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1/2)

作品:《绝品妖孽:枭宠呆萌公主

杀赤焰很是不满,凭什么他是女子,个个都相信,反倒是人家真是女子了,一个个却打死不信的表情,凭什么啊?

重行行也忍不住嘴角抽抽,方才还在心底取笑杀赤焰的人品太差,现在她也不得不自己检讨一番了。难道她的言行真就这么像个男人,深入人心了?

“大家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观察一下她的喉结,看看她是否有男子该具备的喉结?”慕紫烟又道。

于是乎,所有的人先是看了看杀赤焰,确定他的确是有喉结后,这才将观察的对象转移到了重行行的身上。是了,这蓝雪太子平日里所穿的衣着皆都是竖领的,衣领恰好遮盖住了喉结的部位,所以才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现在想来真的很可疑。再观察蓝雪太子的容貌和身形,她整个人看起来高贵冷傲,五官精致,除了眉心那颗妖冶的朱砂痣,其余的实在是雌雄难辨了,倘若她换上女装的话……

司徒敏心头倏地闪过一幅熟悉的画面,是了,那日在云国皇帝宫中舞剑的女子,不正是她吗?该死的,那个一次次耍了她的女人,原来就是蓝雪太子重行行!她饶不了她!

重行行的心境也逐渐从震惊中恢复了镇定,她牵唇一笑,悠悠说道:“大家别看了,圣女殿下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女子!”

全场倒抽了一口气。

“唉,我出生之日,林音寺的高僧为我批字,说我命里有血光之灾,十八岁之前不得以女儿身的身份显露人前,否则难逃一劫。我女扮男装十七载,很快就能圆满功成了,想不到却因圣女殿下的一句话,功亏一篑。可怜我父王良苦用心,为我殚精竭虑,我……我实在对不起他老人家!”

重行行一番沧然泣下的解释后,所有的人皆用责备的目光望向了慕紫烟,人家父女俩约定的事,你在那掺和什么?还害得人家功亏一篑,真是不该!

慕紫烟阴沉下了脸,冷瞪着重行行,真会做戏啊,欺骗了天下人,还堂而皇之地在这里做戏?

“诸位,你们可别忘了,她以女子的身份冒充太子之名,这岂非是愚弄天下人?再说了,当日蓝雪国送往黎国的质子转眼之间变成了女子,这岂非是愚弄黎国皇帝、挑衅黎国皇帝的权威?”她犀利的眸光一转,面向秦国的朝臣,“秦国当年也同样往黎国输送了质子,倘若知道蓝雪国皇帝存的是这样的心思,那么秦国是否也会跟着仿效,当初向黎国输送的太子,或许也就不是今日的秦王了。”

“住嘴!”一记厉喝自龙座上的赢彻口中传出。

闹哄哄的宴席顿时间安静下来。

“圣女殿下,你莫要忘记了,此刻身在何处!这里是秦国的王宫,可不是你的神女宫,你若继续在此出言不逊,得罪本王未来的王后,就别怪寡人不守待客之道,将你驱逐出宫廷!”

“王后?”又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重行行也是惊诧地望向了赢彻,料想不到他此刻竟然不惧流言,当众宣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动之余,心里暖暖的。

杀赤焰狠瞪了赢彻一眼,心里直泛酸,早知道他就抢先一步,声称自己是她的未婚夫了。只可惜,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在她内心,他的份量是决不可能和赢彻相比拟的。

“王后?”慕紫烟眯眼看向了重行行,脸色不善,慢慢地,她忽然扬声笑了起来,“那就要恭喜秦王了!连别人穿过的破鞋也不介意,我真是佩服秦王陛下您的胸襟。”

赢彻脸色乍变,阴冷无比地瞪着慕紫烟,右手抬起,做了个随时发难的手势。

慕紫烟丝毫不畏惧,当着众人的面,继续说道:“大家可能不知道吧,我们这位‘蓝雪太子’可是风流得很,身边美男环绕,不止有黎国太子和秦王陛下两位入幕之宾,甚至连我们神女宫昔日的圣子墨九天也跟她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当日在神女宫的地道里,我可是亲眼所见,她和圣子墨九天两人抱在一起,衣不蔽体,纠缠不清。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试问天下有几人?”

