行行笑得诡异,加快了速度,几个起落便隐没在了阴暗的密林中。

在他们进入密林后,身后悉悉索索地跟进来十来道黑影,前面六道黑影疾步进入密林后,后边的几道黑影放慢了步伐,并不急着闯入。

“站住,你们休想伤先生的性命!”

其中一名护卫朝着林子里喊了声,回头与其他的几名护卫视线交错,不急着追赶,静观其变。

六名黑衣人进入林子后,就放慢了脚步,之前他们进入这片林子的时候,就陷入了阵法中,第一次入阵是偶然,如果第二次再入阵,那么就是愚蠢了。

其中一名黑衣人提醒道:“王爷,前面就是布下阵法的区域了,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首领止步,挥手示意几人停下,观察着前方的林子,沉吟道:“想办法毁了这片林子,没有了阵法的掩护,本王看慕轻鸿还能逃到哪里去!”

“是,王爷!”几人齐声附和。

这边重行行拉着慕轻鸿直接就逃到了驿馆的墙角边,两人高坐在院墙上,翘首往密林里边眺望。

“怎么还没追上来?”重行行有些不耐烦了。

“林子里布下了阵法,够他们忙活一阵的。”淡淡的月光下,慕轻鸿的侧脸抹上了一层银色,他俯瞰着近处的林木,悠悠说道,“这是八方锁龙阵,当初慕长老在云国时布下的阵法,是用来对付你和朔公子的,想不到现在你也学会了,而且布置得比他还要精妙,无懈可击!”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亮闪闪的,俊秀的面容,清雅的气质,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重行行抱膝坐在他的身侧,看了他一会儿,想起方才的乌龙事件,不由地有些尴尬。她挪开了视线,轻笑道:“但凡阵法,都有破解之法,八方锁龙阵虽然精妙,一旦遇上个中的内行人恐怕也就不值一提了,不过对付这些人应该绰绰有余!”

“你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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