司徒敏听着慕紫烟不断爆料,心里直叫好,那是一个痛快淋漓!

方才听到赢彻宣布重行行是她未来的王后,她心中就极为不悦,现在听闻重行行跟墨九天之间的,她心里也就顺畅多了。

重行行的脸色很是难看,她万没有料到慕紫烟竟无耻到拿这件事来打击她,她第一时间转头看向赢彻,生怕他真的误会了。

赢彻阴冷地哼了声,厉目盯视着慕紫烟,拍桌而起:“圣女殿下看来是真不把我赢彻放在眼里了……来人,将慕紫烟给我乱棍打出!”

全场震惊!

秦王竟然当着满朝文武和各国使臣的面要将神女宫的圣女乱棍打出……这岂非是对整个神女宫的挑衅?

大臣们纷纷着急了,神女宫是何等的势力,它的信徒遍布中原七国,岂是一国之力可以抗衡的?大王这是在做什么,难道想要将秦国的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大王,不可啊!”

“请大王三思!”

“……”

慕紫烟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她身份尊贵,走到哪里不是前呼后拥,受人拥戴和仰慕,几时受过此等侮辱?

“赢彻,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当真要为了一个贱女人,跟神女宫乃至于全天下神女宫的信徒作对?”

重行行朗声大笑了起来。

“真是可笑!你慕紫烟何时变得如此伟大,区区一人就能代表整个神女宫,甚至全天下神女宫的信徒?我劝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也别把天下人看得如此愚蠢不堪。现如今的神女宫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你我心知肚明,神女宫的宫主为了修炼魔功,不惜掳劫数百的童男童女,如此草菅人命,心思恶毒,哪里值得天下人去信仰?”

“慕紫烟,我劝你还是早日收手,跟随你们慕家的老祖宗退隐山林,否则日后你横尸荒野,受天下人唾弃,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可怜你为你收尸!”

她说罢,朝着座上的赢彻投去了欣喜的目光,他没有相信慕紫烟的话,没有怀疑她,第一时间就站在了她的一边,同仇敌忾。这样的男人,她果然没有选错!

“重行行,你自己不知廉耻,还敢诋毁圣洁如雪的圣女殿下,你简直无可就药!还有你,赢彻!你公然得罪圣女殿下,也就是得罪我,得罪我,也就相当于是得罪了我韩国数万子民!你等着,我韩国的军队一定会踏平秦国,将你赢彻生吞活剥,五马分尸!”

韩王孙的话音方落,整个大殿上的人都拿看外星人的眼神看向他。拜托,你当你韩国究竟是多芝麻绿豆大小的地方,多少人口/牲口,也好意思在这里嚷嚷?想要将秦国踏为平地,还想将秦国的国君生吞活剥,五马分尸,他也不想想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有命离开秦国?

哪怕是赢彻直接下令砍了他,韩王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孙子的小命而拿举国之力来与秦国相抗衡,所以人哪,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韩王孙压根就没有自知之明,还在那里洋洋得意,倘若他真有自知之明,那么他也就不是韩王孙了。

“怎么样?怕了吧?圣女殿下,你别怕,只要有本王孙在,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慕紫烟十分嫌弃地横了他一眼,真是个彻底的傻子,被人当猴耍了,他还在那里自得其乐,毫无所察,跟这样的笨蛋站在一起,她都觉得是种耻辱!

赢彻在龙座上挑了挑冷眉,再次厉声喝道:“一个个都耳朵聋了吗?还不将这两人一齐给寡人乱棍打出去?”

“是,大王!”两队侍卫同时带着木棍奔上殿来,当真举起了木棍往慕紫烟和韩王孙两人身上击去。

慕紫烟额上青筋暴突:“赢彻,你给我等着!”临了,她又朝着重行行的方向狠狠地瞪了一眼,手腕一转,突发猛力,朝着欲攻击她的侍卫们身上打去。

“慕紫烟,你休要张狂!”破天剑倏地飞出,剑光暴涨,剑气直指慕紫烟的咽喉。

重行行本人则身形晃动,阻挡在了侍卫们的跟前,剑圣的威压瞬间释放,如电闪雷鸣一半,将慕紫烟的掌力化为无形。

“住手!”一记厉喝自半空中传来,紧接着破天剑的剑势也受到了阻挡,剑鸣嗡嗡,传递着只有它的主人才能洞悉的声音。

不好,此人能让破天剑感受到了无形的压力,实力之盛可想而知。

在众人瞩目下,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带来了满殿的芳香,她脸上蒙着面纱,出尘之姿与慕紫烟相比,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是谁?身上好强大的威压!”宾客中间有人惊呼出声。

重行行也明显感觉到了一种喘不过气的压迫感,这人到底是谁,拥有怎样变态的武阶?重行行心中隐隐产生一种感觉,好似剑圣以上的高手都不再隐世而居,开始蠢蠢欲动而出,或许是为了正魔两道之间的决战,也或许是因为不为人知的其他理由。

慕紫烟见到此女,双眸登时亮了起来,但很快又被一抹复杂的神色所取代。

“多谢师祖您老人家出手相救!”

白衣女子略略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傲慢冷漠的神情:“你师傅和九天呢?为什么我一路寻来只有你的消息?”

“师祖,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慕紫烟心底一惊,她万万没有料到师祖竟然会离开她长年修炼之地,重新回到神女宫,倘若让师祖得知师傅的死讯,那岂不是……该死的!她本以为神女宫宫主之位已经唾手可得,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经,气死她了!

“我近来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是出了什么大事,我不放心,所以回来看看。这一趟回来,发现镇守在宫中的神兽不见了,我料定必是你们师徒带着神兽办大事去了。紫烟,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需要动用神兽?”

慕紫烟心底一片慌张,宫主可是师祖的亲生女儿,母女连心,宫主一死,师祖有所感应,所以才会心神不宁。怎么办?她该如何向师祖交待一切?

她的视线无意间掠过重行行,脑中灵光一闪,登时有了主意。

“回师祖的话,九天已经背叛了师门,还联合蓝雪太子重行行盗走了神女之泪。我和师傅为了捉拿此二人,所以才动用了神兽,谁料此人狡诈无比,不知用什么方法收服了神兽,还害死了师傅。师祖,您一定要杀了此人,为师傅她老人家报仇!”

“你说什么?我儿她……”祝玄霜悲痛万分,含泪的怒目横向了重行行方向,“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

“前辈,我也是方才知道令嫒辞世的消息,你怎能单凭一人之言就下结论呢?慕紫烟与我有私仇,她分明是栽赃嫁祸,想借前辈之手除去我,前辈若是误信了她的话,那岂不是冤枉了好人,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重行行也很惊诧,神女宫的宫主竟然无声无息地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重行行,你休要狡辩!你敢说朱雀不是为你所收服?师傅她老人家武功盖世,若不是你由朱雀帮你助纣为虐,我师傅岂会死于非命?”

“师祖,你休要听她狡辩,她曾擅闯我神女宫的禁地,乃是我神女宫的死敌,神女宫之人人人得而诛之!师傅生前就一直想要除去她,我们应该替师傅完成她未完的心愿!”

祝玄霜泪光闪闪,满眼都是愤恨:“既是我儿的心愿,为娘的必定要替她完成!重行行,念在你年幼,我就给你一个自裁谢罪的机会,否则我将亲自了结了你的性命,为我儿报仇!”

“放肆!你当我秦国的王宫是区区的摆设吗?”赢彻朝着门外大喊了声,“来人,给我拿下!”

门外,密密麻麻的士兵蜂拥而来,将大殿的门口守住,弓箭手在前,持刀剑的在后,还有天罗地网,等等手段……尽管这些对于一个接近神阶的高手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但双方交战,要的就是气势!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些蝼蚁,也想动我一根手指?把我惹急了,我拆了你秦国的王宫!”

伴随着祝玄霜的狂肆的大笑声,一阵阵猛烈的罡风刮袭着整个大殿,有毁灭之势。

这时候,一道耀眼的火光自大殿的中央冲天而起,浴血的凤凰在火光之中幻形而生,露出了半张人形的脸孔。

“祝玄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小主人无礼!”

口吐人言的朱雀震惊了所有人,包括祝玄霜本人在内。

“你、你……晚辈祝玄霜,拜见朱雀前辈!”祝玄霜恭敬地朝着朱雀的本尊拜谒,让所有人都大掉眼镜,同时也纷纷猜测,莫非此朱雀就是传说中的彼朱雀神君?

“朱雀前辈,您说小主人是何意?”

朱雀眨了眨眼,想起了白虎之前的警告,沉吟了半晌道:“你不必管这么多,总之立即离开这里,以后都不许找重行行殿下的麻烦,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祝玄霜警觉地望向了重行行,心中辗转反复,它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提到小主人之说,难道……这怎么可能?她一时之间无法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师祖,难道师傅的仇不报了吗?”慕紫烟在一旁催促,她巴不得双方打起来,朱雀神君的实力想必定在祝玄霜之上,要不然祝玄霜也不会如此惊惧了。倘若能借着朱雀神君的手杀了祝玄霜,那么她也就不必战战兢兢,害怕她得知真相找她报仇了。

祝玄霜犹豫了下,拧眉沉思,脑海中忽然一个声音钻了进来。她猛然心惊,举目看向朱雀神君,那是对方对她最后的通牒。她知道,她若再不离开,对方会真的对她下手。

“紫烟,我们走!”

“晚辈拜别前辈,希望前辈念在我等一心守护神女宫,为神女宫尽心尽力的份上,日后对我神女宫的弟子多加护佑。晚辈告辞!”

“师祖!”慕紫烟很不甘心,无奈她无法忤逆师祖的决定,所以只好讪讪地跟着祝玄霜离开了大殿。

赢彻扬了扬手,让士兵们中间让出一条道来。他恨不得将两人当场碎尸万段,只可惜他也深知双方的实力悬殊,倘若真的硬拼起来,秦宫必定遭殃。

直至两人离开后,大殿之中的宾客和群臣们还没有从见到朱雀神君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天哪,那真是传说中的朱雀神君吗?听闻朱雀神君听命于九天玄女,乃是玄女手下的战将之一,自从玄女陨落后,有传闻朱雀神君就镇守在了神女宫中,万年不曾出世,现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就连向来淡定的聂云也无法继续淡定下去了。

大殿之中的热焰越烧越旺,耀眼的赤色光芒迷了所有人的眼,待人们再次睁开眼时,大殿之上早已失去了朱雀神君的身影,燃烧着的火焰也消失无踪,化为无形。

“哪儿去了?果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啊……”人们纷纷惊叹中。

龙三在储物袋里看着朱雀出去遛达了一圈又回来了,他心中愤懑,狠狠地撇了撇嘴,它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好不好?你们到底有没有常识?

重行行无视其他人的惊疑,提脚一步步走向了愣神中的韩王孙,冷眼微眯了起来。

“韩王孙殿下,现在是不是该算一算我们之间的账了?”

“账?什么账?”韩王孙故作不知,脚下却是一步步地后退,眼神左右闪烁着,很是心虚。

“也罢,我也不为难你,毕竟你只是色迷心窍……”就在韩王孙松气的当口,重行行提高声调,继续说道,“那就继续方才没有做完的事吧!”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他乱棍打出去?”

侍卫们领命,一个个毫不客气地抡起棍子,对着韩王孙穷追猛打,将他轰出了大殿。大殿外韩王孙的抗议声、咒骂声源源不断地传来,大殿之中的人各怀心思,有幸灾乐祸的,有单纯看戏的,有心惊胆战怕受波及的,也有愤怒的……

其中司徒敏就是属于愤怒之中的一类,倒不是真同情韩王孙,而是嫉恨于赢彻、重行行二人的嚣张气焰,他们竟敢将一国的王孙乱棍打出,到底是他们太过自信,还是太过狂妄!

“想不到这就是秦王陛下的待客之道,妾身领教了!妾身身体有些不适,先行告辞。”

“送三皇子妃!”赢彻丝毫没有留客之意,他巴不得大殿上的所有人都离开,只剩下他和他的心上人继续温存,引颈缠绵。

爱捣乱的都走得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宫宴气氛逐渐转好,歌舞助兴,酒意甚浓,大家都默契地有意避开了国事,只谈些风花雪月之事。

宴罢,人散。

凤仪殿,莲池。

重新换回了女装的重行行屈膝坐在池边上时不时地出神,想起方才在宫宴上发生的一切,她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一切来得太突然,面对的时候,她还能装作镇定,可是现在曲终人散,她不由地开始惆怅。

经此一役,她女儿身的真相势必会公诸于世,她将如何来面对即将接踵而来的麻烦呢?

“清心,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坦然面对了,多想无异。”赢彻从身后轻拥着她,他屏退了凤仪殿所有的宫人,在这小小的园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天地。

重行行颔了颔首,身子向后微倾,倚进了他的怀中。有些乏了,累了,他的怀抱凉中透着暖意,让她的心也跟着静下来。

耳边的风声逐渐弱下去,鸟儿的鸣叫声和草木的沙沙声,全部慢慢消失……

“清心,我们成亲吧。”赢彻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可惜她什么也听不到了,渐入梦中。

久久得不到她的答复,赢彻的心弦绷得更紧了。方才在大殿上,慕紫烟的话,他还是听进去了。她说她亲眼看到重行行和墨九天两人衣不蔽体抱在一起……这句话就像是烙印一般深入他的心底,不容他不动摇、不怀疑,因为墨九天这个对手实在太强大了,让他忍不住对自己失去信心。

“清心,你不愿意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

还是没有答复,赢彻的心彻底凉了。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还是你觉得我比不上墨九天?只要你说出来,我……我愿意为你改变!”

“……”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答应?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我都答应你。”

“……”

“清心,你想把我逼疯吗?这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人,倘若失去了你,那我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他的情绪翻腾,双臂用力地缩紧,将她牢牢地锁在了怀中,好似他稍一松手,她就会离他远去。

“唔……你干嘛?发生什么事了?”重行行被他的动作猛然惊醒,迷糊地睁开眼,颇有些起床气。她正睡得香甜,却被他给弄醒了,他最好有万分紧急的事,否则她绝饶不了他!

赢彻低头看到她朦胧的睡眼,不由地落下了满头的黑线,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跟她告白求婚,谁知她竟然睡着了,真是大煞风景!

重行行回头,看到他满脸臭臭的表情,很是莫名其妙,貌似被人吵醒的是她,他生什么气?

“你刚刚说什么了?有重要的事吗?”

“没有!”赢彻负气地撇开了脸,那种肉麻的话,他可不愿意再说第二遍。手上却是加重了力道,狠狠地抱紧她,以示惩戒。

“疼!”重行行皱了皱眉头,不满地瞪他,都不知他究竟在生什么气,莫名其妙!

这时候,追影从门外匆匆地赶来。

“大王,不好了!太上王的銮驾此刻已到了城外,大王是不是要亲自前往迎接?”

赢彻本就不满他的突然闯入,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的父王自从禅让王位给他后,就搬去了骊山的行宫休养,才不到一月的时间,他突然返回王宫,恐怕来者不善。他心中隐隐有些后悔,若是当初他没有听取弟弟的劝告,提前发兵救援王宫,那么此时……虽说生为人子,父亲有难时见死不救实为不孝,但试问自他出生后,他的父王可曾给过他一丝的温暖?甚至他自出生以来所遭遇的一切冷遇都是源自他,不容他不恨。

“你父王怎么来了?”重行行心中也升起不好的预感。

赢彻安慰道:“没事的,你先在这里休息,我去去便回。”

送走了赢彻,重行行百无聊赖,决定往朔王府走一趟。听闻楚云茜有了身孕,不方便参加宫宴,所以方才没有在宴席上见到她,就连赢朔也待在了府里陪王妃,看到他们夫妇如此恩爱,她都有些羡慕了。

唉,什么时候,她也能有自己的家?

她忽然间有了想要成家的念头,可是这种事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子先提出来吧?想起方才在宫宴上,他公开宣布她就是他未来的王后,无可否认地,她的心是雀跃的。她甚至有些期待,不知他何时会正式当面向她求婚。

某人满心雀跃期待着,却不知她已经错过了一场真情的告白,想要等到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罗。

朔王府。

重行行的到来,给王府增添了无数的热闹气氛。

云墨濂也正好入住在王府,探视自己的妹妹,几个人凑在了一起,有说有笑,好不欢乐。

“姐姐,阿朔方才匆匆出门,说是去城门迎接父王,我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会不会……”

“你想说什么?”重行行心底不由地紧张起来,今日宫宴上,宋国的公主一行人列于末座,自始至终都不曾发言,但她的到来连赢彻都不知缘由,想必其中另有乾坤。

楚云茜看她神色紧张,连忙笑着打哈哈道:“也没什么啦,姐姐别担心,只要大哥心里有你,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但愿如此吧。”重行行轻叹了声,也对,她愁也没用。就算太上王真的要干涉赢彻的婚事,她也不是坐以待毙、任人宰割的主儿,若是把她惹急了,管你是太上王还是太上老君,姑奶奶照砍不误!

璀璨的星眸亮了亮,重行行绝色的容颜上再次显露出轻快的笑意,她看了看楚云茜还未有凸起的肚子,开玩笑道:“茜儿,时间过得真快啊,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个纯真可爱的小姑娘,这一转眼都快做娘了,你瞧瞧这速度,我拍马都赶不上了。你家的阿朔还真有本事,愣是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将你从一个无知的小姑娘调教成了妇人,这小子一定得意极了!”

楚云茜抿嘴笑道:“姐姐,人家什么时候是个无知的小姑娘了?人家一直都很有知的好不好?”

“少来了!当初是谁把我当作暗恋的对象,还主动投怀送抱的?连对方的性别都没搞清楚就投怀送抱,这都不算无知,那怎样才算无知?”重行行得了便宜还卖乖。

“姐姐!”楚云茜跺着脚,一脸娇嗔。

云墨濂也在一旁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一幕仿佛又回到了三人初识的时候,他发现所有的人都在改变,唯有他自己仍停留在原地,只敢远远地看着她,也只想远远地看着她,他便心满意足了。她那样美好,美好得遥不可及,他深深体会到了两个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他不再有任何的妄想,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便知足了。

“启禀王妃,云国的三皇子妃求见。”

听到侍从的禀报,楚云茜微皱了下眉头,她和三皇子妃之间的关系从前就不怎么样,更别提现在了。她突然到访,怕是另有其事。

“茜儿,你见客吧,我先走一步。”重行行起身离开,她对司徒敏没什么好印象,现在也还不是公然跟云国挑衅的时候,与其见面两相厌,倒不如不见。

当司徒敏进入王府的时候,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擦身而过,她微愣了下,对方走得太快,她没能看清楚,只好作罢。

“茜儿,母后病重,父王让你尽快回云国去。这次恰好我来了,你就跟我一道回去吧。”

“母后病了?什么病?父王的书信里为什么没有提到?五哥哥,你知道这事吗?”

云墨濂疑惑中:“王嫂,母后好好的,你怎么说她病重呢?”

司徒敏眼神微闪了下,道:“我也是刚收到云国来的书信,母后怕是这几日才得的病,父王命我们办完这边的事就赶紧回去。”

“是吗?”云墨濂心存疑惑。

楚云茜听她如此说,不由地急了,她和母亲之间的感情深厚,母亲得了病,她心急如焚。

“那我收拾收拾,等阿朔一回来,我们就赶紧回去。”

“那不行!听说秦国的太上王回来了,朔王爷怕是分不开身,你不如先跟我们回去,再留封信给他,让他稍有空闲就来云国寻你也是一样的。”司徒敏语气有些急切,道,“有你五哥哥陪着你回去,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们夫妻俩朝夕相处了两年,只是分开短短数日,怎么就舍不得了吗?到底是母后重要,还是你的丈夫重要?”

“这……”楚云茜有些犹豫,就这么不辞而别似乎不太好,可是母后病重,她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那好吧!我先让人稍个口信给阿朔。”

楚云茜打发了个可信的人前去送口信后,便张罗着下人收拾行李,归心似箭。她不知的是,在送信人刚走出王府大门不久,就失去了踪影。

咸阳的大街上,大部分的百姓都前往城西的城门口看热闹去了,太上王突然从骊山回来,所有的人都很好奇,以致于其他几个城门人影寥寥。

云国使臣的一行人就是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南边的城门,走得很低调,没有通知官府的人,也没有任何人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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